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这位眉宇轩轩,目光炯炯,通身一种清华高贵的气派的年轻白衣公子,一时间竟忘记了害怕。
只见李杨和他的两手下身手非凡,与那些淫贼较量,一盏茶的功夫就把他们全部制服了。
大武和小武压着那伙人走至李杨面前,愤愤地说:“小王爷,这伙人一直潜伏在京城从事拐卖女子的勾当,今日总算落入我们的手里了!我们现在立即把他们压回京城,交给您父王处置!”
李杨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背:“我们现在就走!”
“是!”两人应道,压着那伙人就要离开,慕容恋蝉这才回过神来。
“公子!”慕容恋蝉快步上前叫道,“请公子留步!”
李杨闻声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身后这位年轻的小姑娘,淡淡地问她:“姑娘有何事?”
珠儿搀扶着慕容恋蝉盈盈走至李杨面前,慕容恋蝉优雅地微微欠身向他行了个礼,柔声地道谢他说:“刚才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请问公子……”
冷酷的李杨没耐心同她多谈,快速接过她的话,淡淡地回道:“不客气!这里人迹荒芜,姑娘单身一人很危险,快回去吧!”
“公子!”慕容恋蝉第一次放下矜持,高声问李杨,“还没有请教公子的大名,公子能否告诉小女子您的名字?”
“小王爷是南阳王世子……”
多嘴的小武刚想介绍自己的主子,李杨冷看了他一眼,打断他说:“我们走!”说着,他头也不回地转身一扬马缰绳绝尘而去,大武小武深知他的脾气,跟着他一同离开了。
慕容恋蝉爱慕地注视着李杨远去的背影,就在刚才李杨救她的那一刻,她的一颗芳心沦陷了,她心里暗暗发誓着:李杨小王爷挺身救她于危难,她无以为报,愿以生相许,终生陪伴在他左右照顾他……
而此刻的李杨一心放在把那伙土匪交给他父王,早把刚才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会出现在此是因为他一直追踪这伙人的蛛丝马迹,今天终于给他逮到他们了,在抓他们回京城的时候只是顺带救了慕容恋蝉,他不喜欢与陌生女子说话,更不喜欢与她们来往,所以刚才他不太搭理慕容恋蝉,甚至根本没看清她的样貌,可怜慕容恋蝉的初恋就这样夭折了。
(蝉儿,你的番外如何?老李只是顺带救你的,你真是命苦啊!不过你的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守得云开见月出!哈哈!)
番外 岳清寒的回忆(一)
南溪公主在怀孕了九个月的时候,身子笨重得无法自由行动,只得躺在床上由岳清寒伺候着饮食起居。有一日清晨,岳清寒出外面练剑去了,直到辰时(7点——9点)他还没有回来。南溪公主肚子饿得厉害,万般无耐之下,她只好支撑着下床自己煮东西吃。
“岳清寒应该也没有吃早餐,好久没有为他做早点了,干脆替他也做一份。”她边在厨房做早餐边自言自语着,嘴边荡着幸福的笑容。
她吃饱后,感觉浑身不再困乏,便决定找些事来做。
做什么事情呢?
她左右看了看,只屋子有些凌乱,兴许是岳清寒这两天忙着照顾她,所以没时间打理卫生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打扫一下卫生,清理一下屋子吧!”她微笑着拿起扫帚边喃喃自语着,边开始打扫卫生。
她扫干净地面后,又开始收拾岳清寒的各种书籍。
“岳清寒果然是有名的京城第一‘才女’,他的书多得都快开图书馆了。”南溪公主把书房里摆乱的书一本一本的擦拭干净,然后整齐的编排了一遍。
她拿着一本《相思记》,边拍掉它表面的灰尘之边坏笑着:“想不到这种描写古代女子恋爱的书岳清寒也有,一定是他以前还是‘小姐’时候看的,待会儿他回来后我一定要笑话他一番!”
蓦然,几封信封从书中飘然落了下地,南溪公主好奇地弯腰拾起来,只见信封上落款人是玉如枫。难道是他以前写给岳清寒的情信?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南溪公主柳眉轻拧了拧,忍不住好奇心,一一打开了这些信函,只见所有的信纸上都写满了玉如枫对岳清寒的相思之情,比如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今身只与你长相思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等等,肉麻得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南溪公主边看边笑,边笑边看,就在这时,岳清寒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爱妻手拿着几张信纸笑得前伏有仰的,顿时心中一虑,双眉皱了皱问她道:“溪儿,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开心?”
“啊?!”南溪公主没想到岳清寒回来这么快,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猛地一回头,拿着那些信纸的手下意识地往身后藏,“岳清寒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岳清寒温柔地笑了笑:“娘子你手上藏着什么东西?”
南溪公主猛地直摇头否认着:“我没藏什么啊!是你眼花看错了!”她边说着边想把信纸藏进衣袖里。
岳清寒笑着走到她面前揽过她的腰:“夫君已经看见了哦!”说着,他伸手环住她,轻扯过她手中的信纸一看,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片刻后,他尴尬地看着自己妻子的眼睛,吞吞吐吐着,“娘子,这些信……你全看过了?”
南溪公主点点头,调皮地朝岳清寒眨眨水润的美眸:“玉大帅哥果然好文采,写给你的这些情书都这么的思情画意,真不愧为京城第一才子!”她掩嘴坏笑着戏谑起他来,“相公,想不到你居然还收藏着以前旧情人写给你的情书,难道你想和大帅哥玉大公子藕断丝连吗?你是不是应该给你可爱的娘子一个解释啊?”
“溪儿,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岳清寒脸颊通红地紧拥着娇妻,慌乱地不停解释着,“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这些信是……你也知道,为夫以前以为自己是女子,所以……”
“岳清寒!我是逗你玩的!瞧你那个紧张昔昔的模样,笑死我了!哈哈!”看着岳清寒这副慌张的模样,南溪公主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哎哟!你还当真了呢!”
“笑够没有?再笑话你夫君,小心夫君打你屁股开花哦!”岳清寒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黑,总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南溪公主看到他这个模样,笑得更甚了。岳清寒双眉一拧,干脆抬手用力抱起爱妻,快步走入卧室床边,坐下后对她的屁股就是一阵轻打。
“哎呀!你快停手啦!好痛!”南溪公主在岳清寒的怀里挣扎着,想挣脱他的牵制,但没用,岳清寒的力气是她的几倍,不得已,她只有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向他不断的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笑你了!你快放开人家啦!我错了还不行吗?!”
“还敢再笑话夫君吗?”说着,岳清寒对着南溪公主的屁股又是一阵轻拍。
“好啦!本公主发誓,再也不敢笑话您老人家了,绝对绝对不敢了啦!”南溪公主伸手发誓着,“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快放我下来啦!”
岳清寒勾唇一笑,扶着南溪公主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南溪公主撅起小嘴,轻“哼”一声,假装生气地把脸瞥过一边不搭理他。
岳清寒轻笑着,伸手温柔地掠起爱妻额前散乱的秀发,把发丝挂在她的耳后:“在生夫君的气啊!”
“哼!”南溪公主仍然不理他。
“谁叫你总取笑夫君,该打!”岳清寒轻轻地揉抚南溪公主的脸颊,而她仍然扭头一边不理他,岳清寒勾唇微笑着,温柔地说,“肚子饿了吧?夫君为你做早餐去。”说着,岳清寒就要起身,结果被南溪公主一把拽住胳膊。
“本公主早就吃饱了,而且还把屋子打扫了一番!”南溪公主丢了一个卫生眼给岳清寒。
岳清寒听了脸色一沉,拥起她责备道:“你现在身怀有孕,怎么能做这些事?要是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
南溪公主双臂搭在他双肩上,撒娇着:“好啦!本公主只是见自己太闲了,所以才想活动活动胫骨,你不用太担心啦!我会小心的!”她顿了顿,朝他扬眉笑着,自鸣得意地问他,“怎么样?本公主把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吧?!”
岳清寒目光打量了四周一番,点点头夸奖她道:“还不错!”
“什么叫还不错?!已经很好了好不好!”南溪公主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
“好!你说好就好!”岳清寒笑意盎然。
南溪公主眼眸无意间落在桌子上的那些玉如枫写给岳清寒的信上,蓦地她想知道岳清寒以前的事情,便冲岳清寒调皮地眨眨眼睛,对他笑道:“岳清寒!说真的,你以前以岳小姐的身份长大,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啊?我很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而且我已经把自己以前的事情全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把你以前的事情告诉我啊?不然我亏大了。”
岳清寒好看的双眉拧了下,紧凝着爱妻的双眸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南溪公主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啦!我是你的妻子啊!夫妻之间不应该对对方有所隐瞒哦!”
岳清寒伸手把爱妻轻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好吧!你既然想知道,为夫现在就告诉你吧!”
于是,岳清寒陷入了以前的回忆之中,缓缓开口向南溪公主诉说他的前程往事……
番外 岳清寒的回忆(二)
岳清寒原名岳婉娴,是京城首富岳老爷二夫人的儿子,因二夫人担心他被奸人陷害,逼不得已她只得瞒着所有人把他当成女子养大,甚至包括岳清寒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名副其实的男儿身。
岳老爷膝下有两子一女,正房夫人元氏生有一子孤尘一女孤倩,二房柳氏夫人只有一子,就是岳婉娴。岳婉娴在岳家排行第三,年纪最小,由于他从小以女子身份长大,而且自小便体弱多病,经常无缘无故就晕倒在地,偏又生得一副世人惊艳的花容月貌,在他长到十岁之后,来向他提亲的人滚雪球般的逐渐扩大,多得几乎要踏破岳家的门槛,而正房嫡出的大小姐岳孤倩却鲜少人闻津,所以岳孤倩十分嫉恨他,明里暗里欺负他已经当成了家常便饭。岳婉娴有苦有泪说不出,不敢告诉爹也不敢告诉娘,只怕他娘知道后伤心过渡,忧郁成疾,所以凡事他也只得忍着,不与别人计较。
岳婉娴十五岁那年,二月初春,春意正悄悄地进入中原这片美丽的土地,此时正是踏青的好时节,每逢至此,当朝皇族权贵,或是贵妇小姐们便或规模盛大、或轻从简骑的出游,一起出来欣赏着这春意盎然的美景。
这日,暖风如酒,水波如绫,杨柳如丝,青山如眉,京城外霞槿河畔漫步着无数穿着艳丽多姿的贵妇小姐和锦衣玉带的翩翩佳公子,未出阁的小姐都祈祷着这天能觅得一场好姻缘,而已娶妻和未娶妻的公子哥们则一个个瞪大双眼,仿佛在待捕猎物的猛狮,似要把所有的美色一揽尽收眼底,总之此刻的霞槿河一片缤纷四射,繁荣似锦的情景,好似在上演一出真实版的“清明上河图”,好不热闹。
岳家一干人马分乘两辆马车,岳大夫人带着女儿岳孤倩乘坐一辆马车,而二夫人带着岳婉娴和他的丫鬟杏儿乘坐另一辆马车,一起浩浩荡荡的来到霞槿河畔。
岳家的马车刚在霞槿河畔停下,便听见四周不断地传来众人惊赞的声音,络绎不绝:“是岳家的马车,只有岳家才有如此豪华体面的马车!”
“岳家?不就是京城第一富商岳员外咯?听说他的小女儿容貌赛天仙,就连月里的嫦娥见到她都自见行晦!”一人伸直了脖子使劲朝马车上看,希望能见到岳婉娴一面,“真希望能一睹她的芳容!”
另一人边同他一样朝前望边连连赞同地附和着:“还不止呢!岳家小姐不只容貌出众,文采更是数一数二,她可是有名的京城第一才女呢!”
“那后面那一辆马车一定是岳小姐乘坐的,好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
岳婉娴早已听习惯了这些赞美之词,他淡漠着一张秀丽的脸,由杏儿小心地扶着走下马车。
这时,游人更多了,大家都想要一睹岳婉娴的风采,所以全都花团锦簇般的围了上来,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岳小姐出来了!”
“天哪!岳小姐真是貌比天仙!”
“不知她与那传闻中天下第一美女南溪公主谁更美,不过岳小姐既是美人又是才女,是我就选岳小姐做媳妇!”众人皆沉醉在他的美貌中,竟忘忽所以地拿他和南溪公主对比评论起来。
岳婉娴浓密的秀眉微微轻蹙起来,厌烦地扫了一眼那些人,扭头便快步地离开这些低俗的人。
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眼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说的话题永远也离不开女人,现竟然胆大包天,公然拿他与当朝最受皇上宠爱的九公主比较,要是这话传入了南溪公主的耳朵里,那还了得,只怕他们岳家项上人头都不保了。
岳婉娴独自一人边眺望远方美景边迈着小步在河畔边翠绿的草地上行走着,突然听闻远处传来百匹骏马震人耳目的啼鸣声,他寻声望去,只见一拨拨皇家侍卫高举着艳黄旌旗,严密地守卫着中间几辆豪华异常的马车,浩浩荡荡地直奔此地而来。不用说,一定是皇帝的嫔妃和公主王子们出游踏青来了。
跟着岳婉娴听到百姓们高喊“万岁”的声音,以及提起南溪公主也跟着踏青来了。
“南溪公主?她也来了?”岳婉娴柳眉轻拧,紧凝着飞驰而过的皇家马车,想看清公主长得如何的三头六臂,他对这个传闻中既美艳绝伦又刁蛮任性的公主很是好奇,很想亲眼见一见她。
只见中间有一辆马车最为豪华,是用镶金镏璃打造而成,马车的车帘也都是极为珍贵的镶嵌着水钻丝绸,马车里面的是一抹淡色倩影,看不清公主长得何模样,他只听人说公起主美貌盖世无双,但毕竟是皇家公主,不是所有人都能见着的。
马车驾驶离他最近之时,偏巧一阵春风吹拂而过,揭起蚕丝般轻柔的车帘,岳婉娴惊见马车上坐着一位梳着轻鬟,身穿华丽宫装的绝色少女,只见她红唇紧抿,眼眸倔强地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