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清柔拉着他的大掌,宇宁魅朝着敏王爷点点头,与她离开了厢房。
两人来到店面,见宇美卉正拿着笔,站在柜台里蹙着眉头看着账本。宇宁魅来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清儿说,想帮你出出主意,看看生意是否会好起来。”也不知道清儿是什么鬼主意,反正亏了,他会赔钱给叔叔的。
“咦!”宇美卉立刻睁大眼睛,“清清会经商?”她怎么没有听过这第一才女经商呢?
“略懂一二吧!”傅清柔微微一笑,“不过,先问下堂妹为何会生意淡薄呢?”想做生意,当然先要找到原因,然后才加以改善,才会迎来更多的客人。
“唉,”宇美开叹了口气,“你看看吧,“把账本移到她面前,“最近的牛肉便宜,一下子跟牛二预定了半年的牛肉,然后把有关牛肉的菜都降价。开始是吸引蛮多个客人,可是,做了一个多月,渐渐地牛肉就便得很少人吃了。说吃来吃去都是这些,干脆就不来了。”好后悔一次订这么多牛肉,现在她餐餐吃,都快腻死了。
“牛肉?”傅清柔皱皱眉头,“还有其他东西吗?”一家酒楼不会只有一样主菜吧?
“还有很多,”宇美卉点点账本,“本来生意都不好做,也只好进些比较便宜的材料。”英奇国起伏太大,做生意都要小心翼翼地,一失手,连本都拿不回来。
“噢,这些……”傅清柔扫了一下她的进货材料,脑子里蓦地想到一个办法。
抬起头,兴奋地对着宇美卉说:“你去跟牛二预定一年的牛肉,我们要成为英奇城最出名的牛肉餐馆!”最后还高举起手臂,信心十足!
宇宁魅和宇美卉立刻诧异地注视着她,这个女人好像蛮有自信心的样子,到底行不行得通啊?
“等等……”宇宁魅拉下她那高举的手,“虽说我们住几天就走,可是……叔叔和堂妹要在这里住好久,这一年……”竖起一根手指,“一年的牛肉啊?卖不出要吃死人的啊!!”旁边的宇美卉合作地点点头。卖不出就不是餐餐牛肉这么简单,估计就连做早点的包子都会有牛肉。
“不会!”傅清柔坚定地摇了摇头,“卖不出!我全拿回去宇轩国,我们吃!!”
“……”宇美卉诧异地转过头,注视着眉头蹙得高高的宇宁魅,这下子,他们几个可有难了。相信不久将来,闻到牛肉味都会吐!!
“公主,你要的粮食!”这个时候,铁手扛着两袋大米走进来,“放在哪里?”视线扫了一眼傅清柔,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直接拿去厨房吧,谢谢!”宇美卉对着他微笑起来,目光里闪烁着欣赏之色,“这家伙,一个人做三个人的事,太能干了!”真不愧是将军部下的一员大将。
美卉的目光没有逃过傅清柔的凤目,扫了一眼铁手高大的身影,再回到宇美卉身上。一个公主,一个下属,会拉在一起吗?感觉宇美卉的性格都不会在乎身份问题,只要自己喜欢,什么都不介意。
蛮期待他们两个发展……
“清儿,”这个时候,白御轩走过来,“藏君醒了。”这家伙一醒来,不见傅清柔在身边,就担忧着她的情况。
“好!”傅清柔点点头,连忙对宇美卉,“我们用膳的时候再商量,我去看看他。”说完,三个人立刻朝着后院的厢房走去……
房间里,宇千卉把楚魍魉扶起来,靠在床头,递过来一杯暖水,让他润润喉咙,担忧地看着他那张分布着几条伤害的俊脸。虽然那伤害已经淡化,可是依旧可以感受到当时的触目惊心,看来,这个千面藏君受得苦还真不轻啊。
就像宇宁魅说的那样,一切,都是因为清儿,要不然,江湖上是他对手的寥寥无几,谁可以伤成他这个样子呢?
“魉……”傅清柔快步走进房间,来到他身边,凤目里净是担心。拉着他的大掌,温柔地询问着,“感觉到怎样?”他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毫无进展。
“已经好多了,不必担心。”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狭长的凤目渐渐闭上,“陪着我,柔儿……”大掌微微地覆盖着她,就连紧握的气力都没有了。好累,好疲倦,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我不走,陪着你……”
见他又进入了昏睡,宇宁魅把他扶下,让他平躺着。他们的就围在楚魍魉的床边,继续聊着往后的行程,那只纤手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胸膛。
“对了,听梅凉鑫说,他们围杀了你?”白御轩蓦地想起那次月全县的事情,好奇地问宇千卉,“怎么会突然被敌人围杀?”或者可以从里面知道一些关于天宙被刺杀的事情。
宇千卉扫了一眼傅清柔,绝色的脸蛋上毫无表情,只是垂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楚魍魉,安静地听着他们说话。
大掌从悄悄地钻到床边,握着傅清柔的另一只手,两手相握,给予支持。虽然知道傅清柔会因此而心痛,可是宇宁魅并没有阻止宇千卉,这件事情迟早要搞清楚的。
宇千卉深深地呼了口气,把当天晚上的事情详细的说出来,包括看见宇天宙被杀时候,他对自己说的话。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傅清柔,镇定的她使他感到惊讶,感到心痛,感到无奈。本来死的应该是他这个与她毫无关联的人,现在却让天宙代替了死亡,留下他在这里看着她受现实的折磨,揪心的痛苦。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取天宙的复活,使她恢复笑容,恢复愉快的心清情……
“呃……”胸膛一阵刺痛,使楚魍魉猛地睁开眼睛,淡淡的桃花香气涌进鼻子。垂头一看,傅清柔正窝在他的胸膛里,纤手轻轻地环在他的腰身,绝色的脸蛋露出淡淡的粉红。
本来痛苦的俊脸上,露出丝丝的溺爱,修长的手指掠过她的银发。她总喜欢在冬天黏着自己,贪婪地享受着他那偏高的体温。就像现在,只要他微微移动下,她就很快会贴过来,可爱的动作使他无法离开她半步。
暗地里运了下内力,发现今天下午那股混乱之气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灼热的血气。黑眸蓦地变红,提起大掌,上面渐渐地发烫发红。
怕自己的高温灼伤她,连忙挪开身体,缓冲着体内的血气,使它融入自己的内力里,不在孤立。
“咯咯”突然,屋顶上传来两下声音,楚魍魉立刻抬起头,屏住呼吸,感受着周围的动静。凤目转移,发现白御轩就睡在旁边的床上,和他一样盯着屋顶。
感觉到楚魍魉的视线,白御轩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留下保护清儿,自己上去看看。楚魍魉点点头,他便迅速支撑起身体,施展轻功,从窗口冲了出去。
白御轩离开后,猛地转过头去,发现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床头,银光闪烁,一把宝剑正朝他们劈来。
拉起傅清柔,拿起枕头,运动内力,朝黑衣人脸颊扔过去。
“嘶!”宝剑把枕头分成两半,楚魍魉已经拥着傅清柔跳下床,连连后退,眯起凤目,注视着黑衣人。
傅清柔刚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楚魍魉,再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一个黑衣人正拿着宝剑对着他们两个,整个人立刻清醒,同时目不转睛地瞪着黑衣人。
“柔儿,“楚魍魉一边看着黑衣人,一边轻声对她说,“我缠着他,你快去叫人。”自己功力还未恢复,估计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柔儿离开了危险,已经足够。
“你可以吗?”纤手按着他的胸膛,转过头来,担忧地注视着他。他的脸色还苍白得像个鬼似的,顶得了吗?
“一时半刻,不成问题,过了就不知道。”
“……”很少听见他这种没有信心的语气,证明他确实很虚弱,毫无把握。
“反正你快去叫人……去!”宝剑砍下来,楚魍魉把傅清柔拉到身后,住外推了一把,抽出身上的匕首,架住他的剑。
傅清柔稳住身体,立刻转身冲了出去……
“铛铛铛!”短小的匕首挡住三下致命的攻击,却发现他的出招每下都凶狠无比,楚魍魉实在猜不到他用的是哪门哪派的武功,却有点像魔道中人。
“留下你的名字,我千面藏君让你死后不做无名氏。”运气奋力抵挡,却发现有点力不从心。胸口刺痛得紧,一股甘甜涌上来,从嘴角流下一条血痕
“呵呵……不如在下帮藏君立个长生排位吧!哈哈哈……”瞥见他身受重伤,攻击更加猛烈。一个晃神,大脚对准楚魍魉的下腹猛踢,整个人飞到靠近窗户的墙上。宝剑立刻就到,狠狠地传过他的肩膀,把他钉在墙上。
“呃……”这下子可完了,此人武功不低,加上有伤在身,他已毫无招架之力。眯起凤目,最后一丝念头,就算是死,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听见窗户外面细细流水声音,知道迎春楼后面就是护城河。既然他活不下来,就让黄泉路上有个伴吧,也好消除柔儿的危机。
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抽出他的宝剑:“一起共赴黄泉,如何?”阴森的嗓音像是来自己地狱的勾魂使者,右脚猛地提起,使尽全力对准他的膝盖踢去。
“啊!”男人吃痛,弯曲着身体,趁他不注意,大掌甩开他的宝剑,两手拥住他的腰身,用力一蹬,两人一起从窗户飞了出去……
刚好傅清柔带着宇宁魅和宇千卉赶到,见到他们跳窗的情形:“楚魍魉!!”三人一起冲到窗边,宇宁魅和宇千卉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傅清柔恐惧地看着下面急速的流水,两抹白色的身影飞跃而下,“扑嗵”溅起高高的水花,很快便被水流淹没。
“楚魍魉,你一定不要出事,楚魍魉,你不要出事啊!”发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着,两手用力地抓着窗边,凤目里净是担忧。他的伤还没好,下面的水流如此猛烈,加上还与敌人纠缠,真怕他受不了如此大的冲击。
“咻!”白御轩从屋顶跳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块木牌,走进屋子。瞥见傅清柔站在窗边,立刻走过来:“清儿,发生什么事?”怎么不见了楚魍魉的身影?
“小白!”纤手指着下面,“楚魍魉和黑衣人掉了下去,他们……”不等她说完,白御轩把木牌递给她,纵身跳下……
傅清柔看着手上的木牌,上面写着“妖姬令”三个字,看字就知道这不是好东西,小白从哪里拿到的?
过了一会,宇美卉也走进来,见到傅清柔呆坐在桌子旁,着急地询问着:“清清,发生啥事?”方才听见屋顶打斗声,立刻跳了起来,穿上衣服走出来看看,便发现声音已经远离,没看见重头戏。
这时,铁手一阵风地赶到,低沉地问:“王妃,王爷呢?”似乎黑衣人已经惊醒了所有人。
“他们去帮忙找藏君。”傅清柔就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不断地重复着:魉,你千万别出事啊!
宇美卉和铁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等待着他们的消息……
天开始渐渐亮起来,周围的气温开始下降,傅清柔更担心楚魍魉的伤势,加上他还泡在水里,那伤口岂不是更难好吗?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三个男人走进了,全身还在滴着水。白御轩痛苦地捂着自己的下腹,宇宁魅扶着他坐下来,对着宇美卉说:“堂妹,快去叫大夫,他的伤口裂开了。”
“我去吧!”铁手没等他们反应,已经走了出去。
“我……我去拿点热茶来。”见他们的脸色冻得有点发紫,迅速起身跑了出去。
傅清柔连忙来到白御轩身边,蹲下来盯着他的下腹,白色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担忧地蹙起眉头:“你们先去换衣服吧,我来照顾他。”没有问起楚魍魉的下落,先解决小白的伤吧。
扶起白御轩,走进内室,让他坐在床上。打开他的包袱,拿出干净的衣服,再跑到水盆边,拿过干净的粗布。温柔地帮他解开湿润的衣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帮他脱衣服。
蹙着眉头,鹰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虽然她不言不语,可是他知道她在心痛,在担心。他和楚魍魉与南殇的过节,他们身上的伤口,都是她最不放心的对象。
“会有点痛,忍一下。”脱了他上衣,注视着那裂开的伤口,上面正渗出鲜血。
“不痛!”修长的手指捉起她的下巴,凤目里已经泛起水气,“放心吧,藏君不会有事的。”坚强的她,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楚魍魉为她付出太多。
宇宁魅的深情,楚魍魉的痴心,白御轩的溺爱,都使她无法放下任何一个人,不想任何一个出事。可以的话,宁愿不要再理会这些纠纷,让他们四个人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吧。
“是的,他会没事的。”她一直相信,楚魍魉是个不败之人,一定会逃过劫难的,一定会的!
“大夫来了,王妃!”铁手带着一个大夫走进来,傅清柔连忙让开位置,纤手却拉着白御轩的大掌,不舍得放开。安静地站在他身边,看着大夫为他上药,包扎,一点都没有逃避这些血腥的场面。
宇千卉和宇宁魅也换好了衣服,坐在桌子旁,商量着对策。
“清儿,”白御轩拍拍她的手背,“把那块木牌交给他们看看是否有头绪。”不想让她一直盯着这血肉模糊的画面,就算她已经适应,毕竟女人看见都会不自在的。
“哦。”傅清柔来到外室,把方才那块木牌放在桌子上,“这是小白找到的,你们看看。”
宇宁魅很自然地把她拉到自已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桃花清香,可以淡化他的思念,好久没有如此接近她了。
傅清柔轻轻地依靠着他,他的味道可以让她安心,视线扫了一眼内室的白御轩,与他视线对望。白御轩点点头,示意她别担心。
“这是媚宫的门主令牌。”宇宁魅扫了一眼令牌后面,宇千卉也拿起来研究,“不知道他们对付的是谁?”都是魔道中人,该不会是冲着楚魍魉来的吧?
“对了,藏君练成了红血欲功,”白御轩从内室走出来,坐在傅清柔身边,铁手送大夫出来,“那些女人,估计又要折磨这个天下第一练成此魔功的男人了。”俊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她们会怎样对付他?”傅清柔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