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上风云突变,这是谁也没想到的,项羽放开段天狼那帮刚回过神来的徒弟顿时炸了窝,有几个蹦上擂台去扶段天狼,更多的怒气冲冲地扑向项羽,新月队的女孩子们呼啦一下把项羽围在当中,拉起架子续势待发,眼看一场旷世群架就要打起来了,在附近观战顺便维护秩序的300士像一把快刀一样插进两帮人中间,在混乱中很多人于瞬间交了手,但很快就被陆续赶来的战士弹开了,段天狼的那些弟子们见300多势众且身手矫捷,知道架是打不成了,纷纷指着项羽和新月的人破口大骂,女孩子们也不甘示弱,依葫芦画瓢原样骂回去,一时间热闹非凡。好汉们本来摩拳擦掌要去帮项羽,但见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而自己总归跟300旧,只好惋惜着又退了回来。
观众们也跟着疯狂了,他们挥舞着拳头和上衣,厉声高吼,很多人的血管在脑门上憋出个十字胞,状极亢奋,前排的观众包括一些已经被淘汰了的代表队选手们试图越过栏杆赶往事发地点,被其余的300挡住,又发生了一些小混乱,今天到场的绝大多数观众都大呼过瘾,觉得不虚此行,这就像看球赛,射门固然让人激动,但要能看到裸奔的女球迷那才真正哈屁,属于意外之喜。
这时段天狼已经慢慢站起,他使劲推开想要扶住自己的两个徒弟,指着台下乱哄哄的场面沉声道:“让他们都给我滚回来。”两个徒弟急忙去把己方地人劝说回来,段天狼茫然地往四面看了看。好象不知身在何处。过了好半天才看见台上地裁判,他神情空洞地问:“我赢了?”裁判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可以走了吗?”
“……签个字就可以了。”
段天狼拿过裁判的纸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又往四下看了看。这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注视着他,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很显然他肯定是受了很大地刺激,像他这样孤傲的高手,在万众瞩目下丢了这么大的丑,很多人都想到他接下来可能会有过激行为。就连张清也在手里扣了一枚石子预备着。
段天狼签完字,四下里抱了抱拳,又冲台下的媛抱抱拳,然后招手带上自己的弟子,居然就此平静退场。不过谁都能看出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在他地心里,一定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我认为项羽做得并不算过分,那一脚要是蹬上,轻则十天半个月。重则一年半载都不能恢复,不过是场比赛而已,何必下这样的毒手?
这边,媛已经缓过精神。她感激地对项羽说:“项大哥,谢谢了。”项羽对外宣称自己叫项宇。
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项羽身边。手有意无意地放在项羽腰畔,轻声笑道:“英雄救美哟。”淡淡的醋意却是人人都能感觉得到。项羽一怔,皱眉对张冰说:“难道我做错了吗?”张冰笑了笑说:“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媛先是抱歉地看了张冰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看着一直在自己身边护持自己的扈三娘,笑道:“姐姐,可惜我不能和你在擂台上相见了。”
扈三娘挥挥手:“现在说这些干嘛,养伤要紧。”
媛一个漂亮的鲤鱼翻身站起说:“我没事了,到是你的比赛……”
扈三娘一拍秃头,再看自己那边地擂台,裁判都没了,段景住凑过来说:“裁判说咱们的比赛算你弃权,我连名都签了。”
媛抱歉地搂住扈三娘的腰说:“姐,有时间我陪你好好打一次。”
扈三娘一脚把段景住踢开,亲热地拍拍媛的肩膀:“等地就是你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笑,我却暴寒了一个,此情此景怎能不让人想起电影里东方不败和她(他)的小姘?
项羽现在已经成为人们注目地对象,他并没有半分的不自在,和张冰慢慢离开大家的视野,现在他终于又成了英雄,唯一遗憾的是他身边的虞姬好象有点小心眼。
还有一件事我得操心,那就是如果别人问起我来我该怎么说,我很难解释一个包子铺老板为什么能有如此强悍的身手……
和育才的团体赛我想了很久该怎么打,话说人争闲气一场空,北京小青年虽然说话有点操蛋,但也是为了“育才”这俩字,至于我们这个育才,好象已经有点过于引人注目了,而刘秘书那边,我想进了团体前八也算有一个交代了,在开赛初始,刘秘书一到有团体赛的日子就特别紧张,尤其是比赛刚完问结果,口
一个提心吊胆,可是自从进了32强以后他反而不闻不用的分析,刘秘书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怕影响军心,口气重了怕有压力,口气轻了怕我们骄傲,所以索性放任自流,尽情发挥,不过据我分析除此之外还有其它原因,我的分析是:进了32强以后,他就可以看电视直播得知结果了。
我猜老刘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本来一个建在荒郊野地龙门客栈似的学校能在高手如云的比赛里闯进前八还想怎么着?他当初支持我们未必不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现在死马变黑马,够意思了。
所以要不要进前四,我一直从昨晚上想到今天早上,到开始穿护具马上要上场了我还在想,结论是对方如果真的很强,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就此收手,毕竟现代人练功不易,为了一句意气之争就断送人家几十年的辛苦有点不厚道,要是气不过大不了比完赛让时迁把丫们的钱啊证件啊什么的都偷了……
我刚胡思乱想完,打算把我的决定告诉林冲他们,忽然觉得有人拍我肩膀,回头一看吃了一惊,是组委会主席!
我不知道这老头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棚子里,只能小心地赔着笑,老头到是很和蔼,他笑眯眯地看了看棚子里的好汉们,对我说:“跟我去一趟吧。”
我愈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期期艾艾地说:“我这还有比赛呢……”
没想到这老家伙很干脆地说:“反正也用不着你,跟我走吧。”
“您身为组委会主席和评委,这么说是不是对我们的对手有失公允?”
主席笑着拍了我一把:“少废话,就说我特批的,你们可以只4人比赛。”我觉察出来了,他这一掌不轻不重暗含警告。我只好苦着脸把刚穿上的防护服扒在地下,说:“那走吧——”
林冲道:“小……萧领队,我们的比赛怎么打?”他的意思我明白,就是问该输还是该赢,随着比赛到了尾声,好汉们也迫不及待起来,丝毫不用怀疑如果今天结束比赛他们明天就会一起出现在开往梁山的地铁上。
问题是我该怎么说,当着主席的面说“能输就输吧”还是说“该赢就赢吧”?
我只能很隐晦地说:“还是按原计划。”
林冲点头:“明白了。”
主席临走还不忘跟好汉们打了招呼,不得不说这老头确实没什么架子。
可是一出门他的脸就变了,背着手在前面一声不吭地带路,我只能忐忑地跟在他后面,我们拣小径又来到上次和一帮掌门人见面的屋子里,其4评委都已经去观赛了,只有一个小年轻在打扫卫生。
主席习惯性地端起他的玻璃茶杯,回过头对我笑了笑,说:“坐吧萧领队,找你来就是闲聊,不要想太多。”
外面还有我的比赛,他身为组委会主席把我叫来就为了闲聊?反正我不信,静等他后文。
主席见我表情严肃,笑道:“是真的,昨天我是一夜没睡好啊,其实就是有点好奇。”
我在沙发上拧着屁股说:“您说的是?”
主席端杯凝视窗外,正好有一队300士远远地走过去,他指了指说:“这些学生都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
“呃……不是,其实他们是我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找到的,见他们身体壮实,就免费招过来了。”
“哦,我也说么,这些孩子不可能是一个人教出来的,昨天我才发现他们之中不少人跟人交手用的都是古拳法,个别招式在现在只有残缺记载。”
“嘿嘿,是吧?可能都是祖传的吧。”在中国,祖传这两个字是游离于迷信和科学之间的一种神秘学问,可以解释很多事情,尤其适用于武术派别。
果然,主席点点头,揭开这篇不提,又问:“团体赛上你的那四位队员都是咱们本地人吗?”
“……山东的。”
“山东的武术名家我也知道一些,可这四位我还是第一次见。”
“……是我从另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找到的。”
“这么说这四人和你那些学生们还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主席呵呵笑了起来:“萧领队游历很广啊。”
“是呀是呀,咱们中华民族可是有五千年的文明史啊。”我驴头不对马嘴地说,与此同时,我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二十二章 铁砂掌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现在正在面对的果非要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痴迷武术的主席发现林冲他们以后见猎心痒,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关于他们的信息,可这个解释只能是自己骗自己,我小强是个小人物,可正因为这样,危机感才特别强,我本来就是一个靠坑蒙拐骗发赚点黑心小钱的当铺伙计,凭着智勇双全和幸运之神的眷顾——当然,如果你非要说我是靠流氓心态加板砖再搭配以刘老六的胡搅蛮缠才有的今天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现在是小酒吧开着小别墅装着小美人……看着,我觉得不是每一个流氓都能有我这样的成就的,所以也就特别珍惜,鬼才知道我为什么会阴差阳错地领着一帮土匪在这里出风头,总结起来无非是因为张校长的面子和刘秘书的票子,面子是过期了的老面子;票子是对一个学校来说什么也干不了的一点票子。
主席见我眼珠骨碌骨碌转,拿起一只玻璃杯给我接了一杯水递到我手上,一边说:“你说的这种事情我到是也遇见过,中国地大物博,所谓世外高人肯定也有不少。”
我急忙点头:“哎,就您是明白人。”
主席笑眯眯地看着我端杯的手说:“萧领队果然是好功夫呀。”
我“啊”的一声扔掉杯子,才发觉手里的水杯像烙铁一样烫,我吹着手上的水疱,一个劲的蹦高。这老家伙故意拿了一杯热水试探我。
主席笑道:“我还以为萧领队练过铁砂掌,想不到是比铁砂掌更高一层地神游物外。苦悲大师要在。肯定得赞不绝口了。”
我也看不出老家伙是说真地还是嘲笑我,,那个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过来把玻璃渣子扫走。他直起腰看着外边说:“萧领队,你们育才已经赢了两局了。”
我悚然一惊:“他们怎么又赢,不是说好……”主席看了我一眼,我忙改口,“这群家伙,不等我就开打了——那个。您要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主席冲我摆摆手:“不急不急,你现在去也晚了,不如我们好好聊聊,对了萧领队,对昨天段天狼那场比赛上突然出现地大个子你是怎么看的?”
我故作好奇说:“那人不是新月那个领队的朋友吗?”
“是啊,可是据媛说他还是你介绍给她认识的。”
“呃……”我尴尬了半天,说:“是这样啊?我都快把这事忘了。”我已经有点乱了方寸了。
“还有,这位叫项宇的小老弟好象还不是咱们行子里的人。听说他开了一间包子铺?”
来了,来了!包子铺老板为什么能痛殴“打遍华北(天下)无敌手”这个放到中科院都未必能解决地课题终于被提了出来,我边擦汗边想辙。
问题是我要告诉主席包子铺老板是楚霸王项羽他肯定得跟我翻脸,要想个貌似真话的瞎话又不是我这个脑袋所能胜任的。我偷瞄了一眼主席,见他正在灼灼地盯着我。好象已经发现了什么苗头。我突然很知道关于这个问题他想知道什么,就假借看时间对老头用了一个读心术,手机上的显示只有几个字:他们真的很熟?
我一下就豁然开朗了:项羽虽然算我半个祖宗,别人又不知道。于是——
“其实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老头当时就傻了,看着我张口结舌,说不出半句来。
我趁机站起往门口边溜达边说还有比赛马上得走什么的,主席这次没有特别阻拦,跟我说:“关于这次谈话萧领队别多心,凡是进了8的队伍都有这么一次例行调查。”我立刻站住脚步,问:“凡是进了前8团体都有可能得到国家地赞助办学吗?”我领着好汉们打了这么久,有好处当然还是能捞点就捞点。
主席沉吟了半天没说话,一边的那个工作人员替他回答说:“那恐怕不行,事实上这次比赛的团体第一才会得到扶助,连第二名都只是观察对象。”
主席说:“总之你加油吧,已经有人注意你们很久了。”那个工作人员直起腰笑道:“何止个别人呀,萧领队的育才不早就是焦点了吗?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现在最怕的就点,比黑心棉怕《焦点访谈》还怕。
而且这席谈话我总觉得古古怪怪,像是被一双明察秋毫地眼睛从背后死死盯住了,甩也甩不开,跑也跑不了。
我绷着从主席的屋里退出来,然后撒腿就跑!
“不能再赢了!”这就是在我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几个字,看看吧,操场上巡逻的是我们育才的学生,赛场上4之一决赛的是我们育才的队伍,整个大会最抢眼的旗帜是我们的三角板+向日葵组合旗,不知不觉中我们早就成了焦点,再走下去太危险了!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比赛场,一把抓住林冲说:“几比几了?”
“20咱们领先。”
我看了一眼台上的时迁说:“还能输吗?”
张清插口道:“恐怕晚了。”说着指了指记分牌,我一看第三局第三场还剩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时迁120先对手……
我跺着脚说:“不是让你们按原计划来吗,怎么又赢了?”
张清说:“是按原计划呀,抽签那天你不是气得又叫又跳的,说一局也不能让他们赢吗?”
我抓着头发说:“我说的是只要他们还行咱们就趁机放水……”
杨志酷酷地说:“可问题是他们不行!”
张清点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能输。”
我一把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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