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刚的眼睛一红，只是按照计算的位置发动着无我，寄希望于万一。
猩猩却蔑视地看着石刚，再一次地遮蔽了石刚头上的天空。
石刚知道这猩猩已经接近半疯，自己的招数对他无效。强化的药丸似乎也对自己的能力有特殊的抗性。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猩猩在自己震天的吼声中，砸下了拳头。
石刚早就准备好了荆棘，发动！
只有一半的荆棘，突然出现在半空中，一把抽向了石刚，猛地一鞭，将石刚抽向更远的天空。
毫发之间。
猩猩的拳头砸下，将代替了石刚位置的荆棘一拳砸进了瓦砾之中。
荆棘上面众多的尖刺，因为巨大的力量冲击，深深扎进了猩猩的肉里。
“吼！”
猩猩怒吼道，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高等猩猩的语言能力，只剩下最原始的兽性本能。
石刚被一把抛向更远的天空，倒退飞行时，除了看见猩猩因为没杀掉自己的暴怒神情，还看见一个黑影，从猩猩的背后漂浮而上，猩猩像毫无知觉般，任由黑影冲向头部。
是小娟！
石刚知道，她在按照之前自己叮嘱过地去做。
漂浮在猩猩的头颅之上，小娟一手握着黑色晶石和金珠，定住不动。
即使远处观察的石刚，此刻心也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
手腕上的荆棘不在，没有如往常一样回来，显然是受了重创，身体的疼痛已经没有缓解，甚至因为狠心地给自己一鞭，快速移动之下，伤势更重了，这一次，自己再没有了移动的手段。假如小娟不能杀掉它，自己只能等死。
呼~
猩猩猛地抬头，依旧没有发现小娟，视线却牢牢盯住在空中已经成了一个小黑点的石刚，双腿蓄力，只要飞起，眨眼间就能追上，甚至击杀石刚。
噗~
一连串的攻击突然从头上传来，猩猩的腿还未等发力，便猛然一歪，身体向一旁倾斜而去，急躲了两步，才站稳了身体。
噗噗！
又是两下攻击，这一次不再是用来保护脑壳的能量层。
而是脑干，白花花的脑浆子。
轰！
前一秒钟，还要击杀石刚，并且只要追上了就百分百能成功，现在，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呛人的水泥尘土，任凭掉落在自己的黑毛之上。
美瞳下，小娟的眼睛从全力发动的深红色渐渐清明，这一次不会再起来了吧。
小娟看着脑浆流了一地猩猩，尖锐的犬牙，依旧睁着的眼睛，还是那么吓人，但是这一次确实死彻底了，脸还在，后面的脑壳却全削掉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娟还犹自惊异不定，之前追的他们俩穷途陌路的猩猩，竟然在一颗不怎么起眼的小珠子下，毫无防备地被自己杀死。主人说的生死一线间，杀人要用脑之类的教育话语，头一次打心眼里觉得如此正确。
汩汩~
黑色晶石里的能量在无人约束下，依旧自发地向小娟体内输送。小娟确认猩猩死后，猛地发现，第一时间停止了恢复自身，马上漂浮上天空，向远处飞去。
“主人！”担心之下，小娟甚至忘了自己还手握着金色珠子，声音根本不能被人所察觉。但小娟一遍遍地喊着，着急地寻找着。
终于，在瓦硕的边缘，看见了石刚的身影。
小娟飞速降落，不由分说地将黑色晶石塞入石刚的怀中，“主人快吸收吧，那只猩猩已经死了。“
石刚点了点头，此刻内伤严重，喉咙发甜，他怕一张口就喷出血来。
如涓涓细流，晶石里所剩不多的能量向石刚的体内流去，杀猩猩时，小娟用上了石刚所教的方法，同时抽取体内能量和黑色晶石的能量，最大化的激发攻击力度，自身断臂的修复也用掉不少，此刻黑色晶石里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
好在，每一个猩猩脑中才产生一块的晶石效果非凡，石刚的身体被快速修复着，外伤虽然没有完全好，但是这一点点能量却稳定住了五脏六腑，让自己的身体处在一个可以活动的状态，不再像刚才那样，想动一下还要靠荆棘抽自己。
对了，荆棘！
石刚拉起握着金珠的小娟，像着猩猩死亡处赶去。
稍过一会儿，两人来到了猩猩尸体旁，不远处代替石刚受刑的荆棘已经碎成了一段段，平时也是灰褐色毫不起眼的植物，此刻更加的灰败，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不过，当石刚走近之时，断成一截截的荆棘，用难以发现的幅度隐隐颤抖，似是想要离开大地牢笼回到石刚的手腕。
石刚漂浮着下降高度，来到地面之上，脚下的黑雾已经和地面相互接触，手臂一伸，在距离十几厘米的地方，挨个试探着还有那块荆棘可用，能够自主回来。
啪的一声，在众多失去光彩死掉的荆棘段中，其中一小段荆棘在石刚手臂靠近时，猛的拍打了一下地面，从地面上弹跳而起，缩小后，附在了石刚的手腕上。
石刚看着连之前半截都没有的超迷你荆棘，叹道还好没死光，也许再给机会能够恢复过来呢。
旁边的小娟突然一声干呕。吸引了石刚的注意力。
“怎么了？”石刚问道。
“讨厌！这个家伙死的太恶心了。”小娟踢了一下黑猩猩毛茸茸的小腿道，之前杀戮时还好，现在心情平静下来只觉恶心。
的确，这种脑浆迸裂的死法，是最恶心的一种，但石刚早已习以为常，猩猩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那里，不打这打哪？更何况无数次的拿取晶石对这个都免疫了。
“咦！”石刚的眼神落在了猩猩的尸体上，黑色的毛发上面，好像有着一颗褐色的小珠子。
上前，用手指捏起那颗小珠子，长个像个红毛丹似的，坑坑洼洼，还布满了小尖刺，或者说，更像是电视里见过的病毒模型，怪模怪样。
石刚忽的心神一动，刚才那只猩猩吃的不就是这个东西吧？
在这块神选之地，不会真正的死亡，但是天赐之物却会掉落。之前这只猩猩服用的东西，假如不是一次性的，只能是这个东西了。
而且看起来就像是病毒，那种能激发人潜力，消耗生命力的东西。
石刚随手塞到怀里，不再去管，吃了这个东西，天知道会发生什么，自己不会去用。
怀里鼓鼓囊囊的九颗光球才更让自己期待。这些东西只有出了祭坛才会被破开白色的光罩，显露出本来的功能。
当的一声。
天空中色彩突然缺失了起来，一块接一块的消失，石刚知道是回去时间快到了。
突然，心里一痛，好像失去了什么的感觉。石刚猛地抬头左右看，小娟安然无事地待在自己身边，感觉上也不像是自己身边人出事的第六感，而是实实在在地少了点什么东西。
摇摇头，怀揣着九颗天赐之物和两个新收获的战利品，带着九分期待，一分不安地等待着传送。
一股强大的推力突然出现，将石刚和小娟推出了这个世界。
……
石刚睁开眼睛，祭坛外，景彩和莹莹正激动地望着自己，一群老兄弟也都在。
S市，我活着回来了。
第十五章 祭坛解惑
“城主！”
“老公！”
两个花季女孩扎堆扑进了石刚的怀里，她们在灼灼阳光下，从天明等到天色将暗，心里的焦急可想而知。
石刚拍了拍两人后背，看了看将要落下的太阳，发现跟出来的时间不太一样，祭坛可能有很大随机性。
小娟经历了一番大战，几度生死，非常明事理，没有去吃醋，第一时间朝着老姜喊道：“姜哥，晶石这里有吗？拿过来一点。”
“有。”老姜一如既往地沉默，但很快的找到一小箱晶石，甩了过来，又亲自搬过来一个大箱子，满满澄澄的几千晶石，都是S市的缴获。
“好了。”小娟接住晶石，将自己的黑色晶石放在其上，眨眼间一箱晶石就消失不见，通通充进黑色晶石内部，又放在大箱子里充了一会儿。
“主人，给。”
紧抱着石刚的两女这才意识到，石刚可能在里面受伤了，马上拂去白嫩脸颊上的眼泪，关切地问道：“哪里？……哪里受伤了？”
“没事。”
石刚接过晶石，闭目吸收里面的能量，身体的损伤，在晶石的维护下，一点点修复。
趁这儿功夫，小娟和景彩，莹莹聚在一起，三女围成一圈，即使是在吸收中的石刚，也能听见小娟那得意地笑声，“哈哈，我成功把老公带回来了，厉害吧。”
……
“你们不知道那只猩猩超级大！有一层楼那么高！”
石刚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小娟夸张地比划着手势，旁边的两女惊惧不已的表情。
当！
“说评书呢？”石刚敲了一下小娟的头。
“主人！”小娟不满地娇嗔道，手里却冷不防地被石刚塞过来一块黑色晶石，“吸收吧，别留下暗伤。”
****
这天睡得很早，大家都累了，虽然看起来只有区区十几人待在祭坛，等待石刚，实际上，整个城主府老人，甚至一些知道零星信息的人都在关注着石刚能否好好回来。
有焦急等待，有惶恐不安，有阴谋诡计，但在石刚好好地带着小娟回来以后，一切全都烟消云散。
石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极度疲劳，旁边的小娟都罕见地打起了呼噜，但是石刚就是睡不着。
一种“不安”的感觉笼罩着自己，就像在天选之地出现的那种感觉一样。
石刚从床上起来，站在落地窗面前，看着城市的夜景，看了很久，他不会抽烟，也不爱应酬，末世前排解寂寞的方式就是看着夜景，现在依旧如此。
无意间掏出兜里的黑色晶石一看。
“梦魇，乙等37名，领土1。”
？？？
领土怎么变成一了？
透过玻璃窗，S市的祭坛清晰可见，没有损坏啊？怎么领土变成了一？
莫非……
不安的感觉终于在此时清晰指向：T市的祭坛出事了。
……
脚下踩着翠绿的草叶，风在四周飘荡，留下撞击树叶的声音后又悄悄离去。
密林里到处都是的猩猩尸体，石刚俯身接连查看了好几具尸体，死状凄惨，脑袋里的晶核却被没有被挖去，表面的种种特意伤痕，像极了被特殊能力击杀的景象。
石刚和老姜踏步到密林深处。
祭坛。不，只剩下一半的祭坛，还立在原地。
石刚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利刃！跟小娟一样的能力，貌似很多猩猩都会，亦算是攻击力超高，最实用的能力之一了。
半截祭坛倒在地上，散发着冷冷地金属光泽，老姜蹲在地上，用手摸了一下，断口平滑整齐，令人震惊。
“梦魇，等级37，领土1。”石刚掏出黑色晶石看了一眼，果然是这样。
老姜观察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是昨天的事。”依旧猩猩的尸体腐化的程度和祭坛周围没有消散的脚印，再加上祭坛的落灰程度，当过野战兵的老姜推测道。
“恩。”石刚更清楚，自己在空间里不安的一霎那，对方是故意的，就在自己快要退出的时候拆除。
是谁干的？
很阴毒的做法，在自己进入祭坛后，将自己的祭坛毁灭，困死在祭坛内。
是那个寻仇的家族吗？石刚想到，不可能！猩猩们喜欢直来直去，都已经找了四名乙等猩猩来对付自己，而且都不是弱手，来之前肯定相信它们能解决自己，何必脱裤子放屁。
石刚心里想着，还有谁？
猛然间想到了当初，自己第一次进入祭坛后遇到的巨蟹，他在自己离开时，特意地低声说过：“小心点。”
当时自己以为是有乙等猩猩的家族报复，现在想来应该另有隐情。
石刚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对手一定是猩猩还是高等猩猩，只有高等猩猩看不上密林着几百晶石。连捡都懒得捡。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石刚和老姜回到了越野车上。
S市军区的好车很多，他们可以随便挑。
石刚坐在车上，想到了当初巨蟹连续几次对自己说过的话，“石兄弟，要小心啊。”那时的语气明确了表示了担忧。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人隐藏在暗处，偷偷摸摸的行事，石刚能想到的就是怎么在最短的时间提升自己的能力，而不是怎么阴沟里面弯弯绕。
中午出来，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
石刚的车辆进入S市里，短短几天，这里已经恢复了稳定，甚至比原来军队统治的时候治安更好，因为景彩明确了列出十几条具体的犯罪惩罚举措，让想浑水摸鱼的痞子无法作恶。
“城主。”莹莹照例在门口迎接自己，石刚习以为常让其脱下外面风尘仆仆的皮衣。按下了通向顶楼的电梯。
二十二楼，总体套房内。
石刚对莹莹说道：“今天不下去吃了，一会儿到饭点，帮我送一份过来。我先修炼一会儿。”莹莹应是，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防止打扰石刚。
打开从政府办公室里挪过来的一个保险柜，扭转密码盘，石刚当着莹莹的面，拿出一个大个的扁平盒子。
里面一格格被分离开来，共装着12件物品。
其中大部分是晶莹光亮，有的还在自体发光，只有一个特别惨的，呈灰褐色，只剩下小半截，正是石刚得到的第一件天赐之物的荆棘。整个大盒子里，十二件物品或是靠抢或是靠杀，都是从祭坛中取得的天赐之物。
荆棘那个格子里底下还塞着不少的晶石，荆棘正在这些晶石的滋养下，慢慢恢复着。
跟昨天相比大概长了半厘米，估计还有好一段日子。
剩下的格子就丰富好看的多了，一个金色的珠子映入眼帘，石刚最为熟悉，是隐蔽身形，屏蔽五感的珍贵宝物。还有一颗长着刺的病毒状药丸，石刚是不想尝试的。
其他的，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余下的9件物品都是自己新抢到的天赐之物，在从祭坛走出之时就已经从白色光膜中脱壳而出，石刚修养了一天，本想打算身体大好，完全没有任何负担的时候再用，但是时刻的紧迫感或是心中的好奇心，却让他忍不住了。
七颗是各种各样的能量球，红，白，黄各两枚，一枚紫色的。这些是巨蟹曾经提到过能证券增强自身能力的能量球。
石刚眼睛一阵扫视，先是挑选了一枚红色的握在手心。
“莹莹，记录一下，1号红色光球。”
“好的，主人。”莹莹跑到隔间的客厅，拿到纸笔。再快速返回，对石刚说道：“主人，准备好了。”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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