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一诺难求- 第31部分

　　

45、第四五章　。。。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误入而已，何至于刀剑相向？我们又不是故意闯进来的。”诺儿心头怒气，只不过误入了他们的地盘，居然就想这样轻易夺取她二人的性命，实是欺人太甚，不可理喻。
　　“哼，谁知道你们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还说是误入，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糟老头一声冷哼，不置可否道。
　　“就有这么巧的事！”杨过紧盯着对方回道，显然他对这个老头很是忌惮，也许是他身上所彪出的那股气势太过强悍，这股气势他只有在欧阳锋身上感受过，嚣张而霸道。
　　“呵呵，看他们二人模样都俊俏的紧，我可舍不得。”美妇人轻轻捂嘴，嫣然一笑，确是风姿卓然，柔媚动人。
　　听了她的话，诺儿心下虽不知她有何用意，但随即笑说道：“漂亮姐姐，你让他别杀我们好不好？我们可不是坏人。”
　　“小嘴儿好甜。”美妇人巧步上前，竟轻易地绕过杨过，宠溺般地轻刮了下诺儿的鼻尖，眼中全是深深的笑意。诺儿倒是被她的动作一愣，好快。
　　“娘子？你嫌弃我了是也不是？”糟老头见此突然肃起脸来对着美妇人横道。然后恶狠狠地瞪了诺儿一眼。诺儿原还想幸灾乐祸一番，被他如此一瞪又莫名发慌起来，糟老头的神情如比冬日的严寒还来得冷冽，她可真的没有拆散他们的半分意思啊。
　　“相公，你当我是什么人？我真没想到你到如今还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你让我太失望了！”美妇人眼中霎时迷蒙起雾气，透露出伤心以及一丝丝绝望。她就这样指着糟老头厉声质问道，双手不停地颤抖，那神情凄楚地让人都忍不住想疼惜起来。
　　“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糟老头知道娘子误会了他的意思，慌忙上前抓住美妇人的素手，却被美妇人狠狠甩开。糟老头顿时大受打击，像焉了一般，愁眉苦脸，一脸有嘴说不清着急的表情。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你说啊！”美妇人流下泪来，翻脸冲他吼道。
　　“娘子，我对你的情意天地可鉴啊！”糟老头披散着头发捂着胸口，一脸真挚地说道。
　　诺尔与杨过看着眼前的糟老头，忍不住就要发笑，这场景真是极具喜感。
　　“你骗我！二十年前你就这么说了，可后来呢？你后来是怎么对我的？”
　　“娘子，你听我说啊！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从来也没停止过对你的爱啊！如今我们总算能够在一起了。这一年里，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心中的歉意吗？我是真心爱你啊！”糟老头到最后简直要把心肺掏出来给她看一般。
　　“我不信，我不信，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美妇人流着泪，使劲摇着头，最终咬着唇掩面而去，糟老头立马跛着脚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看戏的二人囧了，这是什么情况？诺儿张大着嘴，满脸错愕地看着眼前一对老夫妇上演着狗血的琼瑶剧。
　　一时寂静无声，诺儿与杨过相看两无言，就这样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过了片刻，他们二人脸带红晕微笑着相携而来。
　　“娘子，他们二人甚是可疑。但若你想将之留下，我也绝不会将他们二人杀了。”糟老头此时就像一只温顺的猫，方才的杀气哪里还能见上半点？刚吵过架，他哪里还敢再拂了娘子的意。
　　“相公，我在这洞中有二十年都未见过外面的人，常年与世隔绝，甚是无趣。如今好不容易有人下来陪我们，怎就这般将他们杀了？”
　　诺儿不禁腹诽：这话怎么听着像陪葬呢？。
　　“前辈说的是，相遇就是缘！何必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呢？”杨过从善如流，立刻选择阵营。
　　“就是，就是。我们可不是什么坏人！”也的确，她们二人貌似打不过他们，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你们俩都是油嘴滑舌，好不正经。”美妇人捂着嘴嗔笑道。
　　“哼。”糟老头冷眼相看，对着她二人一声冷哼。
　　“你们都是何门何派？速速给我如实道来。”那老头对着他们喝道。
　　“我们无门无派，但学的是古墓派的武功。我们姑姑是古墓派掌门。”诺儿开口道。
　　“古墓派？”美妇疑惑道，“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古墓派了？”然后看向糟老头。糟老头也是一脸迷茫。随即又肃脸质问道，“你们莫不是胡说，随意胡编欺瞒我们二人不成？”
　　美妇听了老头的话，立刻露出不满甚至是戒备的神情。她静静地盯着她们二人，眼神却是比冰还要冷锐。
　　“说，你们到底是何人？”她的声音如冰帛，像极了死亡前的判决。浑身释放出一种骇人的杀气，那种杀气竟是有如实质，连空气都顿时变得稀薄起来。拥有这种眼神的人莫不是杀过太多人。看来，这一个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晚辈可没胡说。古墓派开始先祖乃是林朝英女侠，这个你们可曾听说？”见他们没什么反应，诺儿强忍着那股骇人的杀气，急忙说道：“古墓派常隐于世间，只有李莫愁姑姑在江湖中闯出了赤炼仙子的名头。”
　　“李莫愁？”美妇听闻眼睛发亮，那股杀气瞬间消逝。她转头向糟老头看去：“就是你说的那个为情所伤而成为女魔头的可怜女子？”
　　“嗯。”糟老头点了点头，不过他可从没说过那李莫愁是什么可怜女子。
　　“既是如此，你们也不用见外了，跟我来吧。”
　　咦？这又是什么状况？真是世事难料啊！武林中人不是都不待见李姑姑么？怎么这美妇人反常人而行之？也罢，世事无绝对。于是不再管其他，诺儿也跟上前去。这才发现杨过早早就走在她的前头了，这家伙怎么也不怕中了别人的算计呢？瞧他走得那叫一个悠闲坦荡啊！
　　于是又经过一番七绕八拐的，走在这黑暗的甬道。至一处却发现前方光芒大盛，着实有些刺眼。适应了耀眼的光芒后，诺儿才看清竟是世外桃源一般，其实也就是一个类似庭院的地方。日光充足，绿意盎然。诺儿饶有兴趣地四处打量着，这里种了十几棵果树，其中桃树居多。只见十几只猴子叽叽喳喳地在树丛中上蹿下跳个不停。
　　“还真是别有洞天啊！”杨过说出了诺儿的心里话。这里可比古墓有生气多了。
　　“啾！”小家伙似乎感知周围有他的同伴，探出脑袋好奇的钻了出来！然后咻的一下就跃入了猴群之中。
　　“嘿，那些个猴子可比你家红孩儿正宗多啦。”杨过嬉笑道。
　　“刚才那只也是猴子？”美妇人盯着那一小团活跃的红影皱着黛眉问道。
　　唉！诺儿默哀再次为她可怜的红孩儿默哀，又有人质疑它的品种了。
　　“如果没错，应该是。”诺儿呐呐道。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敢肯定。
　　“呀！为什么我们家的猴子把摘来的果子都送你那小不点儿吃？”美妇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甚至惊呼起来。诺儿依言看去，一见，果然如此。
　　红孩儿隐隐成了众猴的头领，刚刚还吵闹不休的群猴，现在变得规矩有加，恭敬地递上自己摘的桃子。红孩儿那个小不点儿居然还有模有样地对着比他高大壮实了不知多少倍的猴子指手画脚，显然是在发号施令，而其他猴子竟还真唯命是从，这场景还真说不出的有趣。
　　“好玩儿，好玩儿。小鬼头，就把你那怪猴儿留下来给我相公酿那猴儿酒吧！”美妇人眉开眼笑道。
　　“什么？”诺儿听了她的话，差点儿没站稳。这不是夺人所爱嘛！人可以无耻，但不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她立时满腔激愤道：“我家红孩儿可是我的宝贝，不是你的童工，凭什么给你酿酒？我不干。”
　　“你不干也得干，等我抓了你的怪猴儿，看你还能怎得？”美妇斜睨了诺儿一眼得意地说道。这不是明抢吗？
　　“前辈自是不会为难晚辈的。”杨过这时开口说道。可是杨过却算错了，有的人还真不自重其作为长辈的身份。只见美妇人纵身就朝红孩儿飞掠而去，伸手就要将红孩儿抓住，可红孩儿身形敏捷无比，愣是连根红毛都没被抓着。接着的就是众猴群起而攻之。
　　“啊呀，反了，反了。”美妇人实是未料，居然自家养的猴子竟帮起外人来了。心下就要扒下来狠狠摔之，可是那是她自家的猴子啊，顿时无处使力，只能纵身逃了回来。
　　“哈哈，哈哈。”诺儿看着这番景象，原本还担心的她，顿时心花怒放。瞧，她的红孩儿多厉害。果真没丢她的脸啊！“谁让你好意思和晚辈动手？”诺儿在一旁嗤笑道。
　　“看来这位前辈是带不走红孩儿了。”一旁的杨过亦是勉强忍住笑意道。
　　“那莫不是上古神猴？”一直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一切的糟老头，突然神色凝重地说道。
　　“上古神猴？”杨过撇过头，皱起了他好看的眉问道。诺儿和那美妇人也都朝糟老头看去。
　　“没错。”糟老头继续说道：“我们华山派秘史中有所提及。那也是我能当上掌门才能看到的。上古神猴通体火红，幼时嗜睡成性，且极度畏寒，须以奶汁哺育。是也不是？”
　　“我也不知道它是否必须喝奶，但我的确也是喂它喝奶的。”诺儿说道，“只是，糟……咳，前辈，你是华山派的？”
　　“老夫云涛海。”糟老头斜睨地看了诺儿一眼肃声道。
　　“啊，你就是小苏哥哥的师傅啊！”诺儿惊呼道。
　　“小苏？你说的莫不是我那弟子苏易寒？”糟老头忽而抬起头问道。
　　于是二人就将苏易寒之事尽数说与他听，而他也是一片唏嘘。大笑道：“不愧是我得意弟子，竟是遭遇也与我相似啊！”
　　“当日我被吴齐宗等人追击掉下山崖却机缘巧合遇上了离儿。我才知离儿对我情深至此。”说完，殷殷地向美妇看去，一双手又搭上了美妇人的手来回抚摸着。
　　原来这二人还有这等情事。当年云涛海这个糟老头曾经也是华山一前途无量的二弟子，师门器重非常，一次遣之下山送信于嵩山派。路遇不平，行侠仗义，阻截刺杀，而杀手莫离却因此于他一见钟情，不惜弃了组织也要与其共饮长江水。奈何天意弄人，掌门要求云涛海娶那嵩山派掌门之女。云涛海坚决不娶，却在后来得知莫离已将那女子暗杀，二人便因此生了间隙，从此天各一方。莫离心知有愧，一直守在华山，却在意外之中发现了此处，并加以改造，自那之后便一直移居于此。云涛海虽离了莫离，但心中仍是思念爱恋不止，想要找寻却又无法得知其去向，终日郁郁寡欢。华山派叛变，这掌门当得还真是失败，居然就这样轻易地逼落悬崖。但也正因如此才成全了他二人，终成眷属。
　　“天意弄人啊！”诺儿觉得这故事甚是没心意，却也不忘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感叹道！突然想到他们之间由此转变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笑道：“嘿，那我们现在是不是成亲家啦？”
　　“前辈，那你刚才所说的神猴一事……”杨过却压根无意于诺儿不正经的话题，他也对这两人的感情纠葛没有任何兴趣，直接问出了心里的话。
　　“上古神猴，秘史中记载的不多。据说它灵异之极，极通人性。手爪之利，任何猛兽均所不及，就算是猛虎雄狮都不可与之相提并论，实是天地间罕见罕闻的神兽。除了我之前所说之外，据说它的寿命足有一千年之久，最易擅辨人心善恶，能与其相处之人均是心善纯良之辈。神猴喜爱火，其通体红毛，遇火不焚。若是脏了，只需往火里一滚就能焕然一新。而且它刀枪不入，任何暗器也伤不了它。”糟老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就像一个课堂上的讲师一般讲解道。
　　“真有这么神奇？”诺儿睁大着眼，不可置信道，心底却是不可抑制的激动。
　　“书上所言，也不知真假。或许你可以试试。”糟老头双眼放光，邪笑着，一脸猥琐地说道。
　　“那还是算了，万一伤着怎么办？”诺儿还是有些惴惴，她可不想就为了一试真假而真伤了她的宝贝悟空。
　　“不过……”糟老头又开口道。
　　“不过什么？”诺儿急道。
　　“神猴似乎只出没于昆仑一带，也有人驯养。其他，我便再也不知了。”糟老头道。
　　“是吗？”诺儿有些非懂似懂地点了点头。


46、第四六章　。。。
　　话音未落，便觉得眼前寒芒一闪，只见对面那美妇不知何时拔剑相向。诺儿侧身避闪不及，只得堪堪躲过那一剑咄咄逼人的来势，一缕发丝却被剑气割落。来不及拔剑的诺儿一时间还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一边躲闪，一边找寻机会欲要拔剑，弄得好不狼狈。
　　一旁的杨过也早已拔剑想要助诺儿一臂之力，却被糟老头挡了回去。
　　诺儿正心中暗恼，怨怼起美妇来，怎么说打就打，根本就没想到她会立时发难。她不过就是刚刚笑的大声了点而已嘛，真是小气鬼。
　　机会终于来了，“叮——”君子剑出鞘，适时挡住美妇的攻势。美妇望着诺儿，弯弯嘴角浅浅一笑，悠然退去。
　　诺儿执剑欲追，然而此时应战的却成了糟老头。诺儿与那糟老头电闪雷鸣般的过了十几招，发现其中有好几招都是苏哥哥曾使过的华山剑法，所以应付起来还算游刃有余。
　　听到一旁的剑击声，诺儿分神朝之看去，却发现杨过不知何时已经与那美妇缠斗起来。就这么略一分神，糟老头的剑便已欺到身前。本以为那一剑就要刺下，却在即将刺入的瞬间剑势回收，反一掌击于她右肩。然后借力向后方悠然退去。
　　“哎，武斗之时哪容得你一丝一毫的分神。武便是生死之地。”糟老头对着诺儿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谢谢前辈指教。”诺儿抱拳告谢道。虽然是个糟老头，但毕竟也曾是一代掌门啊！这气度霎时就体现出来了。
　　而另一边，杨过的淑女剑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剑影，带着怒气，大江倾泻般地追击而去。杨过只觉得那美妇唇边成竹在胸的微笑甚是讨厌。每一次都被她悠然自得的变换着剑法将他的攻势一一化去。心下气闷，举剑又是一挑，却依然被那美妇人轻松挡住，而她也借着他的一击之力，转身偏偏飘忽退到一边，竟与那糟老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