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不知道……”白净玄长叹一声,竟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不由得缓缓坐了下来。为什么每当他觉得终于要幸福了的时候,总会出事!他恨不能待无芮醒了就把人带走,他不想再等一分一秒,生怕不知不觉中就错过了终生。
“孟君婴在里面医治?”贤呈也有些着急。
“勾离也在。”
“奇怪了,当时姐姐的旎伴不都在身边吗?怎么就……怎么就被人行刺了……”贤呈心里惴惴不安,“焦少东和她是一辆马车啊!”
正说着,只见一个灰衣男子匆匆上了楼来,他摘下头上的面巾,贤呈才惊呼道:“寇夜?”
寇夜走近了,贤呈才看到他满身血迹,手臂似是受了伤,袖子都染红了,还有血在滴答着往下流。
“花影可在?”寇夜气息还有些不稳。
“花影……花影送了我回来,便又折回去找大哥了!”
寇夜暗啐了一口,对白净玄说道:“请涵易王借杜鲁、道骨一用!”
白净玄见寇夜很是焦急,便道:“有事尽管叫他们去做!”
寇夜匆匆离开,徒留一地血迹。他刚走没多久,芙莲便踉跄着上了楼来,贤呈急忙跑过去搀扶,“你这是怎么了?谁伤你的?”
芙莲的腿上一个血窟窿,面色也有些苍白。手死死地攥着贤呈的手臂说道:“去拿药箱,在那边的橱子里!”
贤呈扶着芙莲坐下,急忙抱了药箱过来。芙莲扯开裙摆,自己敷药疗伤。大约是只有皮外伤,吃了药之后气色便好了许多,待伤口包扎完毕,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主子怎么样了?”芙莲关切地问。
“还不知道,孟君婴和勾离都在里面。”贤呈叹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们都伤的这么重?”
“我也不知道。”芙莲沉声道,“我就见到郡主突然冲下了马车跑向人群,焦少东急忙去拽她。结果……结果人群中不知道谁捅了郡主一刀!而后周围大乱,王爷带着主子和君婴回来之后,又折返开始大开杀戒……突然寇夜喊了声不好,便拽着我和勾离匆忙去找郝青艾和夏彦诗。结果到了那里,满院子都是杀手……”
——————————————————————————————————————————
哈哈,我最喜欢支持我的留言了~
上网不易,我会尽快更完结局,然后赶番外~
话说……结局写到哪儿呢?
无芮和小白大婚之后就结束好不好?
'209'486。 负伤
白净玄目光阴沉,冷冷的一哼,却已经有了杀意。
贤呈见状,迟疑道:“姐夫知道是谁做了此事?”
“胆敢刺杀阿芮的,除了红蕊再无他人。想要置夏彦诗与郝青艾于死地的,便是金泸王与郝青碧了。”
芙莲拍桌子惊道:“我就说这次的杀手怎么这么厉害,总是能看到奇怪的幻像。我还当是不小心吸入了迷烟,没想到竟是夏家的人亲自出马了!”
“青艾哥和彦诗如何?伤的严重吗?”
“都还好,反正死不了。”
“刚刚寇夜来找花影,又是为什么?”
“谁知道他们用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咒术之类的,寇夜辨不清楚,便让花影去了。”芙莲龇牙咧嘴道,“你也过去看一眼吧,说不准儿是幻术呢!”
“若真是幻术,彦诗比我更清楚,我不过是二把刀,实在没什么本事。”贤呈郁闷道。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气氛倒也不复刚刚那般焦躁沉闷。待到车队到了王府,焦梦溪和焦少东亲自过来的时候,孟君婴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
“好在那刀扎偏了,如今拔了刀,好生休养一段时日总是会好起来的。”
白净玄松了口气,焦少东得意道:“要不是我拉了她一把,红蕊又怎么会刺偏!”
贤呈不悦地反讽道:“我姐和你一个马车,你既然都没拉住她,还让她挨了一刀。如此无能你倒好意思显摆!”
焦少东冷哧一声,焦梦溪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臂,柔声宽慰道:“如今郡主平安无事,还是好生休养为好。我和少东就不打扰了。”
焦少东甩开焦梦溪的手,板着脸哼道:“你倒是好心过来看姬无芮,还不知道你那该拜堂的夫君跑到哪儿去了呢!”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是有事要办,成亲早已礼成,又何必在乎那个过场。”焦梦溪短叹道,“倒是因为这个婚礼,害的郡主受伤,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王爷不气我便是好的。”
焦少东恼怒地直磨牙,贤呈见焦梦溪自责万分,便道:“公主不用如此在意,此事只能怪在凶手头上,便不是婚礼上也是别的时候了。”
“阿芮究竟为何突然跳下了马车?”白净玄望向焦少东。
“她不知从哪儿弄得一块祸心石,还一直带在身上。我想大约她是今日才带上的,若不然红蕊早下手了!”
“祸心石?”
“是啊,就是用法术把自己的心寄放在魔石上蛊惑人。是块紫色的石头,旁人大约看不出其中的蹊跷……”
“啊!”芙莲惊叫道,“竟是那块破石头惹的祸!”
“你知道?”
“早上我和尤翠翻首饰盒发现的,主子说是路上捡来的,还说涵易王看着像魔石,主子本来早就想问问的,结果……都是你!”芙莲指着焦少东怒道,“若不是你三番四次的捣乱,主子也不会忘记问你!若不是今日要跟你坐一辆马车,主子也不会带着魔石问你!”
焦少东也怒了,“关我屁事!我不但救了姬无芮一命,还帮无荀杀了红蕊,你们云宁王府不感激便罢了,居然还往我头上口脏水!”
贤呈和芙莲皆是冷哼,焦少东也跟着哼气。
白净玄叹道:“别闹了,此事也有我的疏忽,那块石头是我看着阿芮捡起来的,过后便也忘了,若不然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如今阿芮受伤,我不愿吵闹着她,你们便先回去吧!”
贤呈本想宽慰几句,见白净玄转身进了房间里陪伴无芮,撇撇嘴只得放下了话头。焦梦溪则拖着焦少东离开了。孟君婴又给芙莲看了看伤,见并无大碍,又随着她去看寇夜他们了。
无芮昏昏沉沉地睡着,只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一直迷茫着,待一直刺痛传来,她才费力地睁开双眼,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所措地望向周围。
“总算是醒了……”无荀低叹一声,脸色十分不好。
无芮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疲惫万分,便是连张嘴都觉得费力。再一动,胸口更是刺痛的厉害,瞬间脸色惨白。
“你胸口受了伤,千万别动!”白净玄压住无芮的手臂安抚道,“先起来把药吃了,然后再睡,坚持一会儿就好……”
姬无荀坐到床头,让无芮靠在他的怀里。孟君婴急忙端了药来,白净玄亲自端碗喂了下去。无芮昏昏沉沉的,一会儿又睡了过去,竟是一言都未说出。
孟君婴见两人脸色不悦,又赶忙宽慰了几句,说休息几日就没有大碍了,两人也只得作罢。
'210'487。 清剿
从姬无荀的婚礼那天开始,宿京就笼罩在十分诡异的气氛之中。刑部奉了皇上的命令开始四处抓人,顾鹰川也十分无奈,他明知道凶手是谁,却又不得不做出样子。只是早已从寇夜那里得了消息,顾鹰川也破费心思地把无芮遇刺的事情和夏家及郝青碧牵连在一起。
接连几日姬无荀都未曾上朝,原本的婚假此刻也早已变了味道。而涵易王也堂而皇之地告假不早朝,从婚礼那天就住进了云宁王府,日日伴在断风居照料,片刻都未曾出府。
早有各方人马四处打听行刺之人,可谁也不敢在此刻去叨扰云宁王府。那日云宁王大开杀戒,亲眼所见之人不少。还有几个逃离之人生生被吓的疯癫了!此番事态下,姬无荀早已被冠上了煞星的名号,谁人都不敢靠近,生怕招惹了他。
直到十日后,夏彦诗和郝青艾上了早朝,一众官员终于有了突破口。刑部早已呈上调查的文书,说是行刺之时还有同一拨人去刺杀郝青艾和夏彦诗,两人受伤后被云宁府的人救走。人人都知道这两人是托了云宁王的关系而入朝当官,而两人又是当事人,所以他们归朝,让众人多了许多猜测。
一下朝,便有不少人涌到两人身旁打听。彦诗不屑与他们交谈,冷着脸甩袖离开。青艾笑而不语,只是一路向前走。众人见两人不回话,追到了殿外便也放弃了。
出了宫门,两人正想乘车离开,却见到回朔王的车马就等在一旁。青艾叹息一声,转身便要过去。
彦诗不满地拉住了他,怒道:“别理会他!”
青艾无奈地笑笑,拍着彦诗的手摇了摇头。彦诗不满地上了马车,“我只等一刻钟!”
“不用,我说句话就过来。”
待彦诗上了马车,青艾便转身到了一旁回朔王的车驾前。下人掀开车帘,青艾一个跃身便进了马车。马车内不止回朔王在,郝青碧也在一旁。
“青艾……”
回朔王还未说完,青艾便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虽与我没任何亲情,可终究还是有一分血缘关系在。今次的事情究竟如何,你们心里明白,云宁王心里更是清楚。我只劝一句,郝青碧你若是能走就尽快走,若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郝青碧恨声道:“你当我会怕?今次杀不了你,以后有的是机会!”
“青碧!”回朔王呵斥道。
青艾混不在意地笑道:“我从未怕过,刚刚也不过是好心提醒。那王位我从来没想要过,如今怕是不坐都不行了。”
“父王,你可听到他的话了?”郝青碧冷哧道。
“你和金泸王的事情,云宁王清楚的很。若不是芮芮此刻需要照料,怕是那一日你和金泸王便没了。话已至此,随便你们如何去想,告辞!”
青艾在郝青碧的咒骂声中下了马车,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回了自己的马车。彦诗瞧他的模样,便嘲讽道:“假好心,理会他们做什么!”
青艾无奈地笑笑:“昨日龙家两位世子去探望芮芮,我瞧见他们兄弟两人的模样,总是羡慕万分。同样是孪生,我和郝青碧却从未有机会那样相处过。其实……我心里从未怪过他分毫。我甚至总是幻想自己与他能消除隔阂,像龙家世子那般相处……如今看来,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我曾与千烨要好极了,便是我的亲弟弟都未曾如此。可……他的父亲杀了我的父亲,便是我们曾有过肝胆相照的日子,此刻也只得是为自己图添烦恼。早晚我都是要亲手杀了他父亲的……”
“罢了罢了,不要再说此事了!”青艾摆手道,“如今我们也是身不由己,便依着云宁王的意思处理吧!”
第二日就有兵部文书称云宁王出现在云宁州,且亲自带兵攻打啸国驻军,啸国大败,已经退到海河北岸。
皇缅深开始很是欣喜,既然啸国惹恼了姬无荀,他亲自带兵去攻打啸国,自身的实力怎么也会衰败一些。不曾想后面几日都是捷报,而且都是颇为恐怖的捷报。比如克林国太子亲自上阵玩耍,又比如姬无荀跑去了啸国的皇宫。啸国见到如此恐怖的势力,早已投降请求和谈,但和谈的对象是姬无荀而不是昀宿国。
而姬无荀更是嚣张,花费了那么多工夫大败啸国,为的却是找当初和红蕊勾结的军官和部队。于是啸国又死了一批人,而姬无荀似是终于满足了,独自回了宿京。
'211'488。 养伤
无芮呆在断风居里,对于外面的事情全然不知。白净玄也留在断风居的客房居住,日日都陪在床边,不曾离开。
从无芮能自己起身之后,便陆续有相熟的人来探望,每天一拨,不多不少,正是白净玄安排的,生怕她累着。一次又一次的意外,让白净玄显得颇为焦虑,他早已把规矩什么的丢在脑后,不愿离开无芮身边一步。
无芮和白净玄的焦虑心情不同,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孙猴子一般,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解脱了。如今红蕊已死,自己也没有其他的烦恼,她终于可以安心地做个待嫁新娘了。
这一日刚下过雨,空气清新湿润,开着窗子都能闻到外面青草的气息。
无芮已经被关在房间里有半个月了,早已耐不住寂寞,抱着白净玄的手臂晃荡着撒娇,非要出去走走不可。
白净玄只是笑着把无芮按回床上,不反驳却也不放她出去。无芮就坚持不懈地都争着。
“都已经六月中旬了,你怎么还不去上朝?”
“无妨,反正也没人催促。”
“那……我们的婚礼马上就到了,你也不回涵易王府准备一下?”
“无碍,有杜鲁和道骨在就行了。”
无芮伸手要去推他,白净玄却是抓着她的手臂嘱咐道:“小心伤口,要打用左手打。轻点,别抻痛了自己。”
无芮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自己倒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抱怨。
白净玄笑道:“早些年你身子不好,在府上一休养就是几个月,也不曾见你厌烦过。怎的现在便是半个月都歇不得了?”
“那时候我病恹恹的,动一下都不舒坦,现在又不是那样,自然是想出去的!”无芮撇嘴道,“也不知你存了什么坏心眼,天天把我困在这里,便是院子都不让我去溜达。”
“你若是真要去院子里歇歇,我怎么会反对?怕是你不是那般心思。”白净玄点了点无芮的额头,笑着摇了摇头。
无芮也娇俏地一笑,“我是要去院子里,不过不是我自己的院子。如今哥哥的婚礼被我搅的一团乱,我总要去嫂子那里看看。就算是不道歉,总要见个面的!”
“她还想向你道歉呢,你们又何必如此麻烦!”
“说真的……”无芮揪着白净玄的衣领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哥哥和她相处的究竟如何?”
“他们的闺房之事我又怎么会知道!”
“啧,你就不打听一下?”
白净玄无奈地笑道:“打听那些做什么,这等不正经的事情也就只有你和贤呈喜欢打听!”
“哼,假正经,待到我们新婚有了闺房密事的时候,你也君子着别进屋才好!”
“娘子莫气为夫这就去像大舅子打听一番便是!”
正说着,姬无荀推门进来,笑着问道:“又向我打听什么?”
无芮灿然一笑,起身就想下床。无荀急忙上前几步拦住了她,责怪道:“怎么还是这么没轻没重的,小心扯开了伤口!”
“早好了,都结成疤了!”无芮说着又搂住了无荀的手臂,“哥哥,放我出去吧!”
“你伤还要养些日子。”
“再养就养到涵易王府去了!”无芮抱怨道。
“那不是正好?也省的我再为你操心受累了。”
无芮哼了两声,奸笑道:“我看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