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愣了片刻,又炸开了锅。
“暖晴阁是什么地方,怎么从未听说过?”
“噗嗤……”宁青夙差点儿笑岔气。晴飏是傻了还是疯了?为什么要画暖晴阁?不知道这样只会惹祸上身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要画暖晴阁,也没必要说出来吧!
估计她的脑真被门夹过,亦或者被猪啃过,废了废了……
殊不知晴飏那是技穷,从小到大只过画暖晴阁。面对众人的怀疑,和心里的莫名惊慌,她唯有用眼神向渠让求救了,想着如今这局面能救她的人只有渠让。
可偏偏渠让不买账,还用不满的眼神睨着她,眼中有火在烧。
不过他的这团火跟杨媚喜的比起来,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听闻“宁青夙”画的是暖晴阁,杨媚喜更加确定了“宁青夙”和晴侧妃是一伙儿的。
胸口上的那只花公鸡还没有洗去,就像尖刀般时刻扎在她的心头,提醒着她曾经受过的侮辱。
日积月深,宁青夙对她的侮辱早已渗透进了骨髓,被烙在了心底。
看着眼前故作无辜还对王爷眉目传情的女孩,她真恨不得将对方那双勾人的眼睛给抠出来喂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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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娶亲风波(七)
银牙由于被滔天的愤怒挤压而紧紧咬合,杨媚喜终于忍无可忍地拍了桌,一声怒吼:“为什么你要画暖晴阁!?”
声音尖利刺耳,震彻了整个喜堂,所有人都惊诧地转向了她。
晴飏原本就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突然被杨媚喜一吓,惊得打了个哆嗦,满目惊悚地望着杨媚喜,转而又换上了不喜的神色。
这女人仗着自己是正妃就处处欺压她这个侧妃吗?还没进门就给她脸色瞧,进了门还得了!
不行,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就在众人错愕着失了反应的那一瞬间,晴飏垂着眼帘故作随意地走过去,在杨媚喜的脚上狠狠踩了一下。
同时扬唇轻声开口:“暖晴阁的布置契合我的心意,我就画一下怎么了?为什么王妃姐姐执意要与我为难呢?”
说着趁杨媚喜疼得哇哇乱叫之时,委屈地走到渠让面前,抱住了渠让的胳膊,瘪嘴欲泣。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谁看了都要起恻隐之心吧!
转而又假装不解地关怀杨媚喜:“姐姐这是怎么了?突然怪叫会吓到宾客的,今天可是妹妹大喜的日!”
得意之际咯咯笑了起来,满心以为自己打了胜仗。
却不曾想渠让竟嫌弃地拿开了她的手,紧锁着眉头走过去扶住了连连跳脚的杨媚喜。
关切的话语随之脱口而出:“媚儿,你没事吧?别闹了,今天毕竟是我大婚的喜庆日,你也该收敛收敛!”
虽然语带嗔怪,却用着哄人的宠溺语气,看来他真的很在意杨媚喜。
晴飏失策,尴尬地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了。
杨媚喜却顺竿往上爬,抓着渠让的手臂连连娇嗔:“王爷,你刚刚也看到了,妾身只是问了她几句,没想到她居然对妾身动粗!妾身今天穿的绣花鞋,鞋面可薄了,被她踩一下,脚好疼好疼,像是要断了……”
说着竟夸张地呜咽哭诉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做作的抬袖抹眼泪。
谁都看得出来她那是假装的,偏偏渠让就是要宠着她。
转身再看步外的晴飏,渠让眼中的怒火蹭蹭蹭就烧了起来,说出来的话语也是阴冷刺骨:“你不过就是个平民女,即便进了承西王府,也只是个侧妃,居然胆敢当真羞辱王妃,吃熊心豹胆了吗!?”
如洪钟般响亮的声音传开,震耳欲聋。
晴飏吓得浑身颤抖,垂着脑袋,再也没敢多说一句话了。余下众人也都噤若寒蝉。霎时喜堂里变得如死一般的沉寂,鸦雀无声。
宁青夙呆愣在角落里,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约间总觉得渠让的眼角在睨着她,眼神里满是警告和意味不明的情愫。
很明显他生气了,甚至很有可能猜到了她和南天恒有来往。虽然觉得很可惜,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选择了暂时将自己的计划搁浅。
面对渠让的威严,她都不敢挑战,更别提南天恒了。
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种局面,完全超脱了想象力的轨道……
最后不欢而散,晴飏照例被送去了洞房,余下众人吃吃喝喝,大肆庆祝,闹了个通宵。
宁青夙失望地回了暖晴阁,想着渠让最后说的那句话,不悦地耸起了眉头。
杨媚喜不是说渠让对她有意思吗,怎么还会当众怒吼顶着她名号的晴飏?还说什么平民女、侧妃之类的,摆明了杀鸡儆猴,也在给她暗示。
那对夫妻还真是天作之合,当真觉得地位高人一等就可以胡作非为,任意欺压别人了吗!?
就算晴飏能忍,她宁青夙也不可能再继续忍下去了。
她嫁到承西王府来,没过过一天好日,现在画仙的名声也毁了,并且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宁青夙嫁给了承西王渠让。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迹?
甚至都不可能再正常的结婚生了,指不定要被天下人耻笑呢!
可恶!!!!
积压在心头的那些怨气早就堆成火山,再不爆发就要把自己憋死了!
宁青夙脑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自己还给渠让下了另外一个套,正等着收网呢!
当初她画了两幅画,一副杨媚喜,准备让爷去找渠让麻烦的,结果因的不成器,以失败告终。
另外一幅巫苏兰还没派上用场呢,接下来就该上演好戏了。
乌月国承西王收藏戎狄皇后的画像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看他渠让还能扯出怎样荒唐的解释,恐怕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吧!
正得意地想着,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宁青夙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中,完全没觉察到,甚至于连那人走到她旁边,站了半晌,她都没有发现,只自顾自地笑着。
发自内心的甜美笑容娇艳如花,带着一丝坏坏的狡黠,有着说不出的魅力。渠让已经看痴了,以至于半晌都没有走过去。
妖凉的鹰眼睨着她,几分玩味,几分探究,似是要将她彻底看穿。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笑得那么开心,还入了迷,一定是有大喜事吧!
可今天不是他的喜事吗?她当真一点也不介意?还是说正在为嫁给了他而欣喜若狂?当初费尽千辛万苦冒充晴飏,可不就是为了嫁给他么!
渠让突然就自以为是的想通了宁青夙的种种行为,再无顾忌,直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将脑袋抵着她的颈窝,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啊……”宁青夙猛然受惊,吓得一声怪叫,看清抱住自己的那人,更是汗毛倒竖,继而疯狂挣扎了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你这混蛋!!”
声音激动的都是从嗓眼里发出来的,带着魅惑的颤音,说不出的迷人。渠让的心脏猛然跳漏了半拍,真想一口吃了她。
她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还在挣扎,还在叫唤:“你这混蛋放开我……找你的媚儿,找你的新侧妃去啊!放开我……”
娇身在他的怀里摩擦,又勾起了层层火苗,妖凉的鹰眼逐渐变得迷离氤氲,理智正在一点一滴的被吞噬。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低沉暗哑,似是在竭力地压抑着邪火,又忍不住笑着打趣:“我可以理解为你正在吃醋吗?呵呵,本王今天不找媚儿,也不找那劳什的新侧妃,就想要你!”
就想要你……魅惑的声音紧贴在宁青夙的耳畔传开,宁青夙真心要哭了。这个男人要不要那么会自说自话啊喂,谁在吃醋了!
自恋也不带这样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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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陷入绝望(一)
热吻如雨点般自颈边落了下来,陌生的感觉惹得宁青夙一阵娇颤,慌忙用手肘在他的胸口抵了一下。他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后继续吻着她。
宁青夙脑里嗡的一下,就像被谁抽空了所有的脑细胞似的,整个人都没办法正常运转了。
他却趁势将她按倒在了桌上,熟练地扯开了她的腰带。
薄唇覆上她的樱唇,由最初的寒凉慢慢变得火热,叫人无法抗拒。巧舌已然灵动地撬开了她的贝齿,在她的檀口中攻城略地,尝着属于她的每一丝气息,缠绵环绕,久久都舍不得分离……
宁青夙脑海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抓过桌上的茶杯就朝他的后脑勺上打了下去,趁他错愕之际,膝盖一顶,正好顶在他的重要部位。
而后某人就悲剧了,虽然竭力压抑着没让自己惨叫出来,可人已经放开宁青夙,躬下了身,就像一只小龙虾。
他似乎正在忍受着剧痛的折磨,冷汗大滴大滴地从额角渗透出来,脸色也变得异常扭曲。
宁青夙愣了片刻,飞速整理好了衣衫,丝毫没有做错了事情的觉悟,又抓起了茶壶做武器,满眼警惕地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一只受伤的猛兽。
虽然他现在受伤了,可不代表他下一刻不会跳起来再乱咬人。
可过了许久,他都没有再侵犯他,仍在自个儿痛苦中……
宁青夙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下手有点重了,忙不迭狗腿般的探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找个大夫?”
在承西王府把承西王打残了,这个罪名她可担待不起,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较好!
渠让终于有了反应,哀怨地看着她,说出来的话语连他自己听了都哭笑不得:“你谋杀亲夫啊喂!知不知道这样会葬送你一辈的幸福!?”
“呃,不至于那么严重吧!”宁青夙还是头一回看到渠让这般滑稽的模样,又是惊奇又是好笑,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并没有笑出来。
只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不情愿地假装道歉:“小女见识浅陋,实在不知道这样会伤害到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其实心里早就笑翻了,一双迷人的凤眼眯成了月牙状。
渠让欲哭无泪,心知自己再责怪她也显得过于小气,只得皱着眉头警告:“下次不许这样了!”
“哦……你不欺负我,我肯定不会这样啊!”宁青夙据理力争。
“我怎么欺负你了!?”渠让汗颜。
宁青夙直接给了他一个“你怎么没有”的白眼,渠让被噎得差点儿断气:“那不是你在勾引我吗?再说了,我们本就是夫妻,做那种事情也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不可以!?”
“呃,我哪有勾引你!拜托你不要再自以为是地扭曲我的意思好吗?我对你真的没有一点好感,你以后离我远点儿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宁青夙满脸黑线地做着拜托的动作,真想把渠让的脑给剖开,研究一下内部结构到底和正常人有什么共同点!
这人是得有多自恋,才会觉得别人的所有行为都是在勾引他啊喂!!
真真奇葩到无以复加了!!
关键是一直到现在他还在用不可思议加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对她刚刚说的话持绝对的怀疑态。
片刻后他似乎看懂了什么,摸着下巴义正辞严地给她保证:“今天是我大婚的日,我却来了你这里,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在我的心里,你还是最重要的,不用为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吃干醋!”
噗……这什么鬼!?
他居然到现在还觉得她是在吃醋,真了!!
“大哥,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想一个人静静!”宁青夙心知以自己的口才肯定说不过他,只得下了逐客令。
他却不知怎么了,突然发起了火,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木椅,而后朝着她走了过去,一声怒吼伴随着阴鸷的目光凝固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剐:“大哥?你就那么喜欢玩哥哥妹妹的游戏?!”
想起宁青夙和石林打着哥哥妹妹的旗号所做的那些亲密举动,他的心肝脾肺胃都要气炸了好吗?
宁青夙颈后一凉,吓得连退了好几步,总觉得渠让的眼神好冰冷,看得她不寒而栗。那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她一点也不懂。
只知道他总是喜怒无常,就像传说中的暴君!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挺横的想要赶本王离开吗?”渠让丝毫感受不到宁青夙心里的恐惧和排斥,仍在步步逼近。
在他的世界,似乎没有一个人有对他说不的权利。
他已经忍让宁青夙够久的了,早就该爆发了。
宁青夙慌乱地往后退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只得故作可怜地哀求:“王爷,天色不早了,你也受了伤,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提伤还好,一提,渠让更是怒火中烧,一闪身便来到宁青夙面前,扼住了她的下巴,强令她看着自己。
“你这女人究竟在想着谁?傅千钧?还是石林?呵呵,傅千钧已经死了,石林也快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阴冷的声音传开,夹带着眩惑的佛手橘香味,刺激着她的神经。只一瞬间,她的精神便崩溃了。
歇斯底里的呐喊旋即从她的嗓眼里挤了出来:“你胡说什么,千钧哥哥怎么会死!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十国第一勇士!”
每一个字眼她都是用尽全力咬出来的,带着她的愤恨和质疑。
渠让可笑了,为了得到她居然编造出千钧哥哥已死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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