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沈之曜一定是暂时性的疯魔了。一定是,一定是……
自己在心里念着,星空倦倦的又想睡觉。
沈之曜在一边看着她,她自己还偷偷的别过脸时不时诡笑,一定是脑子里想什么坏主意了。
他看着她,嘴角轻轻的勾起。
快晚餐的时候,沈信阳和沈之媚一起过来了。
星空正被禁食,坐在床上愁眉苦脸,看到爷爷,她立刻嘟起嘴,委屈的抱住他,呜呜的哭,“爷爷我好可怜啊,早上也没吃饭,中午也没吃饭,现在还要禁食一天,我太虚弱了,我想休学可不可以啊……”
沈信阳刚问过了医生,医生说她七天就可以出院了,根本没大碍,但是看着星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在他胸口蹭着,沈信阳满眼的慈爱,摸着她的发丝,抬头看着一旁的沈之曜,笑着,“要不,就让她在家休息一阵子吧。”
沈之曜神色有些冷,看着抬起头,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星空。
果然是,她还是觉得爷爷更疼爱她,只会在老头子跟前撒娇。
他看着星空,嘴角一弯,似乎是冷笑一下,淡淡道,“可以,出院之后,我会尽量减少工作,在家好好看着她。”
星空一颤,她急忙抓住沈信阳的手臂,“爷爷,二叔工作好忙的,我回你那好不好,不要耽误他工作了好不好?”
沈之曜淡淡按下她的手臂,按着她的肩膀,眼神幽深的盯着她,“躺好,别乱动,爷爷身体不好,别去烦他。”
沈之曜回头看着沈信阳,“爸,我前一阵子跟你说过的那个迈克尔医生,他来中国做交流会,我有约他给你做检查。在他来之前,我们先去做一遍常规检查,提供准确数据给他诊断。”
沈信阳赞许的点点头,叹口气,握住他的手,“幸好有你在身边,我这个老头子才能活到今天。”
沈信阳回头拍了拍星空的头,“丫头,好好歇着,你二叔也够累的了,还要顾着你这个麻烦精!”
“爷爷!我不会打扰你休息的!我……”星空可怜兮兮的伸手去够沈信阳,但是他被沈之曜带走,连头也不回。
星空神情僵硬,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不容易有机会离开了学校休养,可是沈之曜竟然要减少工作来陪她?
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就是这个情况吧……
星空苦着脸,看着在床边神色带笑的沈之媚。
沈之媚坐在一边,倒了一杯水,“星空啊,你那小男朋友怎么样了?上次听你说恋爱了,也没有见你带回家来看看。现在的年轻人都不靠谱的,你也没阅历,不会看人,带回来给爷爷和姑姑看看啊,我们帮你过过目。”
星空双手一紧,抿唇,低低的干笑,“不用了,分了。”
沈之媚挑眉,故作诧异的看着她,“呀!这么快啊!有没有一个月啊!”
星空低下头,伤口痛,心头也不舒服。
沈之媚看着她,“那种心思不定的男生也靠不住,早分早好,还是知根知底的好啊,我们家轩程进就不是那种不靠谱的男生,你看他那么帅气,学校里倒追的女生一大把,他从来不随便交往,老师都说呢,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他这么踏实的了……”
星空心里冷哼,那人还叫踏实?
在背后诋毁沈之曜,撺掇她去找沈之曜对峙,结果却碰上了沈之曜酒醉,他对她说出了专有的宣言,推翻了之前两个人所有固有的关系,人生的改变,一切从那晚开始。
正文 第一百章 我想洗澡
沈之媚又和星空说了很多,大概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她看清楚,身边有一只一直被她忽视的绩优股,星空揉揉额头,沈之媚看着她,“你进表哥,也要来看你的,可是课业比较重,我就叫他改天上门找你去,给你带点书什么的,你想要什么都跟你表哥说,他都会弄给你,他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对女孩子啊,这心细的呢,连我都觉得酸哦……”
星空嘴角僵硬的笑笑,“姑姑,我知道了,不过我也不需要什么,不麻烦进表哥了,他课业不是忙吗?”
沈之媚讪讪的笑了笑,“再忙也要满足你的要求啊!尽管找他,没关系的!你有没有他的电话啊?我这给你写着……”
竣星空看着沈之媚忙着从提袋里掏便签,冷淡的坐在那里,懒得伸手去接。
沈之媚把便签放在她床头,叠好,千叮万嘱,“别忘了啊,打电话给你表哥,他特别惦记着你呢,这次不能来,心里特别内疚的。”
星空看着她,觉得人有时候真的比川剧变脸都要善变。有时候她会嘲弄奚落你,恨不得把你踩到脚下,有时候又突然对你笑脸相迎,谄媚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溯她想姑姑这么竭力的表现轩程进的好,应该是意图撮合他们?
这太扯了吧,爷爷知道还不气死?
不过,似乎就算和轩程进在一块,也比和沈之曜在一块来的更让人容易接受吧……
她躺在那里,心里面乱糟糟的。
沈之媚看她兴致缺缺,又提示了一次要她记得打电话,就出了病房去找沈信阳去了。
星空看着人都走光了,自己盖着被子,闭了眼睛休息。
星空熬了几天非常难熬的日子,不能吃饭到能喝流食,到可以少少的吃饭,那几天她熬得眼睛都绿了。
还好沈之曜叫人给她细心的准备三餐,她虽然吃得简单,但还好都是很美味的东西。
可以走动之后,她琢磨着去找阿进,一直没见他,怕阿进又被护士长逼着吃肥肉,她拿着家里送来的饭菜就去找他。
看门的小护士死活不让她进去,只说是沈先生交代了,不让任何人去探视。
星空想硬闯,但是伤口隐隐作痛,她又怕惹得沈之曜不高兴,阿进还要跟她一起遭殃,只好抱着饭菜又回去了。
回到病房,就见沈之曜阴沉着脸在病房等她。
星空吓了一跳,看着他。
“去找阿进了?”他冷冷的哼笑,“吃了闭门羹?”
星空一看他那邪恶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把饭菜一放,看着他,“你故意的!你故意不让我见阿进的是不是?”
沈之曜挑眉,淡淡的弯起嘴角,看着她,“是……我打算放他大假,他好一阵子没回家和家人团聚了,我明天就让他回家休养。”
星空咬牙,看着他笑的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她憋气,“你放他大假?是惩罚他吗!你会这么好心突然放他回家?”
沈之曜轻轻的挑眉,“反正我安排好了公司的事情,这几天都会待在家里,他也不必跟着我,回家放假正好……是不是?”
星空头皮一麻,看着他脱掉西装外套朝自己走过来,她往后一退,警觉的问,“你……干什么?”
沈之曜过来搂住她的腰,动作很克制的把她打横抱起来,往门外走,低头看着她,神色有几分坏,“回家,医生说你可以回家养病。”
星空踢蹬双腿,“不回!不回家!你放开我!”
沈之曜看着她乱动,恼火的低吼,“别动!小心伤口崩开!”
星空推着他胸口,心想,崩开最好,留在医院也不要和他单独在一起!
沈之曜一眼就看出她的鬼主意,温热的唇瓣擦过她敏感的耳廓,低冷的在她耳边一哼,“你再敢动一下试试,你看我怎么治你!”
星空一哆嗦,酥麻的感觉从耳廓一直扩散到全身的每个细胞里。
她知道他不敢当众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但是她很没志气的害怕了,她哆嗦着,老老实实的靠在他怀里,像被驯服的小猫一样不敢再动一下。
沈之曜抱她进了电梯,叫她按键,她憋住嘴,还是伸手去按。
沈之曜看着她满脸愤愤的样子,眯起眼睛,冷冽里掺杂了笑意。
车子在沈家门口停下后,沈之曜先下车,伸手把星空接了过来。他搂着她走上了台阶。
星空靠在他怀里,这一路上他都勒着他,让她不能离开他胸口一寸。温热的气息从他的衬衣里传过来,温暖了她的脸颊。
星空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门,恍惚有种错觉,她和这个男人一起回了属于他们的家……
他们的家……
她心里一动。
双手不自禁的搂紧了他的脖颈。
上了楼,沈之曜一直把星空送回了房间,他把她安放到他的房间,用被子给她盖住,拍拍她的肩头,像哄着一个小孩子,“躺下,想要什么,我给你准备。”
星空挠了挠头发,想了一下,“你把欢姐叫来行不行,我想让她帮我做点东西……”
沈之曜眯起眼睛看着她。
星空躲开他的视线,闭眼装睡。
沈之曜起身,走出房间去找欢姐。
欢姐是她家资历比较老些的佣人,星空拿她当阿姨一样的亲。
她走进来,看着星空,摸摸她消瘦的脸,忙问,“小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星空咬了嘴唇一下,“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都粘糊糊的了……我想……”
“不行……”星空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否定。
她一抬头,就见沈之曜站在门口,冷着脸对着她和欢姐。
正文 第一零一章 你是身子,只有我能碰
星空咬住嘴唇看着沈之曜,这个人,怎么什么都要管着,什么都要不允许!
沈之曜淡淡的朝着欢姐扬了扬下巴,“你出去熬汤,弄些利于伤口愈合的东西,煮好了给阿进送一份去医院。”
欢姐连忙点点头,快步走出了卧室,临走还不忘用同情的眼神瞧了星空一眼。
沈之曜回手关了门,一边卷着衬衫的袖子,一边朝星空走过去,“医生说你不能沾水,哪里粘糊糊的,我看看。”
竣星空立刻缩进了被子里,瞪着他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那样子仿佛就在说,“是吗,机器坏了?盖子都掀开我看看。”
星空急忙摇头,捂住胸前的衣服,“不要!你怎么可以!我要叫欢姐来!”
沈之曜走到她跟前,没有理会她的反抗,淡淡的垂着睫毛,直到把袖子卷好,他才抬眼看着她,神色很平静,“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
溯星空脑子轰的一声,脸涨红了,心里说不出的慌乱,语无伦次,“你!你……胡说……”
沈之曜眯眼看着她,伸手拿掉她的被子,按着她肩膀,“别动,我记得我刚跟你说过,乱动的话,我有的是办法来治你。躺着,别动!”
星空看着他,憋着嘴巴委屈的看着他。
沈之曜看着她那副样子,心口又仿佛吹进了芦苇,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搔着痒。他直起身子往浴室走,淡淡丢下一句,“把衣服脱了。”
星空看着他走到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才不要脱衣服,她犹豫着要不要夺门而逃?她不敢,她现在的情况,跑不了几步就会被他逮回来,后果是什么,她想大概会直接被他一口吃掉?或者更惨。
沈之曜端着水盆出来的时候,她还在那里矛盾。
他眉头拧起,直接一手按在她胸口,她一激灵,下意识的就伸手按住他。
沈之曜有些不耐烦,扯着领口往外一拽,啪地一下,扣子崩飞了。
星空的领口顿时敞开来,她的手也被沈之曜给甩开。
有些难堪,她别过脸,咬牙含恨。
沈之曜一粒粒的解着她的扣子,神色一点波澜也没有,仿佛不是在脱一个女人的衣服,而是在剥开一个橘子的外皮。
星空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她不甘的呜咽了一下。
沈之曜眼神一紧,拖着她的脖子把她半抬起来,脱了她的上衣,淡淡的附着她耳边,“又不是要和你做那晚的事情,你怕什么,擦身而已,不许哭!”
星空闻言,眼泪流的更凶!
那晚的事情……他不提还好,一提她更加的害怕!
那晚是她从来没经历过的噩梦,她仿佛是中了魔咒,陷在他带给自己的强烈感觉里无法自拔。她明明讨厌的,觉得可耻的,但是在他制造的一波一波的浪潮里,她还是无法控制的随着他的每个动作每一句话而高低起落。
沈之曜拿过来热毛巾,拉着她的手,细心的给她擦着,从指尖开始,一点点的,连手指缝里也用热毛巾擦过。
星空觉得那热度和湿度一直渗入了皮肤里,那么舒服,那么的让她昏昏欲睡……
沈之曜擦着她纤白的手臂,一点点的往上,柔软的毛巾如同细密的羽毛,落在皮肤上痒痒的。
星空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沈之曜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她的皮肤一边低头看着她,她紧闭了眼睛,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嘴唇上,仿佛是提醒自己克制什么似的、他盯着她眉头上浅浅的褶皱,只觉得可爱,让他几乎没法挪开视线。
毛巾滑动,一路从她脖颈下来,落在她小小的胸前。
她做了手术出来,只能穿着宽松的病号服,现在里面根本没有穿内衣。沈之曜一脱了她的外衣,她就一丝不挂的在他眼前呈现了。
星空忍不住颤抖,身体忍不住蜷缩起来。
沈之曜抓着毛巾,在她那团嫩粉色的附近逡巡
他肩膀微微起伏,呼吸渐沉,那么美,雪白点缀了嫣红,刺痛了他的眼。
他忽地俯下身,悬在她上空,灼热的呼吸落在她唇上,他抵着她额头,低哑的叫她,“小星……”
星空瑟缩了一下,似乎是叹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着他,眼底也被莫名的情绪模糊了视线。
沈之曜看着她失焦的眼睛,俯首吻下去,吻住她颤抖的眼皮,他喉咙里咕哝了一下,连连几下的吻不住的落在她额头和眼睛。
星空微微张开饱满的唇,她想说拒绝的话,然而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觉得唇上一阵湿热。
他印了上去。
星空一把抓住身下的床单,那种不受控制、忽高忽低的感觉又来了。她很害怕那种感觉,仿佛自己变成了无依无着的小船,被大风浪丢入了暴风中心,任别人主宰着被抛高,摔落……
沈之曜的手还是握着毛巾,毛巾有些烫的,但是落在皮肤上却有种格外舒爽的感觉。他一直按在她那里,也不知是毛巾热还是他的温度透了过来,星空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沈之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