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的。不过这个可不是从沙俄来的,而是张诚大人的随从十天前从广州的法兰西船上运来的。我正巧去拜访他,便骗来了。你可喜欢?”
“喜欢,喜欢得紧。”胤礻我早就想要了,可老康自己也就那一对,才舍不得给他,只得干瞪眼瞧着。这回得偿恕愿,自然是喜极了。
见他喜欢,乐殊也是高兴。与往常一样,给各位爷见了礼,就是到内堂去了。只是这回,他觉得身后的目光中有一束不一样了。
到了后堂,自然又是让一堆的女人从头到脚翻了个遍。
扶霞是不让了:“你个丫头,每回来都抢我们的风头。这可不成,姐妹们,咱们可得想个办法治治这丫头。”半是笑骂半含酸。
兰慧是赶紧给自己打围场,笑道:“人家大姑娘家,水灵灵的自然漂亮。你是真想找她的风头,赶紧把她打发嫁了不就成了。”
这话明的是逗乐殊,实则帮她解围。扶霞自然是明白的,撅嘴道:“四嫂,就你最偏心她,活象我们会吃了她似的。不过,你越是这样,我却越是偏要罚她。”说着便把乐殊拽了过去。上下瞧瞧她这衣裳实在是稀罕,然后附在乐殊耳边是一阵地嘀咕,听得乐殊是当场就笑出来了,福身回礼:“五福晋吩咐,乐殊敢不从命,做得了一定马上给您送到府上去。”
这话一出,旁的人可都反应过来了。琪梦是第一个不撒手的:“好啊,五嫂,你竟然吃独食。乐妹妹,我可不依。有她一份,就得有我的一份。不对,在场每个人都得有一份。”
容悦听了直点头:“是啊!乐妹妹,你可不能偏心噢。老五家的虽然厉害,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噢。”故意板了脸来教训。乐殊知她的意思,赶紧是做势讨好:“好好好的,各位奶奶都有。行了吧?”
琪梦的性子最是急:“我先要。”
乐殊是笑着一抿嘴,眼睛瞟了一下前厅,笑道:“您啊,还是和八爷要去吧。让他给您亲自绣上,穿上,才叫个好嗯。”
一句话说,惹得在场的人是一阵哄哄笑。
客不到多时便到齐了,宴开前后两堂,席间自然是山珍海味、佳肴美酒,席后却没有安排高台大戏,只因这时节天已骤冷,坐在院子里看,太冻人,更何况老十并不爱看这些个!
于是,便在后楼的群芳斋里,安排了一大套杂技绝活们表演。什么跳丸弄剑、舞轮、撞技、戏车,个个精彩非凡。有些乐殊根本是没见过,想是这些绝活在经过三百年的沥淀,早已经失传了。
一直闹到夜里,吃了晚膳后,外客们才是全是褪了。爷们留在老八的书斋里大侃特聊,而女人们则窝在琪梦的屋里,玩游戏。
所谓的游戏不过是击鼓传花这些不时兴的玩艺儿,可乐殊瞧她们却稀罕得紧,一个个玩得眉飞色舞的。十几个大小老婆围在一桌,一会儿是她,一会儿又是她。撞着的,自然要得表演节目。这些正侧福晋们,也俱都是才女,各有绝活。或吟诗,或唱曲,席间是热闹非凡!
不一会儿,便是乐殊把花抓到了手里。
扶霞是拍手笑道:“可算是轮到她了,就这丫头手快,一晚上咱们都差不多轮完了,才算上她。这回,说什么不能轻饶了这丫头。”其它人也是纷纷附和,连兰慧也不帮自己了。
乐殊是这个为难:“我可不会奶奶们的那些东西,不然这样吧。我出个谜语,奶奶们要是猜得出来,我就破了脸,跳个不成脸的舞给奶奶们瞧。”不过这个谜却难解得很,想她们是猜不出来的。
可不料自己的话刚落地,外面就是传来了脚步声,门一开,那些爷们是齐聚了进来。胤祉是三哥,自然是头一个进来了,拍手道:“猜谜,这个我最喜欢了。快说出来,猜猜看。”
屋里的门口原放了屏风,老八却说是自己家,不必避嫌,便让下人们撤了。二十几人是围成了一大堆,四十多只眼睛直瞪瞪地都瞅着自己,乐殊只好是硬了头发耍赖:“三爷,我原本是我们女人家玩的,奴婢才夸了这么大的口。要是爷们也参与,这话可就不算数了。”
胤祺是笑骂:“这个丫头鬼精,绝不肯吃亏的。既这让,爷们就让你,让你出三个。三个全猜出来才算罚,行了吧?”小样,就不信这么许多爷猜不出你个谜来,看不上你的舞!
“那好吧,奴婢就献丑了。不过奴婢不出三个,只出一组!”
胤?笑道:“这丫头不知藏了什么鬼点子,咱们可精神点,别让她给糊弄了。”
乐殊是转眼珠想想,给这些人出谜语,一定不能说什么古典诗之类的,那玩意儿自己实在是不再行。只能从现代的谜语里找个什么东西出来难他们。有了!
“这谜语是一组:头一句是一片绿草地,打一植物;第二句是又一片绿草地,也打一植物;第三只是来了一只羊,打一水果;第四句是又一片绿草地和又一只羊,也打一水果;第五句是来了一只狼,也打一水果;第六句是又来一只羊,打一种人;第七句是来了一只狼但它没有吃羊,打一海鲜;第八句是又来一只狼但它也没有吃羊,也是一种海鲜;第九句是再来了一只狼,羊咩咩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吃羊,也是打一种海鲜。”
绝吧!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头牌绝活,想当初此谜在网上现身,可是熬坏了若干网迷的脑汗。这些爷连个脑筋急转弯都没玩过,这谜语怕是难猜了。
果不然的,除了自己四周的人都是切切私语,交头接耳,猜这谜底。
胤礻我是不甘心:“你说了半天什么草,什么狼,什么羊的,记不清了。写出来看看!”
乐殊知他的意思,来代的谜语都爱玩什么藏头露尾诗之类的东西。只可惜自己的这个不怕那些。只是:“回十爷,奴婢的字太丑,见不得人。”
胤礻我话接得最快了:“十二的字最好,让他写。”可说完了,才想起旧帐,转眼偷瞧了胤?一眼,见他果然一脸不悦。可话既然说出来了,只好照作了。胤?是照抄了一份大字出来,挂在墙上。众人瞧了半天,实在是乱无章法!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大屋子人叽叽喳喳。
乐殊是美得坐在凳上瞧这些人的模样,可没美了两秒钟,就让一种寒气惊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偷眼看去,只见老九的脸上满是冰气寒霜,一双桃花眼里不再了平日的轻漫调笑,而是隐隐的止不住的怒气!只是这家伙装得太好,只有在射向自己时,才露了那样的表情,其他的时候,都是一脸平静,虽不见得怎样喜,也不怒面满容。
众人是猜了半天都猜不出来,只好求解。
乐殊也不为难抓哽,便是拿了笔在胤?的字后,一句加了两个字。
一片绿草地——打一植物梅花(没花)
又一片绿草地——打一植物野梅花(也没花)
来了一只羊——打一水果草梅(草没)
又一片绿草地和一只羊——打一水果野草梅(也草没)
来了一只狼——打一水果杨梅(羊没)
又来一只羊——打一零食新郎(喜郎)
来了一只狼但它没有吃羊——打一海鲜虾(瞎)
又了一只狼还是没有吃羊——打一海鲜对虾(对瞎)
再来一只狼,羊咩咩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吃羊——打一海鲜龙虾(聋瞎)
谜底一拆穿,把众人是笑得差点岔了气。扶霞是扭了乐殊是脸,直是笑骂:“不得了了,这个丫头简直是成精了。这样的谜语也想得出来!”
其他人也直是骂她刁钻,出了这样的怪题给人猜。不过骂说骂,他们倒也真不食言,没说再让自己跳舞的话。又闹了一阵后,时日不早,各自便回府了。
原本琪梦是想让老九送自己回的,毕竟这一段谁也瞧两个人别扭,可架不住十四胡闹,非说九哥十哥,十二十三加上他全是回宫里的,既是坐了一个车来的,自然也要坐一个车回。感激得乐殊是直冲十四眨眼睛,他收到电波后,也是得意非凡。
只是落坐车上后,老九的脸色就益发难看了。而没了大的,他自然就变成大的了,其他人也是只能用同情的眼光来看她,尤其一个人的眼神更是担忧极了。
一路上都极平静,车都到了马府门前了,极以为平安无事了。却不料,这个胤?突然是先乐殊跳下了车,踢飞了马府仆人们搬来的马凳,自己将乐殊是从车上抱了下来,然后恶狠狠地当着马尔汉和他诸位弟弟的面是将一只发钗扎进了乐殊的发髻里,冷道:“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我不要你,谁也不用想要你。”
说完,跳上车就是走了。只留下不知是惊还是喜的马尔汉以及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身上好冷好冷的乐殊。
这一夜,北京下了初冬的头一场大雪。
'19'乏术记
那夜的雪下了很长很久很大,以至于当第二天起来时,发现院中已经积了半尺厚的深雪。瑞雪兆丰年,多数的人都觉得是喜事,可乐殊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马夫人自然也知道了昨天晚上老九的行径,直是劝自己要收着点性子,别老给九爷冷脸看,顺着点日后才不会过苦日子种种。反正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必是老九的人无疑了。而昨天他又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撂下那种话,就益发是不可能改变了。
虽然有许多不高兴的事情,但乐殊也没忘了答应众福晋的事,所幸雪大不能外出,呆在家里也没事干,便是研究了各人的特征,画了十一份图给了制衣师傅。马夫人听说是送给众福晋的,也是加了人手连夜赶工。就如此加紧,全部做好了,也是是十天后的事情了。而十天之后,京城的雪则都被又乍回的暖气消得差不多了。
路上好走了,乐殊便是带了衣服逐个家的送去。先送的自然是老三家的两套,却正好赶上容悦不在,三爷又上了朝,侧福晋牛氏是个极胆小的人,乐殊呆了没趣,寒喧几句便是走了。
接下来是四爷府,奇怪的是兰慧和李氏全不在,胤?却是在家,只好是端了东西送到了书房。
老四的家里很古朴,看上去没有老三家的文雅,也没有老八家的华丽,多了一份敦实的沉淀之感,屋似主人,倒与他家的人极象。
高勿庸的名字编辑倒是没有骗人,他引了自己到书房,引荐完毕奉茶后就是退下了。
自己进来时,胤?正在写字,虽知来了人了,仍然是笔不停挫,将字写完了才起身招呼自己。而这时,高勿庸也早是将屋门关上,退下了。
屋子里一没了旁人,乐殊就是有些紧张,尤其是经过前两次的事件后,乐殊对这个四爷总是抱了一丝的戒备。
胤?瞧自己抱的衣服不撒手,不禁好笑:“你不是来送衣服的吗?怎么放了不撒手,后悔了?”一脸的冷然平静,没有前两次的不正经,这让乐殊是长吁了一口气。赶紧是将衣服放到了一个空桌上,福身回礼道:“奴婢给四爷请安,奴婢此来是给四福晋和李姐姐送衣服来的。可二位姐姐都不在,那奴婢就告辞了。”转身刚想跑,就听见胤?是问道:“听说老九昨天和你下最后通谍了?”
乐殊是听了一怀,扭回头来看他,心下这个感叹这京城的消息传播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胤?瞧自己低头不语的样子,站起来是走向自己,可他一走向自己,乐殊就一阵紧张,一直是往后退,可自己越退,他进得越快,几步之下就是把自己逼到了墙角。
“你就这么怕我?”
乐殊没说话,只是扭了脸不看他,但这次,他却没有抬自己的下巴,而是将手指搭在了自己的颈上,顺着脖领间的空隙是往下轻轻地滑。这样的行为几近于挑逗,乐殊当然是要反抗的,可自己这边还没动手碰到他,胤?就已经是将自己的双手拧在背后握在了他的左掌之内。
他没有直接抱自己,而是居然一扣一扣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半褪下了外袍后,将手是从内衣的里襟里伸了进去。略嫌粗糙的手心里却是火烫火烫的,烫得乐殊身子是止不住的轻抖,不敢说话,怕一句说得不对,引来更大的‘麻烦’。只是咬了下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而他也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反应,见自己丝毫没有屈服的样子,便是一个翻手,将内衣也是半褪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还有那块留着红印的伤疤。他似乎见了那伤疤极是怜爱,居然一直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它。乐殊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可他却象是仍不满意似的,居然将自己是真正的搂进了怀里,细细地咬起自己的脖子来了,咬到几下似乎觉得味道很不错,便发了性地狂吻了起来,右手还发劲地在自己身上是四处抚摸,力道让自己是不痛只麻,还纠缠着一股莫名的惊悚之感。
如此情境,便是那晚在那个人的怀里也未曾有过的,事实上,那晚他真的只是抱了自己睡了一晚上,一点过分的动作都没有,更不曾象胤?这样的凌辱自己。
先开始还忍得住,可后来眼泪却扑落落地掉下来了。悲音仍咬着不发,可这头一次掉泪,却让他停下了一切的骚扰,静静地帮自己整好了衣裳,纳了怀中,淡道:“记着,你也是我的了。”
乐殊是怎么从老四家出来的,已经记不得了。送东西到老五家,老五的福晋也照样不在,再忍不住好奇,问了管家才知道老王爷家添了新孙,福晋们都去那边了。
这情况到了老八家也一样,不过他家却不似别人家冷冷清清,而是宾堂满客。他们似乎正在说什么政事,瞧管家领了自己进来,立马全闭了嘴,个个的眼神中都饱含了防备之意。
这情况让乐殊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正好碰到人家八爷党开会?不知进退时,老八却是笑脸迎娶过来:“乐姑娘啊,今儿怎么有空来了?你八嫂不在家,去老王爷那儿了。”
乐殊只好进了堂,福身一礼道:“给爷请安。奴婢是来给琪姐姐送衣裳的。”眼光瞟瞟自己手中的托盘,够明白了吧?
胤?突然明白了,笑道:“你这个八嫂最是爱胡闹了,居然麻烦你给她去做衣裳。真是太过意不去了。九弟啊,带乐姑娘到后屋歇着去。晚膳定是要留在这里吃的。”
“谢八爷。”乐殊行完礼后就是跟着胤?往后屋去了。
只是转弯时,听到有个大人问胤?:“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