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就吃,反正她也饿了,正想着巫马奕会不会为了羞辱她饿她一顿,不饿更好,而且……这桌子上的菜,全是她平时爱吃的,所以她也不客气的拿起了碗筷。
她不可能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看她吃得香,巫马奕也拿起了碗筷,跟着她一同吃了起来,眼中的温柔几乎可以溺死人。闷
不过这要是被宇文若兮看到,一定会以为他又在想什么歪点子准备对付她了吧?
唯一诧异的人是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小鱼子。
宇文若兮一直埋头苦吃,巫马奕则不时含笑的看着她。
这一幕场景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
然,宇文若兮不知道的是,这桌子上的菜,是巫马奕上早朝之前让御膳房预备下的,几乎没有几样是巫马奕喜欢吃的,宇文若兮吃饱了,巫马奕却没真正的吃多少。
饭菜撤了下去,宇文若兮便机灵的退回了原来的地方,当巫马奕是瘟疫似的,迫不及待的离开他的身边。
他如影随形的站到她的面前,嘴角噙着一抹愉悦的笑容。
“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对孤王说的吗?”
“想让我说谢谢吗?对不起,不可能!”她像带刺的刺猬似的,字字带刺。
“哦?那我们要不要再来玩一个游戏?”他的笑中隐藏着某种危险的信号。
她脑中警钟大作:“陛下是一国之君,应当好好的治理国家,不应当游戏人间!”
“不应当游戏人间?”他的声音忽然暧昧的靠近她,大手覆盖住她胸前的柔软,熟练的捏揉:“那这样呢?”
“你……”
她刚要反抗,他阴鸷的声音已经逼近她的耳边:“想着那二十七口人,你是孤王的侍婢,孤王告诉你,侍婢的意思——就是随时待侍寝的奴婢!”
“你那么多女人,也不少我一个,你如果想找人侍寝,你后宫里一大堆女人等着你!”她厌恶的说着,一想到他的手碰过那么多女人,她心里就直犯恶心,恨不得将他摸过的地方都扒一层皮去。
“可是孤王现在只想要你!”他非常好脾气的勾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上把玩,故意又扯了扯她的头皮,惹得她瞪来一眼,他却非常开心的抬头哈哈大笑。
他是故意想要羞辱她。
“那你就只能得到三个字:不可能!”她扯回自己的头皮一字一顿的声明,两只大眼中写满了坚定不移,然后用奚落的话讥讽的回去:“假如你想要强迫我,你自然是会得逞,不过传到别人的耳朵里,你巫马王也只是一个只喜欢强取豪夺之人,与那些大街上强抢民女的恶霸,又有何区别?”
他眸中氤氲着一丝怒意,扣在她腰际的大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她真有本事,总能让他轻易的发怒。
“我的侍婢,你应当知道,激怒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声音不大,里面的危险却是清楚的可以听见。
她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她会激怒他?是他自己太易怒了吧?他大概是听到了太多奉承的话,所以只要有人敢反抗他,他就会发怒了吧?
他有他的自尊,她也有她的骄傲,倘若他践踏到她的骄傲,也将会伤到他自己的自尊,力量都是相互的。
但是这两个人去是这样互相伤害,谁都不肯认输。
“好下场?在这王宫内,再好也不过如此了,还能坏到哪里去?”宇文若兮笑了,笑得妩媚,反正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也没有什么比死更糟了吧?
她的笑竟让他感觉有一丝丝的惧意,他怕什么?他不该怕她的,她只是他的侍婢,他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倘若她死了,不正合该合上他的心意了吗?
她性子倔强,他们两个人再吵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总有一个要先低头。
他轻轻的阖上眼,他不让她的话再影响他的情绪,再张开眼时,他的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放开了他身起,身着朝服,不是特别舒服,刚刚进门只顾着与她斗嘴,都忘了换下朝服。
屋内静悄悄的,只余下了他们两个人,宇文若兮的心也渐驱平静。
巫马奕看着自己的朝皱了下眉,宇文若兮已经明白他要做什么,双脚鬼使神差的走上前,伸出了一双小手为他解下腰带,然后又拿起旁边他平日里的服饰笨拙的为他穿上。
她的表情很认真,一双眼睛只是细细的打量哪里不妥,然后再去为他整理平整,好一会儿,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巫马奕则眉梢挑得高高的,细眯起眼睛看着宇文若兮那情不自禁的动作。
孤王现在已经爱上你了!
突然他觉得有些口渴,他刚清了嗓子,宇文若兮已然抬头,晶亮的大眼瞅了他两秒,随即回头去端了一杯茶来递于他。
见他迟迟不接,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瞧,一双柳叶弯眉蹙了起来。
“你不是想喝水吗?”累
“你怎么知道孤王想喝水?”他的脸上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只消一个动作,她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这让他非常诧异,不过这种种迹象却让他很高兴。
“你每次用过早膳,清了嗓子的时候,不就是口渴了吗?”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刚说完,她倏觉不妥的住了口,刚刚她说了太多,怕是他要误会什么了吧?
“原来你是这样的关心孤王。”他含笑的看着她,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愉悦的仰头将茶水饮下。
“你是奴婢的主子,察言观色,为主子所想而想,这是你刚刚教我的!”
他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他是故意想要激怒他,她才开心是吗?
“难道你就不能说几句让孤王开心的话?”
“开心?不开心?奴婢只会实话实说,甜言蜜语,奴婢不会,不如奴婢去唤蓝贵妃,如何?”她巧笑倩兮,进退得宜,却让巫马奕的怒火无法发泄。
“孤王什么时候要唤蓝贵妃了!”他的声音低沉含怒。闷
“陛下不是想听好听的话?奴婢嘴笨,说不出您喜欢听的话,蓝贵妃是您的嫔妃,有义务逗您开心,如果您不想要蓝贵妃的话,奴婢可以去唤其他的嫔妃,倘若您不满意宫中的嫔妃,想要宫外哪家的大家闺秀,只要您说一声,恐怕都会愿意进宫来陪您!”
她一段话说完,巫马奕的脸上已经能刮下一层墨水了。
好一张利嘴,他只不过是想让她说几句好听的话而已,她就搬出这么一段话出来。
说到最后,他已然成为一句强抢民女、奸淫掳掠的昏君了。
不过,他并没有生气。
“整个王宫内,恐怕也只有你敢这么奚落孤王了!”他含笑的看着她,对她有着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纵容。
“奴婢怎敢奚落陛下您,奴婢是这么的卑微,是这么的手无寸铁,陛下您只要轻轻的开尊口,我就像是那地上小小的蚂蚁一样,随时就会被您给踩死!”宇文若兮不由得反驳。
巫马奕抬头爽朗的大笑,果真是宇文若兮,只有她才能让他又喜欢又恨,他果真是没有看错她。
“孤王突然觉得,还是恢复你王后的头衔比较好!”他眯起了眼睛,笑眯眯的提议。
“这样不好吧!”宇文若兮马上反驳,听到他的那句提议,她的脸都白了。
好刚刚才提议,要唤他的嫔妃过来伺候他,若是他当真恢复了她王后的头衔,那她不是不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为什么?”他非常好心情的坐下来,看着她突然发急,他是看在眼里,那副紧张急欲解释的模样,虽然让他很生气,不过却也是挺可爱的,看到她发急,他就心情大好,不由得便想要逗弄逗弄她。
“现在奴婢的身份是亡国之女,天尹国不是有规定,亡国之女不得为妃,如果陛下下令恢复奴婢的王后身份,岂不是会被天下人耻笑?”她不慌不忙的反驳。
果然是伶牙俐齿,说得好像是字字为他着想,实际只是为了不想要成为他的女人。
她那自信的表情,让他十分欣赏,却也令他懊恼,她就是这样不想成为他的女人?甚至是不屑?
他悄悄的走近她,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下巴,深邃的黑瞳看进她惊惶的眼底,她那双清澈如麋鹿般的眸子直撞进他的心底。
有那么一瞬间,他与她深深的被对方所吸引,移不开彼此的视线。
半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深情的弧度,粗燥的手指改为轻抚她柔嫩的脸颊,爱不释手的摩挲着,眸底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或许,你可以努力改变孤王,让孤王的爱上你,为你废除后宫!”
她的心砰然一动,双眼瞠大震惊的瞪着他。
他这句话代表了什么?
他嘴角勾起邪邪的笑,故意又凑近了她的唇,暧昧的低语:“也许……孤王现在已经爱上你了!”
他是故意的,她惊惶的眼恢复了平静,转为怒视他,狠狠的别过脸去咬牙低吼:“陛下开什么玩笑。”
“能征服孤王,这是后宫里每个女人的愿望!”
“抱歉,我并不是你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她厉声反驳,双手握得死紧,心底里不知道是恨还是怨,双手却颤得厉害。
“整个天尹国都是孤王的,所以,你也是孤王的女人!”他逼视她。
“抱歉,陛下的爱太大,奴婢要不起!!”她的心跳得极快,几乎跳出了喉咙口,她拼命握紧拳头,拼命压下自己的心跳。
“你……”巫马奕脸色不好的刚要开口,忽然一名侍卫匆匆忙忙的奔了过来。
“陛下,不好了,失火了!”那名侍卫边跑边喊。
“什么失火了?”巫马奕语气不善,刚刚的怒意全发泄到了那名侍卫的身上。
“奴婢告退!”宇文若兮识趣的走了出去,想来是王宫的政事,与她无关。
那侍卫一眼看到宇文若兮,神色微变了一下,便拉住了门外的小鱼子说了句什么,只见小鱼子脸色大变,也神色慌张的看了一下门外的宇文若兮,随即附到了巫马奕耳边说了一句话。
巫马奕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现在现场怎样?”他拧眉问。
“回陛下,一片狼藉,无一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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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包不住火
刚来到刑场附近的一所密牢门前,便闻到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道从密牢里面传了出来。
巫马奕的身后跟着小鱼子,小鱼子见巫马奕要走进密牢,慌慌张张的拦住他。
“陛下,还是让奴才先进去,如果里面有诈……”累
“不必!”巫马奕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拨开了面前的小鱼子,直便直奔了进去。
小鱼子担心巫马奕的安危,赶紧招手招来了一队侍卫仅跟其手,以保护巫马奕的安危。
刚刚进牢内,那股刺鼻的味道更浓了,钻进人的鼻底,呛得人直咳嗽,里面还不时的有浓烟从窗子往外飘出去。
狱卒正在清理现场,一具具烧焦的尸体被从里面搬了出来,所有人都已经面目全尸,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从五官还是可以辩别出来那些尸体的大概身份。
在巫马奕脚边放着重,正是西木王和西木王后两人的尸体,再往前看,则是西木太子和西木太子妃两人的尸体。
狱卒们又抬了一具尸体出来,冷不叮的看到巫马奕到来,慌张的连忙单膝跪下行礼:“奴才参加陛下!”
“起来吧!”
目光向四周扫视了一圈,这牢内并无起火的条件,却突然起火,连带着也波及旁边的其他牢房。闷
“火着了有多长时间了?”巫马奕脸色非常不好看,这明显是一起故意纵火,这个人纵火的目的又是什么?
“回陛下,大约两刻钟!”狱卒恭敬的回答。
“当时是哪些人轮值?”
“回陛下,轮值的那些狱卒已经全被压进了大牢,等候调查事故原因后再发落!”那狱卒又赶紧汇报。
“事故原因,有没有查明?”
“呃……暂时还没有!”那名狱卒害怕的垂下头去,不敢对上巫马奕犀利的眼。
“还没有?”
“对,这次的事情比较蹊跷,还请陛下多给属下一些时间!”狱卒满脸大汗,连连请命。
一股奇怪的味道,从墙角处传来,巫马奕没有回答那狱卒的话,让那狱卒心里七上八下的。
狱卒小心翼翼的抬头,却见眼前已没了巫马奕的身影,他已经走到墙角去了,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巫马奕的手指触及地上的东西,然后抬起手指在鼻前闻了闻,有一股浓郁的味道迎面袭来。
是松脂的味道,他皱眉瞪着指上的东西。
“这里怎么会有松脂?”
狱卒赶紧跑过去查看清楚,确定是松脂,表情也像吃了苍蝇似的难看。
“奴才这就查,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多派些人手,一定要将今天的事情查清楚,记住,不得大肆铺张,只许暗中调查,听到了没有?”巫马奕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名狱卒,沉声命令。
“是,奴才遵令!”
“好了,你下去吧!”
巫马奕仅扫了地上的尸首一眼,陡然眸光一转:“等一下!”
刚要转身的狱卒赶紧回来,战战兢兢的双手抱拳:“不知陛下还有何吩咐?”
“尸首怎么少了两个?”
“少了两个?”那狱卒疑惑的数了数,果然少了两具:“陛下,大概是被烧成灰烬了吧!”
被烧为灰烬?巫马奕眯了眯眼,心里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便暂时便这件事放下,然后他来到了牢外,见小鱼子跟了出来,他站定了双脚,头也不回的命令:“小鱼子,这件事,孤王不想让兮儿知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奴才知道,奴才这就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泄露此事!”
“去吧,孤王相信你的能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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