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她的话,赫连卿已抬脚跨了进来。
“四哥,太子似乎不急着找寻夜明珠,就像之前的凶杀案一样,他根本不参与。”
赫连夜将如影所报的事全部说给了他听。
赫连卿坐了下来,微微深思着。
如秋奉了茶,待要退下去时,却被赫连卿一把拉住了手臂。
几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四殿下?”如秋有些吃惊,却强自镇定着心思。
她的掩藏不可能会透出任何的破绽,就连七皇子都没有看出来。
“四哥?”赫连夜也有些奇怪。
赫连卿向来不与女子来往,现在却莫名的抓住了如秋的手。
“你刚刚,一直就在书房外?”
赫连卿略有深意的问她,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她刚刚的样子,紧靠着侧门,一副倾听的样子。
若不是他来,她惊了一下,从而高喊起来。
真的不会让人怀疑什么。
可是那一瞬间,他分明在她眼中闪过一道惊慌。
“是,奴婢就守在门外,随时侍候七殿下。”
如秋虽然诧异,却还是如实回答,表情镇定,与平日根本无异。
赫连卿又细看了她一会,才伸手放开,“你下去吧,不用守在门外。”
“是,奴婢遵旨。”
如秋向他们各福了一礼,转身离开,微垂的眸子闪过一丝恍然。
果然是怀疑了吗?
“四哥是?”赫连夜蹙眉,有些明白他的举动是何意?可是,当初他会怀疑如夏,也不会怀疑如秋。
【夜之音】如秋是太子的人!
“四哥是?”赫连夜蹙眉,有些明白他的举动是何意?可是,当初他会怀疑如夏,也不会怀疑如秋。
就是因为如秋的性子太淡漠。
一直仅守本份。
“如秋,有些问题,刚刚她似乎是趴在门外,听你们说话,目前找不到证据,但是要防着点。”
赫连卿简单的说着。
赫连夜点了点头,才又说道:“四哥觉得太子是何意?”
“太子最近,表面显得什么事都不上心,好似将父皇所交待下来的东西皆不放在眼里,可是,从他那天在御书房所说的两句话,便能看出来,他掌控着全局。”
赫连夜一听,立即有些了然。
“果然,他先一句是帮着邪王叔,后一句,却是想陷害音音,太子的心,果然还是深沉,他不是不动,实则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他说到这里皱眉沉思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这一次寻找夜明珠,我们的计划,绝不能让他先一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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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音音昏昏欲睡着被人叫醒,床边的是太子殿前的两名近身宫女,明月、明天。
看到她们,她总是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如秋。
同样淡漠沉闷的性子,似乎不愿多说一句话。
可是想到如秋,她就很郁闷很郁闷,那一天,就是她将自己叫道流光殿的。
因为是夜殿的人,所以她根本没有防心。
但是现在想来,她越来越觉得不对颈。
陷阱是太子设的,而她将自己叫到那里,一个想法恍然闪过。
她有些震惊的捂住了嘴,怕自己叫出声来。
如秋是太子的人!
那么她潜伏在夜殿,她、她根本就跟自己现在一样,是个内线了?
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名很成功的内线。
“程音音,你还没醒吗?吃东西吧。”明月皱了皱眉,又再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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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音】太子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程音音,你还没醒吗?吃东西吧。”明月皱了皱眉,又再喊她。
程音音愣愣的点了点头。
平时还有些玩闹之心跟她们说说话。
可是现在,心思完全不在食特上,她受着伤,便都是她们两人侍候着。
喂什么她就吃什么,一副也不怕是毒药的样子。
心里只是想着,要赶快告诉赫连夜,如秋是奸细的事。
如秋是太子的人。
太子在赫连夜身边留了一个眼线,那么久,竟然没有人发觉。
想想,她自己都觉得可怕,原来表面下,早就存了暗涌。
七皇子毕竟是皇后所出,而皇后在朝的势力直接为七皇子铺了路。
也因此,才会成为了太子的眼中钉。
程音音再次觉得,皇宫是个是非之地,很危险!
吃过晚饭,她就开始发呆。
她的伤也得半个月才能好,这是太医说的,但是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向很强,下地走走是不是就会好的快点?
但是,最纠结的是,她出不了东宫。
她怎么给赫连夜递消息啊?
好烦!
如果真的能见到赫连夜,她也不用在这里做什么内线了吧?
可是皇后不会允许的。
贡献!贡献!丫丫的,皇后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跟太子有得一拼啊!
正唉声叹气的想着,外殿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程音音暗暗屏住了呼吸,赶紧装睡。
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她竟然能从脚步声、气场中,就能听出是太子来。
难道是自己有些怕这个人吗?
她不解,却感觉他已经站到了床边。
程音音暗自决定,不管他怎么说话,她一定不理。
反正睡着的人最大,管你是谁呢!
她是这么决定,可是下一秒却感觉身上的棉被被人掀开,这一举动,惊得程音音连装睡一秒的时间都没有。
就骇然的睁开了眼。
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子脱了靴子与外衣,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夜之音】那你为什么让我睡你床…
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子脱了靴子与外衣,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程音音尖叫了:“你要干嘛?”
她百分之一百,不,百分之两百的肯定,他绝对没有喝醉。
他身上一直都有一种麝香味,清淡的并不浓郁。
可是,他现在的举动,几乎让她跳脚,强撑起身体,她瞪着他。
这一秒,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了!
“看不出来吗?本太子,自然是要睡觉!”
赫连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好整以瑕的,像是她不存在一样,掖了掖被角,就要闭上双眼。
程音音伸着受伤的左手,弱弱的指着他。
“可是我还在这里!”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她睡在一起!
真的要疯了,在这只太子的床上睡了一天,她已经够纠结郁闷的了。
晚上,他竟然就直接躺了上来。
“本太子当你不存在。”很气死人的一句话,他还是不曾理会她。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睡在你床上?”
程音音真的生气啊生气,这话是人话吗?她是个伤者耶!
“知道是本太子的床,你就少啰嗦,再胡说八道一句,我就将你扔下去。”
皱着眉,他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
程音音彻底的默了,胡说八道?
她胡说八道什么了?
他如果在她昏迷当时就将她弄到自己的房间,现在还会有这么麻烦的事吗?
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半天终于听不到说话声,赫连焰觉得耳边清静了一点。
就与他往日的一样,他所习惯的静,不许任何人打扰。
可是现在,却偏偏能听到她的呼吸,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下意识的,他就抬眼向她看去。
程音音没有动作,苦巴巴的用右手撑着自己的身边。
见他终于看了过来,扁了扁嘴,说道:“把我扔下去吧,但是记得要轻点,我是病人。”
她很认真的对他叮嘱着。
【夜之音】你必须把我扔下去
程音音没有动作,苦巴巴的用右手撑着自己的身边。
见他终于看了过来,扁了扁嘴,说道:“把我扔下去吧,但是记得要轻点,我是病人。”
她很认真的对他叮嘱着。
还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真的是,好倒霉,受伤了也不能安宁点。
赫连焰就这样盯着,眼里明灭不定的闪烁着。
程音音的体力终究是不支的,他半天不吭声,她一个没忍住,重重的跌了回去。
疼得她呲牙咧嘴的低叫了一声。
抬眼向他瞪去,他正伸着右臂,那样子,好像是要扶她一把。
程音音微微愣了一下,就见他的眼神已经转冷。
收回手臂,坐了起来,冷冷的哼一声,“小盈子,不要一直考验本太子的耐性。”
“我发誓,我真的没考验,我是真的,你必须把我扔下去。”
程音音却半举起了手作发誓状,很认真的对他说。
她做内线,可没要做到那个那个什么步骤的。
说实话,她不是那么敬业的人,为了所谓的情报可以什么都不顾。
事实上,她才不会让这只太子,占她任何的便宜!
赫连焰转头,又看了她一眼。
突然不发一语的起身,连外袍也不披的转向走掉了。
程音音微微的愣了愣,举起的手便挥了挥,轻声道:“拜拜啊!”
可是,自己再躺好时,都有些不明白。
这个看似冷酷,实际上也很冷酷的太子,他究竟在想什么?
亦或者说,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让她捉磨不透。
想不通便也不再多想。
与己无关的事,程音音很少能放在心上。
但是睡在这里,却再也不敢大喇喇的睡踏实了。
她只祈祷着明天,能不能商量下,给她换个房间?
赫连焰带些怒气的来到了书房,看着一室的冷凝,听着周围的无比寂静。
突然间,就觉得那么的心烦意乱。
【夜之音】我没妄想,真的
赫连焰带些怒气的来到了书房,看着一室的冷凝,听着周围的无比寂静。
突然间,就觉得那么的心烦意乱。
他向来喜静,夜晚的时候,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他。
可是现在,紧狠狠的皱紧了眉头,这种静,已经超出了所能承受的范围。
突然的,就有种崩溃的错觉。
脑海中所闪现的,便是程音音叽叽喳喳的话语。
似要将他从这一片寂静中拉出去一样。
顿了一秒,他转身,大踏步的又出了书房,向着自己的寝殿走去。
他是太子,堂堂的太子,凭什么要为一个女人而让出自己的宫殿。
而且,是一个自己要利用的女人!
更何况,他是不会让任何人来影响自己的心境。
母妃从来就告诉他,对任何人都要狠,甚至对自己,想要得到的,就要不顾一切手段的得来。
否则,就只有望而叹步。
感慨着,自己看上的东西,却已经属于了别人!
程音音感觉自己才闭上了双眼,那阵脚步声便又响了起来。
像噩梦一般的,将她惊醒,而且,似乎更加匆忙、沉重!
她抬眼向外殿看去。
赫连焰身着着白色的中衣,气势汹汹一般的又走了过来,脸色有些黑沉,似乎还布着一些杀气,沉重的让人觉得可怕。
程音音愣愣的看他,惊声失问:“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程音音,你应该没搞错,这是本太子的寝殿。”
“我知道呀,我没想跟你抢。”刚刚,也是你自己要离开的吧?后半句她没敢说出来。
可是,看着他的样子,莫名的,她有些害怕。
赫连焰瞪着她,眸色微敛。
“永远别妄想本太子会有怜香惜玉的心!”他低沉的说道。
程音音赶紧点头:“我没妄想,真的。”
有些搞不懂,这个人,究竟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就像受了刺激一样。
【夜之音】喜欢睡地板就睡吧
程音音赶紧点头:“我没妄想,真的。”
有些搞不懂,这个人,究竟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就像受了刺激一样。
可是赫连焰听了她这句话,脸色却更加阴沉起来。
他走近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或者你就睡觉,什么话也不要多说,或者——”
“我马上下去!”
程音音大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她不与疯子计较,她最多也只是在心里偷偷的骂这个阴晴不定,变化多端的疯子而已。
丫丫的,什么怜香惜玉,他说的倒是真干脆呢。
也不想想,现在都是深秋了,她一个受伤的女孩子。
程音音泪了,什么怜香惜玉,见鬼了,她挣扎着要往床下挪。
赫连焰蹙眉,就在旁边看着。
看着她那么努力的拖着受伤的身体也一定要下床,为的,就是要跟他保持距离吗?
他的唇边突然浮起了一丝冷笑,想起如秋所说的,赫连夜的女人。
哼,难道他赫连焰会去稀罕他的女人吗?
蓦然伸手,提上了她后颈的衣服,不轻不重的就将她甩下了床。
“既然那么喜欢睡地板就睡吧,本太子不喜欢吵,你最好给我安静!”
他扬眉看了她一眼,声音冷漠。
转过脸,已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平日的冰凉,被她晤的有了些暖意,而且,锦被间,似乎有着另一股香味。
淡淡的,却让他有丝烦躁。
只因,那个女人,真的没有再出声。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忍不住,想回头看看,她是死是活。
可是,却又硬生生的忍住。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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