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孩子,我们都希望思琪幸福。只是罗炎我实在不了解,如果他真心对思琪,我一定帮帮他,如果他只是一时兴起,我是绝对不会将思琪交给他的。”
说到这,他眼圈不由泛红,内心渴望思琪幸福的同时,也希望她永远能记住天宇,那了个和她将来丈夫一样爱她的天宇……
杨老思索着拿起桌上的电话,着手开始了解罗炎的为人。留在H市的妻子素来与思琪关系紧张,处理这事恐怕不容易公正,或许得给亲家打个电话,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获得幸福?
思索中,他拨通了陈兴平的手机,在电话接听的瞬间,自报家门道:“亲家公吧?我是思琪的公公。”
躺在沙发上午睡的陈兴平猛地睁开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您是杨常委?””
因处于上班时间,杨老随意地和亲家公闲聊了几句,便直奔主题地问:“思琪最近有没有带过男孩子回来?”
“何洁?”陈兴平听着厨房里“乒乓”的声音,连忙套上拖鞋向厨房跑去。
杨老对这名字毫无记忆,解释道:“我说的是罗炎。’’
“啊?”陈兴平非常不解地重复道:“罗炎?”
“对,罗炎是思琪现在的男朋友,她现在上班那家‘飞龙’的总裁。”杨老解释道。
陈兴平瞪直了眼睛,原本就为女儿不肯回学校教书,愤愤不平的他,此刻更给女儿套上了罪名:为了吊有钱男人,不踏踏实实生活。他为陈家出了这种贪图富责的不孝女气得牙痒,如果不是对方是中夹领导,他早就挂断了电话。
他微微弯腰,拍拍因替媳妇盛木瓜猪脚汤而无意打破碗、蹲在地上收拾的妻子,将腕上的表伸到她跟前,示意她出门的时间到了:“我不清楚思琪和他们老总恋爱的事…
…”
收拾着碗筷的陈母微微一怔,回想起邻居和自己闲聊时,说起女儿和个年轻男人上了辆贵得要死的车,不由喜上眉梢。眼下儿子四处接零活做,人累得一天比一天憔悴,而他又不肯再收妹妹补贴的家用,如果将来儿子还承担个奶娃娃,岂不是没了活路,但若有个金龟婿出出力,那情况就不同了啊。
她兴趣浓浓地站起身,就听丈夫说:“让我们去打听罗炎?”忙将手伸到丈夫跟前,低声说:“我来听。”
陈兴平本就对女儿失望之极,只是碍于杨老情面太大,不得不陪着说话,这会见妻子愿意管这事,便将手机递了过去,轻哼一声:“人不学好,就算是穿金戴银也不会过得踏实。”转身向客厅走去。
陈母满口接下了为女儿的终身幸福,私下访查罗炎的任务后,匆匆盛了汤,收拾利落,便出门了。
四十分钟后,她到病房里,放下给媳妇送去的汤,还没走到医院门口,就拨打了小女儿手机。
“妈,你什么事……”陈思琪穿着雨衣,跟着吴俊基往建筑仓库走。
陈母丝毫听不清女儿那头嘈杂的声音,说了句“我挂你办公室”,便收了线。
不到一分钟,陈母的电话拨到了助理办。
王钦边敲击的键盘,边接听电话:“您好,助理……”
“你好,我是陈思琪的妈妈……”
王钦“呵呵”一笑:“陈妈妈啊,思琪出去办事了,要么你打她手机吧?’”
“我刚才拨了她手机,她那头声音很杂。”
“是吗?她出去办事了,可能那里信号不好。等会应该就回来了,你晚点再挂她电话吧。”王钦耐心地解释着。
“哦?”陈母此时满腹好奇,满心激动,她想着从医院回家,只要稍稍绕个道,就能到“飞龙”,还是当面问问女儿最妥当,于是急切地问:“也就是说思琪还要回办公室的?”
“是啊,他们出门办的事情不多。估计是雨大,耽误了时间,说不定一会就该到办公室了……”’王钦哪里知道罗炎为了保护陈思琪,指派了一连串的任务,完全按照出门前吴俊基的交代,估计着时间,转告着陈母。
正当王钦接电话之时,那驻扎在助理办的罗氏亲戚们也悄悄地嘀嘀咕咕议论开了“您看如果能把王钦拉过来,或许对炎的婚事有改观……”
“不可能,王钦不是省油的灯……”
“王钦是有名的泼辣妹,别惹她,否则难免不省心。’”
……
这些亲戚们之所以反对罗炎这场婚恋,首要原因当然是因为陈思琪实在普通,无法与罗炎相配;其次就是来者都是些婆婆级别,听着罗母说起儿子摔门而去的场面,由衷地同情罗母,也先入为主地认为——一向孝敬父母的罗炎忽然对母亲态度如此恶劣,陈思琪肯定有足够的“功劳”。
这会,她们听到王钦的电话,感到终于有些了眉目,至少可以见识一下陈思琪—— 这让罗炎母子反目的女人的母亲,不由好奇不已,甚至有人提议,电话通知罗母,希望通过女方家人的沟通,打消陈思琪嫁入豪门的念头。
半小时后,当穿着双补了块胶皮的水鞋,拎着饭盒的陈母出现在所有人视野时,罗家的妇女们无不大跌眼镜。试想母亲还生活在贫困线上,而作为女儿却打扮得光鲜艳丽,都没有为家里多补贴些,这完全是不孝顺的表现,这样的女人又怎么能进罗家门呢!于是,这些素来有见识的妇人们,无不更加坚定了支持罗母,为罗炎另寻佳人的决心。
这天晚上,忙碌了大半天的陈思琪,迈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别墅。
“思琪,我准备了烛光晚餐。”被长辈们折腾得内心疲惫的罗炎站起身,迎到陈思琪跟前。
陈思琪微微一笑,环住罗炎的脖子:“谢谢。”说着,垫着脚尖,凑到他唇边,轻轻一吻。
罗炎看着如此可人的陈思琪,再一次感到今天让她离开办公室,逃离自己那些麻烦亲戚的视野,是如何的正确。
他低头浮上陈思琪娇艳的红唇,浅尝着她的甜美,良久后,才移开了自己的唇:“我爱你。“这是罗炎第一次对她吐露了这三个字……她尽管疲惫不堪,但还是能感觉到四周的空气里都是甜蜜的气息,她望进他深邃眼眸深处,轻声说:“我也爱你。”
两人来到饭桌边,跳动的烛光下,分别了一天的两人对面而坐,开始了浪漫的烛光晚餐。
困倦的陈思琪看着罗炎为精心准备的西餐,努力振作着精神,她不想、更不愿辜负罗炎的一番心血……
罗炎保持着温婉的笑容,绅士地切着牛排,他真的很想让自己的小东西开心,她的笑容是那么珍责,她的快乐是自己最珍惜的瑰宝。而餐桌上的牛排却是他临时叫的外卖,倒不是今晚加班使他疲惫,而是他在家人一天的盯梢中,变得乏力,变得压抑……今天是他对自己的小东西撒的第一次谎,骗她那是自己亲手做的晚宴,为了让她继续保持这可爱的笑颜……
“炎,今早你办公室里怎么来了那么多亲戚?”陈思琪猛地想起早上的事,不免有几分好奇。
罗炎微微一怔,回答道:“我家最近有些大事发生,所以大家一起商量呢。”
“哦。”陈思琪喝了口面前的饮料,眼前闪过罗家人张张疑重的脸,忍不住有些担心:“事情很严重吗?”
罗炎保持着不变的笑容,他不能让小东西察觉任何异样:“没什么,就是一些人和另一些人有些代沟,可以解决的。”
陈思琪越听越糊涂,诧异地问:“好像很难懂的样子。这些人中包括你吗?”
罗炎实在不敢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他非常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透露了其中的秘密。于是他主动转了话题:“北京怎么样?”
陈思琪终于顺着罗炎给的话题,聊起了轻松的北京之行,当然罗炎对陈思琪提到的杨老格外感兴趣,问了好些有关他的事。
陈思琪素来对杨老敬重,而她所不知道的是罗炎更想从杨老的为人中,推断他的办事效率,这样自己就能和小东西不用再躲避着旁人,而做一对光明正大的神仙眷侣……
。
心酸的快乐
这天晚饭后,两人回到卧房,陈思琪打开衣柜,取了件睡袍:“炎,今天你见到我妈了吗?”
“没有啊。”解着衬衣纽扣的罗炎微微侧头,“你妈今天去了‘飞龙’?”
陈思琪嘟嘟嘴:“是啊。我下午在外面办事,我妈在办公室等到快下班,还是王钦打车送她离开的。我给她打了几通电话,她都说见面再说。”
“她找你有事?”罗炎随手将衬衣搁到椅背上。
陈思琪摇摇头:“不知道,神神秘秘的,想不明白。我明天回趟家,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吧。”
罗炎眼前闪过办公室内自己那些亲戚的“岗哨”,不由叹气。在自己没有说服父亲,没有得到这个罗家权威者的支持前,还是先让小东西暂避一时吧。若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被亲戚们撞破自己和小东西之间的事,会给她惹麻烦,而破坏她的好心情。再说,自己已经请动了杨老,转机应该很快就能出现。
于是他伸手拉住陈思琪的胳膊:“小东西,我们结婚有不少事得准备,要么,你辞职吧。”
陈思琪微微侧头,望向罗炎,脑海中浮现着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助理办事情好多……”
罗炎伸出手指,附上她的唇,打断道:“新助理,新秘书都来了,集团那不会有问题。”
他看着陈思琪眼中的迟疑,打定主意一定得说服她,于是再次开口道:“难道我就这么让你不放心?”
陈思琪叹了口气,她只想为罗炎分担些公务,见他如此心疼自己,又思量着婚前确实有些需要准备的事,终于点了点头:“知道了,我的罗总。
罗炎大大舒了口气,先让思琪撤离“飞龙”,自己至少不用上班时提心吊胆,担心自家那些三姑六婆的留守“岗哨”发现异样:“好,那明天你就和王钦交班。”
陈思琪“呵呵”一笑,应允了罗炎的话。
终于不必担心小东西被骚扰的罗炎,这夜睡得特别安心。第二天一早,他便翻身下了床,梳洗去了。
待罗炎整装待发时,陈思琪才从梦中惊醒,她直起身子,问道:“怎么不叫我?”
罗炎想起上次雷琼交接时,王钦正好休假,自己担心雷琼向陈思琪交接会故意漏交公务,便让吴俊基接手交接之事,结果雷琼故意交交漏漏,将吴俊基折腾了几天。哎,现在助理办平静了,这样的怪事也不会再发生了,他走到床边,吻了吻陈思琪的脸颊:“这次不似从前,你跟王钦交接,很容易的。多睡会吧。”
陈思琪点点头,再次钻进了被窝,带着满心的甜蜜闭上了眼睛。
罗炎看着陈思琪平静的睡颜,为她整整被角,掩门离开了房间。四十分钟后,他驾车来到“飞龙”,在罗家换岗的新一批“巡逻兵” —— “热心”他婚恋妇女们的保驾护航中,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刚交代新秘书为来做客的三姑六婆送了几杯茶水,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炎,你那边的亲戚检查团今天没出现吧?”王强脑海中浮现着罗炎昨天告诉自己,那满办公室都是前来说服他放弃目前婚恋的亲戚阵容。
罗炎扫了眼沙发边悠闲翻阅报纸杂志的亲戚们,压低声音道:“继续留守。”
“哥们,辛苦了。”王强摇了摇头,长长吐了口气:“你爸给我打了电话。”
“啊?”罗炎微微挑眉,诧异道:“他跟你说什么?”
“他问我,你和家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婚恋,是不是你一时兴起?”
罗炎承认自己有些玩世不恭,但绝对不会拿自己的人生去冒险,何况自己的立场极为坚定:“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也确信!对了,我告诉你爸了,你喜欢的女人叫陈思琪。为了有说服力,我告诉他,陈思琪是杨老前儿媳……”
罗炎立刻来了兴趣,激动地打断道:“我爸怎么说?”
“罗叔叔说,他等会要开会,然后就挂了。”
罗炎轻哼一声,低声唠叨道:“他为什么都不听我说呢?”
“炎,你妈天天哭哭啼啼地给你爸拨电话,你爸如今在北京开会,公事那么忙,自然没有足够的时间和你们沟通。但如果他是偏听偏信之人,就不会打电话问我,你说对不?
等等吧。我们是男人,总可以多担当些。”
罗炎想到毕竟父亲找王强从旁了解此事了,心下有些宽慰,微微一笑:“好,我多担待。哦,我已经给杨老打过电话了,应该会有好消息的。”
这哥俩正偷着乐时,陈思琪也美美地睁开了眼睛,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下了床。
“铃 —— ”的手机铃声响起,她随手拿起电话:“您好。”
“思琪嫂子,恭喜你。”电话那头传来菊花的声音。
“啊?”陈思琪微微一愣,不解地问,“什么事?”
“我哥告诉我:你和罗总恋爱了,叫我不要再掺和,还让我避开。”
陈思琪白暂的脸一时间泛起两朵火烧云,坐回到床边,不解地问:“大全怎么知道的?”
顾菊花将手上的报纸搁到报夹上:“我也不知道我哥从哪听来的。不过,我有点伤心,你得安慰安慰我 请我吃顿饭。哦,说真的,罗总好迷人,我还绣了只十字绣靠枕,想送给他呢!算了,反正那东西也绣得挺糟糕的,不送也好……总之,还是要恭喜你,罗总真的超级迷人。”
陈思琪听着顾菊花絮絮叨叨的话,虽想象不出十字绣是个什么东西,仍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一会我去‘飞龙’交班,可能我还会叫上何洁,你有空吗?”
顾菊花优哉游哉地说:“有空。区委要打的文件其实很少,基本上我每天都喝喝茶,看看报纸,象个小干部。对了,何洁就是那天我见到的那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吧?”
陈思琪被逗得“哈哈”大笑,约好见面事宜后,交代道:“菊花,你可千万别当着何洁的面,一口一个‘小白脸’的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