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琪梦呢?下场真的那么惨吗?还有老九,他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是让老四给毒死的嘛。”乐殊不敢相象他们兄弟最后会闹成那样。现在虽然老四和八八九九不是很对盘,但偶尔也有开心几次的时候,谁敢相象二十年后他们兄弟会变成生死仇敌?太可怕了!
灿落有些理解的看看她心慌的眼神,低叹一声道:“我头一次回来时也不了解清史,一直担心胤佑他会不会扯进去或早早夭亡,毕竟他是个不出名的阿哥。可当我决定第二次回来时,我做了充足的准备。胤佑没有早亡,他是自然病故。十二最是长寿,十七和十三差不多也是累得病死的。老四根本不是让什么吕四娘弄死的,而是吃丹药铅中毒死的。至于琪梦挫骨扬灰之事纯属胡扯。老四整老八的时候,不想扯进她的娘家,便把她赶回了娘家。可这个疯狂的女人以为老八活不成了,自焚殉情。至于老九是在宗人府里病死的,当然老四不给他看医是一方面,他气性大气死更是主要原因。老十和十四都活到了乾隆年间才病故的。至于老三和老五死在同一天,皆是病故。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是极差的!根本不可能象三百年后活七八十岁正正常常。”
话很残酷,但最残酷的似乎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在尝完一道,评完分后,灿落又出了新的题目让两个大厨忙去了。两个人细细的在屋里吃这两道可能美味但此刻食来却食不知味的菜式,边吃边聊。外人瞧来象是对菜色指指点点,可两个人却是在那里说着与菜色根本不搭调的话!
“你要有心理准备,你们家十三还会娶女人,而且会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当然你生的最多。但你生的孩子也不是个个都活得成人,更不要说平安一生了。而我,也只有这一个女儿了。”不敢只说她,怕她受不了。顺带扯扯自己的伤心事,平衡一下她的心绪,可虽然是如此,她仍然是有些受不了。也是,这么多残酷的事情突然扔出去,换了谁也受不了。只不过:“说来很怪,其它女人生的孩子除了这头两个外没有一个活到成人,而且只有你的孩子受到了爵位,并且是铁帽子世袭封爵。”本来是想安慰一下她的,可看样子没有多大的效用,这家伙仍然一脸面具即将崩溃的模样。
看得灿落是这个不爽:“你急什么急?我不是告诉你,会有办法吗?只要我找到法器,你有多少颗天珠,我就能带多少人回去。就算身体被毁,灵魂是完全可以穿越的。你在这里哭丧个脸干什么?”
话是这样说了啦!
“可你的法器在哪儿呢?找到了吗?如果找不到那该怎么办?”乐殊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结果了。那实在是太可怕的结局!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灿落也不妨告诉她一件正经事,那就是:“如果我找不到法器,一切当然成了幻想。但那样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我爱他,愿意和他一起生一起死。”
一起生一起死!
是啊,如果情感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在哪个时代还有什么重要的呢?能生自然是好事,可如果没办法,那么死在一起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呢?
选完大厨后,灿落用过午膳后就是回府去了。乐殊和茜茜一起躺在床上睡午觉,只不过一个睡得美美甜甜,一个却瞪大了眼睛想着灿落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我不是古代女人,我是受过现代教育的现代女子。当然,你也是。我们来到这里,过上了这样的生活,不愁吃穿用度,还有心爱的男人陪伴在侧,不曾沦落也不曾受辱,已经算是命运对我们的恩赐。我曾想过,如果不曾遇到他会是怎样,也许我会一辈子活得很快乐,根本不用受今天这样的种种折磨,但是如果那样轻松的过一辈子,会不会太过无聊乏味了呢?生活就是这样的矛盾,我和他爱了这么惨、受了这么多痛苦才在一起,为了我他瘸了一条腿失去了有可能是他一份的皇位。而我为了他永远回不到那个可以单纯快乐的时代和环境当中,一生见不到挚亲的亲人。舍取之间,原来这就叫做人生。”
“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让你在来和去之间选择,你会选择哪个?如果我现在就找到了法器可以带你走,你会走吗?如果我可以带你和胤祥还有茜茜一起走,那么他会和你一起走吗?纵使你告诉了他那样的结局,他恐怕也是不会走的了吧?同理,胤佑也不会走,他还有额娘,还有一堆也许他不爱但却不能不管的老婆孩子。当然,我们最后还可以救老八,老九甚至你最疼的十七,但那又如何呢?你又有没有想过,在这个时代他们因为有这样的身份地位和环境,才会与你我相遇,擦出美丽的火花,养成今天今日他们这样的性情。而换到另外一个时空里,他们还会是他们吗?”
“历史是无法改变的,是非成败更非你我可以论足。原本我们就不是该在这个时代出现的人物,但却因为种种的错误来到了这里。而最可贵的是,这个错误是如此的可贵而美丽!尤其是你,我在这里只收获了爱情却丢失了亲情。你呢?你在这里得到了多少?当然有利用有欺骗和伤害,但更多的你最喜欢最想要的那些呢?你是不是已经全然得到了呢?我们是学过质量守衡定理的,有得必然有失。你得到了这一切,就应该建好心理建设去迎接你可能失去的那一切。伤心痛苦折磨和嫉妒!如果你现在就被这一切的真相就打倒,那么你所爱的人所想保护的人又该如何呢?我不知道你会怎样做,我只知道,我会倾尽全力去救治保护我所爱的人。也许徒劳无用,但我会钻尽一切历史的缝隙让我的爱可以继续延升下去。”
历史的缝隙!
多高妙的设想,原来历史的缝隙是可以钻的。
乐殊不知道自己当听到这个名字时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但她知道灿落在说这番时,表情有多么的灿烂和辉煌。那是一种对未来美好生活幻想的阳光般的灿烂,也是一种面对刀山火海却毅然冲往向前,即使焚尽也依然无毁的辉煌。
那样的表情即使最后默默无语,一句不发也足够让人看了以后惊心动魄,久久不能成语。
初见灿落时,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怪癖不合群,虽然美丽却死如僵尸。可现在呢?她灿烂得一如她的名字,灿落!
“我想,你额娘生你的时候,一定有一颗闪耀无比的星星从天际划下吧?”否则怎么会有一个如此美得不似人间的名字和人儿呢?在丫头们端进最后一盘菜色来时,自己如是对她讲。
轻松的语句换来了两个人的一阵相视而笑,当然也是因为这最后一盘菜色的优秀,德鸿楼的主厨杨庆林是得到了最后的胜利。只不过,乐殊做出的最后决定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就是:“两个人都留下来吧。杨师傅的菜色做得好,可我觉得林师傅的点心汤饭更加可口。两个人我都要了!”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这两个厨子自己固然是全要了,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自己拗不过命定的历史事实,却要象灿落说的那样,拼尽一切来钻尽所有的历史缝隙。
不为名利,只为我心中的真爱真情,我所有爱着的人儿。
'113'压雾记
历史到底能不能改变呢?谁也没有试过,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但按灿落来讲,起码有一件事现在看来是不太正常的。那就是旋舞的出生日期。历史上记载的旋舞的出生日期是康熙四十六年丁亥三月十八日申时生。而旋舞的出生日期却整整的推了一年,是四十七年三月十八日生,却不在申时,而在卯时。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历史因为有人的介入,而在悄悄的发生变更呢?虽然,最终的最大结局是不可能改变的人,但起码这小小的一点点更改还是让乐殊和灿落充满了信心。
康熙四十七年是大清历史上比较出名的一年,在这一年里老康杀掉了和他作对做了一辈子的朱三太子朱慈炯,也在这一年的九月一废太子,十一月又将大阿哥终生幽禁。当然最重要的是八爷党开始全面活动了,虽然这次活动以失败告终,但老八的意图头一次真正的浮出了水面来了。
灿落讲得很仔细,乐殊听得也很入神,只是接下来的步骤要如何进行,两个人都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身为女眷,有许多事情是不方便介入的。
胤祥最近回家的时间是越来越晚了,回来之后也常在书房呆到很晚,才会来这边与乐殊共寝。虽然看到妻女时,他都会十分开心,但是眉目间掩不住的愁郁却是看得乐殊一阵阵的担忧和心疼。尤其在将朱三太子与其子共斩于市的这天夜里,他的神色是说不出的难奈。一杯一杯的酒活象是白开水似的往肚子里一个劲的倒。
当然,这一幕他并不曾让乐殊看见,而是在他的书房中独饮进行的。却奈何,乐殊早已经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在他喝完第三壶,准备倒第四壶时,立于房门外的乐殊是再也闷不住了,就是推开了房门,进入其内。
“你怎么出来了?”
让她撞见自己喝闷酒,胤祥有些神情狼狈,不过更多的是担心。虽然四月底的北京已经渐热,但好歹她现在生产完才一月半,大晚上的站在院子里。“你站了多少时间?”摸摸脸都冷了,胤祥是赶紧拉她进屋,关上了房门后把她直接抱进了床榻内,盖上了锦被给她取暖,并且倒了一杯热茶过来给她暖手。可,她的反应却让自己是实在无言。她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却只是用一种哀怜的眼光来看自己,眉间锁着的轻愁是胤祥最不愿意看到的。自己是一直希望她快乐的,只是现在好象没有办法的同时,居然让她担心了。低道:“我以后不这样喝了,你别担心了。”
她从来不爱说好听的话,但眼神足以表达一切。乐殊不相信他说的话,非关他的人品和信誉,毕竟喝酒对于这个年代的男人来讲,也算是正常嗜好了,而且他的酒量之好出名之极。“再不这样喝,难不成下次你准备改用坛子来喝吗?”象是开玩笑也象是埋怨。
这种话岔子让胤祥无从可接,各有心思的人在玩笑面前也扯不动一点的面皮。沉寂好久后,乐殊喝完了手中的这杯热茶,胤祥接过放到一边后,就瞧她一直在瞧自己的这张床,神情很是专注。“床有什么好看的?”
床当然是没什么好看的!
只不过,乐殊是捧起被子闻闻后,皮皮一笑:“有女人的味道噢。我可从来没有在你这儿过过夜。”查起夜帐来了。胤祥是听了一阵好笑,挑被子自己也是钻了进来,笑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自从你回来,我可再没有召她们侍寝过了。在这点上,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啊!”每天晚上都睡在你屋里,就是铁证。
“是吗?那被子上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味?难不成,你的丫头还敢睡在你的床上不成?”乐殊在无理取闹,胤祥是听得直头疼兼好笑:“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呢?”知她不是不信,只是故意捣蛋,所以胤祥问得很是轻松,只是轻松的语调没出口两分钟,他的呼吸就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了。因为乐殊居然是当着他的面,徐徐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扣,头一次乐殊自己脱起了自己的衣裳,其用意自然不言而明。几月的清心寡欲已经压极了太多的欲望,所以当胤祥很清楚的明白乐殊的目的后,就直接的将那些永远理不清的烦心事扔到了脑袋后面去了,扑身过去就是想按倒乐殊,却不料,某个小妖精的十指纤纤却是直接将百万雄狮顶了回来,然后妖娆万分的腻腻回道:“今天,由我来玩。”
房门不用两个人关,但帐帘还是要放下来的。只是今天这个小妖精竟然疯了,居然只放下了最里面的一层红纱,影影的绝对可以从外面看到帐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居然还敢这样做?真是……吞下了满满的渴望后,胤祥对今夜的节目充满了期待。
果不其然的,这个小妖精居然在扔锦被扔到一边后,自己将自己脱了一个满光如玉,宝蓝的锦榻丝面映着她那身柔白细嫩的肌肤,只看便足以让任何男人崩溃,更别提她居然疯狂无限的散下了一头的长发,她的头发不是纯黑的,角落上微微泛黄,可即使是新长的秀发也是棕黑之色,不象正常女儿家缎黑如瀑的秀发却别有一种奇特的韵味,加上那略卷的发丝充满弹性的挂在她的身前,似隐似现,略一相动便弹动而生,这是在大清女子身上绝对瞧不见的风情。
你想怎么玩?本来想逗趣问她的,可话到嘴边却是一点都吐不出来。胤祥对于自己的反应有点好笑,自己又不是没有消受过如此美人恩,只是不知怎的在她的面前,自己总是显得格外的紧张。象现在,自己就不得不紧咬着牙关,来抵抗着眼前这双小小的魔爪在自己身上的兴风作浪。
她是个菜鸟,从她给自己笨拙的除衣动作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但她越是这样不得其法,自己心中那股想狠狠把她揉进怀里的冲动就越是强烈,尤其当她给自己褪下内裤时,她那长长的卷发掠过自己某个早已经异常激动的部位时,胤祥简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若不是心里坚挺的想看看她接下来到底想怎么个玩法时,真想一口一口的把这个小丫头咬碎吞进肚子里面去,可是自己满心的期待换来的却不是某种自己幻想中的激情狂想,居然是某人半天的抓耳挠腮,然后从她的衣堆里翻出一本书来的仔细研读,外加上下打量。
绝对没有想到的结局反应,把个胤祥笑得差点没有断气的同时,也是把那本书直接扔到了床外,压其在了身下后,邪邪的笑道:“这回终于让我逮见你偷看了吧?”
“本来就是送我的,怎么叫偷看?”行动失败,乐殊有些懊恼。可是那招实在是没用过,不实体测量一下,自己还真是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想通,怎么就可以那样做咧?
瞧她一脸的困扰研究,胤祥是这个乐,只不过目前他可没有什么和她讲大道理的心情,这具久违的娇躯已然是引起了自己全面的冲动,一方面在它身上博发进攻,一边喃喃戏谑道:“想学的话,我来教你。看书为辅,实习才是正事。”
实习是很累人的,而几个月的激情一夜爆发的成果更是硕然。
她累,他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