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雅之堂 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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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 无名-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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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SSERIE的特色标志。FLO BRASSERIE在法国可谓最典型的BRASSERIE,它的分店遍布世界各地,在世界各地演绎着它特有的文化——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在这里你不用有顾虑也不用拘束,别当我是父亲,就当是朋友。”林恒一边说一边端起手边的红酒轻轻晃了晃杯子,看了看羽明,“来,咱们碰一杯吧!”

  羽明端起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父亲的酒杯,浅浅地喝了一口红酒。

  “现在能跟我说说了吗,你遇到谁了?是女孩子,对吗?”林恒放下杯子,说道。

  “爸,我遇到闽乔了,梁闽乔!”

  “闽乔?!”林恒吃了一惊。

  “爸,别说您已经不记得她是谁了!”

  “我倒巴不得自己能有那样的忘性!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连同心里的愧疚一起忘了。”林恒叹了口气,“她还好吗?”

  “很好,她现在在做英文导游,我是在雍和宫遇到她的,她看上去棒极了。” 

  “是吗?!”

  “是!不能弹钢琴又怎么样?她照样可以让自己的人生有声有色的。这就是她了不起的地方!”

  “你…。。还是喜欢她,一直都没有忘记她,是不是?”林恒看了看羽明,沉吟着说道。

  “爸,您没见过她,没跟她接触过,根本不可能了解我的感受。”

  “那就带她来让我见见,让我们接触一下,看看我到底能不能了解。”

  “我倒是想带她来见您,把她介绍给您认识。做梦都想,可是她现在在和别人谈恋爱,怎么可能跟我来见您呢!”羽明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她在跟别人谈恋爱?她告诉你的?”

  “是,他叫楚天。在闽乔出事以前,我们一直都有来往,是很不错的朋友。昨晚,我们大家聚在他开的酒吧里喝酒聊天,我心情不好,喝醉了,说了些话,一些……心里话。那些话可能让闽乔觉得有压力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让她为难,逼她做选择,可是我也不想再像五年前那样逃之夭夭,果真那样的话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交待。”

  “逃当然不对,可也不能硬抢啊!闽乔再好,毕竟是名花有主了。”

  “爸,请您不要说什么名花有主,她还没有嫁人。交过朋友,谈过恋爱,也不一定就非要结婚的。人的感情谁又能说的清楚,人生的姻缘际会谁又是有十足把握的?就连闽乔自己也不一定能够控制和主宰。我不相信我没有一点机会……。我放不下她,从来都没放下过,如今见了面,再难放手。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服务员来上菜了,羽明只好收住话头。

  “尝尝鹅肝吧,味道很好,入口即化!”林恒望着儿子指了指服务员刚刚摆在羽明面前的盘子。

  “是吗,鹅肝……”羽明看了看盘子里的食物,精神完全无法集中到鹅肝上。服务员上好了菜,转身走了,羽明却仍在望着面前的盘子发呆。

  “羽明,爸爸知道你很喜欢闽乔。也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我不是劝你彻底投降放弃,做感情的逃兵。但是我也不主张你用激进的方法去追求,因为于情于理,你都找不到立足点。在处理感情的问题上不是说不进攻就一定要逃跑,不是只有这两条路可走的。除了进和退,你还可以选择站在原地不动,也就是守。”

  “守?”

  “对,是守。所谓守是指守候,观望和等待,远远地看着她默默地关心她。不去勉强她做任何决定,尊重她的想法和感觉。如果她是你的,总有一天,你能收获她的感情。如果她不是你的,凭你怎么去夺去抢,最后也只能是一场空。感情的事,最不能强求,无论你心中有多强烈的渴望,你也必须要做到顺其自然,否则的话,只能适得其反。”

  “……。。”羽明不再说话,低头默默地开始吃盘子里的鹅肝,可是却吃不出滋味来,因为他正在心里正反复斟酌品味着爸爸刚才的话。


大雅之堂(110)

   “徐晓晓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林恒见羽明不说话,打破沉默问道。

  “了断了,彻底了断。以后我都不会见她!”

  “那就好!不管你和闽乔有没有缘分,你都不应该再和徐晓晓纠缠下去。她根本无法给你带来幸福,这一点我可以用我数十年的人生经验做担保。关于婚姻,成功的经验我是一点没有,但是失败的教训却沉痛之至,我不希望我的儿子走我的老路。”

  “爸,我不会的。无论这辈子我能不能娶到闽乔,我都不会和徐晓晓再有任何瓜葛。关于恋爱的对象,我只有一句话,宁缺勿滥。”

  “好,我们再来碰一杯,我祝我儿子从今以后能交上好运气,将来能娶到一个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好女孩儿做妻子。”

  “ 爸……。这一杯就让我敬您吧。我要谢谢您!”

  “谢我什么?”

  “先把酒喝了吧,喝完了我再慢慢告诉您。”

  “好,我儿子敬我的酒我当然要喝,不管因为什么我都要喝!”林恒一边说一边仰头把杯子里剩下的红酒一口喝干了,羽明也把自己杯里的酒喝了,然后又给爸爸和自己的杯子倒上了酒。他的脸有些微微泛红了。

  “这两天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困惑很矛盾,即放不下对闽乔的感情又找不到一个能够去爱她的途径和方法。您刚才说了一个守字,给我的感触很深。虽然在头脑发昏心头上烈烈地烧着火的时候学习做到冷静是很不容易的事,不过在对人的最自我的精神感受的追求中渐渐学会为对方着想,放下自己的私欲,在灵魂的契合上寻找更高层次的出路,这也许才是真爱的境界。虽然这样可能还是会苦会痛,也总好过无知无觉。我还记得以前看过一个美国的战争片,名字我忘了,不过有一个情节给我的印象非常的深刻,很多年了都忘不了。一个人在战场上受伤了,很严重,他的战友给他包扎伤口,让他别乱动,说乱动的话就会觉得疼痛。结果受伤的人却说,他喜欢疼痛的感觉,因为疼痛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我珍惜这份感情,就是因为它能带给我知觉。我愿意为她守候,哪怕这守候是一生的。爸,我要谢谢您,在我最迷茫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方向,给了我坚强的支撑。”

  “爸爸给你的方向也未必就是对的,你自己的人生最终还是要由你自己去把握。我只是把我看到的想到的能预见到的如实地告诉你。如果依着我的心意,我当然愿意让闽乔嫁给你,可是闽乔她有她自己的思想,感情和立场,我们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愿就不顾及她的想法,去勉强人家。”

  “爸,我懂了,真的懂了。”羽明微微蹙着眉头说道, “以前我总是觉得自己已经成熟了,知道该怎么处理事情了。其实在对待男女之情上,我一直都很幼稚。现在我终于意识到了,真正能让人成熟起来的东西不是时间更不是年龄,而是经历。尤其是爱情的经历。您说得对,我不该只为了自己如愿,就去强迫她做选择,陷她于两难,以前的确是我太自私了。就让我守候吧,起码我找到了一条可以爱她的途径和方法,而不用强迫自己把这份感情彻底埋葬。现在我只想好好待她,爱护她。别的的确是不能强求。”

  “羽明……。”林恒听了儿子说的这些话,心里头很难受。作为父亲,他不想看到儿子陷入这种无望的感情不能自拔,可是还是作为父亲他更不愿意剥夺他追求真爱的权利。他很想实实在在地告诉他,所谓的守候其实无异于放弃。自己这么说,只是想给他一个精神和心理上的缓冲而已,事实上,他早就看到这感情的结果了。但是他不忍心这样告诉羽明,不忍心扼杀他心中最后一点的希望。

  “要不要再来一份鹅肝?”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换成了这样一句。

  “不要了,我已经饱了。”

  “你也没吃什么,怎么就饱了呢,主菜还没上呢。”

  “爸,今天我真的没什么胃口。”

  林恒听了长吁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楚天和赵元的酒吧里最近雇了不少人。因为生意越来越好,几个人又不能整天陷在酒吧里,尤其是在恋爱的时候,更需要自由的时间。因为多雇了人,不但楚天有了空余的时间和闽乔出去约会,而且玲玲和赵元也不用在两个酒吧之间转来转去的了,大家都轻松了不少。有时候倒显得闲着了,无事可做似的。

  今天一大早楚天就出去跑注册旅行社的事情去了。赵元和玲玲因为看了夜场电影,虽说起得很晚,可也没什么精神,哪儿都不想去,就留守在酒吧里,等楚天的消息。 白天酒吧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客人,两个人就聊昨晚看的电影,聊着聊着,就扯到了情变的话题。赵元眯缝着小眼睛看着玲玲,“你们女人最容易变心,忒不地道!”

  “你胡说,你们男人最容易移情。吃着碗里的总不忘瞄着锅里的!”玲玲皱着鼻子说道。

  “昨天的电影你白看了,都是女的先变心的。”

  “谁让那些男的不争气!”

  “不老老实实承认错误还强词夺理?!你是不是也想跟她们学呀!”

  “学又怎么样,你要是不争气我也不要你了!那么小的眼睛还不争气,我干嘛不变心。”

  “哎,你这个丫头片子越来越长本事啦。你以为变心是谁想变都能变的吗?就凭你这个小塌鼻子?”

  “算你狠。不过我要让你看看更狠的,你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吧,我现在就带着我的塌鼻子出去变心去,我到底要看看,变得成变不成。”玲玲气呼呼地站起身要走。

  “别,别,别,是我说错话了还不行?我怕你了,求你别变心行不行?要不咱们赶快结婚得了,结了婚我也就踏实了。”

  “我就不明白,你有什么可不踏实的!”

  “你没长眼睛啊,看不见么?这个世界到处都是竞争,尤以雄性之间因为雌性的所有权问题展开的竞争最为惨烈,我不得不引以为鉴啊!”

  “什么雄性雌性都出来了,还所有权,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是想让你更真切生动地了解动物界危机四伏的情形,这样才能引起你的重视,理解我的心情,同意赶快跟我结婚。”

  “你别做梦了,我爸爸去世才多久,你就结婚结婚结婚的,你这么想结婚谁愿意跟你结你就跟谁结好了,别缠着我!”

  “不是我想结婚,是我想跟你结婚!行了,你也别生气了,都怪那个林羽明,这两天把我搞得神经兮兮的。这说不上何时何地突然就会冒出个情敌出来,你说这谁受得了啊。就说你不像闽乔那么招人吧,可在我眼里那也是个宝啊,我能不紧张吗?”

  “那是羽明一厢情愿的,闽乔又没变心!”

  “你怎么就知道是羽明一厢情愿,你敢保证闽乔心里对羽明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她就对他一点儿不动心?”

  “………”

  “ 怎么样?不敢保证吧?这不就结了,我就告诉你说吧这谁和谁呀都不是铁板一块。要是外力的作用足够强大,再铁的关系也得掰了。”

  “闽乔和楚天不会!”玲玲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不过羽明也挺可怜的!”

  “你到底是哪伙儿的呀?!我跟你说你最好不要告诉闽乔昨天羽明来家里找她的事。”

  “我不说她也早晚也会知道的。”

  “那就等她知道了再说!”赵元歪着头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你说要是林羽清回来会怎么样?她要是知道她哥哥要追闽乔,她是不是得拼死拦着?别说,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是有点儿想念那个千金大小姐了。”

  “别跟我提林羽清!你还嫌她伤闽乔伤得不够?”玲玲抓起桌上的一摞报纸用力向赵元的头上砸下去,“大白天的你就开始没完没了的说胡话,傻瓜才会嫁给你。你一个人在这儿痴人说梦吧,我没功夫在这儿跟你闲扯。”玲玲说完起身往门口走了。

  “你去哪儿啊?”赵元在她身后扯着脖子喊。

  “我去找我妈,商量商量开旅社的事。”玲玲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因为林羽明的突然出现,刚刚平静下来的生活又生波澜,也因为林羽明的出现,这些年另外一个似乎都已经被大家遗忘了的名字又被频频提起——那就是林羽清。 是啊,林羽清如今怎样了呢?

  澳柏林大学(Oberlin College; Conservatory of Music),这所创建于1833年的私立学校,是美国著名的音乐学院,也是林羽清目前就读的学校。

  澳柏林大学在克里夫兰市,市名来源于他的创建者摩西。克里夫兰的姓氏,是一座老工业城市,当年和底特律、匹兹堡、布法罗并称为五大湖畔的明珠,凭借优越的地理优势,成为美国钢铁工业的重镇,人丁兴旺,还是美国摇滚乐的发源地。而澳柏林大学就在这个城市的西南35公里处。

  羽清是在三年前进入这所学院的,而远皓却是在两年前才总算拿到了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的录取通知也终于获得了美国签证才出的国。虽然两个人的城市相隔也不是很远,但也总有一天多的车程,往来也不是很方便。更加上没有车,所以远皓很少到羽清的学校来,只有放长假的时候才会想方设法搭顺风车过来看看,呆不了多少时候就又走了。本来远皓也是想进澳柏林的,但是远皓的英文不是很好,琴艺又日渐退步,因此便无缘进入这所知名学府。

  至于羽清和远皓的关系,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两个人始终就是那样不冷不热的,谁都没有什么热情和积极性再往前跨一步。这里面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们对对方都没有那种感觉。虽然出了国,羽清的心却仍然被牢牢地绊在18岁那年的香山,而远皓也隐隐地牵挂着北京城什刹海的一个四合院以及那个四合院里的一个自己从未敢多亲近一步的人。或者是因为没有一个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可以用来恋爱的心情,或者是因为想要恋爱的对象是根本不可能和自己恋爱的人,所以心念便灰了,死了。也就那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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