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仪,我去,我不是真人,只要五行之力不丧失,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杨乐仪想想也是,除了师父之外,韦泽的功夫最高,只得同意。
“土生金,或许是黄门后有出路。”韦泽推开了那道黄色的门。然而,黄色的门后也是危机重重,落下的全是腐蚀性的泥土,还好韦泽乃神器化身,反应较常人灵敏许多,只沾了几点,但所沾之处,衣服皮肤皆是溃烂,疼痛难忍,片刻后竟然昏迷过去。
杨乐仪心痛不已,赶快让小绿给韦泽治伤,心想还剩两道门,找到生路几率已经大了许多,正在想跟他们商议,自己接着探路,一转眼却不见了燕烈翔。再仔细一看四周,燕烈翔竟已走到那道青门前面
“燕烈翔!你武功最差,不要去,我来探路!”
“我堂堂男子,岂能让你涉险!”说着,燕烈翔推开了青门。
杨乐仪心中直骂他乱来,正要一跃而到他身边,忽然腿被人牢牢抱住,低头一看,原来是赵臻。
“臻,你放开啊!我要去救人!”臻不说话,还是紧紧抱住她。
忽然,青门后响起了一声惨叫,杨乐仪听见惨叫,一着急,用力一甩,就将赵臻甩在地上,飞跃而行,推开青门进去。
只见里面乃一狭窄甬道,光线甚暗,前方五六丈处倒着一个人,身上绿光荧荧,杨乐仪料想那就是燕烈翔,正冲过去,忽然想到这里必有古怪,在离他六尺处生生顿住,解下腰带,将他卷了过来,一看果然是燕烈翔,而他身上那些绿荧荧之物,乃是数十条小蛇的蛇眼,。这些小蛇缠在燕烈翔身上,他虽还睁着眼,但看样子已被吓得不轻。杨乐仪也是被唬得毛骨悚然,略一楞神,鼓起勇气,用剑将小蛇斩死,其间不小心也被咬了一口。
出得门来,光线明亮了许多,杨乐仪感到自己和燕烈翔毫无中毒迹象,舒了口气,她虽认了燕烈翔作弟弟,但自来对他毫无顾忌,不象对旁人那般细致,一想想刚才众蛇扭动的恶心画面,就想呕吐,见燕烈翔脸带笑容,又担心又生气:“你这个笨蛋!那么冲动干什么?面子能当饭吃么?你本来就是最弱的一个,还逞什么强?都是当过国君的人,谋定而后动的道理都不知道!”
“爱~~~唉,我想我是青龙,进那道门应不会有事。”燕烈翔望着眼前气得满脸通红的杨乐仪,心头乐滋滋的。爱妃就是嘴上凶,其实最关心他了。
“别傻笑!幸好那些蛇没有毒,否则你早就死了!”杨乐仪狠狠拧了拧燕烈翔的耳朵,她并不知道,那些蛇本含木之剧毒,因他俩身上各怀半片五行属木的青龙之圭,所以两人被咬伤才平安无事。
杨乐仪把燕烈翔拖到石室中央众人休息处,忽发现赵臻离开了原地,一个人呆着,遂走上前去,只见他额头流血,猛然想起刚才自己甩他的情形。
“臻,对不起,刚才是我太着急,你原谅我好不好?”杨乐仪目睹赵臻额头血流甚多,歉疚不已。自己居然对一个小孩下重手,真是太不应该了。一转念,又想起了司空旭,更加内疚。
臻什么也没说,呆呆看着她,眼神极为伤心,突然扑到她肩头,紧紧搂住她脖子,对准她的右颊就是狠狠一咬,接着很快放开了她,把自己额头上的血胡乱抹了几把在她额头上。杨乐仪自觉理亏,一边任他施为,一边将他抱回休息处,给他包扎,又对轻言细语,迭声道歉,见他终于原谅自己之样,这才擦去额头污血。
此时韦泽业已苏醒,杨乐仪这才将眉头紧锁的师父穴道解开,只见他眼中颇有怒意,知道师父怪自己涉险,赶快先认错。
“看来,生路就在那道黑色的门后了。唉,我也是糊涂了,金生水啊!如此么简单之相生关系都没想到。”
“师父,大家都没想到啊,或许是黑沉沉的颜色,让人感觉到不祥,所以不知不觉就避开它吧。”
既然出口确定,众人也都放松下来。
“那,我们走。”杨乐仪道。
“等等,”
“师父,怎么了?”
“为以防万一,还是我先进去探路,这道门虽是生门,但说不定也有些简单机关。”
“那我跟师父一起探路,师父受伤太重,不可以单独行动。”杨乐仪知道师父肯定不会让自己单独去,虽则觉得没什么危险,可她还是怕师父出事,干脆跟师父共进退好了。
“好吧。”感到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任明昭心头一暖。
余下三人开初不同意,但韦泽肌肤多处溃烂,反应大打折扣,小绿也是伤重未好,燕烈翔还要背着赵臻,行动皆较迟缓,最后还是被他们说服。
就这样,两人推开了那道黑色的门。门后仍然是一道狭长的甬道,通道光线明亮,一看就让人放心许多。点燃火褶子走了十几丈,两人觉无异样,正想转身叫他们进来,忽然脚下一空,甬道轰隆作响,一下坍塌。杨乐仪因没受伤,反应灵敏,一觉不对,马上用力在半空中将任明昭掷上尚未坍塌之处,自己却掉了下去。
“然儿!”
“师父,我没事,你呆在上面别动。”杨乐仪见所处之地虽离上面太高,不过没什么机关,安心许多,正想着怎么上去,忽然又是轰隆作响,一股大水瞬间从地底涌出,将她吞没,她扑腾浮出水面,心想若这大水填满坑底,正好回到甬道上。孰料这大水奇寒彻骨,片刻后就她被冻得簌簌发抖,手脚都僵硬许多,只感觉有股吸力将自己往水底吸去,知道乃是水底漩涡,却无法抵抗。
意识昏迷之际,忽然身子一轻,定睛一看,竟然是师父跳了下来,硬生生将她从漩涡中拉出。任明昭将她抱在自己怀中,双足一点,借着水面极微弱的反弹之力,再度往上冲去,只是他本是重伤之体,向上冲了几丈,便力竭不逮,两人重新坠入水中。
此时轰隆之声不断,甬道还在坍塌,石头不断落下,杨乐仪听得上面韦泽等人焦急呼唤她的声音,刚想喊他们快离开,水就涌进她口中,眼前也变得模糊一片
第四十八章宝物(完)
没想到五个门都是假出口!
望着石室中间露出的地道入口,杨乐仪直发愣,还好,自己顾念司空旭之言,将赵臻带在身边,要不然,不光是自己和师父,其他人都会毙命于那深潭中。
方才当小绿、燕烈翔、韦泽纷纷跳下来想救她之际,都被湍急的漩涡往下吸去。突然,原先紧紧缠着她的吸力变弱了许多,杨乐仪挣扎着游出水面,正想潜下去找被冲散的师父,却发现水面不断下降,片刻之后,就再无水流,五人皆得安全,正在奇怪,抬眼一看,赵臻就在断掉的甬道上。杨乐仪赶紧吩咐赵臻不要乱动,刚要想办法脱身,忽然坑底中央缓缓升起,将五人重新抬至与甬道同一高度。
原来燕烈翔听得怪声响起,心急救杨乐仪,撇下赵臻跟着小绿和韦泽往黑门中冲。赵臻担心杨乐仪,也跌跌撞撞跟随而来。只是他腿短跑得慢,途中摔了一跤,抓紧跑到门前,不小心又被密布门上的尖刺所伤,血也沾到了门上。谁也没想到,赵臻的血竟是打开真正出口的关键。那黑门沾了血之后,向石室中央射出玄色之光,机关也因此停下,杨乐仪等人才捡回一命。
他们上来之后,仔细观察,发现端倪,尝试着将血沾到其他门上,均是无用,最后再用赵臻的血,其余四道门才如黑门那样,纷纷发光。青、赤、黄、白、黑五道门悉数发光之后,在石室中央汇集,接着轧轧作响之声再起,五道光线消失不见,石室中间裂开一条大缝,一条地道延伸其中。
“这石头坚硬异常,若要蛮挖,定是不能成事。这机关实在精妙,竟以秦王室之后的血为媒。”任明昭一边用真气烤干衣服一边感叹。
“幸好有我一直照顾他,我早就看出他定会帮助我们。”燕烈翔乐滋滋地道。
“臻,谢谢你。”杨乐仪虎口余生,高兴万分,看着赵臻因担心自己泪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怜惜不已,将他抱了起来,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又替他擦掉刚才摔跤沾到的灰尘,这一幕落到燕烈翔眼里,顿时打消了还想继续夸夸赵臻的念头。
众人收拾修整了一下,就赶紧下去,下去之后,顶上入口缓缓关闭。那地道开始颇窄,走了一段,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比方才石室要小一半的房间,一排鸡蛋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墙上,让人顿觉明亮许多,中间立着一个石像,石像手中捧中一个木匣。众人小心翼翼打开木匣,其中倒无暗器,只有一卷竹简,里面记载了这里的宝物储藏之处。
任明昭怕杨乐仪有闪失,拿过竹简,按上面所述,找到机关打开,只见两道暗门依次出现在墙壁上。
推开第一道门,满室金光灿灿,银光闪闪,全是厚约两寸,长约八寸,宽约五寸的金砖和银砖,点了点,这房间中的金砖银砖至少有上千之数。
见了这么多金砖,韦泽一想到若作金首饰不用再召唤地精,自是十分兴奋,东摸摸,西看看。
“就算秦国被灭,这么多金子,重新招兵买马复国,也是绰绰有余。”燕烈翔虽当过一国之君,但眼前的景象,也让他大开眼界。
“然儿,你坐下,我把你体内的半片青龙之圭取出来。”
“我体内有青龙之圭?”杨乐仪见师父冷冷地盯着燕烈翔,稍一细想,便已明白。
“不错,虽则有助你吸收五行木之力,但你本非青龙之宿主,时间太长,毕竟不佳。我很早就想把它取出来,只是未得时机。青龙之圭属木,金克木,这里金气甚足,韦泽那里又有属金的白虎之琥,取出来就不会伤你身体了。”任明昭道。
燕烈翔被任明昭盯着,心头发虚,不过见他未责罚自己,又放下了心。他当时将半片青龙之圭偷偷放入杨乐仪身体,本以为可以掌握她行迹,哪知自己对五行法术只是门外汉,凭着点匆忙学就的巫术,只能知道杨乐仪大概的方位。一旦走得太远,连方位都找不到。
任明昭让燕烈翔、杨乐仪分别坐下,从韦泽那里要了白虎之琥,念动咒语,激发燕烈翔本身青龙之气,很快将杨乐仪身上的半片青龙之圭取了出来。
众人在金砖之屋呆了一会儿,无甚新意后,又打开第二道门。这第二道门内,就全是珠玉珍玩一类,满室的珠光宝气,比第一个房间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乐仪抓起一把宝石,看见其中掩着一处红色之物,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其色殷红,口不盈尺的玉质盆子。“玉还有红色的?”
韦泽走到跟前,拿过一看,道“这不是玉,是玳瑁盆。”
“咸与,你真厉害,都能够叫出名字来。我都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呢。”
“相传玳瑁盆是秦朝南海之国所献,”韦泽拿在手边,道:“据说若倒海水在其中,即刻变为清水。”
“那这个呢?”杨乐仪看见另一边有件毛皮衣服,捡起来一抖,只见衣服用五彩丝线织成,抖动之下,光彩四溢,衣服经过那么多年还是十分完好,颇感惊讶。
“这是浮光裘,穿上后雨雪不沾。”
“这个呢?”
“夜明犀。现在看不出来,到黑暗中光亮堪比火炬。”
雷公石、月镜、青泥珠……
任明昭听得暗暗心惊,他见多识广,可这密室中的宝物,也只识得一二,但韦泽却数家珍,正要询问,这时韦泽停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他道:“若不是说到青泥珠,差点忘了把勾陈之珠还你。”
任明昭正要去接,此时杨乐仪转过身来,刚好碰落。那勾陈之珠掉在地上,忽然光芒陡生
杨乐仪连忙拾起来,那勾陈之珠在她手中,光芒越发大盛,外面更传来机轧之声。她跑出密室一看,只见原来的那座石像表层不断剥落。
“咸与!”那石像上的轮廓原本模糊不清,但脱去一层后,竟变得如真人一般,而相貌更与韦泽无异。
“终于等到你了。”石像缓缓睁开了眼,深深地凝视着杨乐仪。任明昭怕有古怪,正想将杨乐仪拖到身后,不让他靠近,却无法动弹,再看看其他人,也都和自己一样,身子不能移动半分。
“忘了我?”“他”的脸庞,与韦泽完全一样,但眉眼间的成熟,却是大为不同,虽然石像并没说话,可杨乐仪却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意思。
“我……”杨乐仪摇摇头,看见“他”眸子中失望的神色,不知怎的,心头不安。
“他”忽然又微笑起来,一阵白光闪烁而过,石像消失了,原本在杨乐仪手中的勾陈之珠悬浮在空中,从红色变成了无色。
“然儿,你还好么?”一感到身子已能行动,任明昭迅速到她身边仔细察看。
“我没事。”杨乐仪犹自沉浸在惊讶中,刚才如做梦一般。任明昭取下勾陈之珠,检查了一下毫无异状,方才放回怀中。
“为何他跟我长得一样?”韦泽喃喃自语。
“这里古怪甚多,我们还是早些出去。”任明昭想到韦泽对密室内的宝物如此熟悉,而石像的长相又跟韦泽一样,心中甚是不安,催促众人离开。
离开地宫,到得地上,发现这里乃是一废弃已久的村落。众人连续多时未得饮食,眼见天色近黑,遂找了间房子停下来休整。
“我跟然儿一间,你们就随意吧。”分配房间时,任明昭道。说着,将一直贴着杨乐仪的臻点了睡穴,随手拎起来,扔给燕烈翔。燕烈翔虽则不满,不过想到正好在杨乐仪面前挣表现,也只能装出高兴样。
“然儿,你把它放回你的身体。”安歇时,任明昭取出了勾陈之珠。见杨乐仪念动咒语,放回勾陈之珠,又道:“以后可不许再随便取出来。若不是你先前伤重,勾陈回到体内,全身将血脉沸腾,于伤不利,我早就让你放回去了。”
“谢谢师父考虑得这么周全。”杨乐仪此时全身发热,感到了一股比原来强得多的气流在体内游走,燥热之下,紧紧抱住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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