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贵国的心意。”
唐糖忍着气翻译着,看也不多看对方一眼。
不大一会,就看见好几个侍卫抬着一样大型物件走进了殿里,这,这,这,这是钢琴诶!差点惊叫出声,全手工钢琴诶!好,珍贵啊!虽然没有现代的简易,线条也没有现代的流畅,但它真的是一架钢琴。
殿上的王公大臣都小声地议论着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去使用这个家伙,而盛风只是担心地与几个弟弟互看了眼,
“陛下没有见过吗?它在彼国可是只有贵族才可以学的啊!”讥讽天盛过的落后和低下诶!
唐糖的火气噔地就冒了出来,你侮辱天盛国就是侮辱子岳,侮辱子岳就是侮辱了自己的男人,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啊!
“不就是一架手工钢琴嘛,有什么奇怪的,天盛国也是有人会弹的。”唐糖嗤笑地说着,既然大家都会说国语,她可不奉陪对方玩着文字游戏。
又是哗的一大声,这回是对唐糖的话惊讶地回应!
盛风想暗示唐糖不要把话说大了,可发现唐糖依旧从容地站在殿前,没有一丝慌张和不安,难道她有把握?
几个使臣又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着,看来他们也是觉得诧异了,不过唐糖不担心!
“那就请贵国的人演奏一曲吧!”金发使臣夸张地做个邀请的姿势,并看向唐糖。
谁于争锋2
唐糖淡定地环顾了下四周,就在她结束准备用眼神的搜索的时候,她发现了一双满是忧伤的双眸,往眼的主人看去,嗬!原来是赵深啊,在马车上她是有听说到他即将成亲了,许是就跟秦飞雪吧,她是没有资格怪罪到赵深的,而秦飞雪也做了他未婚妻那么久,成亲也再所难免吧。
从新定了定神,唐糖从与赵深的对视中撤了回来,走到这架手工钢琴面前,朝金发使臣略微点了点头,说着,
“使臣先生,接下来就由在下为各位用这架钢琴演奏吧!”对盛风行了个礼,唐糖坐在了钢琴面前。这架手工钢琴不像现代钢琴有88个键盘,而是少很多,估计是原始家庭用的,也许这时的钢琴的键盘数还用不到88个键;其次,踏板还是连接着的,这是最古老的钢琴原型吗?不管怎么唐糖还是在心中筛选着曲子,像一般比较著名的世界名曲在这就毫无用武之地了,既然是来挑衅自己有何必客气呢?
幽雅地摆出一个弧度,放在钢琴的键盘上,虽然没有鼓点,没有号角的吹奏,但唐糖用□迭起的音符创造着一个又一个的惊叹,
啊……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盛国要让四方
来贺
一曲唱罢用尽了唐糖几乎全身大部分的力气,有点虚软地朝子岳点了点头,看到他脸色的无法掩饰的惊喜和自豪,呃,自豪?为了自己吗?而看向其他几个男人,一个个激情高昂的,想是被自己的曲子被激发的吧!这首精忠报国可是自己十分喜欢的曲子,尤其是它的歌词却是让人精神振奋,这几个男人都是上过战场,为了国家抛头颅洒过热血的,能不为这首曲子所动吗?
努力地起身向使臣走去,看到对方瞠目结舌的样子,真是TMD解气啊!
“献丑了,这首是我国的战歌,希望使臣们能喜欢!”当然这句是用英文说给所有彼国来人听的。
“贵国的战歌实在是气势磅礴!”金发使臣这回却主动用国语赞叹着,“唐大人,你的歌声也很嘹亮,我们衷心地把这架钢琴送给贵国,希望你们能接受。”
唐糖看了眼子岳,看到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唐糖这才微笑地对着使臣,
“感谢彼国的礼物,我国圣上很是喜欢。”
接下来,当然是宾主尽欢,除了设宴招待外就是让彼国的使臣看看天盛国的民族艺术。觉得自己可以撤退的唐糖偷偷地离开了宴席朝偏堂走去。
“唐糖!”一声深情的叫唤在自己身后响起。
“赵深!”唐糖倚着堂门向后看着,他,怎么会来找自己?
“唐糖,你,不想见我吗?”一步一步地走向佳人,赵深觉得自己的心在泣血。
“当然不会,你不要多想,”唐糖虚弱地笑了笑,“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终于发现佳人的脸色很是惨白,赵深也不顾还在正华殿旁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横抱起唐糖瘦弱的身躯往里屋走去,小心地把唐糖安放在软榻上,赵深只是蹲在旁边守侯着,
“你怎么了?”赵深焦急地问着。
“我的身体发虚,不过,我想应该是有身孕地原因吧!”唐糖把手放在肚子上说着。
“你,你怀孕了!”赵深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恩,已经二个多月了。”
“谁的?恩,可以说吗?”
“可以,应该是六王爷的吧。”
“是六王爷的!”赵深苦涩地说着,“唐糖我,”
“我知道,你要成亲了,恭喜你和秦姑娘了。”
“不,不,我没有要成亲。”赵深焦急地解释着。
“咿,没有要成亲吗?可是他们说你府上要办喜事,难道不是?”
“不是,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秦姑娘呢?她也在不是吗?”
“我早就跟她说过,我喜欢的你,可她和九王妃却找了太后帮她们。”
“太后也掺和了,真糟糕。”
“却是很麻烦,”赵深深吸了口气,说着,“不过,我去求了皇上,让圣上帮帮我。”
“子岳愿意吗?”
“朕可没答应任何人。”一道硬是插进来的声音打断了唐糖和赵深的交谈。
“子岳!”
“皇上!”
除了盛风,还有他的三个弟弟,唐乾,清尘和烈炎,只要和唐糖有过牵连的男人现在都齐聚一堂。
“啊,你们怎么都来了,还真巧诶!”唐躺想自己怎么没昏了过去,好象刚才的不适现在都消失了一样。
“我们可是特意来看唐躺你的。”盛仁可不管那么多,掠过自己四哥就朝唐糖走来。
“看我,我很好,你们不用陪那些使臣吗?”
“他们都已经回驿馆休息去了。”盛天出声解释到。
“都散了啊!”
“唐糖你还好吗?”清尘发现唐糖的脸色有点不对,赶忙走到榻前为她把脉,“脉象有些虚啊!”
“刚才唐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赵深一旁补充着。
“我就说不要让唐糖去管这破使臣,”盛地叫囔着,“要是伤了我娘子和孩子,我就杀了那些使臣,让他们一个也回不去彼国。”
“地,你不要乱说,我没事的。”
“唐糖真的没事吗?”唐乾和烈炎也在一边焦虑地问着,
“不然还是带唐糖回将军府吧!”烈炎说着,
“也好,我也想回去了。”唐糖看向盛风想对他告辞,可却从他的眼中看到受伤的痕迹,
“子岳?”
“唐糖就这么不愿意留在宫中吗?”
“四哥,你知道的,唐糖留在宫中很不安全。”盛仁急噪地喊着。
“我的女人难道我还会让人伤害了去。”一次就够了,难道自己还会给对方再次的机会吗?
“圣上,俗话说明箭易躲暗箭难防。”烈炎也赞成让唐糖回府休养。
“就是,虽然今天唐糖是以男装打扮,但我相信她的眼线还是看得出来的。”盛天同意其他几人的主意,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赵深,”唐乾看着一直拉着唐糖衣摆的赵深,问着“你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众人因为唐乾的问题都关注到赵深的身上,这也是他们一直好奇的问题。
“是太后逼我,因为赵铃带着秦飞雪去找了太后。可我没有答应,真的,太后以家族责任逼我,可我真的不想,不想娶秦飞雪。”说到最后赵深一直望着唐糖,没有移开半分。
“该死的赵铃。”盛仁咬着牙说着。
“那更不能把唐糖放在宫中了,太不安全,”清尘了解到事情的始末后,很快地做出了决定,“宫中我们都不能留下,只有在将军府我们才能守侯着唐糖。”
“朕可以寸步不离地守在唐糖身边。”
“四哥,你难道就不管国事了吗?”盛天问到。
“万一四哥被人找了去,或是有人故意支开四哥你呢?”盛地也觉得不可行。
“再说,这暗卫有没有被人收买了去,还是个未知数。”唐乾和赵深都觉得这也是个疑问。
“总之,你们就觉得唐糖在朕身边不安全是不是?”盛风苦笑着,
“子岳哥哥,你不要难过,你可以到将军府来看我嘛,我不留在宫中并不是因为我怕,而是我要照顾念亲和轩儿。”唐糖解释着,但她不要子岳伤心,总是记得之前子岳在风满楼留给自己的那个孤单,萧索地背影,让她每回想起都十分地揪心。
“唐糖不会拒绝我了吗?”
“不会,不会!”
“四哥真狡猾。”
“四哥用苦肉计。”
“四哥你耍诈。”
“原来盛家的男人都是一个样诶!”烈炎对站在他身边的清尘说着,
“因为我们都遇见了同一个女人!”清尘感慨地说着。
昏迷
“唐糖还在睡吗?”唐乾看到刚出来的清尘问到,现在清尘可是唐糖的专属的大夫,一天里诊脉最少都有六次。
“是啊,我让两个丫头去厨房炖点鸡汤给唐糖端来,总不吃东西也不行啊!”清尘无奈地说着,从来没有看过有身孕会如此软弱的女人。
“喝鸡汤就可以了吗?”盛天做在主位上问着,他没有见过女人怀孕,也不知道怀孕的女人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
“以唐糖现在的目前状况来看不宜多补,我担心物极必反,反而对她身体有害。”清尘忧心地说着,要是师傅在就好了。
“那就看着唐糖这样天天躺在床上昏睡?”盛地每次看到唐糖了无生趣地躺在床上,心中就被狠狠地揪着,看到日益增大的肚子,可瘦小的身躯和惨白的脸色让人心疼不已。
“每天唐糖只有一个时辰不到的时候是清醒的,可真的正常吗?”盛仁也觉得很不对劲,即使是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是不是,不,他想现在就立刻进宫问问四哥,他的那些妃子是不是也是这样每天昏睡的。
“这当然不正常,可是连太医都无能为力,只知道让吃补药这有什么用?”烈炎愤恨地说着,眼神不善地看向盛地,假如没有他唐糖又怎么会有身子呢?唉,气急败坏地烈炎忽略了就是假如没有盛地的存在,难道他们就不会碰唐糖了吗?
“烈炎你这样看我做什么?”盛地被烈炎的眼神看得心中的火一拱一拱的,好象唐糖这样虚弱地躺在床上自己很满意似的,假如他早知道,早知道,“要不把孩子拿了吧!”盛地说完这话人都快跌坐在地上,仔细看时眼圈都是红通通的。
“六哥!”坐在盛地身旁的盛仁当然是看见了自己六哥都快落泪的双眼,心中不禁酸了个透顶,“我们没有怪你,烈炎只是担心唐糖才无意说的。”
“就是,我什么时候说要让唐糖落掉孩子了。”烈炎将心比心地想着,假如唐糖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那他也会伤心得半死。
“好了,都别说了,”盛天出声呵斥着结束了这段谈话,“我们只需守在唐糖身边就好,清尘你师傅现在在什么地方?”
“应该在来宝山上吧,每年快入冬的时候师傅就会去来宝山上炼丹丸。”
“那就由我去请尊师下山可以吗?”唐乾看向清尘询问着,“唐糖身边不能离了懂医的清尘。”
“师傅的脾气很怪,他不想理的人无论别人求他都没有用。”清尘懊恼地说着。
“不如你给我一个你随身信物,尊师看了也好知道我是由你告知前来的。”唐乾考虑了下问到。
“还有我,我也随唐乾一块前去。”烈炎说着,“去年,我还有幸见过一次尘的师傅,他老人家应该还算念旧吧!”
在场的每个人的心中都希望唐乾和烈炎能顺利地请到清尘的师傅下山来,在这个群医束手无措的时候,多一份希望就多一份信心。
“你们是说唐乾和烈炎已经出发去找清尘的师傅了是吗?”盛风结束了一天的政事后,又偷偷地一个人溜到了将军府,一边忧心地望着依旧躺在床上昏睡地唐糖,一边听着自己弟弟们的说话。
“恩,我让他们还带了六名亲病,而烈炎还有自己的暗卫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盛天说着自己的安排。
“原本弟弟还想跟着去的,”盛仁有点不情愿,他宁愿爬山涉水去找寻医圣,也好过坐在这里每天焦虑万分,每当看到唐糖没有生气地躺在那,他就一肚子的火有股想找人干架的冲动。
“别说你了我也想去,可五哥就是不允许。”盛地也抱怨着,他知道其他人其实都在责怪自己让唐糖有了身孕,所以自己就更想去帮忙找人好减轻自己对唐糖的歉疚。
“六王爷,九王爷,你们是王爷怎可以一回到京都就离开呢?”清尘在一旁解释着,因为他知道盛天是不会向自己弟弟多做解释的,而现在可能更没这个心思。
“清尘说得对,你们现在是在京都,怎可以轻易离开?”盛风向清尘略微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幸好还好一个理智的人在一旁守护着,看到自己五弟只是发愣地一直望着唐糖,而刚才有没有听见自己两个弟弟说话都是问题。而自己要不是每天必须早朝,还有那些处理不完的政事他也很想像他们一样天天守在唐糖的榻前。
“我们其实是知道的,四哥!”盛仁低声地说着。
“就是心中不平罢了。”盛地跟着补充着,“每天徒然地看着唐糖躺在这里,不吃不喝的,心中都快烧着了。”
屋内如死寂一般,只有屋外骤起的寒风吹动着屋檐下悬挂着铁片“哐当”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半个月后,南方的一座不知明的山上,烈炎和唐乾正在奋力地翻越着此山,而身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