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想想自己的母亲,谷洛冰又不得不继续说道:“今日洛冰愿意随吐蕃王子而去。”
话语放落,便早已在萧长弓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她竟然就是不愿同自己在一起,萧长弓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可是方才自己受伤之时,她分明是那么情真意切的关心自己,为什么转身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谷洛冰终究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抬眼瞟了一眼萧长弓。
只见他俊脸紧绷,脸上皆是怒气,深邃的双眸始终灼灼的注视着自己,那眼神中似怨似恨,却是无法分的清楚。
这一看谷洛冰便又讷讷的低垂着头,这一次怕是伤他伤的不清了。
可是她一边关乎自己母亲的生死,另一边却是与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伦谁都会选择后者。
“长弓,希望你能原谅我,忘了我。”谷洛冰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
“王爷,洛冰已经做出决定了,本王子绝对尊重她的意见,若是洛冰今日决定要同王爷在一起,本王子绝对不会死缠着不放,真的爱一个人便是成全她,只要她觉得幸福便好。”
“本王没有你这般洒脱!”言毕拉着谷洛冰的手迅速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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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仇人上门
“王爷,放开我!”谷洛冰不停的试图将萧长弓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掰开,然她越是挣扎,萧长弓便抓的越紧。
直到完全避开了慕容冲他们萧长弓这才松开了手。
谷洛冰故作生气的撇开脑袋。
“洛冰,本王问你你有没有爱过本王,哪怕只是喜欢?”萧长弓拽着谷洛冰的手满眼殷切。
谷洛冰沉声呼吸半响不语。
萧长弓似又不甘心继续说道:“本王一直觉得洛冰你也是喜欢本王的对不对?”
“王爷……”谷洛冰讷讷开口。
萧长弓殷切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洛冰曾经是喜欢过王爷。”说道此,萧长弓嘴角轻扬微带笑意,可谷洛冰接下来所说瞬间便让萧长弓跌落谷底:“可是自从吐蕃王子出现之后一切便不一样了,你可知我缘何如此憎恨吐蕃王子吗?”
闻者摇摇头。
“是因爱生恨,可上回我同你一起吐蕃国之时,我与慕容冲之间的误会全数解开,曾经我与他差点便要成婚了,越不料被奸人所害,让我们被迫分离,既然误会已经解开,我自然是要回道慕容冲身边的,因为我爱的人是慕容冲!”
谷洛冰一字一句犹如凛冽的寒风一般击打在萧长弓心中。
然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就这般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洛冰,既然你说你爱过本王,现在你又说你要回道慕容冲身边,那我们之间究竟算什么?究竟算什么?”慕容冲使劲的抓着谷洛冰的手腕渐渐的用力。
谷洛冰扣着自己的双手,尽量不让自己情绪表露出来。
她奋力的将萧长弓拽着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掰开,尔后近乎无情的说道:“王爷,我们之间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一个吻,一个拥抱,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况且王爷你已经是有家室之人,又怎么能当着自己妻子的面对另一个女人示爱呢?”
“可那还不是因为你。”萧长弓一时激动扯着嗓子便对着谷洛冰吼出声来。
面对萧长弓的怒气,谷洛冰打铁趁热的继续说道:“洛冰之前之所以会喜欢,那是因为当时我深陷与慕容冲的爱恨纠葛之中不能自拔,所以才会借王爷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减轻心中的痛楚仅此而已。”
言毕谷洛冰转身,此刻眼前的人红着双眼十足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王爷,对不起,对不起,洛冰不是有意伤害你,洛冰没有选择。”谷洛冰在心中无数次的对萧长弓诉说着对不起。
可是她的对不起萧长弓听不见。
她真的伤了他的心了。
也许只有这样王爷才能对自己彻底的死心。
“洛冰,本王最后再问你,你当真不愿同本王在一起吗?”
闻者愣了半响,方才犹犹豫豫的点头。
“好!本王明白了,我萧长弓错看你了,方才在湖畔边你说你喜欢的是王公子,现在却又口口声声说你喜欢的是慕容冲。”萧长弓一时激动上前便捏着谷洛冰白皙的面庞嗤笑着道:“如此清纯的面孔,骨子里却是如此放荡的心,你这般的水性杨花如何值得本王去爱。”言毕重重的将谷洛冰推开了去。
谷洛冰一阵踉跄险些摔倒。
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萧长弓终于是对她死心了,谷洛冰如此想着便缓缓的提步朝慕容冲行去。
萧长弓嘴上是如此说着,心中却一直期待着谷洛冰能极力的辩驳自己,可是看着她那样甘愿被自己辱骂的模样,萧长弓真是绝望到了极点。
远远的慕容冲便见着谷洛冰朝自己走来。
见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便关切的上前询问:“洛冰,你不开心?”
谷洛冰摇头道:“王子,我们走吧。”
“好!”慕容冲爽朗应喝,随即掀起轿帘便将谷洛冰扶着上了软轿。
“出发!”慕容冲对着一众随从吩咐,一行人便准本出发。
“洛冰,水根要同你一起去。”谷水根惊慌的追随在谷洛冰所坐的软轿外。
“停!”谷洛冰出声后随从们听从的将软轿放了下来。
“水根你当真要跟着我?”
“洛冰你是水根的师傅,师傅去哪水根便跟去哪,愿为师父效劳一切。”
谷洛冰牵强一笑:“罢了,难得你如此诚心,便随我而去吧。”
言毕缓缓的放下轿帘。
得谷洛冰首肯,谷水根得意的在软件右侧大步行走。
“洛冰,你当真要离开本王!”萧长弓从着谷洛冰远去的方向嘶吼。
谷洛冰透过轿帘的缝隙偷偷观望,她分明看见了萧长弓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滑落。
他哭了。
是为了自己而哭。
母亲曾对自己说过,当一个男人在你面前哭泣的时候,那么这个男人是真的爱你。
萧长弓是真的爱自己,可他也被自己伤的透彻。
“走!”谷洛冰闭上眼睛决绝的对着轿夫命令。
随即软轿摇摇晃晃起来。
闭上眼的那一刹那,泪水便肆意的滑落下来。
见王爷如此,她又怎么可能开怀的起来。
“你走!走了便永远也不要再回来,本王今生都不愿再见到你!”身后突然传来萧长弓声嘶力竭的嘶吼。
谷洛冰闻言心头一震,呆愣在软轿之中。
本是默然的哭泣,闻的萧长弓如此一说,便再也忍不住,扯开嘴角肆意的抽泣起来。
“洛冰,你当真如此绝情!”萧长弓无措的跪倒在,伴随着哭泣,他的肩膀亦剧烈的抖动起来。
萧长弓如此这般的哭泣,冷香灵自记事以来是从来都未有过的,王爷今日哭的这般伤心,他究竟是有多爱谷洛冰。
不过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萧长弓既然今后都不愿再见到谷洛冰,那么以后便再也不会有人打扰她与萧长弓两人的夫妻生活。
冷香灵一边怜惜着萧长弓,一边却又忍不住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暗自开怀。
“王爷,人已经走了起来吧!”冷香灵故作忧心的将萧长弓缓缓的扶起来。
当萧长弓站稳了之后他突然将长公主一把推来,像一头豹子似的朝谷洛冰消失的方向追随而去。
“洛冰本王已经失去你一次了,这一次本王绝对不会再失去你的。”萧长弓再心中默念,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慕容冲把谷洛冰带走。
因为他隐隐约约的感觉谷洛冰对自己是有情的,如不然在皇帝寿宴之时她怎会对自己忘情的拥抱。
她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么皇上寿宴那日他们之间的拥抱是什么。
还有方才自己同王施秉打斗之时,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的是王施秉但见着自己受伤之后便不顾一切的同王施秉对决。
若是不爱自己,又怎会有这样的举动,可她为什么要躲着自己:“洛冰你究竟有什么隐情?”萧长弓一边狂奔一边喘息呢喃。
“老大,你确定这条路是萧长弓经常出没之处。”在道路的两侧,几名蒙面人严密的掩藏在杂草从中。
“自然是没有错的,萧长弓杀了我的父亲,我一定要手刃他奶奶的项上人头。”说话的是蒙面人的头领。
此人姓傅,单名一个义字,身形魁梧,着一深灰色短袍,以黑纱蒙面,提及萧长弓便目露凶光,满脸皆是杀戮的气息。
“老大,你看!”身旁一蒙面小厮突然指着不远处喷跑而来的萧长弓。
萧长弓一身冰蓝的缎袍在狂奔之下肆意的飞扬。
“呸,他奶奶的终于出现了,老子今日便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傅义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随即将手一挥。
身旁的弟兄们见着指令一个个便开始拉开手中的弓箭,箭玄一松,利剑便迅速的脱手而出。
“咻!”突然一支利剑射出,直击萧长弓的左肩。
还未反应过来周围突然又飞出了许多支利箭,朝着萧长弓凶猛而来。
萧长弓迅速的挥动手中的折扇将袭击而来的利箭一一击散而去。
傅义终于是忍不住了对着身旁的兄弟们呼喝道:“弟兄们,咱杀出去!”
“是,大哥!”众人应声之后便一个个腾身而出,十几号人将萧长弓严密的包围在中间。
萧长弓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警惕的询问:“各位壮士,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谋害本王?”
“哼!”傅义冷哼一声:“好一个无冤无仇,你奶奶说的轻巧,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萧长弓拿命来!”傅义二话不说挥着手中的大刀便朝萧长弓砍去。
萧长弓虽然身受重伤,然对付起眼前的十几个人根本就不在话下。
那傅义气势虽足,却不是萧长弓的对手,几招下来便明显抵挡不住,连连后退起来。
见傅义吃亏,一旁的众人便又叫嚣着朝萧长弓围拢而去。
面对众人发难,萧长弓轻轻的踮起脚尖便跃入高空。
众人齐齐举剑却没能将他伤及分毫!
他突然打开手中折扇,便有细细的尖针从折扇中飞射而出,将所有人的布靴死死的钉在了地面。
“本王不想杀人,你们识趣的便速速离去。”言毕扬起手中折扇,霎时钉着众人的尖针便速速的飞离开去。
仅此一招,便叫众人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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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狠心不是错
众人战战兢兢的围着萧长弓,却始终都不敢前进一步。
“老大,看来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要不咱们来日再站吧?”一旁的小厮胆战心惊的同傅义打着商量。
傅义呲嘴一笑:“胆小怕事!给老子上!”言毕一把将那瑟瑟发抖的小厮推向了萧长弓。
那小厮见自己无法逃避,便硬着头皮挥着利剑异想天开想将萧长弓一剑毙命。
萧长弓本不想杀人,却又不想同他们周旋太久,若不然定然会耽误了自己将谷洛冰追回。
眼下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重要了。
倘若他不杀猴给鸡看的话,这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枪打出头鸟,萧长弓拿定注意,决定就朝此时对着自己冲上来的小厮下手。
面对那小厮的节节逼近,萧长弓突然腾空踢腿,一把将那还未近身的小厮踢飞了几十米开外。
“啊!”那小厮惨叫一声之后便再无任何动静。
“怎么,你们不是很能打吗?还有谁要拿本王命的,一个个只管放马过来。
萧长弓凌厉的呵斥出声,令众人闻风丧胆。
“老大,咱们真不是他的对手,若是硬拼下去,弟兄们全部都会死的。”一小厮苦口婆心的规劝着傅义。
傅义亲眼见着了萧长弓的功夫,他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只是不手刃杀父仇人他难以咽下心中的恶气。
“怎么?你不服!”萧长弓突然用手中的折扇指着傅义浑厚的男音透出丝丝的凌厉。
傅义闻言浑身一颤,被萧长弓凌厉的气势吓得不敢再近前一步。
“我们走!”傅义突然一声令下,很是不甘心的带领着众人迅速的离去。
“老大,萧长弓分明中了咱们的毒箭,缘何这么久了却一点迹象也没有!”一旁的小厮讪讪的询问。
傅义歪着嘴巴愤愤不平道:“真是邪门了,毒箭竟然毒不到他,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此时萧长弓的在他们眼中的印象突然变得神秘诡异起来。
“萧长弓,改日我一定会再来取你的项上人头的!”傅义突然转身对着萧长弓恶狠狠的叫嚣。
萧长弓剑眉一挑:“本王随时恭候!”
“哼!”傅义一干人等皆愤愤离去。
“呃!”萧长弓终于是克制不住体内的毒素了。
方才他若不是利用内力攻破自己的筋脉,怕是早已在傅义等人还未离去之时便发作。
他那样凌厉的气势,是在他得知自己中毒之后刻意制造出来了。
他没有把握傅义会因此而惧怕自己。
今日他凭的是运气幸保一命!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运气延续自己的生命。
“噗通!”一声,萧长弓缓缓的闭上眼睛苍然落地,四周激起层层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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