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了一大口,江湖上讲的就是栽人不栽面,不管我是干什么来的,既然面子上到了,就不能驳了人家。
我赶紧趁热打铁,一口气喝干一碗道:“干了。
”
朱贵又笑一声,随即也喝干了碗里的酒。
这回换我笑眯眯地坐着,看着朱贵。
朱贵放下碗,眼神一闪,忽然朗声笑了起来,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小强。”
几个店伙以为我在酒里做了什么手脚(其实就是这样),全都神色不善地围了上来,朱贵摆手让他们退哈,活活地笑了几声就想上来跟我叙旧,我示意他冷静,小声问:“我鬼哥呢?”
朱贵冲柜台那一努嘴,只见杜兴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上,手里也拿把扇子胡乱摇着,好象是快睡着了。
朱贵大喊一声:“杜兴!”
一张满是智慧褶皱的丑脸应声而起,大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手一抬一放间扇子已经换成了一把钢刀,茫然道:“官兵又来了?”
朱贵笑骂了一声道:“过来喝酒!”
这时我已把另一颗药放进了碗里,杜兴见是朱贵叫他,自然毫不怀疑地过来把酒喝了,他抹着嘴这才打量我说:“这位兄弟是……”下一秒,鬼脸儿换了副表情惊叫道,“小强?”
我们三个哈哈大笑着抱在一起,互相捶巴了几下之后,朱贵和杜兴冲那些土匪店伙高齐声叫道:“快过来拜见你们一百零九哥!”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零九章 眼镜
在到过我那里的54条好汉中,除了张顺阮家兄弟他们,我和朱贵杜兴算最铁的,朱贵屁股上让人家捅了一刀,杜兴帮着我酿酒,还跟人比过街舞,这些到现在都成了美好的回忆。
其实就算我能穿越时间以后我也没想到能再见他们,因为好汉们离真正的历史人物还有一定距离,朱贵杜兴只怕就更想不到了。
所以我们三个乍见之下又蹦又跳,店伙们面面相觑,朱贵杜兴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是你们一百零九哥!”
老大发话了,一帮服务生只得唯唯诺诺地胡乱叫了一气,我得意道:“好好,既然叫哥了就不白叫,以后给你们改双休……”
朱贵凑在我跟前小声道:“他们一个礼拜不是休3天就是休4天,你一来就给人家改5天工作日了。”
我嘿嘿干笑,杜兴问:“小强你怎么来了?”
朱贵这才也问:“对呀,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都死了吗?”说着他四下看看,见真是自己的南山酒店这才稍稍放心。
我叹道:“一言难尽啊,我现在急需见那些位哥哥们,这件事得大家一起合计合计。”
朱贵听我这么说也不多问,安顿杜兴道:“那你先看着店,我带着小强上山。”杜兴点头。
我往外指了指道:“车停这行吗?”
朱贵看了看道:“停我店后去吧。”
我上了车,朱贵派了一个伙计跟着我帮我,我跟他说:“等会啊,我先挑个头。”等我把头挑好,伙计已经掩饰不住惊异之色,我探出头去问,“从哪走?”
伙计这才回过神,把两只手向自己方向扇着:“跟着我。往前来,走走走……”
我跟着他来到店后一看才发现对面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我刚把车开在芦苇荡边上,那伙计又转到我车后指挥:“再往后来点。倒倒倒,往左……好嘞…
我下了车一看。金杯切着屋子停得方方正正的,那伙计也面有得色,我差点给他10块钱小费这位上辈子绝对干过门童!
朱贵拿出一张弓来,挂上响箭,朝着芦苇荡开了一弓,没多大一会,一个船老大草帽上插着枝响箭面色阴沉地划条小船摇过来了……
朱贵见状嘿嘿直乐,那船老大面无表情道:“朱哥,你箭法又精进了!”
朱贵乐道:“反正又没尖儿,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船老大抓狂道:“你要是故意的箭神就不是花荣了。我说你以后能不能朝天上射?这都几回了!”
朱贵坏笑道:“朝天上射?那不成了打飞机了吗?”
“……什么是飞机?”
朱贵笑而不答,拉着我跳上小船,对船老大道:“快走,上山。”
那船老大见有人上山居然要朱贵亲自陪同,忍不住多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和朱贵天南海北瞎聊起来,他虽然不是什么头领。但久和朱贵打交道,就跟朋友一样。至于我是第109的事儿朱贵也不再提,我们三个人就这么直向梁山进发。
那小船大概最多能坐四五个人,船头尖削,在水里吃力很小,船老大看似慢悠悠的划着。可每一桨拨出去船就能前进一大截。等出了芦苇荡更是像飞一样在水上飘起来。
就算如此,我们也整整划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慢慢看见一座水寨,一个眉目颇有几分熟悉的汉子正站在木板上闲逛,朱贵捅捅我道:“那是张顺他哥。”那么这位是船火儿张横。
我说:“对了,现在山上什么情况?”
朱贵道:“刚把聚义厅改了忠义堂。”
那就是说现在祝家庄打了,晁盖死了,座次也排了,朝廷地军队已经闹了几次灰头土脸,是梁山的鼎盛时期,但是宋江的招安时机也慢慢成熟了。
朱贵道:“我说你上山到底什么事?”
我唉声叹气道:“不是什么好事,跟方腊有关系,得好好找人商量对策。”
朱贵愣了一下道:“那我们先去找军师吧。”
这会小船已经靠了岸,朱贵叫人取过两匹马来我们骑着上山,这一路上,大寨套着小寨,人欢马嘶,一时又是良田万倾,山路也不太陡峭,只是慢慢延伸向上,如果不是刚坐船过来,这倒更像是一个城市,朱贵得意道:“咱梁山怎么样,没想到吧?”
我还真是没想到,以前潜意识里一直以为梁山就是水里的一座小山,喽罗都藏在小树林里,手里牵着绊马索,真不知道跟国中国似地,光我们这一路见到的兵马应该就不少于10万咱也是见过千军万马地人!看来梁山作为割据势力还是跟坐山雕他们那种土匪是有区别的……
这一路上也没遇着熟人,因为那些头领们不可能跟闲汉一样吃饱了就甩着膀子到处溜达。
又走一会,山丁骤然多了起来,路也陡了不少,随着越往高走,也就越接近梁山的权力中心,最后,在一道长长的山阶上面终于看到了那面传说中的“替天行道”大旗。
马已经骑不上去,朱贵带着我边爬台阶边说:“哥哥们一般不回自己寨子的时候都在这里住着……”
他话没说完迎面我就看见张清了!刚想喊,又急忙下意识地闭了嘴他现在还不认识我,乱喊容易招来暗器。
上了台阶以后眼前的情景完全变了,在广袤的山顶上,屋舍鳞次栉比,高高低低地相互依靠,却一点也不显凌乱,像一座放大了无数倍的白蚁宫,这多半就是出自李云的手笔。在最显眼地地方是一处大庙似的巨厅,隐约可见里面颇为深邃,厅顶挂三个大字:忠义堂。
屋里屋外的,不停有人来回走动,日常的问询声和猫叫狗吠混在一起,根本没有半点土匪窝的迹象。而且这次熟人可就多了,我看见段景住跟着一个矬子从我面前路过,听朱贵介绍那矬子就是扈三娘的老公矮脚虎王英。
朱贵随口跟身边的人打着招呼,看看天色道:“要找军师现在正是好时机。”
我也看看天,凭感觉也就是下午两三点钟,我问道:“为什么?”
朱贵道:“每天地这个时候正是军师午睡完要喝茶的工夫。”
我说:“好动手吗?”
朱贵伸手道:“来,把货给我,我给丫下药去。”
我鬼鬼祟祟地把一颗蓝药递在他手里一边小心道:“说话注意点,引起人误会!”
朱贵笑道:“不碍事,跟我走吧。”
我随着他弯弯绕绕地来到一处院子里,见正屋门大敞着,一个人躺在屋里地凉席上正在午睡,看身材正是吴用,此外再没别人,朱贵攥着药施施然踱进去在里面逗留了一会就出来了,往墙角那一蹲,眼望门口道:“等着吧。”
我愕然:“这就完了?”
朱贵道:“完了呀”
我汗了一个,原来这么简单。吴用怎么说也算梁山上的头几号人物,我还说怎么的也得费番周折呢。
我也跟着往墙根一蹲,没过几分钟吴用翻了个身坐起,脸上全是凉席褶子,他吧嗒吧嗒嘴,把桌上的茶碗端起,顺手拎把扇子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小汗衫,边喝茶边还有点梦呓,他往荫凉地的小木墩上一坐,扫了我们这边一眼波澜不惊地问:“谁呀那是”
朱贵笑道:“军师,是我。”
吴用道:“哦,朱贵呀,有事吗?”
朱贵不怀好意地笑笑:“没事,等您醒了再说。”
我见吴用已经喝下大半碗还是无动于衷,有点急道:“你把药下对地方没?”
吴用听我说话声音耳生,又问:“朱贵,你旁边那是谁呀?”我这才反应过来,吴用是个大近视眼。
朱贵乐道:“是小强。”
吴用很平常地点点头,把最后一口茶喝进嘴里,然后站起身说:“小强你先随便坐啊,我回屋找眼镜去……”
听到这句话我和朱贵终于都乐不可支起来,吴用可能还没彻底醒悟,白了我们一眼走进屋里去了,翻腾了一会纳闷道:“我眼镜呢?”
下一秒,吴用狂奔出来,扶着门框喊道:“小强,你把我眼镜带来了吗?”……
…分割……
今天小花真地没偷懒;光研究和虚构梁山地图就花了半天时间;话说梁山地图属于军事机密谷歌地球上也搜不出来。。。。。。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一十章 吃了吗
项羽醒了跟我要霸王枪,嬴胖子醒了跟我要西红柿鸡蛋面和游戏机,二傻醒了跟我要半导体,现在,吴用醒了跟我要眼镜……
人类的发展和科技进步的影响由此可见一斑,不过吴用这个更情有可原一点,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刚才虽然看不清,至少还带着三分睿智,这会再看他,摸摸索索地像个瞎子似的………你说科技带给人们的到底是进步呢还是退化?
嗯,这么深邃的思考,看来我已经向专家又靠近一步了。
我笑道:“吴用哥哥,这次来得匆忙,下次帮你带副隐型的。”
吴用这会已经彻底清醒,他下意识地做了一个扶眼镜的手势道:“小强,你怎么来的?”
“我开车来的。”
“……梁山外边是什么年代了?”
我明白他的担心,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人开着飞机坦克来攻打梁山的。”
吴用松了口气,冲我招手道:“来,说说怎么回事。”
这就是吴用和朱贵他们的不同了,朱贵他们见到我最先叙旧,而吴用就想到我这么“老远”巴巴地跑来肯定是出事了,我跑到屋里又搬出两个小马扎来跟朱贵坐在吴用对面,没说话之前先叹了口气,缓缓道:“这回我来找哥哥们还是因为方腊………听说了吗,方腊已经起兵造反了吴用和朱贵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吴用道:“方腊他不是……”
我赶忙说:“老王那个方腊还在育才当木匠呢,我说的是你们这会这个方腊。”
吴用反应了一下道:“是,方腊死后变老王,他这会没死,自然还是那个江南方腊。”
朱贵道:“反就让他反呗………”他挠挠头道,“这会的老方跟我们还没碰过面。也就是说跟咱们没关系。”
我尴尬道:“问题就出在这了,咱们梁山有个任务就是要去打方腊。”
朱贵立刻道:“凭什么呀,不打!我觉得老方人还是挺不错的。”
吴用凝神道:“你听小强把话说完。”
我搓着手道:“是这样,咱们那些到过我那里的人确实是都被送回来了。那一年相当于白送,可以说你们赚了一倍。但是随之,客户们也都有了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基本上都是以前做过的标志性业绩,咱们梁山……是必须打方腊。”
我把人界轴和点子表的事原原本本都跟吴用详细说了,尤其是一但违规而带来地严重后果,土匪们做事全凭一己好恶,不把事态讲清楚只怕他们会投机取巧。
吴用听得眉头紧锁,半晌无语,朱贵懊恼道:“这他妈叫什么事啊。”吴用缓缓道:“这事好生为难,而且恐怕必须得经过宋江哥哥的批准。”
我说:“宋江哥哥不是一心要招安吗?”
吴用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咱们那54位兄弟吃了药以后不肯去征方腊。”
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我怕地不是他们不肯征方腊。我怕的是他们真去!
在育才地一年,好汉们跟方腊表面上打打闹闹的,其实后来就跟哥们一样,现在要真再打起来,我和他们都得别扭死。虽然现在的方腊是无知无觉,可一但掐起来好汉是不是下得去手还是一个问题。
吴用又道:“如果不给他们吃药,那么大伙跟着想招安的宋大哥去打方腊还有可能……只是。这么做不现实也不厚道。”
朱贵急道:“那到底怎么办呀?”
吴用毅然道:“方今之计,还是把大家都叫醒再说。毕竟人多点子也多,尤其是俊义哥哥和林教头他们这些人。”
我说:“那么多人呢,光靠我和朱贵两个……”
吴用道:“我也来吧,咱们兵分两路,我朝西你们朝东。老卢和林教头那我包了。”
我往他手里塞了两把蓝药道:“那就辛苦军师了。这药我也不数了,吃不完的再给我拿回来。”
吴用点头道:“对了。李逵那个黑厮就先别给了,咱们最后再找他,否则什么事经他一嚷就被动了。”
我和朱贵都觉有理,我们刚走到门口吴用又安顿道:“还有,给过谁没给过谁都记着点,虽然这东西吃过的自己有感觉,但难免有个差错。”
我觉得这个建议很及时,这药少给了还可以补,要给重了后果就严重了!
我们刚出吴用的院子就碰上段景住了,朱贵和我对视一眼,从我手里拿出一颗蓝药冲段景住晃道:“景住兄弟,给你个稀罕玩意儿吃。”
段景住乜斜着眼睛道:“你有好东西还肯给我?”说着拿过蓝药嗅了嗅,顿时被香味迷惑了,忍不住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