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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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 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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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想得明白就好。”
一众大丫鬟忙道。
她们自然是最希望自家姑娘进王府的,可看现在这个情形,进王府就算使了手段生个孩子,只怕母子二人都会遭到朱子期的嫌弃,何谈出路?姑娘过得不好,连带她们都不能得势,与其如此,还不如怂恿姑娘另觅良人更好。
滕纱纱轻叹一声,时不予她,徒奈何?
“回府吧。”她轻声吩咐,“省得嫡母找我的碴。”
因为滕媛媛的死,她是相当不受嫡母待见的,若不是还顶着朱子期未来侧室的名份,只怕她在府里更不能讨得好,此刻她咬紧修得尖尖的指甲,是时候该想想如何铺定后路了。
坐在喜轿里面的叶蔓君听闻外头的羡慕议论声,俏脸早已是红透,微透过轿上的窗帘子看着外面那引路的良人,她的心狂跳不已。
随着叶蔓君的一众大丫鬟也挺胸抬背,与有荣焉,这可是她们家姑娘的大喜日子。
喜轿按着点数到达汝阳王府。
朱子期下得马来,按风俗轻踢了三下轿子,拿弓箭朝轿底连射三箭,这时候,喜娘才开始说好话,掀开轿帘,把新娘子背出来。
跨火盘,方才往宾客满堂的正堂而去。
前方拿着大红绸花的朱子期笑容满面地牵着被喜娘背着的新娘子,人人都看得出来他正舒心得很。
汝阳王朱翌与被妆扮一新的朱陈氏端坐在堂上,等着新人来拜堂。
今日的朱陈氏两眼并没有焦矩,为免她做出失礼的动作,事前早已是用药控制好她的行动,只要坐在那儿等着新人拜堂,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往后再也不用出现在人前装装样子。
朱翌的身边还站着滕侧妃,这是她要求来的,毕竟今儿个是她的儿子成亲大典,她焉能不出席?反正朱陈氏再也压不住她的风头,她盼今天已经盼了许久,明知道这举动不合时宜,朱翌最终还是磨不过她而同意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样就算是夫妻了吗?叶蔓君由喜娘扶起来的时候,不禁想到这句话。
观礼的林珑也替自家小姑高兴,终于拜了堂,现在就剩还没洞房了,不过按世俗的标准来说,这两人已是荣辱与共的夫妻了。
一众观礼的汝阳城权贵们也是心思各异,朱子期的笑容太灿烂,他们看了就开始为自家的闺女担心,这如何能斗得过正妃?只怕一进门就要被踢到角落里面自生自灭,从另一个角度看也是打破了汝阳城固有的平衡。
正在各方心思不定之时,有女子大笑着从外面走进来,“如此喜事,王爷为何不通知妾身?妾身好早点到来观礼。”
林珑看去,进来之人是一身华丽装扮的容侧妃,看了眼她身上的大红之色,这分明就是越礼之举,再看了眼目光痴呆的朱陈氏也是同样一身红衣,不禁摇了摇头,这容侧妃估计是真的活腻了,希望她能压住内心的怨恨,不要坏事才好。
“你来做甚?”滕侧妃第一个怒道,这是她儿子的大喜日子,何要她来凑热闹?
“这是世子爷的大喜日子,我为何不能来?”容侧妃一改往日的柔顺,挑衅地与滕侧妃对视,她早就看这贱人不顺眼。
两人历来不和,这会儿更是针锋相对。
朱翌沉声喝道:“回去,这儿不是你来撒野的地方——”
容侧妃朝朱翌屈膝行了一礼,笑着打断丈夫的喝声,“王爷,如果妾身不回去呢?”
年少时她也爱慕过朱翌,是发自内心的一颗少女心在萌动,可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她的爱也在一点点在磨灭,剩下的却是恨意在支撑着如形尸走肉的身体,如果有得选择,她宁愿年轻的时候不曾相遇。
“你好大的胆子!”朱翌一脸的怒气,这侧室太过于嚣张了,他的尊严遭到了侵犯,这前所未有之事令他这会儿是真的动怒了。
“妾身只恨胆子不够大,要不然,我儿也不会命丧贱人之手。”容侧妃侧过头狠狠地瞪着朱陈氏,不管如何,这女人是亲自动手取了她儿子性命的真凶。
朱陈氏回她一个傻笑,看得她冷笑不已,别以为变成傻子,就不用偿还血债。
这大逆不道的话,并不是朱翌喜欢听到的,只见他大喝一声,“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撵下去听侯处置……唔……”
话说到一半,朱翌感到心脏一阵的麻痛,不禁痛得皱眉倒在椅子里。
“王爷(父王)?”
滕侧妃母子俩都立即出声,并且冲到朱翌的跟前。
叶蔓君这新娘子此时只得自动掀起红盖头,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庞,担心地急忙走到朱翌的身边,不知道这未来公爹会不会有事?
好半晌,厅中并无应声之人出现,这会儿,一众宾客面色大变,看来今儿个是真的要出大事了,他们都感到背脊发凉,更有甚者想要提前离去,这样才不让人瓮中捉鳖。
只是那些要离开的人却是刚一走出正堂,就被人挡了回来,只见一个又一个身披盔甲的士兵面无表情地迈进堂中,手中的长戟指着这些欲走的宾客,逼得他们又回到堂中。
众人见状,顿时脸上大骇,这是明晃晃的谋反。
容侧妃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的红帕子挥得正欢得很,尤其看到滕侧妃喷火的双眼,那心情真是舒畅不已,装了一辈子小伏祗,就这会儿展示真性情最开怀。
朱翌虽说早就从儿子的嘴里听到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的皮毛,但远不如此刻看着自己曾经的枕边人公然反对自己的样子来得震憾,不管此间是真是假,他早已是愤怒不已,只不过越是动怒,他的心脏就越是纠结在一块儿。
“是不是很疼?”容侧妃看着自个儿丈夫在那儿挣扎着,她竟没有丝毫的心疼。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朱翌怒声道。
“王爷,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不会这般动怒,因为这样……死得更快一点……”容侧妃笑得嚣张地道。
“你给我父王吃了什么?”朱子期怒问。
“吃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再说我被遣出府去这么长时间,这事就一定是我做的吗?”容侧妃冷声反问。
“容侧妃,王爷也是你的夫君,你就这般对待他?”滕侧妃没想到这女人不但善伪装,还如此蛇蝎心肠。
“他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公平得很。”容侧妃一面对滕侧妃,就会如点燃的炮仗。
叶蔓君虽说早知道自个儿的婚礼会出事,可也没想到这事情比自己能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不禁暗中看向自家大嫂,只见林珑袖下的手轻轻一摆,让她稍安勿躁静观事变,她方才忍下到嘴的话。
马大人上前道:“容侧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啊,你们容家打算做什么?”
“你们容家是不是打算造反?居然敢派兵把王府包围起来,这是大不赦之罪。”
“……”
质疑喝问声不绝于耳,容侧妃却是老神在在。
没多时,容家主满面红光的进来,一进来就先给瘫倒在椅子里的朱翌装模作样的行礼,“见过王爷。”
“你……好大的胆子。”朱翌脸色十分难看地怒道。
“王爷过奖了。”容家主的笑笑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带给王爷。”
朱翌、朱子期与一众在场的宾客都隐忍怒气看着容家人行事。
没多时,一个小兵进来禀报,“王爷,朝廷霍将军率部已经进犯我们汝阳城,他们已经快杀到了……”
又有一个小兵进来,“王爷,安家主率众造反,已然控制城中的兵力……”
“……”
一个接一个消息传来,这回朱子期的眉头是真的打结了,明显事情有点脱离自己掌控了,看来九王爷的部署比他所能猜测的还要厉害几分,他的脸色终是完全沉了下来。
全场最镇定之人莫过于林珑,哪怕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她仍旧是老神在在地看着,并没有表现出吃惊或是别的样子来。
“子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滕侧妃忙拉着儿子急着追问,这会儿她感到了害怕,这容家的行事她也看出不妥来。
朱子期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目光冷冷地看向容家一行人。
这屋里燃有炭盆,可堂中诸人却是头冒冷汗,这一切都太出乎于人预料了。
滕家主走出来,目光沉沉地看向容家主,“你们志在汝阳城?”
“别说你不想?”容家主反驳地看向滕家主。
滕家主面色阴沉大义凛然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容家主冷哼一声,表示不屑,这让滕家主气得七窍生烟,这可恶的家伙。
堂上的乱糟糟,在后面隔着帘子看到的安娇舒心地一笑,真好,这婚事最好搅黄掉,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她就是见不得人好,怎么了?
轻开帘子,她转回屋里的内窒坐好,看到汝阳王朱翌身边的大丫鬟一脸不安地站在那儿。
“安姑娘,如果王爷发现是我在他的茶水里面做了手脚,那我怎么办?”她一脸的为难,就怕容家不能夺得权势。
安娇淡定地喝口茶水,道:“慌什么,等我得了权势,少不得有你的好处。”又娇笑了一阵,“你且放心,事成后,我不会让你将你失贞一事到处宣扬,还会送你一份嫁妆,风光大嫁。”
那大丫鬟敢怒不敢言地看着安娇,若非被对方发现她与情郎私通,焉会被对方把持住最终走错这一步棋?现在只能听之任之。
安娇得意地一笑,手再度轻抚肚皮,这一胎如果是儿子,她就能摆脱目前的困境。
各方的算盘打得精妙不已。
九王爷朱飒走进这汝阳王府之时,还刻意地看了一眼这王府的建筑,看来他的堂兄在这地界是真的当了土皇帝,这小日子过得堪比帝王。
“王爷他日夺得大宝,也必会是如斯风光,不,是比这更风光。”一旁的幕僚说了句好话。
朱飒却是面色冷静下来,“事情还没成,你说这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现在表面看来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可他还是有几分不踏实感,直到各处的回报都远超预期,他这才敢现身在这城中大摇大摆。
身旁的幕僚得了他的喝斥,这才收起了那副得势的嘴脸,不敢再乱拍马屁,跟在自家王爷的身后走在汝阳王府中。
当九王爷出同在正堂之时,一直都表现得平和不已的林珑猛然睁大眼睛,抬头看向那化成灰她都认得的男子,果然那天她没有眼花,这九王爷是真的在汝阳城中。
这会儿她的脸上略有几分嘲讽,这九王爷是真的太笃定了自己必能成功了,不然是不会在此刻现身。
汝阳城的当地权贵大多数人是不认识九王爷的,就连汝阳王朱翌也只是略有些感应罢了,他现在的身体不听使唤,只能瘫在椅子里冷眼看着那长相气度都不凡的男子走进来,两人的目光一交汇,立即就有火花四溅。
血缘很是奇妙,不过两人都是同一个祖宗,自然有所感应。
林珑这时候迈开步子,走上前来,朝九王爷微微一屈膝,“见过九王爷。”
朱飒笑道:“侯夫人不用多礼。”
两人这一问一答都显得极合礼数,一时间让人看不出来其中的玄妙之处。
“没想到我家小姑出阁也惊动了九王爷大驾,果真是皇恩浩荡啊。”林珑笑道。
“侯夫人真爱说笑,不过这笑话本王爱听。”朱飒同样笑着回应。
朱子期朝叶蔓君私下问了一句,“他就是九王爷?”
叶蔓君点点头,对这九王爷京中贵女都认得,她自然也不例外,好在今天总算引他现身了。
朱子期这才莫测高深地打量这堂叔,一时间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这人与朱子然的禀性真像,他不禁嘲讽地想到。
朱飒的目光看向堂兄朱翌,朝他点头致意,“翌堂兄,我们堂兄弟终于能见上一面了,倒是可喜可贺啊。”
朱翌着滕侧妃扶他坐好,这会儿他端出王爷的架子,“飒堂弟,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只是不知道你出京到我处,可奉有圣上的旨意?”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朱飒依旧是笑道。
朱翌的面容一肃,“没有奉诏私自出京,你就是犯了王法,飒堂弟不会不知道吧?再说你现在才现身,这一切是不是与你有关?”
最后的喝问,他端的是一方霸主的威严。
九王爷的眼睛微微一眯,这朱翌当惯了土皇帝,果然就是与众不同。“翌堂兄,你都死到临头了,我劝你还是就此做罢为好,别让人看不起,这汝阳城也该要换换天了。”
“你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朱翌怒喝。
朱飒冷笑道,“成者王侯败者贼,翌堂弟这话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两人一上来就针锋相对,这让众人渐渐拨开云雾看清眼前发生的事情。
朱飒的目光在周围一睃巡,没有发现叶旭尧,顿时心里一惊,看向林珑,“你夫婿呢?”
“他啊,”林珑笑笑道:“他正等着瓮中捉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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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四章识穿

瓮中捉鳖这四个字,眼前的年轻少妇说得欠扁至极,朱飒的脸突然沉了下来,这会儿他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半晌,身子本能地后退,他终归过于急躁了,很有可能会反胜为败,落入对方的陷阱当中。
跟随他到来汝阳王府的幕僚也发现了些许端倪,脸色相当难看的汝阳王虽然一副病态,眼里却没有慌乱,他们几人对视一眼,下意识地站位打算先护着朱飒撤退。
正在这时候,叶旭尧迈着从容的步子走进这喜气洋洋的正堂,后面跟着的同样是身穿盔甲的士兵,个个表情严肃,一进来就占据了重要位置,阻止有人借机逃走。
“九王爷,急什么?既然来到此处参加舍妹的婚礼,喜酒还没有喝,还是多待一会儿吧。”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朱飒凝重的表情,今儿个本来是自家妹妹的大喜日子,为了捉他这只鳖,他连妹妹的大喜日子都拿来利用,心里越不爽,他的表情就越放松。
“叶侯爷,原来你一直等在暗处,倒是本王失策了。”朱飒见状,眼睛微微一眯,现在绝不能自乱阵脚,不然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不然如何能‘请’到九王爷来出席舍妹的婚礼?”叶旭尧嘴角一勾地道。
朱飒不快地看着对方的嘴脸,这人与林珑不愧是夫妻,同样地说话气死人不偿命,他微微地移动着身体,随后又一停似苦笑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本王来了汝阳城?”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叶旭尧嘲讽地道。
朱飒的脸色顿时难看得无以复加,叶旭尧这话绝对有潜台词,他自问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就连见霍源也是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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