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还在担心相国大人?”
没错,我担心他,他怎么还不死!
我对这个明明对我无情却偏偏扯着我心肺的男人恨透了,他真的死了就好了,我就不用这样心里火烧一样的难受。
“鱼儿,我一点也不担心他。我现在担心的,是辽国这里的南院大王和皇后对我有敌意,我的处境很危险,我要想办法和他们斗下去!”
“哦。”鱼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说道:“夫人,我这次来上京,看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是关于南院大王的,我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帮你。”
“哦?是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于是,鱼儿说起了她来上京路上发现的一件事。
八、辽国篇 之 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 身边的“无间道”
鱼儿从离开了边境夏水镇后便孤身一人走在茫茫草原上,风餐露宿,休息的时候为了避免野兽袭击,她能找到干柴便点燃一堆火,找不到干柴便爬到树上睡觉,非常的辛苦。
这一天傍晚,她照样是爬到树上准备睡觉,没想到才闭上眼一会儿,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人挖掘泥土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有两个人跑到这边来小解,悄悄的谈起了话:
“你说南院大王把这些尸体都砍成两段来掩埋,能不能瞒得过皇上?”
“放心吧,听说大王这样做已经好几年了,把战死的人数报双倍,这样就能得到双倍的抚恤金;再说,当今皇后可是南院大王的亲妹子,不会出事的。”
“听说云朗将军一直不同意大王这样做,所以被萧大王排斥,是不是。”
“没错,真不知他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得了银两,他也有份啊。”
鱼儿听得一惊,等那两个人走远了便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些人在那儿挖大坑掩埋尸体,而那些尸体大多是被拦腰截成两段,状况非常的恐怖。
她被吓得面无人色,缩在树上不敢动,等那些人走远了才从树上翻下来,也不敢过去看,只能日夜兼程的赶往上京,幸好当初耶律朝风去京城的时候与她见过一面,认出她来,才带她进宫找到了我。
我听着她的叙述,心中一喜,萧元烈的所作所为,已经够让耶律静澜对他治罪了吧。
而云朗,原来这就是他不受萧元烈重用的原因,看来这个男人倒不失为一个正直的将帅。
我正在心里想着该如何利用这个契机扳倒萧元烈,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点动静,急忙道:“谁?!”
“娘娘,是我,给你送新熬的汤药来了。”
桑梓从外面推门进来,把汤药递给了我,我接过问道:“是刚熬出来的吧?”
“是的。”
我向鱼儿做了个眼色,鱼儿便说道:“桑梓姐姐辛苦了,你去休息吧,我来服侍娘娘喝药。”
八、辽国篇 之 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 沐浴中的暗算
等到桑梓走后,鱼儿便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夫人,她是不是有问题。”
“嗯。你摸这碗药,是温的,看起来她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已经不是一会儿。”
这个丫头之前出现在我身边,我倒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怀疑她,是因为她和我同为汉人的缘故,但鱼儿来之后,她的一些举动显得有点奇怪,看起来她应该也是受人指使到我身边的。
难道会是萧元烈?
鱼儿问我:“夫人,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时候当然是应该静观其变,如果桑梓背后的人真的是萧元烈,她现在一定会回去报信,看看谁会接下来有举动,谁就是她的背后指使者。
于是我对鱼儿说道:“引蛇出洞吧。”
这个时间是我每天泡药浴治伤的时候,耶律静澜特意让人在我住的宫殿中修建了一个巨大的浴池,方便我泡药浴。于是鱼儿服侍我泡到池子里,她自己在外面守着。
加入了很多药材的热汤水浸泡着身体让人很舒服,满屋的热气也蒸得人有点昏昏欲睡,我靠在汉白玉池壁上,慢慢的闭了眼睛,正准备舒服的睡一觉,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滋滋”的声音传来。
好像有什么细小的针管在喷水,我迷糊的睁开眼,看着乳白的水里似乎有一条细长的影子慢慢的游过来,缠绕在我的腿间。
一种冰凉的感觉瞬间袭入心里,我顿时毛骨悚然的清醒过来。
蛇!
才这样一想,脚踝上已经传来一阵刺痛。
“呀!”我惨叫一声,急忙手忙脚乱的往池子上面爬,拼命的挣脱掉那条蛇在脚上的盘绕,浴室外也很快的有人进来了,但却不是鱼儿一个人。
“莞尔,你怎么了?!”
蛇毒很快从我腿上的伤口侵袭到了全身,立刻我就感觉到了心脏的麻痹,呼吸紊乱,几乎没有办法吸气,视线也开始模糊,看着眼前那个高大的身影一下扑到我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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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辽国篇 之 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 情难自禁
耶律朝风捞起我水淋淋的身体,将我平放在池边,回头看见鱼儿完全吓傻了站在一旁,便吼道:“快去太医院拿解毒丸!”
鱼儿答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耶律朝风抓起我的脚踝看了一眼,便二话不说低下头去,咬住我的伤口用力吮吸,将里面的毒液和毒血都吸了出来。
呼吸慢慢的平复下来,但全身麻痹的感觉还是一点都没有好转,我看着他抽出腰间的一把短刀,轻轻的对我说:“有点疼,忍着些。”便挖掉我伤口周围已经变黑的血肉,痛不堪言,我张嘴想叫,却发不出声音。
他拿出布带在我腿上牢牢的包扎起来,回头看我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便将我抱起来靠在他怀里,一边给我擦掉额头上的汗,一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帮我理顺呼吸。
“没事吧?”
我奄奄一息的躺在他怀里,看着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忍不住脸上一阵发烫,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低头看着我。
印象中,这似乎是我们最靠近的一次,而自从我成为耶律静澜的妃子之后,他就刻意的与我划清界限一般,要找回以前他在天香楼坦然说着对我的仰慕时那种感觉,已经不可能了。
看着他的目光,那种近似与着迷的样子,我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想要说什么话,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慢慢的低下头。
不,不要这样——
但他的唇已经点到了我的唇上,那轻轻的一触碰却像是点燃了什么东西一样,他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用那琥珀色的眼珠深深的看了我一样,又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轻叹了一声,再次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
他的唇滚烫,抱着我的双手也滚烫,抚摸过我的腰身时甚至还在发抖。
不要,不要这样——我说不出话来,四肢也麻木得一动不能动,只能哀哀看着他,而他吻着我时却紧紧的闭着眼睛,那张俊美的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一点迷醉,也很哀伤。
可就在这时,我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八、辽国篇 之 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 与北院大王的“私情”
当他们一进门,看到我们的状况,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耶律朝风移开了脸,我看到耶律静澜,萧元敏,还有身后许多的宫女侍卫们站在浴室的门口,吃惊的看着我们。
耶律静澜先是瞪大了眼睛,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暴怒的表情,但只是一瞬间,那张绝美的脸上慢慢恢复了平静的面容。只是在那双眼睛里,我看到了没有熄灭的火星。
“都给我滚出去!”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宫女侍卫们全都退了出去。
“皇上,我早就说过,德妃是个及不安分的人。”萧元敏的脸上始终挂着冷冷的笑,说道:“你看,果然没错吧。她竟敢勾引北院大王,公然淫乱后宫,罪无可赦!”
耶律静澜看着我们:“朝风,莞尔,你们有没有解释的?”
“皇上,我是收到了消息,说有人要对德妃娘娘不利,所以来不及通知你就直接赶过来了,谁知一来就看见娘娘正在沐浴,有人在她的浴池里放了毒蛇,所以——”
“毒蛇?她现在怎么样了?”
耶律静澜急忙走过来,从朝风的怀里接过我,另一只手大力一挥,将身上的斗篷撒开盖在了我身上。
“臣帮娘娘吸出了部分毒液,现在还需要御医过来看看,才能知道有没有危险。”
“马上让人去请御医过来!”
门外的人答应着走了,而萧元敏站在一旁看着我们,冷笑着说道:“皇上,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们来之前,北院大王和德妃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耶律朝风一脸怒气的看向了她,我虽然脑子混沌一片,但这个时候也大体能猜出,自己是落入了她设下的圈套,怪只怪我太大意,这些古代后宫中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三头六臂,尤其是当上皇后的女人,心眼更是多过比干的七窍玲珑,我和她斗,注定一败涂地。
耶律静澜一把抱起我,说道:“有什么,等德妃痊愈了再说。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私情——”他说着低头看着我。
“我绝对不会饶过任何一个背叛我的人!”
八、辽国篇 之 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 来自皇后的下马威
我受伤的事一时闹翻了半个辽宫,所有的御医都被叫来给我治伤,吞了不知多少的解毒丸才算把命保住了。
但那之后的日子比中毒要更难受得多,耶律静澜和耶律朝风突然都不再来看我,宫里的女官在萧元敏的指使下对我进行了没日没夜的轮番拷问,无非是要我承认和北院大王的私情,我咬紧了牙,一个字也不吐。
这一天,经过了一个晚上无休止的询问之后,我昏昏沉沉的栽倒在床头,却看见萧元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我立刻整个人都惊悚的缩了起来。
我的确怕死,那条毒蛇已经取走了我半条命,如果萧元敏再要下什么毒手,我真的一点回手之力都没有。
她笑着看着我:“怎么?好些了吗?”
“你来干什么?”
“我来只是告诉你,要和我斗,你还早一百年呢。”
萧元敏轻蔑的看着我这个手下败将:“如何,是不是想把你知道的事都去告诉皇上,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去说吗?”
“你的确不用怕,因为现在不管我说什么,皇上都不会相信,还会以为是我故意要报复你。”我说道:“更何况,你连我见他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还能干什么呢?”
萧元敏冷笑起来:“这你可冤枉我了,他不来见你跟我没关系,而是边关有变故,需要他和北院大王多费心。”
“变故?什么变故?”
“就是靠你这位德妃娘娘换回来的每年八十万两白银和四十万匹绢的岁币,运送到边境的时候突然被劫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你说,如果这个时候我向皇上参一本,说是你当初掉下山谷,和甄子祈密谋的这件事,他会不会信我呢?”
岁币被劫了?我大吃一惊,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劫辽国的岁币,这不是公然向这两个国家的朝廷宣战吗?
我一把抓住她的袖子:“你说的是真的?!”
八、辽国篇 之 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 他的艳福不浅
萧元敏厌恶的抽回衣袖,将我推翻到床上,冷冷道:“像你这样的败军之将,有什么价值让我骗你?我看你就好好的等着他们治你的罪吧!”
“那,那甄子祈呢?有没有他的消息?”
“看起来北院大王真是背了一个黑锅,你居然还是想着那个南朝的相国大人。”萧元敏看着我,说道:“只怕要让你伤心了,那位相国大人艳福不浅,有一位美人千里迢迢的赶来了夏水镇陪伴在他身边,只怕他现在是快活似神仙。”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插进了掌心里,抬头对她笑道:“你误会了,我关心甄子祈,不是想要听到他的好消息,只是很遗憾,他不是摔成重伤吗?为什么还不死!”
萧元敏看着我的样子,脸上突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深深的看着我,那一瞬间连她那仿若利剑的目光也不那么犀利了,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很快她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说道:“他死不死跟我没关系,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走了之后我不敢怠慢,急忙让鱼儿外出去打听一下消息,回来告诉我,萧元敏果然没有骗人,南朝送来的岁币的确是在边境被劫,而且对方神出鬼没,手段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鱼儿很不理解:“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目前有两种情况:其一,一般的窃贼是不敢打官银的主意,尤其是这样的岁币,联系着两国的利益,极有可能是上次那些到驿站袭击我们的爱国人士所为,为了保全国家的尊严,他们会做出任何过激的事;其二,也是最麻烦的一种状况,下手如此干净利落,只怕不是被劫,而是有人监守自盗。
如果真是这样,他的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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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辽国篇 之 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 耶律静澜动情
过了几天,边境的情况变得比较危机,南朝方面认为是辽国人派人劫走了岁币,以此要挟,而耶律静澜自然不认,双方争执不休,火药味十足。
慕容仕突然强硬起来的态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天,得到耶律静澜回宫的消息,思量了很久,我便让鱼儿给我梳妆一番,直接去了他的寝宫。
耶律静澜对于我的突然到来很意外:“你来做什么?”
的确,平时我也不会主动来找他,而现在我背着和北院大王有私情的罪名,居然主动来找他,简直就是找死一般。
“听说皇上最近因为岁币被劫的事而烦心,莞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