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儿媳的艰难再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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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儿媳的艰难再婚路-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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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国忠接过下属进来的雪茄,眼中瞟过一丝担忧。这妹妹思想单纯,凡事忍让,她那婆婆又过于干练,行事嚣张,自己既然认了这丫头为亲戚,那就得帮她改变一下环境。

    他“呵呵”一笑,也不道破:“我们是晚辈,怎么能和长辈爽约呢?”说完,不给陈思琪思考的时间,又补充道:“快给你婆婆电话,我等你消息。”便收了线。

    陈思琪正琢磨着如何向婆婆开口,就听罗炎的声音响起:  “谁的电话?比我魅力都大,居然让你在我这百分百帅哥跟前魂游太空?”说着,将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陈思琪边调出婆婆的电话号码,边回答:“我哥孟国忠的电话。”

    罗炎一愣,孟国忠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云人物,在和小东西认亲后,居然愿意充当她的娘家人,百忙之中抽空拜访那“才华横溢”的杨母,让他对孟国忠的为人多了几分新的认识……

    他身边的陈思琪在接通电话后,则无奈地听着婆婆那些关于认真工作的循循教导,好容易等到了个说话的空档,这才插上了话:“妈,我那日跟您提过的明天哥哥去家里拜访的事。嗯……他刚才来电话,说明天要去出差,想跟您改为今晚一起吃晚饭,您看怎么样?”

    杨母深深吸了口气,  “飞龙”助理办里那场与孟国忠的相遇,一直让她心里疙瘩得厉害。虽说自己是堂堂领导夫人,又是个一生阅人无数的市委退休的老干部。可那毕竟是个混黑社会的男人,本以为他提出的拜访是一时兴起的,可如今看来……

    她微微皱眉,但此时拒绝又不免有失面子,也显得她没胆量,没见识。算了,见就见吧,现在是法制社会,量他也掀不起多大波澜。于是她鼓足勇气,抬高嗓门说:  “好。就通知他待会来家里吃晚饭吧。”话音刚落,便暗暗吸了口气,心里及时补充了后半句:“今晚家里有大全和小韩两个党员,他想调皮,也找错了地方。”

    陈思琪听婆婆不反对,便将这消息立刻告诉了孟国忠,又约了见面的详细事宜。这才收了线。

    她刚搁下电话,站起身,就听罗炎说:  “晚上你有应酬?”

    陈思琪侧头看了眼靠在躺椅上翻阅报纸的罗炎,柔声道:“我和哥去看婆婆,在那吃餐晚饭,你不高兴了?”

    罗炎折了折手中的报纸,叹了口气:“我是有点担心,杨夫人能言善道,又见识卓越……”话说到一半,口风一转:“如果你耳根难受,就找理由和孟总提前离开……”

    陈思琪望着罗炎一脸的担忧关切之色,忽然有种小船停泊港湾的感觉。她走到罗炎身边,含笑地点点头:“知道了,我的好领孚。”

    罗炎随手搁了报纸,将陈思琪抱到腿上:“怎么办,我发现如今你让我越来越不放心了?”

    陈思琪靠到罗炎怀中,喃喃低语:“我只是去吃饭,又不是上战场。”

    不过,或许在不少人心中,这杨家也就略逊刀光血影的战场一筹而已,那罗母一定就是这不少人的其中一份子。当然,这时那战场的主将杨母,也有面对强敌而紧张的时候,这不,为了孟国忠的来访,她正在指挥着张婶全力整顿客厅。

    “张婶,把这坛黄酒拿到厨房,晚上我和韩部长要好好和两杯。”顾大全抱着坛下属孝敬的黄酒从外面走进客厅,朝整理沙发的张婶叫道。

    “来了。”张婶应声道。

    坐在阳台边晒太阳的杨母,还等张婶放下吸尘器,便扬声吩咐:“大全,你自己拿进去,晚上有客人,别喝黄酒,开五粮液吧!”

    顾大全有些费劲,岳母怎么突然如此看重韩部长?难道岳父快退休了,岳母开始着手走动中央和地方有势力的一批人?特别是像韩部长上下人脉超广的实权者?可之前也没一点风吹草动啊!他扫了眼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客厅,郁闷地抱着酒坛向厨房走去。

    杨母看了眼女婿的背影,烦躁不安地站起身,背着手,在厅里来回走动了好几囤,忽然扬声道:“张婶,不要留卫生死角!”

    “知道了,阿姨。”

    顾大全刚回到客厅,立刻也被杨母调派起来:“大全,到储藏室里取新的沙发套来……”

    顾大全更加赞解,思索着开口道:“妈,一会来的客人我认识吗?”

    提起孟国忠,杨母就浑身不自在,轻哼了一声:“陈思琪的大哥,叫什么盂国忠的……”

    盂国忠?走到客厅门边的顾大全嘴张得足以吞下只拳头,怎么这班房三进三出,如今又洗心革面、挤身于成功人士之列,热心公益的风云男人是陈思琪的大哥?

    他震惊地转过头,不敢置信地问:“孟国忠是嫂子的大哥?今晚要过来吃饭?  ”

    杨母看着女婿紧绷的脸,不解地问:“你认识他?”

    顾大全看了眼忙碌的张婶,将岳母拉到书房,嘀嘀咕咕地详细叙述盂国忠的传奇经历;而那作为听众的杨母也听得聚精会神,完全被这不同寻常的故事雷到了。

    直到女婿说完良久,她才缓过神来,心存侥幸地问:  “会不会思琪这大哥,跟你说的不是同一个人?“顾大全摇摇头,轻喷一声:“妈,你不是说盂国忠身边有许多黑衣人吗?”

    “嗯。”

    顾大全浓眉紧锁,牙缝里蹦出句话来:“那肯定是孟国忠了。我们区内有个监狱,那些改造好的劳改犯出狱,就直接可以去盂国忠旗下的企业工作,那些黑衣人也都是些出狱的劳改犯。”他微微顿了顿,补充道:“就这,盂国忠已经受到上面的表彰:说他的做法是有利于社会安定与团结……”

    杨母微微抬手,阻止了女婿再往下说。她沉默地站起身,离开书房,向楼上走去。此一时,彼一时,这让自己厌恶的媳妇居然有门如此背景的亲戚。只要一想到他要带着那些劳改犯出现在自己跟前,她就浑身不舒服……“好啊,陈思琪,你真的今非昔比了!”杨母狠狠地在心里啐道。

    她念叨的陈思琪此刻正悠闲地坐在别墅的露台,品着罗炎新沏的上好龙井,欣赏着老唱片……

    罗炎和着悠扬的旋律,轻叩桌面:“我一直寻思着,等年纪大了后,到郊区买块地,品品好茶,听听音乐,过过‘采菊东篙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被罗炎这么一说,陈思琪猛地记起婆婆也极喜欢饮茶,而今晚陪大哥到婆家吃饭,也不知大哥准备的是什么礼物。她此时不免有些担心爱憎分明的大哥带去的礼物,会否让婆婆喜欢?若这礼物不中婆婆的意,弄得二人一见面就不愉快,岂不是更糟。

    她拿起手中的茶杯,送到鼻前噢了嗅茶香,思索着开口道:“我想出去一趟,晚上陪大哥回家,也不知大哥准备的礼物是否和婆婆的意。”

    罗炎想起杨母那挑剔性格,微微皱眉:  “好吧,我看我们还是先去买点。”

    陈思琪抬腕看了眼袁——四点十分,站起身:“我去准备一下,待会就出门”

    o

    罗炎跟着陈思琪走回卧室,见她打开衣柜,满脸笑意地拎起件有些过时的连衣裙端详着,不解地问:“那天买了一大堆新衣服,这些旧的不是都给女佣处理掉了吗?”

    陈思琪将那衣服放回衣柜,“呵呵”一笑:“这是我工作后,第一次买给自己的礼物,而且还是生日礼物。”说完,看着柜子里那日罗炎和王强联手买的各种颜色的衣服,正迟疑着,就见走到身旁的罗炎挑了件湖绿色针织连衣裙,递到她手边:“那天买的两件黑色衣服,你穿好几次了,该给这些其他颜色的衣服开开新张了。”

    陈思琪侧头看着罗炎满脸的期待神情,微微一笑,伸手接了,大步向浴室走去。

    罗炎看着陈思琪的背影,暗骂自己粗心,不是刚才她无意中提起,自己差点忘记过几天是她生日了。他挠了挠头,扬声道:“生日那天,你想怎么庆祝?”

    “上班啊!何况我不过生日。”陈思琪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

    罗炎走到浴室门边,斜靠在门上,望着换好衣服,整理着头发的陈思琪,构思着今年如何给她庆祝生日,随意问:“你去年生日那天干了什么?还记得吗?”

    陈思琪深深地吸了口气,去年?自己在雨夜,沉默地注视着墓碑的那幕浮现眼前:“我和天宇的生日就差几天,去年他生日那天,我正好去上海听公开课,所以我生日那天就到墓地陪了陪他。”

    罗炎微微一愣,仿佛看见了她孤单一人在漆黑的夜色中,无依无靠立于墓前的身影,心一阵抽搐地痛……

    他突然有种冲动,想陪陈思琪去看看她的前夫,可是不知为何又感到有些别扭……

    陈思琪打扮妥当,转过身来,见罗炎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走过来轻轻拽拽他的衣袖:“怎么啦?”

    罗炎不自然地笑笑,看着眼前一身湖绿色长裙,宛如荷花仙子般的陈思琪足足几秒后,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小东西,以后……以后有我。”

    陈思琪噢看罗炎淡淡的烟草味,一时间被无限的满足塞得心里满满的。他说“以后有我”,那这以后,是多长?她竞然不敢问,若回答不是一辈子,自己一定会失望。但她却在期盼之外,有了些信心——也许梦离自己并不那么遥远……良久后,她轻轻推开罗炎,指指腕上的手表:“我们该出门选礼物了。”

    “嗯。”口

    罗炎驾看车,裁着陈思琪来到市区最繁华的路段。

    “我婆婆喜欢喝茶……”

    “我们送茶具吧!”罗炎打断了她的话,将车泊在家大型商场的停车场里。

    陈思琪解开安全带,有些迟疑。茶具?婆婆家不少,价格不菲,造型别致,偶尔还有一、两件甚至还些历史的,虽称不上不久远,可也能基本算是古物。

    她打开车门,有些顾虑地说:“还是买些好茶吧!”

    罗炎“呵呵”一笑,这小东西肯定又为钱犯愁了,家里的财神爷都出来了,也不知道好好利用机会。

    他伸手揽上陈思琪的肩,含笑地打趣道:“以后我不叫你小东西了,取个新名字:叫——小笨笨,这样准确些。”

    “啊?”陈思琪笑着轻打了罗炎一下。

    刚走进商场,陈思琪就拉住往茶具柜走的罗炎,解释道:“婆婆家很多茶具,有些很贵重,有些还是古物……”

    “明白了。”罗炎这才明白了陈思琪提出买茶叶的原因。

    二人来到茶叶柜前,不由又泛起愁来,买特级茶叶是没错,可买哪种呢?

    罗炎在柜台前来回走了两三趟,忽然伸手一搂陈思琪的小腰,开心地说:“买大红袍。”

    “为什么?”陈思琪有些纳闷地望着罗炎。

    “大红袍曾经被炒成天价。记得那天吃饭时,你婆婆在饭桌上还大谈了对大红袍的赞赏,想必她对这被炒作得身价不菲之物会情有独钟。”罗炎解释道。

    “嗯。有道理。”

    十五分钟后,两人拎着个特级大红袍茶叶礼盒,顺着人流,向外走,可快到门边时,竟然看到了罗母的背影。

    “我妈?”罗炎看着化妆品柜的母亲,吃惊地低语。

    陈思琪顺看罗炎的目光,不仅看见了罗母,还意外地发现了婆婆的身影,不由愣住了:“还有我婆婆。”

    罗炎看看两位长辈的背影,不由佩服老妈的勇敢,殊不知她哪来的勇气,居然和“政治思想家”一同逛街。

    二人对视一笑,没有言语,默契地让过几个迎面走来的顾客,混入人群中,赶紧逃离了商场。

    而罗母身边的所谓“杨母”,终于看到了自己约好的中年男人,抬手挥了挥,和蔼的脸上挂满笑容,扬声道:“他爸,这边!”

    此时,罗炎二人已经坐回车内,正各自举起了手中的可乐,为巧妙躲避“杨母”而窃喜:“干杯。”

    为他改变

    陈思琪喝了一大口可乐,回想起刚才两人仓促逃离商场的模样,心里又紧张又过瘾,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第一次这样。”

    罗炎将可乐放到驾驶台上,看了眼眉开眼笑的陈思琪,心里特别舒畅。

    “有时候必要的回避,是保持心情的良好方式。”罗炎边说,边将汽车驶出了停车场。

    陈思琪闻言一愣,垂下了眼帘。回避?如果自己能学会这两个字,或许很多事都可以置身事外吧:不用为嫂子那些开销买单,不用在每次婆婆提出无理要求时,无条件地去服从……

    思索中,她微微点头:“我试试,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到。”

    罗炎侧头看了眼一脸认真的陈思琪,他有种感觉:她永远不能绝对做到。但即便如此,他感觉自己也能宽容她的错误。他索来不是非常能容忍别人犯许多简单错误的人,但是对于心地柔软的她,他却不希望去强求。其实,或许她真的做到了,就不再是自己的那个小东西了。

    他“呵呵”一笑,瞟了眼车内的电子钟:“离你和孟总见面还有些时间,想怎么打发?”

    陈思琪看着路边,突发奇想地提议:“去逛花市?”

    “得令!”罗炎腾出只手,向陈思琪敬了个少先队队礼。

    “你?”陈思琪笑道:“队礼敬得不错,表情端庄,姿势正确无误。”

    “打趣我?”罗炎“呵呵”一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长么大,就只加入过一个绝对有进步意义的社团,那就是少先队。”

    陈思琪被逗得捧腹大笑,自然而然地和罗炎聊起了自己学生时代的往事,甚至连一些从未对别人提起,却又很珍贵的回忆也拿出来与他分享了;罗炎极为认真地听蓿,沉浸在陈思琪往昔岁月中的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娇弱而稚气的陈思琪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学习玩耍,在阳光下微笑,在晨曦中跳舞,在黄昏中流泪……当罗炎将车泊在花市的停车场时,陈思琪正好说到中学那会,一群社会上的小流氓来学校骚扰她,何洁和她一起同他们打了一架,结果何洁英勇负伤的事。

    罗炎钻出汽车,想起何洁那张奶油气十足的脸,不以为然地说:“他当然不行!

    若是我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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