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奇怪,明棋跟着两个女人学了不少本事,当然要付出代价,不然他的床上功夫怎么会长进那么快?
猪八戒说过:成功是百分之九十的天赋,加百分之九的运气,还剩下百分之一,就是你要遇到好师父。
在这方面,明棋还是幸运的。
秦宝义扫了明棋一眼,哈哈一笑,说:“吴仑那个矬人,自从成了南台区的新皇帝,尾巴翘到天上去,背后又有季芸夫人撑腰,更不知道自己尿起来有多高。不过,季芸夫人倒是个明白人,我相信总有一天,小康兄弟会见到季芸夫人。”
秦宝义知道冯紫萱与小康“一见钟情”的事,也知道那天在广场,冯紫萱终于遇到了小康,好戏终于开场了。秦宝义敢用自己的屁股打赌:季芸夫人不会同意紫萱和小康交往,因为季芸夫人一定猜出小康是高欢的儿子,让女儿与这样的男人交往太危险了。
猎杀组织好不容易发现了小康,二十年来终于有了成绩,而且恰逢小姑娘给“猎杀基金会”注入了资金,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到位,正是大肆捕杀的机会,季芸夫人怎么会触其锋芒?
而且,季芸夫人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康与猎杀组织为敌。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方面是夺取更大的地盘,另一方面就是将女儿冯紫萱送出黑道。这两件事够她下半辈子忙活的。
明棋怯怯地问:“那个吴仑,势力很大吧?”
秦宝义笑着说:“吴仑不用放在心上,他只是季芸夫人门下的一条狗。”
明棋听到这里,手指一哆嗦,差点把筷子上的肉肉扔掉,还好,他以顽强的意志夹住了肉肉,送到嘴里,耐心地咀嚼品味。果然是好肉!
秦宝义继续说:“小康,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身边出现特别情况?”
秦宝义这个问题问得很模糊,但他相信小康听得懂,所谓“特别情况”,当然是猎杀组织的追踪。小康转脸看了看明棋,他不想把这些事说出来,让明棋他们担忧,除了增加他们的心理负担,再没什么用处。
小康反问秦宝义:“秦老板,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宝义笑着开口:“咱们刚才说了,江湖有时候就像一个破筛子,总有地方漏风漏水,我正巧听到一点风声。”
小康说:“谢谢秦老板关心。”
“小康兄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出来,我老秦一定尽全力。”秦宝义真诚地说。
“好。”小康举杯,与秦宝义碰了一下。
明棋忽然想:如果小康和秦宝义结拜成兄弟,那该多好。秦宝义虽然是个收破烂的,但明棋看得出来,秦宝义的实力相当不俗,元朗在秦宝义面前也不过像个小弟弟,可见秦宝义的身份和地位多么崇高。明棋现在有个毛病,遇到一个江湖人士便和元朗比较,高于元朗的,就是猛人,低于元朗的,就是菜鸟。
秦宝义放下酒杯,颇有深意地说:“小康,你记住一个人,这个人可能会在以后对你造成一定的影响。”
“谁?”小康问。
“小姑娘。”秦宝义说。
小康和明棋长期处于社会边缘,当然不知道小姑娘是何方神圣。明棋想的更离奇:莫非秦宝义要给小康说一门亲事,而对方……竟然会是一个小姑娘?
太变态了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轮回
小康问秦宝义:“谁是小姑娘?”
秦宝义轻声笑了笑,说:“你只要知道这个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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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义并不想说破,因为事态发展究竟会怎样,他目前还没有把握。他更关心小康与海卢宏的争斗,他和墨爷下的赌注很大,希望见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至于小姑娘与“猎杀基金会”的关系,小康会有一天明白的。想要对付那个猎杀组织,最好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从上游入手,设法把小姑娘的资金链断掉,猎杀组织便成了无水之木,要不了多久便会枯死。
正巧秦宝义也想扳倒小姑娘,把小姑娘从赵家门开发区赶走。秦宝义认为,他和小康的方向是一致的,最近小姑娘要转让赵家门开发区的部分股权,也许是个很好的机会。
但小康肯定没有竞争股权的实力,就算换了别人,也未必能插手进去。西凉市两大猛人已经摆开了战场,谁又能拼得过季芸夫人和唐旭辰呢?
六一募捐会,两人争夺一幅画,不过是借题发挥。唐旭辰一反往常的低调作风,大鸣大放地与季芸夫人叫板,其实就是做戏,告诉水沟里的鳄鱼:赵家门开发区的股权,你们不要贪图了。
秦宝义一直在权衡唐旭辰和季芸夫人的力量,考虑应该帮谁。其实原来已经决定帮季芸夫人,这也是常理,因为两人的关系不错,季芸夫人引荐他进入地维协会,算得上“江湖领路人”。可是秦宝义经过一段时间的分析,又感到犹豫。他担心那女人的胃口越来越大,一旦让她拿到小姑娘的股权,她可能趁势将赵家门的股份全都吞下去,那样的话,秦宝义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江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这是真理。
而且秦宝义自己也有个计划,这个计划很深,深不可测,他必须围绕这个计划行事。凡是对这个计划有利的,他就要做,即使感情上难以接受,他也要用理智控制自己。
秦宝义说:“小康,江湖上的事虽然看起来很复杂,其实非常简单,无非就是四个字:争名夺利。再简单一点,就是两个字:名、利。把这一点看透了,一切都变得简单,简单得就像一根线。”
小康不明白秦宝义为什么说这个,淡淡地笑一笑,说:“我对江湖上的事并不感兴趣。”
明棋正在吃鸡,嘴里塞得满满的,忍不住说道:“我们只是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秦宝义哈哈大笑,说道:“人人都有这个想法,但不是你想,就可以的。”
明棋从嘴里抠出鸡骨头,说:“做个普通人,过普通的生活,应该不难吧?”
秦宝义若有所思地说:“有些人注定不会普普通通度过一生。他们没有选择。”
明棋闷头吃菜,不再说什么。这时,秦宝义的手机响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看,是元朗打来的。秦宝义朝小康打个招呼,带着手机走到另一座房间。
秦宝义直接问道:“###弟,有事吗?”
“宝义哥,你在家?”元朗问。
“和朋友吃饭。”秦宝义并未提到小康和明棋。
元朗问:“现在讲话方便吗?”
“你说吧。”秦宝义催促。
元朗迟疑地说:“宝义哥,我最近发现有个胖子很活跃。”
“噢?什么胖子?”秦宝义坐在沙发里,两只脚担到桌子上,这个姿势利于活血化瘀,据说还能壮阳。
“我只知道他姓施。”元朗说。
“姓施?”秦宝义喃喃地重复一下。
“你认识这个人?”元朗问。
“不认识。”秦宝义立刻说道,“这个施胖子怎么了?”
“他似乎越来越活跃,背后肯定有个老板。”元朗说。
“人人都有老板,”秦宝义笑着说,“我的老板是我儿子钢豆儿。”
元朗陪着干笑几声,这个玩笑很有意思,每个人都会受到不同力量的驱使,能够驱使他的,当然就是老板。秦宝义对儿子的感情比天高、比海深,为了儿子可以做到一切,所以说钢豆儿是秦宝义的隐形老板。
秦宝义问:“你对施胖子的幕后了解多少?”
元朗说:“一点都不清楚,不过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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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乱猜,要用事实说话。”秦宝义打断元朗的话,“没理由的猜测只会误导我们,让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远,你懂不懂,###弟?”
“我明白了。”元朗说,“我实地调查一下。”
“你的重点工作,还是找到高欢。”秦宝义强调了一遍。
“是,我明白。”
“###弟,你是怎么发现那个施胖子的?”秦宝义想起这个问题。
“就是在寻找高欢的痕迹时,发现了那个胖子。”
“他也在找高欢?”秦宝义问。
“很有可能。”元朗说。
“对了,###弟,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秦宝义问的是猎杀组织。猎杀组织嗅到了小康的气味,也活跃起来了。
元朗说:“我总感觉四周有压力。”
“所以你要更加小心谨慎。”秦宝义说。
元朗也知道猎杀组织在追查高欢和他的后人,但没想到这么快。秦宝义没有说破,以免给元朗增加更大的心理负担。
“宝义哥,我一定会当心。”元朗说。
“小心,再小心。”秦宝义仍不放心,像老婆婆似的嘱咐。
“宝义哥,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元朗敏感的心灵被触动了。
“呵呵,我只是提醒你,既然你发现施胖子在行动,就一定有别人也在行动。”
“那倒是,我明白了。”元朗接着说,“那个苟良怎么办?我经常看到那小子晃来晃去,十分惹人厌。”
秦宝义不以为然地说:“让他晃吧,江湖上少不了这号人,说不定哪天我们还能用到他。”
“苟良有什么用,一个小记者。”元朗不理解。
“不要小瞧了记者,中国的记者是一项万金油的职业。”秦宝义耐心地说,“记者干过几年,就可以跳槽去唱片公司、电视台、电影公司,还能给各种企业做策划,给二流广告公司写文案,给三流明星当经纪人,给作家当枪手,帮小出版社卖书号,或者帮地头不熟的过江龙打电话找人约饭局。”
元朗听得直发楞,没想到收破烂的秦宝义对各行各业这么了解,果然是高手,难怪人家尿得高,因为人家的手高!
“好吧,宝义哥,先不管苟良了。”元朗说。
“那就说到这里,我的朋友还在等我吃饭。”
秦宝义挂断手机,缓步出了房门,回到饭桌前,说道:“不好意思,接个手机真耽误时间。”
“不碍事。”小康说。
明棋打着饱嗝,看着满桌的好菜,自己却吃不下了。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小康和明棋准备告辞。明棋不知脑子里哪根弦儿搭错了,冷不丁问了一句:
“哎?秦老板,怎么没见到嫂子?”
这问题问得太没有水准,饭都吃完了,你管家里的嫂子干吗?
小康以前听小学校的全凯提到过,秦宝义的老婆去世了,留下一个傻儿子钢豆儿,秦宝义对钢豆儿疼爱有加。
秦宝义笑一笑,说:“老婆过世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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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明棋头皮一麻,这张嘴真臭,一喝酒便容易说胡话,以后要改。明棋的脸原本被酒精烧红了,现在更红,红得发紫。他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秦老板……我不是有意的。”
秦宝义摆摆手,说:“这有什么,别往心里去。”
小康微笑着说:“秦老板,没看到你儿子。”
“噢,我那个瓜娃儿和家庭教师出去逛街,顺便看场电影,”秦宝义边说边抬起手腕看看表,“也该回来了。”
小康起身说:“不打扰秦老板了,我们告辞。”
秦宝义笑呵呵地送他们到院里,说道:“小康兄弟,我们是老朋友了,以后你尽管到我家来,有事没事都要来,咱们喝酒,摆龙门阵。”
明棋忙说:“小康的酒量不错。”
秦宝义说:“是啊,改天一定要好好喝一场。”
秦宝义将他们送到大门口,挥手道别。小康和明棋来到马路上,再往前走十五分钟,有个路口,那里车来车往很方便。道路两旁伫立着一盏盏路灯,木塔区这一带十分安静,附近的院落亮着灯,衬托得夜色清爽宜人。
小康和明棋沿着马路刚走了一会儿,看到一辆车从夜幕中驶来。那一定是秦宝义的儿子和家庭教师了。小康和明棋往旁边让了让,车子开了过去。小康忽然停下脚步,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陡然扩大了。
明棋推了推小康,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小康说着,朝那辆车扫了一眼。车尾灯像一对眼睛注视着他。
车子停在了秦家大门外。
…… …… ……
车里果然是燕儿和钢豆儿。看过电影之后,燕儿准备直接回住处,由秦宝义的司机将钢豆儿送回家。但钢豆儿非让燕儿陪他,否则闹着不肯上车,司机便让燕儿跟着回来,到时候再把燕儿送回住处。
燕儿计划这个月离开西凉市,回到自己的故乡,与钢豆儿相处这么久,心里当然不舍得,能多陪一陪也是好的。燕儿上了车,钢豆儿倚在燕儿怀里,燕儿轻轻拍着钢豆儿的肩膀,钢豆儿慢慢睡着了。
车子快到秦家时,轮胎在路上颠簸一下,钢豆儿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哭,燕儿俯身安慰他。正在这时,车子从小康身旁开了过去,燕儿没有看到小康。
车子停在大门外,钢豆儿还在哭,燕儿搂着他耐心安抚。司机过来打开车门,燕儿抱着钢豆儿下车,缓步走进大门。这时,燕儿突然感到自己的手指莫名的抽痛一下。上次在莲池公园划船时,曾有过这种感觉,但那次只是酸痛,像被什么东西紧扣着,或者,是一种牙齿轻咬的感觉。现在却变得强烈了,右手食指的血管跳动着,似乎急于挣脱出来。
燕儿顾不得自己的手,抱着钢豆儿走进院子。
此时在马路上,明棋发现小康的神情越来越不对,惶惑地问:“小康,你到底怎么了?”
小康静静伫立在原地,他看到了一片影子,就在秦家大门前的灯光里,那一片柠檬色的光环衬托着一个背影。
小康往回走了几步。明棋吓了一跳,抓住小康的胳膊问:“你干什么?”
小康继续往回走,越来越接近秦家大门。他感到窒息,仿佛岁月积淀的东西猛地涌上来,从心脏向外扩散,堵塞了血管,让他没办法呼吸。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掌心居然渗出了汗水。
这些年他遇到过很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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