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知道我太拼命,我不该顾及你们的感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别再气我了好吗?”我摇了摇路青霖的肩,向他撒娇。知错要承认,我知道,我那一跳,定是要伤他们的心……
“约好了,下次一起跳崖,看谁先摔死成仙!”
闻言,我拍了拍头,真是被他给打败了。我说相爷,就属你教训人的法子,最令我受不了。就算有多少的理由,到这节骨眼都成了借口……我搂住他颈子,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以表示我的歉意
“相爷,对不起!”
“哦?”
“我错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你代表了们,饶了我好不好?”我在那谄媚的搓搓双手,像个楚楚可怜,犯了错不知所措的小白兔。路青霖见了,也渐渐笑了,升起的怒气,也渐渐的消了……
有时我的可爱表情,果真是杀手锏,他也是忍不住要被我逗笑。“好了,不生气了,看我多可怜了。”我点起脚尖,浅啄一下他嘴唇,“不生气了哦。”
“亲一下,就完了?”
“那还要怎样?”
“起码也要亲两下!”路青霖在那得寸进尺,我撇了撇嘴,拉过丹苏,不偏不向的一人亲了一下,”是我对不住你们,下次一定改过!”我笑眯眯和他们赔礼道歉,三个人搂一起,感觉也很棒……倘若两个人,是小小的幸福。那么,三个人,就是多多的幸福,n个男人的家,组成我满满的幸福。
如今这儿,有一颗心,盛了他们全部。除非我不爱,爱,就好好爱。即使不能每人分一颗心,可他们,全部占据我的满满一颗心……有痛过,有甜蜜过,有欢笑,也有疼痛的流过泪……忽然觉得,我真的好幸运!一路的荆棘,我有他们为伴……“开门,开门,快开开门。”忽然,门外传来那震天响的叫声……
“糟糕!”我忙松开路青霖,一把将他面皮给捞起来,胡乱贴上他的脸,“我把门打开,你们俩赶快走。”我似乎能预料,接下来的状况……
“青儿……”
“没事,我能应付。记得好好亲准备,拖不了几日了。”眼见门被撞开,丹苏和路青霖踏出门槛。悄然回眸,替我忧心,我故作错愕拍了拍衣袖,浅笑问道:“各位大哥,请问你们这、这……”
“王有命令,把你请过去……”
“我怎么了吗?”我蹙蹙眉,试图打探究竟。可惜那群侍卫,早粗鲁将我推了房,一路押解,说是“请”,怕是比囚犯差不多……打开那道门,侍卫纷纷门外,被包围的水泄不通,那架势,在我看来有浓烈的硝烟味儿……
榻上,呼赫庸懒的斜卧着,大病初愈,唇色变的红润。深蓝的眼眸,狭长而独特,散发着魅惑的光芒,却又那般的锐利,直射的我惊慌……
没错,我没看错,那锐利的透彻皮骨的眼眸。能折射出诺言,他似乎恢复了对阵时那般罕见的气势。一身的白衣,包裹着精壮有型的身子,一只手掌拖着下颌,支撑着半个身子,犹如那蓄势待发的猎豹,尊贵而危险……
他身边,站的是那个刁蛮公主呼尔沁。一身的紫衣打扮,浑身的珍珠串,原牧民族该有的传统早抛,学来中原的花哨。见她穿的那般夸张,我不由得皱眉,这般的刁蛮丫头,我真不解为何落无双原本会觉得她可爱?难道,一旦染上了俗气,人便能变成这副讨嫌的德行?“王……”我轻启唇,斜睨一眼呼尔沁,心念这劫恐怕跑是跑不掉了……没有退缩,只有迎面面对……
“小丫环。”呼赫似有深韵的开口,那磁性的嗓音,听入耳中是种美好的享受,而那眼眸,却犀利的令我不禁打冷战……
“不知王找奴婢来,是打算问什么?”
“本王听说你和公主之间,有些矛盾……”
“奴婢怎敢和公主有矛盾,不知从谁嘴中,能传出这般的谣言?”俗话说,先发制人,既然她敢给我捅出去,敢告我黑状,我便叫她知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是非非,举头三尺神明有个公断。奴婢只能说,那些搬弄是非者,居心叵测……”
“什么?你说谁居心叵测?”呼尔沁纵然起身,横眉冷对,好似要吃了我的模样,“还不敢承认?”
“公主,你、你这是激动什么?奴婢只是听说,有人谣传,我和公主不和。奴婢便奇怪了,我为何和公主不和,因为救驸马爷一命吗?还是因为王奖赏了奴婢,驸马爷高看了奴婢一眼,便有那么七嘴八舌的,讲奴婢这个那个?”我反唇相讥,从她的唇型自然能判断出,她想骂那句“贱人”,不过奈何我的教训,硬是憋了回去……
“王兄,你听听,你听听,这像什么话?这个野丫环,根本就是个来历不明的狐狸精。他不止勾引你,还去勾引驸马。是我亲眼看见,她呀,就是她,和我的无双暧昧不明,搞不好是通奸……”
“小丫环,你这是在不打自招吗?”呼赫沉默很久,才缓缓开口。勾起笑,从榻上翻然起来,凝视我的眼眸,“本王还没问,你便开始辩驳了。这是不是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呼赫的眼眸,带着浓烈的猎狩和试探味儿……
“奴婢不说,王也知道,不说还闹个通奸的罪名。这说了,又说此地无银三百两,那奴婢真不知怎么说才对了?奴婢对王,忠心不二,这不必说,您心里也清楚!”我叫他摸摸良心,扪心自问,我对他如何?”您也听到了,公主是如何说我和驸马爷的。驸马爷为何要跳崖?为何没了活的勇气?你可以问问他,在他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候,公主她做了些什么?在驸马爷跳悬崖,奴婢拉都拉不住时,公主您,又是在做什么?观望?还是害怕?奴婢说这些,确是大逆不道了,这些根本和我无关。不过今儿奴婢又听到了,公主用通奸的词儿,来污蔑驸马爷,奴婢身份卑微,可以无所谓,不过驸马爷呢,公主,你是不相信他,还是对自己没信心?”我讥讽的扬了扬眉,“扑通”跪倒下身,冷冷道:“奴婢若是做了那不可饶恕的通奸之事,那我就认!可奴婢若是没错,那公主请给奴婢一个说法!”我仰头,傲然看着她。我猜,即使一个小丫环,也该有傲骨,更何况我在呼赫眼中,是那般的柔情却又尤其特别……
“你、你敢指责我?”
“奴婢不敢……”
“你明明就有,你说我对不起驸马?我对他那么好,他也那么爱我,要不是有你,他根本不会变心。
“是吗?”我低眉,淡淡含笑,如嘴中含了一口酒。”那公主何不去问驸马爷,我们到底有无通奸?”
“你、你以为我不敢?”
“通奸?哎,不知是侮辱了驸马爷,还是侮辱了公主您自己。”果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和她哥哥相比,这就是一根不足为道,踩在脚底不值得扶的稻草。见呼赫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知道,他开始怀疑我了……
即使我再反唇相讥,也不过是缓兵之策。他那大海般深邃吸纳的眼眸,看的清清楚楚。“你这个贱人。”呼尔沁忽然扑过来,挥手向我挥巴掌……我将眼睛一闭,久久那巴掌未落下,睁眼一瞧,是呼赫抓了住她手腕……
“沁儿,好了!”
“王兄,她欺负我,她还打过我巴掌。她根本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坏女人,一定是派来的奸细!”
“你和驸马,有本事则合,没本事便散。这是你的命,你自己掌握,不要事事都来向我报禀。”呼赫蹙眉,不怒而威,“带公主回去休息。”他补了一句,呼尔沁便不甘不愿的离开了,临了还狠狠瞪我一眼……
待她离开,呼赫抓住我手腕,一把将我带起来。骤然,将我推向墙壁,精壮的身子,禁锢住我的娇躯。双臂推在我头顶,砸的墙壁轰隆隆像要倒塌。“小丫环,你……是谁?”
“王……”
“告诉本王,你究竟是谁?”他修长的指,划过我嫣红的唇瓣,“可以同时吸引,状元爷,还有本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顿了顿,心颤成一个蛋。呼赫他果真,从没信过我。那锐利的眼神,豹子般危险的气息,全令我呼吸急促,喘不过气……
第114章我和他,早已不再单纯
那咄咄逼人的士气,宛如从我头顶压下的黑云,一片片重叠成压势,罩住我眼前满眸的黑,狭小的究竟只能看清他那张独具韵味的俊脸,其余的事物,全部隔绝,我甚至连余光都被他给剥夺……
他的问话,如一把刺刀,猝然间切割在我心口上。界于墙壁和他之间,我仰起了头,迎着他湛蓝的眼眸,一句话也不说!
这阿波罗神般的男子,那锐利狩猎的眸子,一直凝视着我。要探入我的眸底,挖掘我的内心,一丝丝也不放过。在呼赫看来,什么罪都可以赦免,惟独背叛不可以。他最不可容忍的,便是不忠……
“小丫环……”他缓缓勾起我下颌,用强而有力的双腿,夹住了我双腿,令我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你到底是……谁?”
“奴婢是谁,王看不清?”我含糊不清地回他一句,便伸手推了推他手臂,冷冷而自嘲地讥讽道:“原来奴婢在王眼前,一直是个不可信的人。无论有个风吹草动,奴婢便成了煽然后点火的罪魁祸首……”
“伶牙利齿!”
“王奴婢奴婢狡辩,那奴婢闭嘴便是。”
他忽然钳住我下颌,似欲掐碎我的骨骼一般。将我的脸抬起来,对准他的脸庞,勾起一抹残酷邪恶的笑……“你很聪明,一直很聪明,懂得自保,周旋于我们三个之间,却乐此不疲,对吗?”
“奴婢无话可说……”
“为何不说?”
我笑了笑,有些蹙眉,控诉他的粗鲁对我造成的疼痛。“王既然觉得奴婢是个不可信的人,那无论我说什么,都算是假话,我何必要浪费唇舌?”我定神和他对视,不畏他眼眸中的试探,忽然间,有种不详的预感,或许这一劫,我根本躲也躲不过……
呼赫,我对你,一直有敬。我对你,一直不薄,除了偷了你的作战图,我对你的每分好都是出自真心,你不懂吗?用眼眸对准他,用我悲伤的视线谴责他……
半响,他忽然松开我下颌,转而抚上我脸颊,抚过我红唇,勾起迷绚的笑。“倘若是本王命令你给我一个答案呢?”他拧了拧眉,箍我箍的愈紧,等待着我的回答。“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奴婢是伺候王的小丫环。”
“还有呢?”
“奴婢也是驸马爷画里的模特……”
“继续!”
“奴婢也是状元爷眼中不值得信的狐狸精……”我斜睨向他,冷冷地问,“这样够了吗?在王看来,奴婢勾搭了三个,是不是就指这个?奴婢以为已经跨过了王的那道红色警戒线,却没料到,我根本一直在线外。早知道那道线画的那么深,那么狠,我何必狼狈不堪地去擦,何苦擦也擦不掉?”我深深凝视着呼赫,眸中自然而来的悲伤,并非是扮假。从我跨过那警戒线开始,我们便无法用”敌人”来单纯衡量……我欣赏他,我敬佩他,我对他有抹不除的好感,我承认!
“倘若你真是个小丫环,那本王的线,你早踏了过来。只可惜……”他顿了顿,低下眉,怒气依稀的染满蓝眸。便好比那深邃的大海中,忽然扔进一颗大石,骤然惊涛拍岸,波涛汹涌,迎来那正在吞噬的海啸……“你说你是春荷的妹妹?”
“奴婢……是。”我忽然底气不足地回道。
“那你告诉本王,春荷在何处?”
“姐姐她……回老家照顾爹娘了。”
他骤然扼住我颈子,那双眸熊熊的火焰,燃尽了理智。尊贵的猎豹,是优雅,绅士的,却一旦暴怒,便极尽残酷!”你果真是骗本王的……”
从他那烧红怒火的晓眸中,我便知道我完了。他果真,是揭穿了我的假身份,这场卧底的游戏gameover了。
“王……”
“本王找到了春荷的尸体,也查到了她根本没有爹娘,也没有妹妹,她是一个被人领养的童养媳!”
听此话,如五雷轰顶,刹那间所有的假象全变成泡沫消散空中。我精心的伪装,我的任务,彻底成了笑柄,我下的赌注,全盘皆办理,在他咄咄逼迫的视线下,彻底瓦解……“既然王爷都查到了,奴婢也没有辩解的余地了。”我很冷淡的回他一句,“王早查出我不是青荷,为何还要自导自演出公主那出戏码?想看我耍猴戏,还是想找到心理平衡?”我仰起头,和他对视,这般的架势,不是第一次。即使前功尽弃,我也ok,我艾青青不是那败了,就活不起的蠢货……
“你以为本王在耍你?”
“不然呢?”
“是谁耍了谁?”呼赫浑身的豹性,全然爆发。他狠狠扼住我颈子,愤怒的火焰节节燃的更高。高壮挺拔的身子,包裹了我,根本无法和他对抗。“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在耍着谁?”
“王觉得呢?不是我耍了你?你再耍了我?”
看着我的冷静,他更愤怒。他无法接受,一个欺骗他感情的骗子,竟能这般理直气壮的和他凝视。他可以容忍流血牺牲,却惟独忍不了背叛……“你到底是谁?告诉我!”扼的我喘不过气来,脸色变的惨白,我咳了咳,“不松开我,我怎么说?”
呼赫忽然意识到失控,才稍微松开手掌,进而攥成拳头。褪掉庸懒和尊贵,那凛冽的锋芒,令人无法招架。我弯下腰,头枕在他肩头,深喘了半响,才呢喃说:“我若说,我是喜欢王,想接近王,才冒名顶替的,你会信吗?”
他骤然推开我,让我落了个空。正好,我乐的清闲,倒退两步,从墙壁缝中溜开,眼见那豹子危险的要将我千刀万锅,撕成碎片,我也无话可辩驳。依他的聪明,绝不会信这般的烂借口,那唯一的办法,便是听天由命……
我艾青青的命哪,长的很,不信能短在这一时,“奴婢若不招,还有的活。若招了,会不会明个儿骨头渣滓都不剩?”我故意调笑着,不将战败当毒药。人生十之八九有顺,不能自暴自弃,我猜,倘若我真说我是艾青青,他不会娶我,而是会第一时间杀了我……有前车之鉴,为了保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