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美娘,我5岁!”花骨朵伸出5根手指,“5岁,5岁,5岁哦!”“呃……不过亲亲美娘教我长大,我会很快变成大人的。”
“咳咳。”路青霖忽然咳了两声,“噗”没忍住笑,冲着我澄清。“来过的人都清楚,花骨朵才只有5岁!咳咳,我说艾将军,欺负小娃可不是好习惯,你得改改……”
“路青霖”为什么不早说?我双手揉搓两下,见那楚楚可怜的人儿忙凑过去抱了抱他,”来,娘抱抱,别伤心了。”
“我生气了。”花骨朵忽然抬起眼,很坚决地说:“我不救,我不救他了,替亲亲美娘挖个坑,把他埋了吧!”
“朵朵……”我真被他打败了,明明可气,却又可爱。
“要不挖了他们其中一个的心做药引,朵朵才救。”
我揉了揉太阳穴,既焦急又无奈,就算刀架他脖子上,那小模样看样也不能改变主意。我只有指了指那一排,“你看哪个好挖,你去挖吧!”
“去挖来……”
“遵命,师傅。”
两个小童擒着那闪闪发亮的刀奔他们而去,路青霖只顾喝酒,分毫不惊讶。发丝沾着酒液,一点点淌入颈中。懒散的似醉未醉,似醒又不清醒,自有小李酒鬼的气质,不动声色中弹笑云间……
那刀,渐渐凑向路青霖,小童小心翼翼地问:“你的心能不能挖?”
“挖可以,得给酒。”
“给什么酒?”
路青霖擦了擦嘴角的酒液,笑的饶有韵味。一张俊秀的脸上,稍有红润,他忽然伸手抬起那小童的下颌,缓缓挪向颈边,抚向他的肩胛,稍叹息一口:“若不是这般排骨,本相或许会感兴趣。”
“你……”
“来一壶酒,将你的香唇凑过来叫本相尝尝。这心,随你挖吧!”
听完,小童眼前一黑,慌忙倒退。浑身颤抖的,像要抖掉那鸡皮疙瘩吓的直咧嘴,怕极了路青霖这个断袖男。
见他吃男的,谁敢将刀架过去?只好任由他品酒,品的如酒仙,有声有色有情趣……放任天下,也只有他能作到这般逍遥……
“那能不能挖你的心?”
“挖我的心?”慕容萧何“哈哈”狂妄的笑起,那红褐的眼眸一眯,吓的人顿时退舍,谁还敢再上前。
尤其那狂,傲,那尊贵,那气质,那独有的慕容将军的气势,叫谁都忽略不了的震慑。小童们壮胆颤抖地问:“不挖心,那个人就得死了。”
“死就死,和本将军有何关系?”“他……”
“我是她未来的敌人,你敢挖吗?”他眼珠一瞪,顿时小童吓的屁滚尿流,只有挑那个进房一直最安静,最老实,看起来最冷冰,该是最好说话的萧然……
“那个……”萧然不语,转身看他们,冰冷如斯。“只有你的心可以挖了。”
萧然依旧不语,看着那刀凑近,一点半点都不躲的。
“不反对,那我们挖了?”
萧然眼眯成一条缝,冷冷盯着他们。
那刀狠刺过来,他用手一拧,刀骤然坠地,他遏住那童子的脖子,冷问:“凭什么要挖我的心?”
“你,你不是……”
“他死不死,和我有何关系?”
“啊……”
“我是来看热闹的!”萧然冷冷地盯着他,如凶狠的豹子,动怒时,叫人生死不能。“你瞪什么眼?”
“我……”
“眼珠子是爹娘给来看东西的,不是用来瞪的!”
小童子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本以为最好欺负的,却不料冻死个人。接着,萧然又将他狠推向一边,斥道:“既然眼珠子不能看东西,你还要闭着,那不如挖掉的好。”
“别挖,别挖,我睁开……”
“你又用那大了无神的眼珠子瞪我。”
“没有,我再闭上……”
“闭了我给你挖掉,叫你闭。”
小童被折腾的几乎咽气,忙睁开眼睛求饶,“大爷你饶命吧,我是闭也不好,睁也不好。睁开了,看不见你,这总好了吧?”
“那你不成了睁眼瞎?”
“啊……”
“睁眼瞎就该挖了,眼珠子也没什么好用的。”
“不要,不要,我能看见你。”
萧然忽然勾起嘴唇,骤然给了他一拳,打向花骨朵身边。“你凭什么看我?我是来看热闹的,不是被看热闹的!”
“师傅,师傅,那个人太可怕了……”
“挖心的人才最可怕,凭什么挖别人的心,不挖你的心?心都是爹生父母给的,不是你说挖就挖的。你的心是心,别人的心也是心,为什么挖别人的心,不挖你的心,叫别人没心,你多那么一颗心?”
听完,我眼皮上翻,顿时无语凝噎。幸好不是对我说,否则我非得跳河自杀不可。听着耳边萧然发飙,满房噤若寒蝉。连路青霖都瞪了双眼睛,酒不敢喝,不敢咽,怕被殃及池鱼。慕容萧何更是满头黑线,嘴角痉挛……
一会儿,花骨朵忽然泪眼汪汪,对我说:“亲亲美娘,我救他!”
“你肯救了?”
“我要和你一起睡,叫他闭嘴,朵朵好可怜。”花骨朵的眼泪快被萧然摧掉了,小娃不敢怠慢,匆忙替丹苏解毒。
那日,天很晴,萧然光是“心”就说了几百次,听的像绕口令,我头大了一圈。再见丹苏的毒渐渐解,我纳闷这明明长的身体器官全成熟,却只有5岁年龄的花骨朵,我要怎么才能调教成人?
第63章相爷,你行吗?
丹苏的毒能解,全是萧然的功劳。那看热闹的唐僧男,关键时刻,也真是顶的上用场。凭他一口令人崩溃的唐僧主中,便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不得不叫我崩溃之余,很感慨地叹一句:“很好很强大。”
其实看萧然发泄完,再回归原位,一语不发。冷冰冰的宛如南极大冰山没有刚刚半丝痕迹的时候,又觉得他其实,很可爱!
唠叨的可爱,讲道理的可爱,有时鸭霸老古板的也可爱。尤其那个形象叫我想想便觉得笑的肚子痛……
花骨朵不愧是毒医,妙手回春果然不假。虽只有5岁,却确确实实是个世间难寻的神童,几根银针,几点流黄毒物,再药缸那么泡一泡,丹苏满身的青黑鳞片便消逝不见。一想他才只有5岁,我便想那满街刚上学前班的小bb,怎么也不能将这秀色可餐的花骨朵和那些挂钩……
“啦啦,好了。”花骨朵拍了拍手,又开始黏糊向我,“亲亲美娘,他好了哦,你要睡上抱抱我。”
“真好了?”“不抱再下毒。”他努起嘴不满。“朵朵……”
“不抱再下两次毒,三次,四次,下一百次。”
“你好毒啊。”我看的出花骨朵是见我对丹苏总那般的特别,那般的关心,那样的好,心中生了不平。我理解对待一个才5岁的小孩子,即使再大个头,那种想娘亲只是自己的幼稚想法。
我也清楚,这小的娃子,确实需要母爱。于是,我对他的态度,自然很柔情,像个大姐姐一样小心翼翼。伸出双臂,抱了抱他,他便满足地笑了,勾起了嘴唇说:“亲亲美娘最爱朵朵了。”
我和他对视,心中有些心疼。这小子才那么大点,却毕竟长成人了,再这样下去,只和痴儿没有区别,该早早教他学会成人该懂的事。不是说环境能影响一个人,而叫一个人蜕变的就是这茫茫的大千万物……
渐渐走向丹苏,替他挽好衣袖。将他的手微抬高抚上我的脸,心才稍微放下来。夕阳西落,天已渐黑,他的命总算是拣了回来。这个傻瓜,如果论世上谁最傻,我一定高兴地举个牌子替这赫莲的九王子参加海选。
那样尊贵的人,却是一世淡泊的命,对谁都淡泊如水,却偏偏对我的爱燃水成火,浓烈的不可收拾。一寸寸牵着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脸,心渐渐的平静了。和他一起,总有叫我平静,心的感觉,似找到了一个窝,这个窝中没有烈焰熊熊,也没有冰爽十足,但却有那一颗专为我跳动的心……
听说丹苏的毒刚解,但由于毒性太大,产生的催眠作用。他得再修养七日,换言之,冬眠七日才能苏醒。
马车中逛荡,看着他潋滟容颜渐渐恢复了色泽,我忽然很怀念,当初逗丹苏的模样。想好了,丹苏你便留下吧!留在我身边,好好做我背后那颗最温暖的靠枕……等你醒来,不要看到整如清冰沉默的丹苏,我要看到那为我喷鼻血,为我吃醋,为我忍耐,甚至为我舔脚趾的可爱丹苏。
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任何的疼痛,一直维持那魅人心骨的笑。就算不依赖天下的男人,我一样要投入你的怀。因为,你真的,为我,做的太多、太多了,一直为我,从来为我,永远都是为了我。
赫莲皇宫外,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中。有几小丫环正来回为红莲准备洒浴用的花瓣,府邸弥漫着一种刺鼻的毒香。
一抹绿色的身影,从花圃飞过,一把青花的折扇煽起的风,净毒香煽到了一边。而他,安危无恙降落在花圃外,那别苑中一处厢房的门前。款步跨上前,几步进了门,过了屏幕,瞥向其中正沐浴中,闭眸绝美的红莲……
“红莲王爷?”他试探性问一句,摇起折扇浅笑,那眉宇中,尽是些风花雪月的韵色。一张耐看的脸,枊叶弯眉,嫣薄唇,脸色白皙,可谓荣光焕发。和离洛有几成的相似,不同的是,缺少那邪佞阴狠之气,倒是多了风流好色的脾性。眉梢飞翘起,动作优雅凑近前,不顾红莲的冷色,径自在浴桶边开口自我介绍,“我是鹰野王的弟弟,我叫离歌!”折扇一敞开,嘴唇勾起,笑的好销魂。
“鹰野国小王爷离歌?”
“正是在下。”离歌微微行礼,很是有礼貌。贵气之外,倒很是亲近,张扬虽张扬,没有那帝王的架子。和红莲相比,甚至更风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离歌小王爷逛花街枊巷,选美人侧妃,选的全天下美人空乏?战场上倒名不见经传,都是离洛操纵。政治上,也是个小人物,只空有王爷的头衔。但论选美,他称第二,全天下没人敢称第一。他编的各国十大美人品集,一直成为各君主选妃选后的标准。只要被他盯上的猎物,全是美的,全都抱入他怀中……
“鹰野王被刺伤,你来代业?”红莲不急不缓瞥向他,丹凤眸眯起,试探地从他的眼睛中捕捉某些东西。
“猜的没错,便是你想的那样……”
“你想和本王联手?”
“半句不假,小王正有这个意图,听闻你一直是助我王兄打青鸾,如今我也不能怠慢了你红莲王爷不是?”
闻言,红莲“哈哈”妖冶地大笑而起,宛如红烛被推倒,落的浴桶的残红。眸中深邃不见底,亦敌亦是友。“那不知联手打败青鸾,你我各有何好处?我想,这个需要待你王兄伤好再作定夺吧?”
“王兄伤的重,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暂时替他定下了,我听说那是王兄的弃妃,怕他手下留情……”离歌,笑了笑,眼下勾勾盯着那扬花的小宫女,那宫女长的标志,身段好,气质也佳,像是大国出来的待选之妃。“我听堂妹说那艾青青是个要毁我四国的狠竦女将军,叫我收拾了她。可上一次,我却忽然发现,那个女人长的是国色天香,英姿妩媚……”边欣赏眼前美色,边惦记未来美色,他离歌的风流,也不是浪得虚名。
“于是你动了心?”红莲边起身穿好那件大红锦缎长衫,边走向离歌。红唇,微微勾起邪恶的弧度。
“你得她的权势,我得她的美色,你我联手正好天衣无缝,如何?”
“连你王兄的女人你都忌惮,果真是非同凡响。”红莲仰眉审视离歌,投了他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他红莲自认是视女子如衣裳,而他却是更甚。
“好说,好说,王兄抓不住的东西,便叫小王好好驯服。”离歌的眼眸,偶尔瞥向那宫女,一直凝视她。待她起身过来,他便将折扇一敞开,挡住了宫女的去路。遮了她半边脸,右臂鹅箍住了她的纤腰……
“好标志的小宫女呀。”离歌轻嗅她,一副浪荡姿态。轻佻揉了她两把,满意地瞥向红莲。红莲笑了笑,挥衣袖礼让,“小王爷若是喜欢,那便送你了。如若能除了艾青青这个眼中钉,十个她本王都送你。”
“总归不如我那皇嫂的姿色,不过也罢,急不得。我先要了她吧……”话落,离歌一卷衣袖,将那宫女连人带走了,只剩下一件外衣脱落在原地。红莲斜晲一眼,笑的妖娆鬼魅,既然他那么好色,他便满足他的色欲。他要的,只有一件东西,那便是叫艾青青从战场上彻底的消失……
“艾青青……”他启开红唇呢喃,“你准备好了吗?”
“啊嚏”我猛打一个喷嚏,心念不知是谁又在念叨我。看着丹苏好好地躺在那,我用榫叶替他喂了水,才稍伸了个懒腰向账外走。今夜月少星稀,很明朗,看的叫人心情好。或许是丹苏的毒解了的缘故吧,不愿再看那繁文兵书,抽空出来赏赏月……
“艾将军……”耳边,又是那庸懒的话,我转过眉,瞥向一边倚着身子,倾斜着对饮酒的路青霖。
“相爷睡不着吗?”
“对,睡不着,心中总想着一件事。”路青霖渐渐将身子凑近前,和我维持很近的距离,他吹拂的气息,我都能感觉的到。我大大方方转过身,和他对视,他却吓了一跳,眼睛瞪的很大。
“相爷有什么心事,来说给我听听。”我故意凑过去,把耳朵对准他嘴唇。过一会儿,路青霖一口咬下,含了两下才松开说:“这猪耳好吃,本相喜欢。”
“这猪蹄也好吃,本将军喜欢。”我一把扯住他的手,狠咬了个牙印出来。他却“哈哈”笑起来,边笑边喝酒,顿了顿,他忽然凑的和我鼻尖挨鼻尖,“本相一直被一件事困扰,害的我睡不消停。”
“我听着,相爷尽管诉说吧!”
“艾将军你究竟身上有什么宝贝东西,叫那么多人为你趋之若鹜?”路青霖灼热的视线,开始搜索我全身,好象机关枪扫描,一个也不庭。明显感觉我被他拨了衣物,赤裸地被他检查。
“相爷有的我没有,相爷没有的,我有,那便是宝贝。”我特地将视线挪向他前胸,笑的很坏很贼,这相爷似乎对我这个东西并不感兴趣,他倒喜欢那平平的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