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被杨乐仪弄得心痒难抑,小绿呻吟出声。杨乐仪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却不得要领,小绿矛盾地享受着这一切,他闭着眼睛暗自打算,以后要多训练她主动。正在遐想之际,忽然头上一疼,昏了过去。
“他睡着了。”燕烈翔弹中小绿晕穴,笑眯眯地跟杨乐仪解释,心中却是妒火万丈。他虽发现小绿脚步虚浮,知其受伤甚重,不过为了万全起见,还是等待小绿疗伤,全无戒备之时出手。没想到小绿居然色魂授与,连伤都不顾,就与自己的“爱妃”极尽绸缪,看得他心头火起,到后来他假装出屋,却守在窗户底下,听得那缠绵之声,已是头顶冒烟,却兀自要辨认小绿是否真的已全无警惕之心,才好一击得手,他从未有如此忍气吞声之事,自是恨不得将小绿千刀万剐。
“萧郎,睡着了?”杨乐仪看着突然出现的阿纳克,有些奇怪,不过她吃下这粉色雪莲后,也有些昏昏欲睡,就抱着小绿的胳膊,准备象往常那样安歇,燕烈翔更是吃味,赶快拉开,连连比划,以治伤为名,口手并用地解释,才让杨乐仪放开。
燕烈翔看着杨乐仪睡下,假作小心翼翼地把小绿背出门,关好房门,进了距离稍远堆放杂物的一间房,毫不留情地将小绿扔在地上,先用琴弦牢牢捆了手脚,再取来凉水,将小绿泼醒。
“人妖!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乐呢?你把她怎样了?” 小绿醒转,发现被缚,再看平日被自己瞧不起的呆头少年趾高气扬,心下大惊。
“哈哈,人妖,本王自会好好疼爱她的,你留着点心思想想自己!断腿之辱、夺妻之恨,今日我要向你一一讨来!”燕烈翔先一脚踩在小绿的腿伤处,又一脚将小绿踢得撞到墙上。
小绿听得杨乐仪无事,心头暂安,先不知阿纳克为何要对自己这样,但见他一口一个人妖、断腿之辱,想到一件决无可能之事: “你是燕烈翔?”
“不错!哈哈哈,本王有神灵保佑,你人妖也算有几分眼光!” 燕烈翔一边殴打小绿,一边得意地大笑。“一刀宰了你算便宜你,本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见小绿目光闪烁,又重重地踹了小绿一脚:“还想用摄魂术?哼,本王用夺魂之术占的躯壳,根本不怕,先前那些都是骗你的!哈哈哈!”
小绿闻言心头气馁,不过知他暂无杀己之意,遂暗自忍耐,假作哀求,套燕烈翔之语,这本是萧慕雨往日在陈国王宫生活时,学会的生存之道,知己不如人,就暂时服软,尽可能得知更多消息,知己知彼,未来才好对付敌人,如今他的人格和萧慕雨慢慢重合,自然而然使出了这一招。
燕烈翔见他低声下气,全无半点骨气,更是瞧他不顺眼,再想到自己的爱妃居然被这个低贱的人妖所“迷惑”,自己与爱妃的美满姻缘也是人妖从中作梗,一边骂着一边下手更是狠辣。
小绿被打得眼冒金星,不断吐血,虽是皮肉之伤,但骨头都快散架,他假装昏过去两三次,都被燕烈翔强用冷水泼醒。燕烈翔打了他一阵,不屑道:“若不是本王近年来发现,你的血对爱妃有用,早将你碎尸万段!不过,”燕烈翔一把抽出随身佩带的短刀,狞笑道:“今日本王先阉了你,看你还敢不敢对爱妃动色心!”
“大王,你既是一国之尊,怎可作这等下人之事!何不改日找人来处罚下臣?”绕是小绿先前镇定,如今也慌了手脚,他可不想再当女人。
“你这等妖孽,说话也全无男儿豪气,留着那男子事物还有何用!”燕烈翔鄙夷地又将小绿踹了个跟头。“阉了你之后,本王会找个笼子留着你取你的血,你就羡慕本王跟爱妃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吧。哈哈哈。”
“人妖,看你长得这么美,真该把你卖去青楼,哈哈哈!”
“人妖,自从你来了后,原先夸我漂亮的,全部都夸你比我长得还好,你真是处处与我作对!”
看着那闪着寒光的短刀一寸寸靠近自己,小绿心知难逃大祸,正在焦急之间,忽然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燕烈翔的短刀也被来人踢飞。
“姐姐!”小绿见杨乐仪眼神明显恢复正常,心中惊喜,不过马上作出一副重伤不济的模样,称谓也迅速改掉。
“爱~”燕烈翔没想到杨乐仪居然在这时清醒,心中连叫失策。他原盘算着收拾了小绿,再乘夜色将睡着的杨乐仪带走,反正他也准备回国夺取王位了。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耳朵被就打得嗡嗡直响。
“变态!小小年纪怎么学成这样!”杨乐仪啪啪啪连扇了“阿纳克”几耳光,“你家父母怎么教你的!怎么妒忌心这么强?”她将小绿所缚解开,见他身上血肉模糊,伤痕累累,更是怒从心头起,一把揪住阿纳克衣领,将他摔个七荤八素:“若不是看你年纪小,又未成年,刚才小绿所受之苦,定叫你十倍奉还!”
“姐姐,别被他外貌骗了,他是燕烈翔!”小绿一脸气愤地控诉。
“真的?他不是早就死了么?我以为这个少年只是嫉妒你长相。”杨乐仪醒后找小绿时,刚刚只听到阿纳克最后两句,并不知面前这少年就是燕烈翔,如今听闻,大吃一惊。
燕烈翔懊悔一见面又给她如此恶劣印象,见她还没发现自己身份,犹豫是否将真相告诉她,他武功本不高,袭击小绿也是利用出其不意的机会,刚才被杨乐仪轻松制住,便知自己远非她敌手,说不定在那个可恶的人妖教唆之下,很可能杀了自己。见她走近,正发愁之际,忽想起杨乐仪最大弱点就是心软,遂假装发呆,口吐白沫,傻笑着看她。他原生活在楚国王宫,本就是勾心斗角之地,进入这躯壳以来,为发展势力,阴谋诡计更是家常便饭,如今学人装疯卖傻,更是毫无破绽。
“嘿嘿嘿,我才是美少年,姐姐,抱抱。”他流着口水抱住杨乐仪的腿,见杨乐仪一脸嫌恶地推开,马上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放声大哭:“姐姐坏,欺负我,呜~”
这与杨乐仪印象中的燕烈翔完全两样。她见两人相貌只是轮廓都比较深邃,寻思可能是小绿惊恐之下出了幻觉,本不信小绿刚才之说,再看阿纳克鼻青脸肿,口鼻处血迹斑斑,一派痴傻模样,头脑中又隐约有些阿纳克今日精心照顾自己的朦胧印象,不由得微微懊悔。
“糟了,是不是被我打傻了,我刚才太生气,出手会不会太重?”杨乐仪虽得小绿多年来精心照顾,适才又得粉色雪莲灵药之效,恢复神智,但脑伤已成,自此头脑已无几年前反应敏捷,不暇细想,被燕烈翔骗了过去。
“姐姐,你~”小绿还待说话,却被杨乐仪止住。
“好好休息,我先替你治伤。”杨乐仪费力将他抱起,又狠狠瞪了“阿纳克”一眼,见他还在地上打滚,终于全然相信,正准备出门。可燕烈翔见计谋得逞,更是装疯卖傻,扑过去牢牢抱住她的腿,不让她离开,一边哭一边喊:“姐姐不要走,我才是美少年,呜~~。”杨乐仪被吵得没法,又触动当年邻居家那个白痴弟弟的往事,不想跟他计较,只得低头好言相告:“你放了我,我就在那间房里,你是美少年,我不会走的。”
燕烈翔这才放手,喜笑颜开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杨乐仪见他如此傻样,叹了口气,遂不理他,赶快抱着小绿回卧室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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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纷乱
见杨乐仪小心抱着小绿进了卧房,燕烈翔心一阵揪疼,他虽在地上打滚装傻,但脑中却不停思索,犹豫是趁机溜走还是继续留下。若是继续留下,说不定那人妖就回来害自己,自己的人马也是鞭长莫及,可趁机溜走,那就坐实了自己撒谎,那个人妖肯定会添油加醋,说自己的坏话,要想挽回在爱妃心目中的印象,可就难了。算了,还是以静待变,爱妃心这么软,肯定不会坐视自己受欺负的,刚才不就是最明显的例子么?而且自己有替身,也不怕龟兹国的人发现自己不见。
主意一定,估计杨乐仪一时半会儿不出来,他偷偷摸摸凑到窗户下,倾听两人谈话。
“唔~唔”暧昧的呻吟声传来。燕烈翔听得是七窍生烟,这个人妖,还没天黑呢,就作这种事情!可怜的爱妃,不知道受了多少荼毒。自己应该早点动手,阉了他才对!
“唔~嗯”又是令人耳热心跳的呻吟。
“小绿,你别那么心急。”
“姐姐,我知道,唔~嗯。”
“慢一点,轻一点,太快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姐姐,唔~嗯唔”小绿突然长长的叫了一声,“啊”,似是痛苦又似是极度愉悦。
“你看你,叫你慢点不听,都弄出血了。”
“对不起,姐姐,我真没用~呜”
“别哭,我没怪你啊。”
“姐姐,帮帮我,重来一次好不好?”
燕烈翔实在听不下去,怕自己一怒之下露馅,赶紧离开,回到刚才那间偏僻的小屋,仔细思索今后的对策。
其实杨乐仪是在给小绿上药,输真气,小绿受伤处甚多,除了肋骨被打断外,下面的腿骨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不过他本会医术,接骨都是自己来做,银针也是自己扎,倒把旁边给他输真气的杨乐仪吓得胆颤心惊,直让他动作慢点,别把身上好的地方都拉坏了。刚才那声就是小绿忙中有错,扎错了地方。
燕烈翔并不知道这些,心中虽有不忿,但想着来日方长,只有先咽下这口气,想着想着,不觉天色转暗,肚子饿得咕咕响,方才回过神来。正在寻思怎么去弄点东西吃,忽听见有动静,他马上嘴角流涎,嗬嗬出声,作出蠢笨之样,片刻后,杨乐仪端着一个食盘走进来。
“你饿了没有?这些都是我试着做的,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杨乐仪轻轻擦了擦他的口水,将盘子放到他面前,上面搁着一叠大饼、一碗蘑菇汤,一份烤羊肉,一碟酸杏脯,还有一点水果。晚间风大,降温甚是明显,她见这少年有些发抖,遂将先前自己踢飞的门板装上,这才转身看他。
看见食物,燕烈翔犹豫着如何装疯吃才逼真,但又怕作得过火吃不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乖,吃饭。”杨乐仪见他发呆,轻轻撕了一块饼喂到他嘴里,自从上次分别以来,他便没享受过此种待遇,惊喜之下,却一口呛住。杨乐仪赶紧轻拍他的背,又喂他喝水。
吃了一会儿,他见杨乐仪目光温和,不禁暗暗得意,难怪小绿那个人妖喜欢装可怜,原来当弱小还有这么多好处。爱妃真好,不过,也不好,以后只能对自己一个人这样。
杨乐仪见他嘴角露出笑容,眼神也变得清明,又替他挟了块烤羊肉,看他吃下,柔声道:“这里不像中原,白天我也没来得及买菜,只能凑合着作了,不知你是否习惯?”
“习惯,习惯。”燕烈翔一个劲地点头,连眼睛都漾出笑意,能吃到爱妃作的菜,真是幸福。不过杨乐仪却蹙起了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以前你还是楚国国君时,请我吃过的三味里脊很好吃,可惜,自那次分别,就没机会吃了。”
“这有何难,爱妃,我们马上就可回中原,天天吃顿顿吃都行!”燕烈翔被她温柔对待,心神一荡,马上紧握住她的手。
“燕烈翔,果然是你。”杨乐仪掰开他的手。她虽是大脑受伤,但只是反应迟钝些,记忆也无以前灵光,但心智并未有大的变化,虽当时被燕烈翔骗过,但事后经小绿详述经过,再仔细回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遂想出了这个试探之法。
“啊~”燕烈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溜了嘴,正在害怕她会如何对付自己,却见她还是刚才的温柔神情,“别怕,你先吃东西,吃完再给你敷药。”
爱妃心中果然是有他的,一念至此,燕烈翔精神大振,几下就把东西吃光。杨乐仪收拾好碗碟出门,又道:“稍等我一会儿。”过了片刻,她拿着伤药进来。
药膏浓抹,丝丝清凉,手掌轻揉,阵阵酥麻,燕烈翔今日经历天堂到地狱的几番折腾,若不是偷偷咬了下手指,几疑犹在梦中。
“药都上好了,你慢慢告诉我怎么回事。”
“爱妃,此事说来话长。”
“不要叫我爱妃,我一听就想揍你!”杨乐仪语气一沉。
“我知道是我不好,你放心,我很快就要回国夺取王位,这次肯定一次就让你当王后。”燕烈翔试着靠近她,却被她点中穴道,动弹不得。
“这个不是重点!你讲讲你怎么变成这样的!别打歪主意!”
“爱妃,你先放了我好不好?”
……
“那你怎会弹那首曲子?我记得未在你面前唱过?”杨乐仪先前已仔细询问了小绿,得知结识燕烈翔的经过。
“你教过芸娘。你走了之后,我派人将所有跟你有接触的人都抓了来,其中见芸娘会些新奇的曲子,就学了来,想着有朝一日能让你欢喜。”他见杨乐仪目光微有不喜,忙道:“芸娘我放了,你放心,我跟她绝无半点瓜葛。自从你走后,我没有召幸其他女子,爱~”
“停停停~,叫我的名字!”杨乐仪赶紧让他打住,燕烈翔老是把爱妃爱妃挂在嘴边,怎么对他,他都不改。而且,其孔雀的本性,也没变过。不过,知道他为了自己居然这样冒险,也有些感动。
“你教了芸娘好几首,不过我觉得这首歌词写得尤为精当,什么青春少年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要雨得雨要风得风,简直就跟我当上国君之后差不多,可是,”燕烈翔脸一下红了起来,半天说不出话。
“怎么了?”
“唔,爱~~”燕烈翔见杨乐仪眉头一皱,马上改口道:“我知道我以前错了,你不是曾经答应我如果换个开始,你就会跟我在一起么?”
“什么时候?”杨乐仪记忆也不太牢固,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那次,我刚刚离魂,遭遇天雷地火之劫,你救了我,后来你就答应我了。”
“这样啊。那只是做梦!”他这一提醒,杨乐仪隐隐约约有些印象。
“不是做梦!你还不肯原谅我么?”
杨乐仪见他一脸坚定之色,微微叹了口气,“小燕,我早就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