“老公……”我在心中默声唤他一句,盯着他扑腾找钻戒的背影,义无返顾的痴傻,泪不自觉地跟着掉落。
指甲深深刺入大腿中,被雨冲刷残余后的殷红,愈是绚丽。伴着那首,决绝转身,不是雨,而是泪,模糊了视线……
当初是谁告白爱永不变?是谁的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如今,又是谁背弃了谁?是谁,造成今天的局面,他另娶,我他嫁,时空两隔,我们都有了家?
而他……却握着我们的钻戒,不肯说再见。
哭泣的他,令我心疼。
跳入游泳池的他,令我感动。
可爱已逝,我,还能执着什么?
他有了妻,有了子,我还能自私的为感动而拆散?明知没有家的孩子,有多可怜。我艾青青,不会毁了他,又毁了他的家……
我们都曾真爱过,这便够了……
我们都曾真心想白头偕老过,这便足已……
我们也都曾老公,老婆的亲昵爱称,这是一段,永远忘不掉的美好回忆。街角的歌唱的凄美动人,亦如我们的情……
“老公,我们去坐摩天轮好不好?”
“老公,你为什么吻我?”
“老公,我怕、我怕打雷。”
“老公,我嫁你。”
“老公,你好坏。”
老公……我爱你……我也曾爱你……那一段美好的旋律,在雨中绽放出比彩虹更绚烂的凄美姿态。走过街角,他再寻不到我的影踪,手中的钻戒,闪闪发亮,却也冰冷的暖不了他的手指……
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
如果时间倒流,他不会去酗酒,不会去吸毒,不会碰“她”,也不会生子……他会等,一直等那个他唯一想叫“老婆”的女人……
当时是谁告白说爱永远不改?
什么天荒地老?什么地久天长?
爱不该因你寂寞才存在……
歌声,一直蔓延。
雨,也一直未停。
一段走不到尽头的爱,在街角华丽转弯。
不回头,只有不回头……
小别墅中,聚集了除了离洛以外所有的人员。风流斜倚在沙发上,吹着玉箫,配合大雨的情调。丹苏一直在忙碌,替落无双准备餐食。离歌在剪指甲,花骨朵在摆弄药瓶,威胁相爷让他试药……
我像落汤鸡一般踏入房中,丹苏体贴替我披了件浴袍,见我狼狈不堪,心疼地将我推进浴室中,“什么都别说,先去洗个澡暖暖身子……”“丹苏……”我扑入丹苏怀中,眼泪噼里啪啦地滚落,劝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我是不是个狠心的女人?”
“小笨蛋,你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的心若真狠,那天下人便都成了铁石心肠。乖,好好去洗澡,要我服侍你洗?”
“恩……”我点了点头,眼圈通红,像受了伤的小猫,牵住他袖口如何不肯松。丹苏无奈地牵住我手,进浴室服侍我沐浴……
客厅中,所有人将视线,全投射向路青霖。
青一色的皱起八字眉,凑近路青霖跟前……
他打了个哈欠,向沙发上一仰。闭上眼眸,将双臂交叉挡住脸,“打可以,但请不要打本相的脸,谢谢!”
“给我打……”
顿时,管你脸不脸的,欺瞒众人,惹哭青儿便是罪。一群拳打脚踢群殴过后,路青霖才抬起头,揉了揉俩大眼圈,皱了皱眉,“够了吧?”
整个身体,瘫倒在沙发上。右臂撑着头,刘海扑打在迷离深沉的眼眸上。长睫毛刷过淤紫的眼角,哈气连天,“可以准本相解释了吧?”
“说”
“首先澄清,青儿的哭,和本相无关。你们心疼,本相也心疼,不过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插不上手。”路青霖闭眸养神,继续陈述,“我之所以准青儿独自前往,只因本相押了一次宝!本相要试试,博士的弱点,到底有多弱?很巧,本相查欧氏时,查到一笔糊涂帐和段氏有关。于是本相着手查段氏,段氏总裁段炎的资料,又很巧地显示他的前妻是艾青青!和青儿相吻合,我让朵朵顺手查来段炎的背影,查到了他父亲……欧氏和段氏有商业竞争,很久以前的帐目,有一笔未清的却援助过段氏……种种迹象表明,只有一种可能,布在欧氏附近的那个他在乎的人,就是段炎!青儿的前公公!”
一语落,全客厅震撼。
所有人的嘴,都呈“o”字型……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这巧的,竟如此戏剧……半响,路青霖起身,走近冰箱,夹两片牛肉,贴上被殴的双眼,懒散浓道,“又是一段孽缘……”
段炎有妻,有子,有家,依青儿的个性,是断然不会去拆散。唯有,哭一哭,便将有化成无了……
我忽然打开浴室的门,恶狠狠地斥道:“相爷”
“呃?”
“是你把段炎叫去的?”
“呃……”
“真想割了你的脑袋!”我恨恨剜向他,什么都猜的到,什么都瞒不过他,还是不是人哪?我保密的东西,他也挖,不做八卦记者,屈了他的才。“我看你做狗仔,比做相爷更娴熟,去死吧!”
“青儿,不是那么爱本相吧?”
“你…给…我…去…死……”
“亲爱的,本相那么爱你,你舍得?”路青霖贴两个牛肉片,俊秀迷人的脸上,动荡着一抹庸懒和邪恶,那运筹帷幄的手段,精明透明的头脑,令我又爱又恨……从浴室中拎出个大拖把,“我爱你,我可爱你了相爷,你给我站住今儿我不让你跟我一样流眼泪,我艾青青就给你当马桶盖儿……”竟然安排段炎去,他不安排,我们能解释清楚?不解释清楚,能这么伤心?
我拎起扫把,似母夜叉般追过去,“相爷,你慢跑,我快追。我那么爱相爷你,怎么舍得真打?我就是,好好疼疼你……”
“青儿,爱我就别打我!”路青霖那酒鬼,快起来比谁都灵。说不动,那便是泰山一座,天塌不动。说动,那便是猴子一个,精的能攀树……我满屋地追打他,不止他们群殴你,我还要揍你……让我尴尬,让我难堪,你这个破断袖!
“站住………”
“青儿,本相爱你……”
“别说爱我?现在跪我,也不好使了!”我的扫把满客厅地打,被路青霖气的我哭笑不得。半祼着身子,浴袍掉了也不提,实在太可恨了他,玩神秘,挖八卦,还吃独食,也只有公孙颜能和他打个平手,这比谁都坏的家伙……
小卧室中,正打着空调。
落无双静卧在床上,一双眸冷峻异常。随时有犯病的可能,身体处于极度的危险状态。双手被铐上手铐,双脚被绑,身子保持一定的平衡度……
“驸马爷……”萧然在一边,边吃西瓜,边看电视。冷眸瞪圆,不解电视中战场表演的那么假?
“吃不吃西瓜?”他冷漠地问。
“还剩一块,你吃不吃?”他拍了拍饱了的肚皮,好心地问之。
“你不吃?还剩一块!”
“吃了吧,剩一块谁吃?”萧然将西瓜递到落无双嘴边,见落无双那利落劲酷的作风,心中不由叹之。驸马爷不画画,不作诗,改拎起刀枪杀敌,这威风冷酷撩人的派头,皆被他夺了,那武将作何用?
“剩一块了。”萧然提醒。
“我不吃!”落无双凝凝眉,喉咙一起伏,衣领的拉锁向下滑有。那古铜色诱人的肌肤,浮起红斑点……
刘海被风吹乱,凌乱飞扬的扑打眉梢。修弯的秀眉,如今变的浓黑。那气势和威严,散发的不做作。那骨子冷劲,狂野,正瓷意流泻……“咕咚”咽了口水,总觉喉中干渴,他嗜血,渴望血,近似疯狂的地步……
“你真不吃?”萧然将西瓜递到他嘴边,问之。
“不吃!”
“你真不肯吃?”
“我不吃!”
“你确定你真不吃?”
“我确定!”
萧然瞪了瞪黑眸,将西瓜向他嘴中一塞,“你不吃谁吃?”
落无双的眸,愈凛冽。
从黑色,逐渐变成有红,再渐渐的,嘴中的利牙,又开始萌芽……
萧然见他不吃,心念,上赶子,自古都不算买卖!便将西瓜向他嘴中再塞,“不吃可以,不能不喝!不进水,你死了,有人跟我算帐!你真不吃?你真的不吃?你真的决定不吃?你真的不吃也行?”
听罢,落无双冷斥,“离我远点!”
“小子,别跟我比酷,眼睛瞪那么圆为何?恨我啊?想杀我啊?那你咬我啊……”不待萧然讲完,落无双那尖锐的牙便狠咬住他手指,指甲,也狠刺入他肩中……
“该死的!”
一声低咒,房门被推开,丹苏一见傻了眼。忙一盘子抛向落无双,打中他的头,令他清醒清醒。随后进来的花骨朵,几根银针飞过去,通他八大穴,血袋乖乖递过去,将萧然的身体解救出来……
“敢咬我?”萧然眸窜起噌噌的火焰。
“要我,我也咬你。”花骨朵受不了了,翻了翻眼皮,吐着粉舌扮个鬼脸,“早晚要把你毒成哑巴!”
“花骨朵”
“赞成!”路青霖揉了揉被打痛的窄臀,拍了拍萧然的肩。他吃痛,狠甩开膀子。路青霖叹了叹,“你一唐僧,谁受得了?驸马爷不咬你,咬谁,若是本相,我也非咬你不可。”
“哎,除害了,除害了。”离歌倚在门框那,递过来绷带,笑的浪荡如花,那般得逞……
风流将落无双的手铐,再加固几许,“连手铐都挣开了,萧然,你功力未免也忒深了。我真好奇,你怎么摧残他的耳根子了?”
“你想听?”
“不,我不好奇!改日回古代,我定派你去战场。你一打仗,便忘了唐僧。几年种菜地,你是愈发……”剩余几个字,憋回了腹中。主子也怕,怕他太唐僧……
“你怎么样?”我将扫把扔掉,替他包扎了下手指。
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在众人炮轰他时,我唯一保持沉默。
房中,一时沉寂。
只听到不知谁怦怦的心跳响如鼓?抬起眼眸,才发现,萧然的脸竟跟着泛红。很别扭,也很可爱。他不开口时,倒很是讨喜……
“你脸红什么?”我开口戏问,“我替你包扎,又不是摸你,你红的也太夸张了吧?”
“……”
“再说我们都……你还害羞?”
“……”
“你不是,爱上我了吧?”我推了推地调侃他,第一次见他萧然,也有语塞的时候。生气时犯病,动情时犯病。如此看来,萧然对我,似乎不是动了真情……幸好,幸好,我的耳根子能清净清净……
此时,房门忽然被震开。
那是一阵很强的掌风,离洛快步夺牙前抓住我手腕,“快走………”
“怎么了,洛?”
“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是不是红莲出门咬人了?”我忙跟着他向外跑,不知何事,见离洛能急成这样,笃定,不是芝麻小事。楼道中传来“噔”“噔”的脚步声,身后一群不明真相的男人跟着奔跑,犹如奥运会的百米冲刺……
“他去和博士决一死战了!”
“什么?”
“他带着枪和剑,决定和博士同归于尽!”
“什么?”红莲,你这个妖孽!你这妖孽,你不等我,便擅做主张,惟我独尊惯了,你不用问问我?
“我不准你有事!”情急之下,我一跃上阳台,从四楼,跳下楼下街道。直接跳破一辆跑车车窗,一脚踢下驾驶座上的人,“抱歉,总警司办案,车子借用!”见楼上的男人,一个个飞身下来,我大喊道:“帮我把段炎带来!”
街上,顿时全沸腾开了。
来时如此,走时亦如此。
看样,今儿不是黄道忌日,就是良辰吉日……不是全军覆没,便是全体穿越……这一刻,等很久了,也该是时候,回到我的古代,见我的呼赫,还有……
第145章华丽穿回之桃花朵朵开
奔到四楼的阳台,我跳下去,踩破挡风玻璃,踢出驾驶座的男女,径算开起车奔赴到亚水湾区……
情急之下,四楼阳台,已成了个平台。不顾什么楼梯不楼梯,顾砂得引不引起大乱,一个个扯断领带,扯开衬衣纽扣,单手撑住铁栏,双腿持平纵然跳下。七个男人飞成一列,跳的潇洒,飞起快步,踩住来往黑色跑车顶……
顿时,街头开始喧闹,行经的路人“啊”不停地尖叫,有的跌破了眼镜,满地摸爬。有的捂住嘴,一阵阵配合旋律尖叫。有的则走着走着撞上电线竿,撞的天旋地转还不忘瞄一眼这是哪部电影,堪比蜘蛛侠,能创票房新高……
有的人干脆呆若木鸡,脚下生根。有眼光的星探,奔跑过来,却被车撞飞了去。蜂拥而上的人来索要签名,现场乱的一发不可收拾……
“喂,小子,你们很拽呀?”不巧,跳上的车辆,全是黑社会大佬的。车上的人打开车门,一个个拎着刀棒寻仇。
“滚………”离洛并无好耐心,露着紫芒的宝剑,被嘴的风一吹,一根发丝但削断。削铁如泥的剑,可不想宰猪!鹰般凛冽的眸一暼,顿时震慑千里,宝剑剑尖对准街头,有枪开枪,有刀挥刀,一次性解决……
领带狠扯断,抛向对面,纽扣一颗颗飞出崩的人满脸,绑好的乌丝,被宝剑锋芒震开,发丝飞扬跋扈的乱舞。如黑翟石般鹰凛的眸,邪佞冷肆……
“给我砍”
“别怪本王!”某些人想断猪蹄,那是咎由自取。总归快走了,伤人不判刑,七个男人全部上阵,只见这飞刀,宝剑,折扇漫天的飞,一群猪头被爆打后,弃了车逃窜……
“爹爹!”小云儿抱着小球球,可怜兮兮地站在阳台上,想跳,挣扎了一下,呜,那么高,不敢跳……还是爬楼梯吧……
“爹地,妈边……”游乐场门口,一个粉雕细啄,漂亮不得了的小男孩,正左手牵着段炎的手,右手牵着lina的手,“我们去坐过山车哦。”小家伙笑眯眯的撒娇谄媚,那可爱的单眼眸,整是遗传了段炎……
一个小马甲背心,一条小长裤,穿的利索,没一有般孩子的邋遢。很像个小王子,幸福地牵着爹地妈咪,两颗小虎牙一笑很可爱。看着宝贝儿子这般那天真无邪的笑,段炎不禁攥紧了拳头……
推了推橘黄色的太阳镜,领口成v字领,起伏的胸膛被汗珠淋透。低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