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之下,这头幽灵马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要变通呢?
“走不了。”容九气息有些虚弱。
玄东若不放行,他们今夜是走不了的。
“即便走不了,也不能在这里等死啊!”阮情绡气的说道。
“想不到,关键时刻,你还能够救我一命。”不同于阮情绡的气愤,在这种时刻,容九却还是开得起玩笑。
阮情绡刚要说什么,却听到容九食指移到唇前,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
接着,便见到容九从身上拿出了那支紫竹箫。
平时和容九在一起的时候,常常见到他拿着这支紫竹箫,细致的擦拭、把玩。难道说,这支紫竹箫,还有着什么能够在关键时刻克敌制胜的神奇地方?
不再说话,阮情绡紧紧地扶住容九,等待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容九手持紫竹箫,箫口对上嘴唇,他抬起手臂,紫竹箫的另一端便对上了外面玄东的位置。
只听得一声激越的箫声发出,犹如阎王命一般的邪佞声响,伴随而出的,却是一支紫色的箭羽!
箭羽穿透马车而出,直直的冲到玄东面前。
玄东见到这箭羽,眼神之中露出惊诧之的神色,他抬手一接,便将箭羽牢牢地捏在了手掌之中!
“这是……孔雀翎羽!孔雀翎羽!竟然是孔雀翎羽!”玄东的空中连连发出声惊呼,接着,便见到他紧紧捏住那支箭羽,步伐急速的超前买了一大步,却是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
隔着一道车帘,容九的视线和玄东的再次相撞。
这一次,玄东不再将容九当做是普通的后辈看待了。
他的眼睛之中有尊敬,也有着深深地惧意!
“你是……离王殿下!”玄东的口中,有些艰难的挤出这么几个字。
离王?阮情绡疑惑的看向容九,他的王府明明是叫做容王府,狂战城之中的民众称呼他,也是称之为九王爷啊!这离王殿下,又是怎么一回事?
感受到一侧阮情绡的疑惑,容九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给她任何的解答。
他转头,冰冷的视线看向外面的玄东,声音沉如冰窟之中最阴冷的冰水一般,只听他一字一句,几乎是因为痛恨至的情绪而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十年了!我曾经说过,要用十年的时间冲破他赐给我的这座牢笼!狂战之城,十年了,期限到了!”
阮情绡一个字一个字的,将容九每一个字眼之中的那种沉重压抑的情绪都听得清清楚楚。
而马车之外的玄东,被容九这说话的语气,被他那穿透车帘而刺在身上的视线,都是震惊的无以复加,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
除了容九所说的这些话,玄东还在无尽的后怕着!
他差一点,差一点杀了离王殿下!
若是刚刚他听从容九所说的那些话,若是他刚刚从容九的样貌之中认出来,若是他看得出来容九和那一位那相似的容貌从而认出容九的身份来……
呼……
玄东不敢再想了。
这一次,回到灵域之中,玄东深知自己在汇报这一切事情之外,先要做的,就是领受处罚了!
“告诉他吧。”容九说道,“将我所的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他吧!这是我十年之后的,对他的宣战!这一生,他都别想困住我!”
深沉至的一番话说完,容九沉静下来,平息自己有些起伏的气息。
玄东站在原地不敢多动。
“怎么?还不快滚去向他报信?!”见到玄东还不知道让开,容九当即就是又发出一声怒喝,接着,又陡然平复下去口气,语调低低的,没有任何涟漪,却也没有任何温,令人感觉到可怕,“还是说,你继续要阻拦本王的道,嗯?”
这话几乎是让玄东猛地打了个激灵,身形一动,带着两头受伤了的召唤兽,远远地离开了。
玄东离开,幽灵马车才是在容九的授意之下再次朝着回城的狂奔而去。
鹰等人紧紧跟随。
“啊……”马车之中,容九发出低沉的呼声。
阮情绡听到他的痛呼,忙紧张的问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有药吗?你可是一个药师,应该随身携带的有治疗伤口的药剂吧?”
“嗯……在茶几下边中间那个小抽屉里……”容九平静地回答道。
阮情绡拉开中间的小抽屉,果然见到里面放了好几种药剂瓶,却有好几个:“哪一个?”
“左手边第个……”容九抬手指了指。
拿出那个瓶,阮情绡便起身蹲到容九的身前,动作的轻柔的将容九支在头部的手移开,又轻轻地令容九身体往后靠在身后的软垫之上,容九没有反抗,视线有些迷离的看着阮情绡为自己的伤势忙活。
将容九身上的衣袍扣解开,衣袍半褪下去,一直到露出胸口处那一道尖利的爪印。
爪印深,几乎要伤到骨骼和内脏的样。
阮情绡有些不敢想象,若是再深入一些,是不是那道利爪直接就是可以将容九的胸骨敲碎,并将他的内脏都给掏出来了!
一边为着重伤的可怕样暗暗地抽着气,一边小心翼翼的将药剂洒在容九的胸口之上,阮情绡生怕弄疼了他。
容九胸膛宽阔,平时练武,胸肌为性感。
随着阮情绡手中的动作,容九胸口的性感肌肉便是一下一下的配合着呼吸,敏感的起伏着,渐渐地,阮情绡的视线无法在专注在那伤口之上,而是有些不受控制的看向容九漂亮性感的锁骨,手指之下,则是无法避免的碰触到坚硬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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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雪貂拦路
“这算不算是让你扳回了一局?”容九看着阮情绡,观察到她表情之中渐渐生出的几分心不在焉和不自在,突然开口说道。
他语调不似先前那般冷冰冰的,而是十分温和。
“嗯?什么扳回一局?”阮情绡抬头,正对上容九一双神情暧昧的眼睛。
“忘了吗?”容九抬手抚上阮情绡肩头,意有所指的为她解惑,“上一次,我将你的衣服除下肩膀……我记得当时,你很生气。”
听到容九这么说,阮情绡登时就想起了那个夜晚,容九轻薄的举动,以及后来他们之前的亲吻……
周围的温好似突然升高了一些,但这明明是寒冬之夜。
阮情绡的脸颊渐渐地滚烫起来。
猛地将容九的衣袍往他肩膀上一拉,阮情绡转过身去走到一旁坐下,既不提起当时的旖旎举动,也不对容九刚刚所说的话予以回答,而是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的说着:“有王爷所制的药剂涂上,我想这伤口很快就会复原。”
刚刚还是紧张的关心容九的伤势,还那么温柔的为他涂药,然而一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顿时就转变了态。
容九没有直接回应,却也没有生气,反而是轻轻地笑了笑。
时间久了,容九自己都觉得,似乎自己正在变成一个好脾气的人,有的时候,无论她说什么胆大包天的话,他都愿意去纵容了。
气氛宁谧下来,再不似先前的紧张危机局势。
幽灵马车踩着月光的碎片平稳行进,阮情绡和容九两人则是没有再多说什么,纷纷懒散的坐在马车之中,皆是开始闭目养神了。
经过之前的事情,加上赶了一天的,阮情绡是真的有些疲惫了。
一手支着头,就那么坐着,双眼一阖上,便是沉沉的进入了睡眠之中。
容九见状,将他们中间隔着的茶几挪开,让阮情绡躺在了整张软榻之上,又将马车之中放置的一件厚实的外袍搭在了阮情绡的身体之上,令她睡得舒服一些。
做完这些以后,容九便倚坐在软榻的一角,盯着阮情绡娇丽的睡眼看了一会儿,心中却是暗暗地计算着一个时间,确定还需要大约半个时辰,感受了一下自己所受到的伤势情形,确定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之后,他才是也再次闭上眼睛,稍作休息。
半个时辰之后,便是到了后半夜。
再往前走,就可以走出黑玉山丛林。
鹰与其他随从一个个的都是精神抖擞,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势,先前遭遇的那一次突袭,令容九受伤,已是让他们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无用,此时即便四周一片宁静,却也丝毫不敢懈怠,生怕再出什么差错。
正当他们高警惕的戒备着,一道庞大的雪白身影,却是如同光之影一般,倏然自树丛一旁忽闪而过!
“停下!保护王爷!”鹰率先勒住奔马,利落的抽出武器,警觉的提醒着其他人。
幽灵马车也是感受到了其他生物那虎视眈眈的眼神,亦是跟着猛地停了下来。
马车之中,容九从那身影自周围跳跃而过之时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双耳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动作,而幽灵马车这一下猛地停顿,也将已经睡了有一会儿的阮情绡给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让自己微微清醒了一下之后,才是发现自己竟然霸占了整张软榻,身上还披着一件暖和的外袍,而容九则是正襟危坐的坐在另一边,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很有些感激。
不用说她也知道,是容九放她躺下休息,还为她披上外袍的。
只不过当时她实在是累困了,一倒头就睡下,便是没有发现容九这一细微的举动。
抱着外袍做起来,阮情绡道了一声谢谢,接着便是询问:“怎么马车停下来了?又有人来阻拦吗?”
“没事。”容九淡淡的这样说着,起身在靠近阮情绡的地方坐下,将她怀中抱着的外袍拿起,又温柔的为她披上,“外面冷,你刚刚睡醒,若不穿的厚一些出去,很容易着凉。”
关切的话语,让阮情绡的心如同马车之中的温一般,都是暖烘烘的。
“要去外面吗?”阮情绡抬头看着容九已经起身走了出去,便也跟随着探身出了马车。
外面树影丛丛,后半夜的月光显得更加清冷明亮,四下望去一片安静,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阮情绡正想要开口询问,忽的见到身侧不远处的树丛之中,一道身影急速掠过。
紧接着,另一侧,后方,前方树丛之中,这道身影不断地忽闪而过,却就是不肯现身。
这身影有些熟悉,阮情绡观察了一会儿,才是终于看出来那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是那头黑眼雪貂?它不是早就离开了吗?为什么会突然跟着我们?”
容九听着阮情绡的询问,却并不急着回答。
他双眼凌厉的盯视着不断变化位置的黑眼雪貂,完全了解它这是局促万分的举动,突然冷声开口的对它说道:“无论你怎样逃窜,只有我才能为你解除身上的毒。”
他这么一喊出口,黑眼雪貂局促的身影便倏地听了下来。
阮情绡听容九这么说,看着他眼中那种狠戾的神色,才是微微明白过来,容九到底做了什么,这黑眼雪貂又为什么会跟着他们。
如果她猜得不错,应该是先前容九在戏弄石梁的空档,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给黑眼雪貂下了毒……并且一引诱黑眼雪貂跟随至此地,只怕是毒性发作,才是迫使黑眼雪貂不得不现身了。
只是,容九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说,他是想要驯服这头黑眼雪貂,与他签订契约?
黑眼雪貂是地兽榜上的召唤兽,若是真的与容九契约,的确可以令他的实力更加强大。而且容九除了是一名武战士之外,本身也是灵修,说不准,也是想要成为一名召唤师的。
阮情绡并没有往深处去想什么容九已经是一名召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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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奕奕神采
因为之前玄东攻击他时,他并没有召唤出自己的召唤兽,也没有实战召唤师的其他魔法绝技,那样紧急的生死关头,若容九真的是一名召唤师,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实力全都展现出来,扭转局势。
容就一句话,令黑眼雪貂最后终于从暗处走了出来。
它庞大的雪色身躯微微摇晃着,四肢也有些行走不稳。
一出来,便可以看到它那一双黑色的眼睛,此刻竟然是赤红着,充斥着愤恨的盯视着容九,恨不得一口将他给吃了。
阮情绡看不出来这黑眼雪貂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但从它那不稳的脚步之中,可以看得出来本身状况真的很不好。
“恨我?呵呵。你可知道,若不是我从石梁的手中救下你,你连这一日那尽情奔跑的自由都没有……堂堂地兽榜上的强大召唤兽,却跟随着一个实力远远不如你的一级召唤师,你难道还甘之如饴?”容九口中毫不客气的说着激怒黑眼雪貂的话,在黑眼雪貂愤怒的几乎要扑上利爪之时,又狠狠地说道,“别动怒,动怒你会死的更快!”
这话一出,黑眼雪貂便是忌惮的将朝着容九伸出的利爪收了回去。
“可恶又狡猾的人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对我下毒,却又引诱我至此,究竟有什么卑劣的目的?!”黑眼雪貂仰头朝天发出一声惊天怒吼,接着,竟然是突然口吐人语,一张脸,依稀可见说这话时的那种恼恨又狰狞可惧的表情。
听闻地兽榜的一些召唤兽能够口吐人语,想不到这竟然是真的。
阮情绡心里有些惊讶,暗暗地想着。
“我的目的很纯粹,但在这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容九好整以暇的抱起双臂,不等黑眼雪貂回应,便不紧不慢的接着问道,“若要有人与你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石梁那样出卖你的孩,就该不得好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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