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举双手,引导着他们大喊:“木兰!我爱你!”开始只有一部分的人跟我喊,后来我们的队伍渐渐壮大,终于盖过了刚才“英雄”地喊声。数以十万计地士兵大喊着“木兰,我爱你”,声浪一下高过一下,他们的目光里是说不尽地爱慕与敬佩,痴迷如醉,这才是真正的万人迷啊,我估计这里头以后得有不少光棍。
花木兰又急又羞,瞪了我一眼,她忽然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有力地一抓一举,这本是一个战术动作,意思是停止,下面的士兵看见这个手势都下意识地收了声,正军姿,列队,花木兰板着脸道:“现在我还是你们的先锋,我问你们,战场打扫了没有,晚饭做了没有听我口令,全体都有,归营!”
士兵们急忙排好队,在长官的带领下小跑着离开。
我叹道:“北魏的男人都是当小受受的料啊!”
老贺拉着花木兰地手道:“闺女,这么多年难为你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我忙道:“哎呀呀,姐,这是政府让你狮子大开口呢,千万别客气。”要我说地话,起码是复员以后安排同等级别待遇的工作,最好是光拿薪水不用干活地岗位,我看在北魏当个妇联主任就不错。
花木兰忸怩道:“什么都能说吗?”
老贺道:“能,就算你还想当元帅我也一定极力奏明皇上。”
花木兰小声道:“我想洗澡……”
老贺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坚决道:“我派人给你站岗!”
北魏军营地,花木兰的帐内水雾缭绕,间或传出女孩子咯咯的笑声。虞姬和小环托她的福,总算也能在这艰苦的戎马岁月里舒舒服服地洗上了热水澡,老贺派了一大队士兵为她们站岗,这帮战场上勇往直前地老爷们儿此时却个个如临大敌,拄着枪,背对着帐篷远远地站开,恨不得连耳朵眼儿也堵上,好象听到水声都是对花先锋的亵渎。
不大一会。虞姬和小环从帐篷里一左一右钻了出来,都穿着新换的衣服,虞姬手搭帐帘嬉笑着说:“花姐姐你快出来呀,怎么,害羞啦?”
一双白玉似的手扒住门边。花木兰先探出头来,脸上带着羞怯的绯红,诧异道:“呀,这么多人。”说着就又要往回钻。
虞姬和小环合力把她拽出来,花木兰穿着一身秦朝的女式衣衫,宽松而合体,映衬出她女性的柔美。刚冲洗过的头发丝丝滴水。她站在月光下,曲线曼妙。大眼睛闪闪发亮,不带一丝烟尘之气,犹如仙女下凡,虞姬和小环都喝了一声彩。
花木兰一但出来即刻就恢复了镇定,毕竟是带了10年兵地军官,干脆爽快的脾气不改,她来到帐前一个士兵身后叫了一声:“李二狗!”
李二狗本来就战战兢兢的。听到身后有动静脖子更像是生锈一样丝毫也不敢动弹。这会听到花木兰叫自己名字,汗水小溪般流过鼻尖。还是立正大声道:“有!”
花木兰道:“贺元帅就要班师了,我听说你是第一批,你回去以后告诉我爹娘和我弟弟就说我很快就到家我说你能不能转过脸来呀?”
李二狗惶恐道:“这……这……卑职不敢。”他说着话,脖子稍微往后轴了轴,紧接着闻到一股馨香,吓得急忙正襟而站。
花木兰不耐烦地按住他肩膀把他拧过来对着自己,呵斥道:“你有病啊,咱俩是老乡,又是同一年当的兵,有什么不敢的?”
李二狗痴呆地看着眼前地漂亮姑娘,讷讷道:“木……花先锋。”
花木兰道:“私下里你不是一直叫我名字的么?怎么,难道我换了身衣服你就不肯认我这个兄弟了?”说着花木兰在李二狗胸口上亲切地捶了一下。
李二狗本是花木兰的同年同乡兵,现在也已晋升成队长,两人私下里玩笑惯了,这时见花木兰还是那么随和,便放松道:“怎么会呢?”说着也习惯性地举起拳头,可是看了一眼女装的花木兰,大窘之下捶在了自己胸口……
项羽看着女装的花木兰,摇头微笑道:“看来木兰还没意识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这倒是个麻烦事。”
我说:“正常嘛,这属于战争心理创伤,需要一定时间的治疗,打过越战地美国老兵见了香蕉树不也还发怵吗?”
一夜无话,第二天北魏军开始有计划地撤兵,花木兰一早就帮贺元帅安排去了,我出了帐篷,见项羽正在望着楚军地联营发呆,我意外道:“羽哥,这么早?”
项羽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我走上前问:“想什么呢?”
项羽手指前方道:“我在想他们的归宿。”
我说:“老贺不是说奏请完皇帝以后就让大家入住中原吗?”
项羽叹了一声道:“老贺地人终于可以回去和家人团聚,可咱们的兄弟就算跟去又有什么呢?他们的家在楚地,他们也有自己的爹娘和老婆。他们嘴上不说,可我能看出他们想家了。”
“我给邦子打电话!”我看出来了,项羽这是在变相地请我帮忙,又不好意思说。
“等我走开再打。”项羽有点慌张地离开了我。“死要面子活受罪!”我鄙夷地看着他的背影,拨通电话道:“喂,邦子。”
刘邦那边传来一阵穿衣服的声音,然后好象是拿着电话换了个地方这才说:“你们跑哪去了,你再不给我打电话我还真以为你们跳河了。”
我笑道:“在木兰这呢………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我媳妇在边上睡着呢。”
“那边都安顿好了吗?”
“都行了,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拉你那车可费了劲了,真是九牛二虎。你锁门就算了,拉手闸干什么?”
我嘿嘿笑道:“跟你说个事,咱们地楚军兄弟都想家了,你说怎么办?”
“你跟他们说,随时欢迎他们回来,本来都是我地子民,跑到花丫头那干吗去了,北魏是人间仙境。女多男少?”
“呵呵,这不是跟你先说一声嘛,万一回去你都给当反政府武装收拾了怎么办?”
刘邦正色道:“可说好了啊,回来是回来,不许搞事。尤其别整王者归来那一套,大个儿现在在民间还是有一定煽惑力的,咱哥们归哥们,帐目上地事得说清楚。”
“羽哥是那样的人吗?”
“你让他跟我说话。”不等我说什么,刘邦马上又说:“算了,他现在肯定不在你身边吧我都猜见了,切。那个顾影自怜的小样儿吧!”
我不禁骇然。刘邦对项羽了解之深,只怕天下无二。
刘邦说:“那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玩?”
我说:“你那刚安定下来。我们现在去方便吗?”
刘邦不乐意道:“有什么不方便的,胖子那六国还没统一呢你们一个个嗖嗖都过去了,我这就不方便了?爱来不来!”
我一笑,挂了电话找到项羽说:“行了,让咱们的兄弟也撤吧,兵道一开好就能回家了。”
黑虎兴奋道:“大王,我们是不是要回去继续打汉军?”
项羽有些黯然道:“你记住。回去以后好好过日子。项羽这个人已经死了。”
黑虎虽莽,也明白项羽的意思。大声道:“大王,不管你去哪,让我继续追随你吧。”
项羽摆了摆手,对我说:“小强,回去的事情你就多操心吧,我欠刘小三的人情,汉朝地土地我是不会再踏上一步的。”
我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项羽道:“我先带着阿虞和小环跟木兰回家,你可以拿到车以后再来看我们。”
我点点头,拽着黑虎出来,跟刘老六商量好兵道的事情,这就让楚军收拾行装准备回到垓下,只不过来时是楚汉,回去的时候可就是汉朝了。贺元帅在营地里检视了一圈,发现楚军拔营,不禁问我:“你们这是去哪?”
我说:“我们回家。”
老贺奇道:“回家?”
我笑道:“你放心,不会给你们找麻烦,他们的家很远。”
毕竟事关重大,老贺忍不住问:“到底去哪?”
我悠然道:“贺元帅,你地三个愿望实现了几个了?”
老贺捋须微笑:“说来真是值得高兴,柔然远遁,又认义女,已经完了两个愿。”
“三个!”我一指项羽跟他说:“你不是仰慕西楚霸王吗?那位就是,如假包换。”
老贺愕然道:“莫要说笑……”这时他就见大批的楚军隐在黑雾里神秘消失,顿时失色道,“这……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笑道:“不是跟你说了么,我们是楚人,老元帅要是想不通就当这是天意吧。”
眼前的情景由不得老贺不信,他盯着项羽看了半天,喃喃道:“项老弟居然是项羽……这怎么可能?”
我说:“跟着你打了10年仗的先锋是个女孩子,项老弟为什么不能是项羽,这世上的事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老元帅心诚则灵感动了上天,所以派我把楚霸王接来与你见面你不会叶公好龙吧?”
老贺再无怀疑,一把抓住项羽的手颤声道:“项老……哎哟,叫了您这么长时间老弟,可万分得罪了。”
项羽微微一笑:“这么叫挺好。”说着一指我,“他是我重重重……孙女的丈夫,不是照样叫我羽哥吗?”
老贺回头怒视我:“你可真够孟浪地!”
我无语……
这时大部分地楚军都已进入兵道,他们忽然朝着项羽一起跪倒,悲声道:“大王!”
项羽泪光莹然,挥手道:“都去吧,你们是天下最出色的军人,项某以曾与你们并肩作战为荣!”
我见悲情得不行,忙说:“咱们临走唱一首歌,就我这两天教你们地那个,有一个道理不用讲预备唱!”
楚军合唱道:“有一个道理不用讲,士兵就该上战场……”
老贺竖起耳朵听着,良久慨然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楚歌吧?”
这会最后一批士兵也已进了兵道,我冲众人挥手道:“那我也去了哈。”
花木兰靓丽无双地骑在马上,却爽朗道:“小强,快点回来接我们去和大家团聚。”
我使劲挥手道:“没问题,可惜这次不能去你家蹭肉吃了………你弟弟磨刀霍霍向牛羊在历史上很有名的!”
虞姬掩口笑道:“小强确实好才华,大王,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以后让他认小强做干爹好不好?”我对老贺说我孟浪还心存芥蒂,哼哼着说:“那可不敢,你们的儿子孙子重孙子都是我祖宗!”
众人无不大笑,我觉得还得说点什么,便朗声道:“各位,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江湖相见,自当……”
项羽和花木兰指着我身后越来越淡的兵道入口齐声道:“赶紧走吧,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八十五章 吕后
暂时作别了项羽和花木兰等人,我随5万楚军进入兵道,不多时就又回到了垓下旧地,黑虎整列队伍,我爬上一片高地喊道:“兄弟们,咱这就散了吧,回去以后好好过日子,到家跟当地政府报个到,都按退伍军人待遇安顿。”一干将士一边痛别项羽,一边毕竟是思家心切,轰然答应了一声便各自上路,他们也算碰上好时候了,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每天刀头舔血的?我相信邦子完全有能力让他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一个人往前溜达了不大一会,就进入了刘邦现在的临时行宫,皇帐之外,有两个特别眼熟的兵丁在那站岗,他俩看见是我,对视了一眼,表情复杂地朝我走来,我赶紧轻车熟路地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准备交给他们检查——上次我闯进去拿酒壶把刘邦砸倒事发之后他们居然没受处分,可见刘邦对下还是很宽厚的。
没想到这俩人离着我还有十来步就赶忙跪倒,必恭必敬道:“参见并肩王。”
我一愣,马上想到这大概是刘邦当了皇帝他当年封我的并肩王也兑现了,话说加在我身上的官衔可不老少,有时候都能弄混了,齐王魏王太师宰相的,不过要说起来还就是这个并肩王最有实权,刘邦当时在火锅旁亲口御封,百舍之内见我如见汉王,一舍30里百舍就是3000里呀,也就仗着中国地大物博,要是在棒子国这3000里一封就没正主什么事了。
这时张良从旁边转出来。见了我亲热道:“亲家!你来啦?”
要不张良能起山呢,识时务啊,见老大对我青眼有加,萧将军也不喊了,套了瓷再说,我对他也没有恶感,就势借坡下驴拉着他的手亲热道:“我儿媳妇挺好的吧?”
张良挠头道:“你儿媳妇……哦,你是说犬女呀,挺好挺好。”
我跟他套近乎可也不是全是虚情假意地,万一包子真生个儿子呢。性别栏里只要一填了“男”,那就光荣地加入到了中国的6000万光棍行列,当爹的能不未雨绸缪吗?女大三抱金砖不说,起码是高干子女,有这老丈人,我儿子吃不了亏。
说着话我就要往里走,张良犹豫道:“亲家,我看你还是一会再进去,皇上正在歇息……”
里面传来懒懒的声音:“是小强吗,让他进来吧。”
张良顿时对我再次刮目相看。羡慕道:“亲家得上之恩遇真是一时无双,皇上从不在休息的时候接见大臣的。”
我冲他微微一笑,走进临时寝宫,刘邦好象是刚睡醒不久。眼屎堆积,穿了一身黑色的睡衣无精打采地坐在一个墩上,难怪他不肯这会接见大臣,那副尊容实在是有欠恭维,估计谁见了都得暗叹择主无方。
刘邦见我一个人。指了指身边一个墩让我坐下,倒了杯水吸溜着说:“项大个儿还是不肯来见我?”
我摆手道:“别提了,他说欠你人情,永不踏入汉地一步。”
刘邦鄙夷道:“德行吧,不就是打了败仗脸上挂不住吗?我打败仗那会怎么见他来着?”
我说:“人和人能比吗?他就喜欢用那个视死如归的,你手下全是钻人裤裆捡人破鞋的,这是性格决定命运。”
刘邦气愤道:“都是兄弟,我怎么感觉你老帮他说话呢?”
我说:“废话,我们是一家人。你要把重重重……孙女嫁给我我也帮你说话。”
刘邦道:“孙女没有,闺女倒是有俩,最大那个12岁了,有时间领你看看去?”
“……算了吧,犯法!”
刘邦不以为然地啧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