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叶进来说:“十三爷来了”,不明的气氛才算结束,十三一脸笑容的走进来,看见四爷在就笑说:“四哥真的来教字了,听说你的字可不怎么样,别丢了我四哥的脸。”我没好气的说:“四爷的脸,我丢不起,不需要你加火。”十三笑了,让人拿一个砚台进来,说:“这是上好的砚台,你好好练,别负了我一番好意。”真是的,好像我侮辱了他的砚台似的,直接让小叶收起来。两个人坐了一会,就一起走了。我重新回到书桌旁边,看了那几字,马上拿到火盆旁边烧了,小叶问我:“格格不喜欢扔了便是,烧什么。”我说:“要烧,烧得干干净净才好。”
我的婚事?
转眼要过年了,我在房中想着,内务府送来我年夜穿的衣服,我不喜欢,让人改。看着碧云帮我改衣服,我想了在英吉利时,穿裙子,冯先生让改过的事情,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我很想杰克,来这里的许多年,都是和他过的,我们参加舞会,唱歌,跳舞。我很想他,可是冰天雪地,我也知道没有办法联系到他,只能默默说:“杰克你要记得,你会来接我。”
大年宴终于到了,我穿上隆重的衣服前往摆宴的大厅,“小贱人,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想攀上爷们。”“啪”的一把掌,我刚想上前,小桂子拉住我:“格格,那是八福晋 ”,什么我反而走上前,看清楚了样子,明眸浩齿,艳光四射,我只能承认,八福晋不是普通的漂亮,但是就是有些傲气。她显然看到我再看她,轻视的看了我一眼,说:“一个山野丫头,以为自己是什么,就四处招惹爷们,下贱到这种程度,我是不是该打,你说呢?蓉格格。”八福晋一脸轻傲的望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说:“人的贵贱不是看身份,是看灵魂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不理八福晋走了。任她在身后瞪着我。
到了大厅,来了许多人,娘娘们也到了,一大帮的人,我给该请安的请安,该问好的问好,看见阿玛和三哥哥,跑到他们旁边做下。阿玛刚想说什么,就听一声:“皇上驾到、太后驾到。”这时,大厅立马安静下来了,全都跪下给皇上、太后请安,我当然不会跪,皇帝免了的,我理所当然的享受住。
皇帝坐定,让众人起来,看到我,说:”丫头过来,到朕身边来坐。“我只好过去,用屁股想也知道,身边的眼光五光十色。皇上让我坐他身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丫头刚才受委屈了,大厅马上安静了。“我想皇上有什么不知道的,太后一脸奇怪问:”谁给丫头委屈了,说给哀家听,好给你作主。”我看了看旁边宜妃娘娘的眼色有点难看,当然了,八福晋是她侄女,而八爷的脸色也不好,我不是上爱计较的人,也没什么大事就说:“太后,您瞧丫头可是肯受委屈的主。”太后笑了说:“嗯,哀家看不是,丫头脾气可不小。”我也笑着对皇上说:“丫头可不是吃素长大的,要委敢我还得看有没有那份本事。”皇上一听也笑了,说:“你确实不是吃素长大的,来了把做的年菜上上来,让丫头尝尝,这丫头整个一个食肉的。”下面马上一片笑声。宜妃和八爷的脸好看了,八爷偷空冲我举举酒杯,我也举举回他。不看一眼旁边的福晋,想也知道不会有好眼色。
我很高兴吃这个饭,虽然有插曲,但是菜不错,我爱吃,向来不跟吃的较劲。正吃得高兴,就听一位福晋说道:“听说蓉格格,才艺非凡,今日正是好日子,不知道蓉格格可愿意演上一曲,让我们也有幸听一回好曲。”什么屁话,才艺非凡,谁说,我怎么不知道。我一看是十爷旁边的,也不嫡福晋啊,有病啊。
但是一大厅的人看着我,皇上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我只好站起来说:“才女嘛,我称不上,不过,曲子会两支,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就对皇上太后说:“皇上、太后,平日里蓉儿贫怪了,今日也正经一回,献首曲子。”太后一听就笑了说:“行,你唱吧,哀家还见你正经唱过。”我点头,说下去准备。老康点点头,我就去准备了。
一会儿,我让太监先报备一声,然后自己出场了,我一进去,全声哄笑,我穿一身兔子装,整个圆圆的,我走到皇上面前行个礼,冲小叶打个手势,她马上弹起琴,我用童声唱到“新年好啊,新年好啊,祝贺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新年好,新年好啊、新年好啊,祝福皇上新年好,蓉儿开心、蓉儿快乐,因为想要红包了,新年好啊,新年好啊,祝福太后新年年,红包多多、礼我多多,蓉儿最是喜欢了”我一面唱,大厅的众人早笑弯了,十三立起大拇指,意思是我牛。老康早就笑得撑不住了,太后一把拉过我,点着我的头说:“这个丫头,合着我们等了关天这就是你的正经曲子。”我马上笑说:“还没完了,您等等。”也不管众人跑了下去。我换上衣服,给十三使了个眼色,他马上站出来说:“儿子和蓉格格合了一首曲子,献给皇阿玛、太后。”老康一听,止住笑说:“别跟着搞怪啊”十三马上说:“儿臣不会。”老康点头,我和十三就开始了。
我剑 何去何从 爱与恨凄然独钟我刀 划破长空 是与非懂也不懂我醉 一片朦胧 泪和苦似幻似空我醒 一场春梦 生与死一切成空来也匆匆 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 恨也匆匆 一切都随风狂笑一生 长叹一声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我哭 泪撒心中 悲与欢苍天作弄我笑 我狂我疯 天与地互凄互灭我醉 一片朦胧 泪和苦似幻似空我醒 一场春梦 生与死一切成空来也匆匆 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 恨也匆匆 一切都随风狂笑一生 长叹一声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随着曲子,我舞出师父教的剑法,满室生风。完毕,大厅静了一下,老康带头叫好,马上说:“曲好、歌好、舞得也好,来人,把玉如意拿来,给十三和蓉格格,一人一柄。”我和十三笑着谢恩 ,领了东西坐下,太后一个劲的说好:“这丫头平时从没显过,还有这身本事。”我笑着说:“蓉儿就这点好处,全显完了。”旁边一个娘娘说:“太后喜欢,可得立马收到身边来,不然,说不定福王那天放定放远了,或是带回了金陵,太后您可就不那么容易看得着了。“太后马上说:“哀家不担这个心,迟早是咱们家的,由不着他阿玛折腾,哀家可是定了的,皇上看哀家说的可是个理。”
老康笑着看着我说:“是太后这话,福王你这丫头也不小了,你可有看定啊。”我老爹愣了一下,看着我,我紧张的要死,不知道该怎么说,老爹看了我一会回说:“皇上,臣好不容易才得回女儿,怎么着也得让她跟在身边一两年,放定的事再看。”老康听完就说:“朕就依你,不过,朕可以看准了的,你要是有想法,朕得看过才行啊。”老爹马上说:“是”我总算把心放下来了,这时各位亲王都来给皇上敬酒,我抽了个空退了出来。回到房里,我擦了擦汗,换了件内衣,刚才紧张的衣服都湿了,小叶看着我有些担心,她一向都知道我的心思,我冲拍拍她的肩,表示没事,她才好点。
重新出来,冷风吹得我有些打抖,也好清醒一下。我站在路边,看着这灯火相映的皇宫,有些压抑。“丫头,你不开心。“我见是老爹和三哥,我马上笑着摇摇头,老爹说:”是为八福晋的事,还是刚才的事,应该是刚才的事,丫头不要担心,没有那么急,老爹会帮你找个合你意的,但是你心里那个不能在想了,大清的格格不可能去那么远的。”我望着老爹,知道他在说我以前说的喜欢洋人的事情,“,蓉儿没有委屈,八福晋伤不到我,其实蓉儿挺喜欢她的,虽然不赞同她的方式,但是蓉儿喜欢她的真实,真实的表达自己想要,想保护的,她也就是想要一个完整的爱人,完整的幸福,没什么不对。蓉儿从来不觉得男人三妻四娶是对的,蓉儿不管什么女则之类的,蓉儿只知道,付出一颗完整的心换来的也必须是一颗完整的珍惜。我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只想要一生一代一双人。蓉儿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但是从小自傲,蓉儿从来都认为自己有资格拥有最完整的心,值得别人珍惜,老爹,你说呢?“我望着老爹,我知道他可能会不理解,可能会失望我的想法,可是我的老爹握住我的手:“老爹认为你值得,福王的女儿怎么不值得,谁敢不值得。”三哥走过来,拍拍我的头:“三哥也觉得我妹子值得。”我笑了,眼中带泪,我抱着老爹,从这一刻起,我真的把他当我老爸,我抱着他说:”老爹,我爱你。“老爹愣了一下,紧紧的包住我,说:”好、好、乖女儿。“这时李德全出现了:“王爷、格格,都找您一家人,敢情聚到这儿呢,几位亲王都记着拼酒呢,以为您躲着了。”阿玛指着李德全笑骂道:“小德子,你跟我混,走,看谁拼得过谁,丫头跟上。”我马上和三哥笑跟上去,我今晚的话不是说给阿玛他们听的,我知道在身后的阴影处有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我就是要说,我,傅玉蓉不屑你们在乎的,我要的你们给不起。
冬去春来
自从被提到婚事后,我注意自己的言行,过完年,我就回府里了,一直和老爹一家人在一起,嫂嫂们都来了,我一看,好家伙,数三哥的最漂亮,男人真是的,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跟嫂嫂相处起来,才知道哥哥们在我面前是另外的样子,嫂嫂们很怕哥哥,哥哥们治家很严,家里面没有那些所谓的争斗。还好,我喜欢这样,但是想自己肯定是接爱不了的。
不过我可喜欢小侄子了,可爱极了,每天都跟他们玩,我就是个孩子王,带他们上窜下跳的,加上阿玛,三哥不加入,要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竖立威信,不过基本破了,因为我把三哥的许多事迹都宣传了,搞的他训示自己儿子的时候,都会回嘴:”姑姑说,阿玛就没个人样。”气得三哥三天不理我,我笑死了。
一来二去,春天来了。我又要出门活动了,带上碧云、小叶四处逛,猜我遇到了谁,任大哥。任大哥一见我就说:“丫头,又是一年了,你怎么还一付小子的样。”我说:“大哥,咱们不是兄弟吗?”他就一脸无奈。
春天适合干什么呢?春游,早上我起了个有始以来最早的床,早上八点前起的,当然古人是称时辰的,幸好我有怀表,不然,对时辰的说法,我还是不怎么习惯。跟老爹、额娘请完安,我就美美的上了马车,准备和任大哥,去京郊交游。
我到的时候,任大哥等了一会了,见我一身粉红的裙装、旁边的小叶、碧云,一身嫩黄的衣裙,笑道:“你们几个,整个春色都穿在身上了。”我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说:“漂亮吗?”他马上点头:“漂亮,我的妹子是最漂亮的。”
到了城门外,在路上人少些,我马上让任大哥带我骑马,坐上任大哥的马上,我心情特别好,唱起了那首《春风吻上我的脸》,边唱我还边摇头晃脑,大哥在我身后一边驾马,一边小心搂住我,怕我不心晃下去。
一路风景怡人,路旁边不知名的小花在摇拽着,小草嫩绿的冒出了自己的头,青脆欲滴的树芽展示着春的生机,微风抚过我的脸,让我的心也像湖水一样一圈一圈的荡漾。
我们一路随意的走着,晃着,唱着歌。任大哥任我随性的玩,来到一条小奚旁边,我们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对面的山上开满了各色的花朵。打开带来的食物,围成一个小圈坐下来吃东西。“任大哥,你来京城待多久”我问他,他说:“再有几天就要走了,来做生意,做完就走了。”“那你是回家吗。”他说:“不是,准备下山东去看看你蒋大哥,顺便办事,再回去。”我有些想跟去,好久没有见二少了,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的,就说:“那我带些东西,你帮我捎给蒋大哥还有二少。”他说:“行,保证帮你带到。”
吃完东西,我和任大哥在附过转转,我看对面的山很美,就说:“任大哥,我们爬山吧,那边有条小路,咱们到山顶看看附近的全样。”他看了一下,就说:“行,累着了别叫唤。”小看我,我马上开跑:“咱们看谁先到。”一路沿着小路往上跑。
可能是一冬都没有跑过了,跑到半中的时候气喘嘘嘘的停了下来,一看任大哥早已到了我前面,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跑,这山看起来低,但是路弯弯曲曲的挺长的,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到了山顶,已经说不出话了,任大哥笑着说:“难为你有这份力气”说着帮我顺气,我摆了摆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见我如此,拿个水袋给我,“喝口水,顺顺气。”我接过来,就喝了几大口,等了一会再恢复状态。
任大哥看着我哈哈大笑,我自己也笑起来,看山周围全地田地,附近有村庄,远处的炊烟徐徐而上。我对着天空大叫:“啊!!!!!”喊了好几声,任大哥一愣,随即又笑起来,说:“你那里是个女孩子。”我就说:“我怀疑我老爹把我生错了。”
下来的时候,我下到半中走不动,任大哥弯腰:“丫头,别逞能了,我背你。”本来我想犹豫,任大哥说:“怎么,你怕啊。”我马上跳上背:“才不怕呢。我是谁啊,天下第一无敌厚脸人。”大哥很高,背很宽,爬在他背上暖暖的,我就说:“大哥,以后我走不动也不坐马车了,就让你背我。”任大哥停了一下,突然低声说:“丫头,只要您愿意,任大哥一背子背着你,去哪儿都行。”
我愣了一下,叫了声:“大哥,”他转了转头说:“大哥是认真的。”我用手圈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身上:“任大哥,丫头其实现在什么也决定不了了,丫头不是一个人了。”他停了一下,说:“大哥知道。”然后又说:“京里有名的蓉格格就是你吧。”我说:“臭名远扬了是不是。”他说:“不理他们,他们不懂,丫头,大哥的话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到大哥这儿都是原样,不会改变。”我在他背上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