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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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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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越慢步走上台阶,站在紧闭的房门前,盯着眼前的雕花门,精致浓密的眉紧紧蹙着,良久才屈着手指抬了起来,指节没触到门,又自停下。
    
     他生性豁达,性子直爽,这般犹犹豫豫还是头一回。
    
     自嘲一笑,不过是男女之事,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犹豫,这时到底是怎么了。
    
     垂下眼睑,轻叹了口气,后退一步,慢慢转身,移步下了一阶台阶。
    
     仿佛又感到白真拿着扇子在他肩膀上一敲,“容华散光虽然没去,冥王恐怕是提前要醒,我巴巴的赶着来,就是与你说一声。”
    
     他长吸进一口气,胸口隐隐作痛,重新抬起头,蓦然回转身,推开门。
    
     站在门口,隔帘看向里间,屏风半掩,红帐未落。

     薄唇紧抿,隔间一声水响,以及微微一跳,掩了门,向隔间走去。
    
     白筱只管闭着眼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有风吹过,身上冷得一缩,才发现水已经冰凉。
    
     睁开眼,对上一双冰冷带怒的眼,呼吸一窒,身子往水中沉去。
    
     知道容若有祥光一事,又听三梅说今天古越登基,除了册封她为皇后,还封了与她所生的长子容若做太子,便明白古越为什么定要在这时候与自已圆房。
    
     也明白除此以外,没有办法保住容若。
    
     如果保不住容华,容华也就白白死去。
    
     自已没有选择,但看见他,仍无法面对。
    
     “出来。”古越脸色森冷。
    
     白筱咬紧唇,不去看他,鼻子却微微发酸,将身子越加的往下沉,尽可能的不在他面前多露出一点肌肤。
    
     暗恨容华狠心,使出这种破办法,尸骨未寒,却迫她与别的男人……
    
     “你是想冻死在这水里,躲过与我同房?”他冷笑了笑,“今日与你同房也不是我所愿,我耐心不多,出来。”
    
     他的声音冷到极点,象一刀尖刺狠狠的插进她的心脏,与他相识多年,就算过去与他再不合拍,他对她也不曾这般无情,执拗的抬起头迎向他冰冷的眼眸,墨黑幽蓝的眸子深处燃着灭不去的怒火。
    
     白筱深吸了口气,容华,你何需如此,就算上天给你定下命格,然孩子总是我生下的,青丘一族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我带了孩子上去与他们撕破脸闹上一场,他们当真敢灭了我的孩儿不成,平静的道:“既然都不是我们二人所愿,麻烦你回避。”

     他眼里隐忍着的怒火瞬间大燃起来,两侧太阳穴跳痛不已,蓦然大步上前,伸手将她从水中拧了起来。
    
     白筱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整个身子全无遮挡的暴露在他面前,又羞又怒,扬手便向他打去,他飞快捉了她的手腕,背到她身后,欺上前一步,将她湿漉漉的身子抵在浴桶缘上,令她动弹不得。
    
     俊颜面慢慢向她靠近,视线落在她粘了一缕秀发的唇上,那唇被她咬得艳红,透着灼潋的妖娆,胸口蓦名的一紧,眸子黯了下去。
    
     他做梦都想要她,但不是这样的方式,他想要她的心,可惜她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与他长得一样的人。
    
     从来不知何为情的人,却被情所伤,“别迫我在这里动手。”
    
     烛光下,他眼底深处的蓝隐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
    
     白筱呼吸一窒,神智慢慢迷糊,目光慢慢变得炽灼,直抵入他心中。
    
     他目光上挪,望进她的眼,微微一愣,再挪不开去别处。
    
     怀中被水浸得冰冷的柔弱身体,慢慢转暖,热意透过他被水打湿的薄衫传来,将他的身体暖意点燃。
    
     眼里的怒意渐去,滚滚邪火灼亮了他的眼,收紧手臂,将她娇小的身体完全束入怀中。
    
     亮红的烛火一暗一明间,她少血色的面颊较三日前更加清瘦,更加楚楚可怜,偏头长叹了口气。
    
     一个是与自已相依为命的兄长,一个是自已与兄长共同爱着的女人。
    
     这两个人对自已而言同样重要,缺一不可,偏偏兄长为了这个女人死去,心里如何能不痛,不怨?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13章 情非所愿 


    
     如果为了别的人,倒也罢了,偏偏是为了这个他无法割舍的女人。
    
     看着她便想着兄长之死,叫他如何面对?
    
     痛到极处,还不能避,不能躲,要生生的对着,这痛岂能是割心之痛能比?
    
     过来之前,在‘熙和轩’便喝了不少酒,盼着醉意中,如同以前对香巧一样,例行公事的把事办了算了,只求助他保得那孩子便是。
    
     在军中看多了属下将士与舞姬玩乐,泄欲,多年来,自然淡薄男女之事。
    
     然对着她,竟不能如同对香巧那般冷然的解决需求,并不能如同他所说,男女之间无需感情也能办事。
    
     他想从她眼中看见‘情’字,哪怕只有一星一点的情,对他的情。
    
     她迷离的目光象一支鹅毛在他心间拂过,硬着的心肠一点点软下去,视线下移,一点点看过怀中花香润水裏着的娇柔玉体。
    
     肌光赛雪,触手间柔嫩如凝脂。
    
     不管再怎么怨,还是想要她,垂头又是一叹,目光重新回转,凝了她的眼。
    
     她身上的体香和他口中残留的酒香,让他整个人醉了下去。
    
     微偏了头,垂了眼,看着她嫩如花瓣的唇一点点覆了下去。
    
     白筱看着他慢慢伏近,炽热的呼吸轻拂着她的面颊,鼻息间是他刚浴后的淡香和陈年的酒香。
    
     丝丝痒痒,如梦如幻。

     怔怔的凝视着这张咫前的俊颜,这双半睁半阖的眼,狭长幽深,眸子深处腾绕着如烟的黑雾,卷卷不散,逼着她的眼,一点点靠近。
    
     眼里的火燎烫了她的脸,仿佛自已又化成了那只快死去的小狐,他柔润好看的唇轻启,问她,“进去了,可能就出不来了,怕不所?”
    
     心底象有浅流淌过,绵绵涌伏,似有似无的龙涏香也化成她爱极的寒梅冷香。
    
     眼眉舒展,含了笑,赤着的手臂滑进他松松束着的薄袍,抱了他结实紧窄的腰,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
    
     他手臂微僵,身体瞬间崩紧,也如浸浴在梦中,怕一动,梦便醒。
    
     水珠从眉间滑下,蒙了白筱的眼,眼前的俊逸的面颊渐渐蒙去。
    
     她心里一慌,怕他再离自已而去。
    
     手顺着他结实的后背滑到他颈后,将被他抱在怀中的身子更紧的贴向他,偏了头便衔上他的下唇,“带我去,你哪里,我都要跟着的。”
    
     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他眼里柔情瞬间转冷,抿紧唇,合上眼,象是被人抛时一汪冰潭,从头冷到脚,连指尖都止不住的微微的颤抖。
    
     果然……

     她果然是将他当成了容华……
    
     再睁开眼时,双瞳已然变窄,迸着冷寒的光芒。
    
     手掌回缩,捏了她的下颚,冷声道:“看清楚我是谁。”
    
     白筱一个激灵醒过神,缭绕在身边的梅香散尽,只剩下他惯有的淡淡的龙涎香和他口中的淡淡的烈酒残香。
    
     还是那张俊颜,烛光一闪,他眼底深处的那抹蓝,一闪而逝。
    
     浓烈的刺痛与未褪去的欲望交错融合,全无掩饰的焚灼着她。
    
     他将她的下巴捏得更紧,迫她抬高脸,直视着他的眼,他与容华从上到下,无论模样身体,无一不同,同得他们自已都寻不到异处。
    
     唯有这眼底深处的底色有所不同,“看清楚没有?”声音让人惧畏的冷寒。
    
     白筱泛红的脸,刹时间白了下去,怔看着他,攀着他颈项的手臂也忘了缩回来,心间冰冷一片,半晌下颚上传来的痛,才让她想起挣扎。
    
     他上前半步,用身体将她抵得更紧,“看清楚没有?”
    
     她僵着作声不得,他们虽然长得一样,但容华儒雅清峻,如远山静水;而他俊朗霸气,如同峦峰绝壁,一举一动,叫人生寒。
    
     自她第一次见他们,便没曾弄错过,今晚竟失态到这地步……咬了唇,眸子里慢慢蓄了泪。
    
     她的沉默更让他烦怒不堪,怒吼出声,“我是谁?”
    
     白筱唇一哆嗦,‘古越’二字在口中滚过,却出不得口。

     望着他眼中愤怒后的那股扭屈的痛楚,愧疚瞬间涌上,从来没想过要去伤害他,以为只要避开些,慢慢的他就会将自已淡去。
    
     二人这样的处境,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去应对。
    
     他衣袍散开,赤出来的硕实胸脯紧压着她的,胸腹相贴,能感到彼此肌肤的细腻触感。
    
     有风吹过,她身上一阵凉,胸前却是滚热一片,低头看去,两具全无缝隙紧贴在一起的身体,随着烛光明暗闪烁。
    
     倒抽了口冷气,脸瞬间涨红,往后退去。
    
     臀后紧压着浴桶边缘,无处可缩,身体后仰中,胸前丰润离了他的身体,在彼此间全无遮掩的展示。
    
     喉间一哽,缩了手回来掩去胸前春光。
    
     他目光下垂,腹间火烧一片,难忍的渴望被高高撩起,眼中怒意后欲望却越加的高涨。
    
     这种打心底的渴望与过去相思锁的发作全然不同,相思锁的毒发作,并不难忍,只不过不泄了那些毒素,毒素将随血脉乱窜。
    
     而这种火烧火灼的渴望却焚得他浑身上下,无处不热,再看她眼中的闪避与隐忍,更将他满腔的怒火煽到极点,腹中又是邪火乱窜。
    
     心里更是又烦又燥。
    
     白筱避不得,又急又慌,以前古越便向她索取过,但那时的他,坦坦然,简单的如同一个小孩想得到自已想要的东西。
    
     那时候,她将他弄晕过去,也全无愧疚,也觉得理所当然,就如同打发一个不讲理的小孩,不给你就不给。
    
     然而这时的他,却让她心里乱成麻。
    
     知道他怨恨她,与她做这事也非自愿,不过是受容华所托,保着她与容华的孩子,如果他对自已无情,倒也罢了,偏他却是有情之人,这样的心境,办这样的事,叫他情何以堪?
    
     她明白自已不愿意,他更不愿意,就算为了容若,她也做不到。
    
     他与她之间一旦越过了那条界,便再也回不了头,面对他的是更多的伤害。
    
     为了自已的孩子,去伤害他,她做不到。
    
     抵死的挣扎,“够了,你走吧,容若的事,我自已做处理。”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14章 不做替身 


    
     幽眸中的怒意骤然暴涨,几乎灼红了他的眼,扣了她的手扳到她身后,转身将她抵在身侧青石墙上,再不容她闪避,眼中怒火灼进她的眼,她心里来来去去只知道这是容华所托,却不曾想过他心中所想,一丝一毫不想想,他也是想要她的。
    
     难道她当真对他无情到没有一点情义?
    
     胸口紧缩的发痛,令他几乎透不过气,眼里一阵冰一阵火的不断交错,迫视着她,怒火几乎烧炸了他的肺,“闭嘴。”说不出好话,就宁肯她什么也不要说。
    
     身体向她抵压下去,有情也好,无情也罢,今晚都得过这一遭,头一偏,狠狠的向她的唇覆下。
    
     她被他死死的抵着,随着他身体的压紧,冰冷潮湿,粗砺的青石墙磨着她的后背。
    
     身前却是他如同铁壁铜墙般的滚烫身体,一冷一热间,挤乱了她的心,呼吸乱了频率,看着他的唇一点点靠近。
    
     慌乱间,想也不想的,屈了膝盖向他踢去。
    
     她功夫本不弱,这一脚自然力道不小,只求他避让之际,能脱身出来。
    
     然她快,他更快,只是足下微分,轻巧避开顶上来的膝盖,随即踏前半步,膝盖卡入她腿间,腰腹直压而下,将她完完全全的贴紧石墙,再动不得丝毫,而他腿间挺硬也完全紧抵在了她腹间。
    
     白筱身子一僵,一张脸腾腾烧起,急中也带了怒,用力抽动被他握在掌中的手腕。
    
     她越挣,他越恼,索性将她的手拉至前方,双手一合,并在一只手中握了,拉高来,压至她头顶之上。

     空出的手环到她身后,按在纤细的后腰上,掌间用力,令她紧贴向自已身下热涨,他衣裳半敝,白筱被他箍在怀中,滚烫气息在二人紧贴的身体间肆意滚来荡去,将他的一身的热血挑得越发象是要沸了起来。
    
     “你就不能安分些?”声音哑不成声。
    
     白筱更气得呕血,这副情形,他却要她安分?
    
     见他低头一点点覆下来,呼吸更乱得自已也分不清该呼还是该吸,偏手脚都被他牢牢定住,任她怎么扭动,就是不肯放开她。
    
     他带着淡淡酒味的呼吸拂在她唇间,心跳陡然加快,忙将头一转,他的唇贴在了她耳鬓上。
    
     不等他发作,将眼一闭,抢先开口,“我宁肯和若若一同死去,也不愿你这样。”她不愿他再往深处陷,她承不起他的情,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以后痛苦下去。
    
     宁肯他现在恼她,恨她……
    
     他眼里即时凝了冰,却在她耳边吻下,贴着她的耳,低声开口,“我对女人不象容华那么有耐心,你不想我太粗鲁,就别再惹我。”
    
     笃定的语调,决绝中含着冰,与对面墙上两个贴相拥的暧昧影子形成截然的反差,让白筱自心底升起一抹寒意,身子微颤了一下,低唤出声,“古越,你不能……”
    
     “很好,还知道我叫古越。”
    
     白筱心口一紧,又听他慢条斯理的道:“我解决需求,你保容若,彼此并不相欠。”

     她别着脸,看不见他这时的表情,只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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