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即使流言蜚语已经有些平息了下去,但在霍格沃兹小动物的心里,似乎都已经默认法尔斯助教和斯内普教授是一对了。
法尔斯助教这么深情!这么具有勇气!眼光这么独特!斯内普教授还不好好珍惜,他还是人吗?!
这就是大家一致的感叹……
一听到这里,林郁郁简直要气炸了,她每每都僵硬着笑容回到自己的寝室,然后才发狂一样地开始乱砸屋里的东西。
混蛋,那个无耻的贱货,一定是他故意传得谣言,让借此来绑定教授吗?
休想!别以为仗着穿越者的身份就可以胡作非为,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
带着救世主的情怀,林郁郁亲自找上了窝在图书馆看书的安格里斯,准备去揭穿对方的真面目。
“天王盖地虎。”她直接用中文说上了所谓的穿越者暗号,却只得到了安格里斯一个疑惑的眼神。
“林。”外国人习惯叫别人姓氏而不是全名,但中国姓氏的单音节真的有点别扭,安格里斯皱了皱眉头,“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想说你听不懂中文?”林郁郁继续用中文说道。
“……你再说自己家乡的语言吗?为什么不说英文?”安格里斯放下了捧在手里的砖头书,给自己丢了个翻译咒,“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林郁郁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炸了,她觉得自己被深刻地愚弄了,面对着安格里斯无辜的表情,她那股认真劲,简直就像是个小丑。
“你会付出代价的!”她冲着安格里斯喊了一句,就直接转身跑出了图书馆,独留下了眯着眼的安格里斯,不耐地皱起了眉头。
“好吧。”他耸了耸肩,“我会等着你的。”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无知的小女孩,会用这种方式来进行所谓的报复。
虽然安格里斯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针对他。
三天后早上,在大部分人都在大厅吃早饭的时候,随着猫头鹰的逐渐飞入,越来越多的窃窃私语在学生间吵闹了起来,虽然他们都极力掩饰,但安格里斯还是发现,有越来越多的奇怪的眼神飘向了他所在的地方。
……这是怎么了?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安,四处环顾了一圈,却无意中对上了斯莱特林长桌上,那个得意洋洋的眼神。
“你完了。”那个女孩恶意地对着嘴型,眼里全是沾沾自喜。
安格里斯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和西弗勒斯似乎有点低估了这个11岁的女孩,这个女孩也许太过没聪明劲,但其实,也太为古怪。
而就在这时,坐在安格里斯旁边的斯普劳特教授,将自己手里的预言家日报往安格里斯的方向推了一推,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安格里斯一眼就瞟到了头版的几个大字,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一把夺过了报纸,努力控制着双手轻微的颤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这段独家报道。
“一个从来不出席课堂的助教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一个当年魔药成绩勉强及格的学生,究竟是为什么会被聘请为魔药助教,霍格沃兹的择师是否存在黑幕。”
好吧,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毕竟霍格沃兹的教授从来都是由校长选定,其他人没有干涉的权力,但是后面的那些报道,才真的让安格里斯变了脸色。
“一个被锁在圣芒戈10年的精神失常病人,究竟是否有足够的判断力来教导我们的孩子?”
……安格里斯一时之间有些发蒙,虽然他的病史几乎没有几个人会知道,但说实在的,如果有人有心要查的话,也不会查不到。
然而,他却从来没想到有人会用这个,来作为攻击他的手段。
可是这些内容,还不足以真正地影响到他,让他真的觉得不可思议地,却是整篇文章的末端,那些隐晦地表示:“根据圣芒戈医护人员透露,当年安格里斯·法尔斯被送来的时候,身上有残余的被侵犯的痕迹,有鉴于他曾落到了食死徒的手上,哦,那个可怜的男人,也许是遭受到了多人 轮流的……虽然没有资格去随意揣摩,但我还是认为,法尔斯先生需要的是心理治疗,而不是成为一个孩子的教导者,这很危险。”
放屁!你他妈才被轮了呢!!这是赤 裸 裸的污蔑!!!
安格里斯脸色难看极了,他看出来这也许是那个叫做林郁郁的女孩搞出来的鬼,但是他却完全想不通,到底是多深的仇恨可以使她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孩!
更何况,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特别是最后一点,全世界也只会有安格里斯和西弗勒斯两个人知情,连圣芒戈的病历上也不会记录这种东西,也许……也只有10年前那些接管了他的医师会隐约察觉出来,可是,圣芒戈的医师,绝对不会没品到……
是摄魂取念?还是吐真剂?或许……更为拙劣一点,是意外的交谈和偷听?
也许那个女孩只是个契机,安格里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然后重新拿起了那份报纸,找到了末端的那个名字——丽塔·斯基特。
活见鬼,有名的疯女人,是胡说八道和兴风作浪的代名词。
他愤怒地将报纸重重地压在了桌面上,阴冷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直到对上邓布利多担忧地眼神,直到那些窃窃私语全部平息下来。
安格里斯隐形的怒火将场面给压制了下来,然而却被另一声急切的声音给打破。
“安格里斯助教,这说得太过分了!简直就是造谣!”拉文克劳的伊洛亚同样感到愤怒,他猛得站了起来,认真地问道,“你会起诉《预言家日报》,控告这个记者的,对吗?”
由于安格里斯在霍格沃兹的好人缘,一时间无数学生纷纷附和了起来。
可是,安格里斯却连给他们一个肯定的回答,都做不到。
因为那些报道,基本上都是真的。
除了那个“多人”是假的,其他的都是真实的。
可是……他要怎么去证明,他并没有被……被轮?用吐真剂?然后让全世界都知道,当年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做了什么?
哦,也许他们问得更深一点,就可以知道安格里斯自己才是那个可悲的引诱者,到时候,他大概真的要变成一个笑话了。
安格里斯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无能为力的迷茫,他此时突然很希望西弗勒斯能够在他身边,那个男人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也只有他,能够安抚安格里斯的心情。
只是……西弗勒斯并没有来大厅吃早饭的习惯,他不在。
安格里斯的沉默显然就像是一种暗示,那些附和着要控告丽塔·斯基特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直到一个虚伪的女声尖锐地响起:“为什么不起诉?这又不是真的!”
就是在暗示,他不起诉,就说明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
安格里斯忍住了丢一个阿瓦达的冲动,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她是我学生”的催眠,然后僵硬地站起了身。
让他一下子面对这么多复杂的眼神,实在是有点困难,他想,他需要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考虑一下接下来的对策。
他无意识地在学校的走廊里游荡着,想去找西弗勒斯,却又有一些胆怯。
然后,他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有着在描绘呆子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芭蕾舞的挂毡,和人形大小花瓶。
他不知道自己来回走了几次,就是想要找一个把自己藏东西的地方,也许,他只是想藏起自己。
然后,不知道触动到了什么机关,一扇门默默地出现在了那里。
这一下子,安格里斯终于反应了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所提到过的……有求必应室。
第五十七章 魔王冠冕 。。。
没想到会如此凑巧地就发现了有求必应室,安格里斯心情有点复杂地踏入了这个房间,这里现在看起来其实更像是一个杂物间,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堆积在了一起。
随手关上门,他好奇地往里面走了几步,仔细地扫视了一遍这个房间。
房间很旧很乱的样子,也许是因为没什么人气的关系,这里感觉上有点阴冷。
安格里斯皱了皱眉头,然后蹲□,他随便翻找了一下堆放在地上的东西,发现都是一些旧物,并且种类繁多,来历不明。
有些看上去完好无损,有些早已是破破烂烂,有些看起来廉价无用,有些看起来又很有趣。
一时间来了兴致,他干脆又往里面挪了挪,试图研究一下要从哪里下手淘淘宝比较好。
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古怪的半身雕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一个古老的冠冕,就静静地躺在半身像旁最明显的位置上。
这个是……拉文克劳的冠冕?
安格里斯一下子就愣住了,没有一个博览群书的拉文克劳,会认不出自己学院的象征宝物,创始人的宝贵遗物,而安格里斯也不例外。
拉文克劳的冠冕怎么会在这里?
为了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安格里斯踮起脚尖,伸手就想要去拿那个冠冕。
只是冠冕的不知道什么地方似乎有点尖锐,安格里斯一碰上去就被扎破了手指,他轻呼一声缩回了手,然后下意识地就把滴着血珠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然而,就在他的眼神再次抬起注意到那个冠冕的时候,一股黑色的烟雾从冠冕上漂浮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浓厚的黑魔法的邪恶气息。
糟……糟糕了……
意识到了自己的鲜血竟然沾染上了不知名的邪恶黑魔法物品,安格里斯毁得肠子都青了,他才刚刚倒退了两步,一对鲜红的眼珠在那片黑雾中闪烁了起来。
这个瞳孔的颜色,实在是太好认了……
天哪……这……这个是……
还没等他来得及惊骇,那个黑色的雾状人形物,夹杂着一阵阴冷的笑声,猛然冲进了他的体内,他两眼一阵晕眩,然后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而就是在同一时间,西弗勒斯·斯内普再一次在他的人生中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他非常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在那个时候,陪在安格里斯的身边。
因为今天上午并没有课程,所以在一早的时候,他就起床把自己埋进了魔药实验室里,准备熬制一剂比较有趣的魔药,并且试着尝试变动配方。
如果不是邓布利多从壁炉里联系到了他,他根本就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看完那份几乎可以点燃他所有怒气的报纸,西弗勒斯完全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他甚至觉得有些荒谬和不可思议。
他狠狠地将报纸丢进了壁炉里,这才察觉到了有点不对的地方。
安格里斯离开了大厅,那么已经过去好一会了……他为什么没有来找他?
一种不安的感觉渐渐浮上心头,西弗勒斯并不觉得以安格里斯的性格,这个能够给他造成多大的影响,但是……万一那家伙……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他直接来到了安格里斯的办公室门口,却得到了画像的消息:房间的主人并没有回来过。
他去了图书馆,去了从大厅回来的必经之路,找了所有安格里斯平时会去的地方,却一点人影都没发现。
一种心慌难以克制得浮现在了他的心头,他想,他也许应该去找阿不思,但是又觉得自己似乎小题大做了,也许安格里斯只是躲在了什么地方,而现在……他实在是不应该把事情闹大。
那个混蛋,他也会愚蠢到用躲藏来面对现实吗?他的智商被八角蜘蛛吃掉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连他……也要一起躲掉呢?
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西弗勒斯觉得更加无所适从了,他阴沉着气场继续在走廊里寻觅着,却在转角的时候听到了一个让人厌恶的声音。
“所以说,那个男人根本就不配称为我们院长的床伴,只是床伴都不行。”
一种名为理智的东西有一瞬间的蹦断,西弗勒斯死死地握住了自己的魔杖,他突然有些猜到了,究竟是谁要故意针对安格里斯。
“斯莱特林扣100分,因为随意诽谤教授。”他听到了自己冷冷的声音,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阻止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丢恶咒。
“还有,安格里斯·法尔斯,他不是什么床伴,他是我的恋人!”
说出这句话,就好像是打破了某种枷锁,不仅让在场的其他人全部愣住了,也同时让西弗勒斯自己突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安格里斯是他的恋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恶意伤害他,更加不允许那些无知的群众,随随便便的议论他!
像是“床伴”这样的字眼,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套用在他的身上?!
用冰冷的眼光看了一眼那个自以为是的女孩,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就做出了决定。
“至于你,林小姐,明天8点钟禁闭。”即使违背作为一个教师的道德,西弗勒斯也无所谓,他要亲自看看,这个女孩,究竟为什么要如此厌恶安格里斯。
他要从她的大脑里翻出证据,然后,让她付出代价。
只是现在,他必须将这种冲动压下,因为……他必须去找到安格里斯,那种不安和不详一直笼罩着他,让他不知所措。
这里是霍格沃兹,这里不会有危险,安格里斯也并不是小孩子了!
但是……还是想要找到他,想要立刻见到他,想要把他抱在怀里,想要问他……为什么不来他这里……
那个混蛋,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然而,直到晚餐时间,安格里斯依然没有丝毫人影。
阴着一张脸来到大厅,看了一眼教师席的位置,他依然没有出现,而这些无知的小鬼,却还在偷偷议论着早上的报纸。
简直是够了!他们难道没有察觉那个当事人都已经失踪了一整天了吗?
如果不是担心安格里斯的失踪会引起某些不必要的谣言,西弗勒斯简直都想要把整个霍格沃兹都翻个底朝天。
他究竟去了哪里?
就在西弗勒斯决定今晚安格里斯再不出现,他就无所谓闹不闹大都要把人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