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到现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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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到现在才知道-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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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干年后,当你的祭日又到的时候,苏安在门外站了很久,然后听见房间里传出她细微的闷哭声,心千山万水般的疼。
  江之郁,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都说时间能治愈伤痛,那我们为什么就是忘不掉有你的曾经?
  你在身边的时候,你就是整个世界。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你。
  我爱你这句话,谁都会说,就是做不到最后,例如你,例如我。
  许多时候,我们不快乐,并非因为寂寞,而是太多的无能为力,太多的不愿割舍。
  江之郁,我们约好,下辈子,还要让我遇见你,还要让我爱你。
  我还要让你知道,苏安爱着江之郁。
  我还是希望遇见那个穿着黑色衬衣,眼神清澈,举止柔和,嘴角浅笑的你……
  

48爱情是浓烈的酒精,醉了你,清醒着我。

 回国的那天,天气阴沉。
  不出意外的,出了机场就发现,果然下雪了。
  深夜,路灯的灯光刺得我模糊了眼睛,有些许湿润的水气氤氲出来,轻笑一下,不是和安说好了不会再哭了吗?江白色,不许悲伤……
  皱了眉头,握住心房,回忆他,突然就成了心底最隐匿的城堡,有华丽的装饰,有坚固的外墙,那样的地方允许了自己选择只看带着甜味的片断,而让自己不间断的想起的却只是他逝去的样子,这回忆便如了汹涌的洪水,收不住的窒息了人的生命。
  我明白,从此以后,我的心中永远有一道割不断,治不愈的伤。
  那伤口的名字叫做江之郁。
  雪还在下,一点一点下到我的伤口里。雪花,真真是这世上最美丽的词语,飞雪如花,多么形象贴切。
  低着头,我拖着行李慢慢的在大街上走着,然后,就在街角的转弯处,漫天飞雪里,我看到了被雪浸没的许君然。
  心里坚强的包装在瞬间破坏殆尽,我一个苦笑,苏安这个家伙,又自作主张。
  让人灼热的眉目,白雪下的许君然,耀眼夺目,他走到我的面前,也不说话,伸出手指,和我交握,十指紧扣。
  忽然感到有一丝胆怯,我的心里百感交集,挣扎的手竟然还在颤抖:“许君然,谁让你来的!”
  许君然把脸靠近我,他吐出的气息里有着些许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太过亲近,以一种强悍的方式入侵着我的思想:“江白色,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又要逃走了?”
  我:“哈?”
  许君然说:“江白色,我想好了,我才不管你爱不爱我,只要我爱你,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就算哪一天,你有了爱的人,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缠死你!”
  我笑:“呵?有病。”
  许君然也笑:“我的确病得不轻。”
  突然就觉得视线开始模糊,有了难抑的痛楚从脚尖升腾到头顶,每一根头发都有了怨气一般,扯着我的头皮剧烈的叫嚣着。
  我原本以为不去触碰便不会坍塌,任那样绝望的感情在暗夜里恣意潜行,等待着宣泄的时机,击得我粉身碎骨。
  一个人撑不起两个人的世界。不要为了一个人而活,一个人去承担两个人的爱情是很痛苦的,只有两颗心去真心经营的爱情,那才是真正的爱情。
  可我要怎么办?当风吹散他的生命,当夜半他魂魄游荡,当芳草萋萋我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我要怎么办?
  许君然,就是这样,要我怎么爱你?
  屋子里亮了灯,白光刹见,我皱了眉,一脸不满:“许君然,你这是绑架!”
  许君然无谓地笑着,把我的行李放好,拿来拖鞋,蹲下身子,脱下我脚上被雪浸湿的靴子:“那你报警吧。”
  我瞪他:“我要回家!”
  落地玻璃窗外,雪越下越大。许君然走到落地玻璃边,短短的头发,黑衣黑裤,瘦削的背影,他的笑竟比雪花还要干净:“白色,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一怔。
  仿佛一切又回到当年的样子,懵懂的时候,无助的时候,见了这人以惊天动地的方式侵入我的世界。
  转了身过去,背着光,我不去看他此时此刻的神情,心下冷漠:“许君然,怎么?你要把我当情人养吗?你和你的未婚妻分居了吗?”
  许君然僵住。
  感情就像是地窖里存储的浓烈酒精,醉了人,却终究隐藏不了爱情之间山雨欲来的不安全感,摇摇欲坠,到最后它成了相爱之人心中的死结。
  洗了澡,穿好浴袍,当我走进房间看到床上半裸着看着书的某人时,脑袋上的青筋猛地突起,强压下想上前狠狠扇他脸的冲动,我牙痒痒地说:“许君然,谁允许你睡这里的?给我滚出去!”
  许君然冲我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怎么?白色,你害羞了吗?”
  我红了脸:“你要不要脸!快滚!”
  许君然帅气一笑,躺下,盖好被子,双手交握的放在腹部,一脸悠然:“我睡了。”
  我气急败坏:“许君然!……*&;%¥#@!”
  我可做不到和他同床共枕,可当我去睡客房,看到的却是光秃秃的床,左翻右翻却怎么也找不到被子和枕头时,我的愤怒一下子爆发了!
  我跳上床,双手“温柔”地掐上许君然装睡的俊脸,恶声恶气:“你这个混蛋!你把被子藏哪里去了!”
  许君然睁开眼睛,邪魅一笑,轻易就挣脱我,转身把我压在身下,下腹处迅速贴上一个火热的坚硬,他的眼光迷离:“现在离天亮还有4个小时,我白天还有重要的会议,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可保证不了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我一蔫,眉眼微笑:“您睡您睡,我安静。”
  许君然是真得累了,他攀上我的身子,嘴角微张着喘气,眼神没有了焦距,悠悠闭上眼,睡去。
  可怜当抱枕的我,看着许君然的脸,尴尬的要死,又非常气愤。不过,这人长得还真是不赖,浓眉细眼,挺鼻薄唇,额前有碎碎的刘海,皮肤又好……就是个性太差。
  想着想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蜗在被子里,许君然不在。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裹着浴袍,我找了整个屋子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行李,屋子里开着大大的暖气,我却气到发抖。
  屋子中央,我愤恨的咒骂:“许君然!你这个卑鄙小人!”
  另一边,伟大的许总安心地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工作人员的报告,办公室的一角放着一个跟四周环境格格不入的粉红色行李箱。闲暇时,许总瞟了一眼行李箱,嘴角是止不住的开心微笑。
  许君然是到了晚上才回来的,他一进门,我就哀怨地冲了上去,指着他的鼻子吼着:“许君然!把我的行李还给我!”
  许君然看着我,眼光惊艳。因为找不到衣服,我只能随意找了一件许君然的白衬衫穿上,衬衫很长,领口很大,我穿着有些不伦不类。
  我尴尬地拉了拉衣襟:“看、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穿衬衫吗!”
  许君然的心情貌似很好,眼光始终在我的身上缠绕,笑着说:“我的确是没有看过有女人穿我的衣服。”
  我哑了声音,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人呆呆地定在那里不动。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又被人推开了,进来的人竟然是叶夏!叶大美女!
  我一下子僵住了,害怕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的脸看。
  叶大美女一眼也没有看我,只是看着许君然,递上手里的袋子,温柔一笑:“你要的衣服,我都买来了,要是不够,我再去买。”
  许君然笑着回她:“谢谢你,夏。”
  “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叶大美女的笑眼里有着流光四射的美,她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对着许君然说,“那我回去了。”
  许君然说:“好。”
  我整个人僵在那里,像中了魔咒,四肢瘫痪,只到叶夏走了也没有反应过来。
  许君然把袋子放好,奇怪地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我,问道:“你怎么了?”
  我机械地转了头,手指了指叶夏离开的门口,万分恐慌地说:“她……看不到我吗?”
  许君然对我笑笑:“我想,她应该看到了。”
  我大惊失色:“那为什么她一句话也不说?在自己的未婚夫家里看到一个女人,不是应该大吵大闹吗?更何况,我还穿成这个样子!”我低头拉了拉了身上狼狈的白衬衫,满脸的不解。
  许君然没有回答我,他只是淡淡笑了笑,说道:“我们晚上在家吃火锅吧。”
  “……”我的疑惑被堵在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满心的愤恨与不平,我忍不住低声咒骂,“你这个渣男!”
  许君然浅色的笑着,不说话,不辩解,不解释。
  

49生命的短暂若花火。

 时间不听使唤,为回忆上了锁。我在习惯没有你的日子,我孤单,我不安,思绪像被封住了口,伤痛依然在扩散,而我却只能强颜欢笑。
  突然就喜欢上了久久的坐在窗边发呆,许君然家的落地窗很大,我喜欢裹着毯子坐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着,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我总是在安静一个人的时候想太多,然后莫名奇妙的不开心。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就算有人问起,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不是假装沉默,只是无力诉说。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闯不进去。我把最深沉的秘密放在那里,我不要你懂我,所以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人生的道路上,有些事只能自己面对,我很想依赖某人,但我必须坚强。
  现在,我明白了,不要轻易去依赖一个人,因为他会成为你的习惯,当分别来临,你失去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你整个精神的支柱。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要学会独立一个人走,这样,就算到最后,我一无所有,我也能走得坦然些。
  时间在我这里都是泡沫,没有他的日子,不要问我好不好,痛不痛,忘没忘,我只能说,我还活着,在我的小小世界里。
  许君然推门进来了,空气中有些许食物的香味,没有开灯,屋内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只是轻轻地叫了我一声:“白色?”
  我站了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留在了原地,我一步一步走近他,慢慢的抬手轻抚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媚笑着:“许君然,你把我当宠物还要养多久?”
  许君然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了,眼神中有着浓重的生气的痕迹,他皱了皱眉头,声音残裂:“你真得以为你只是我的情人?”
  我笑:“呵呵,难道不是吗?”
  许君然:“……”
  突然有门铃声“叮当叮当当”尖利的响着。
  许君然转身开了门,身形一顿。
  门外的男人,半长的发,张扬俊气的脸,他对上许君然的眼,不容忽视的霸道话语:“时间到了,你可以把她还给我了。”
  我歪过头去看,看着来人,扬起笑脸:“嗨,林少爷,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真是寒冷的冬天,天很暗,一场大雪将无法避免的袭来。
  我不停地搓着手,哈气,搓手,哈气。
  林夕的眼神瞟过来,歪着头,半是嘲笑半是鄙夷:“谁让你不肯坐车非要走回去!活该!”
  “夕夕……”我把冰冷的双手捂在怀里,努力地张开双眼,看着眼前林夕模糊的脸,笑着说,“我们结婚吧。”
  林夕一惊,然后是漫长的安静,好半天,他才声音颤抖,不可置信地问我:“江白色!你疯了吗?!”
  我抬起手,覆盖在眼睛上,小小的动作,竟扯得全身骨头散架似的痛,无力而酸软:“如果你还想和安永远在一起的话……”
  雪,就在此时落下,一片一片的白色,像是飞舞的樱花,像是梦幻的蝴蝶,像是五彩斑斓的美丽。
  我笑着说道:“夕夕,跟我结婚吧!”
  林夕:“……”
  人的生命真得太短暂,也许下一秒,也许明天,就会有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因为短暂,所以才更要随心所欲的活着。
  我不相信还有下辈子,所以想做的事,一定要在这辈子完成。
  如果一定要有开始和结局,就算不能免俗,我也再不想要那种含恨不如意的情感。
  人生就像是一场折子戏,我只想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的生命里,可是,那些悲伤的记忆,就像是水泥色的面具,没有人想去留恋,却一直让我铭记。
  再也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再也不想任何东西被夺走,我想要保护所有人,就算要我一个人承担一切,一个人背负,一个人孤独……
  林氏大厦,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
  我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抬眼就看到若有所思看着我的林老爷子,林老爷子的山羊胡子动了起来,他的身后站着一身正装的宝叔:“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对上他们的视线,笑颜如花:“我愿意和林夕结婚!”
  苏安,我不知道现在江之郁的名字在你心里还占几分之几,时光流水,人生一场繁华,也不过都是浮云,你不是江之郁,你不用为我耗尽一生。
  苏安,你把我当江之郁的代替吗?你对我好,只是在惋惜你对他没有实现的爱情,苏安,我从不怪你,相反,我有多羡慕你,你的身边还有一个林夕在爱你,而我,除了江之郁,什么也没有。
  可是人都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心脏也变大了。即使更大的悲伤装进去,也照样可以冷漠的离开,平静的遗忘。
  房间里一片寂静,我靠在床边坐在地板上,默然颌首。
  “叮——”有手机短信。
  我看了一眼手机。
  中野言:嗨,江白色,你还记得我吗?
  中野言?我都快要忘记还有这号人物了,神秘又奇怪的邻居。
  我:当然记得,大艺术家中野言先生。
  中野言:什么大艺术家,我只是喜欢画画而已,你过奖了,你还记得我,真是荣幸。
  我:呵呵,谁让你这么神秘的,我都有点好奇了,说来我们邻居这么久了,我都还没有见过你。
  中野言:我很丑的,怕吓到你,要是吓到你,你不跟我做朋友了,那我就太亏了。
  我:哈哈,真的假的?
  中野言:当然是真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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