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才是正事。”
实习是很累人的,而几个月的激情一夜爆发的成果更是硕然。
她累,他更累。
也因为身体上的极度疲累,他终于是可以好好的睡一个好觉了。情爱的满足让他在睡梦中,终于不复眉间的愁意。只是这暂时的休眠却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如何治根,自己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计策纵然想了千百条,但仍然窝在家里坐月子的乐殊是没有半点办法来实施这些可能碰到事情就不得不重新筹划的计策。她只能每天想方设法的让胤祥开心,起码在回家的这段时间里,自己要他快乐。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担忧和用心,也努力的配合自己。可极力的强颜欢笑不是乐殊所愿意看到的,床弟间的欢爱纵然可以给他一时的新鲜快乐,但是累在心曲外力是断断解决不了的。
好在的是,时间过得很快。一转间已经到了六月底。京城里火炉般的季节又是来临了,老康最是不耐热,天一热他不是去畅春园就是去承德避暑。而这一年的盛夏,就算是畅春园里也不甚凉快了,所以老康是带齐了人马是直接杀向了承德。
再一次的,老康体现出了他对于算术的精准掌控,从京城出发的日子订在了六月三十日。而好巧不巧的六月二十八日是旋舞的百天之喜,这样一来他既给最心爱的小孙女过了百天,也顺道打包走了已然好久没有上工的乐殊,前往承德。
此次随行的阿哥很是不少,除了大阿哥留京,胤佑因腿疾留京外几乎是全带上了,就连十七也带上了,居然还带了悫靖两口子,本来还准备带上敦恪的,可这个小丫头出行前两天是染上了风寒,无法便将她的名单排除在外了。福晋们自然都是带上了,只是老九带的却不是嫡福晋而是莲雅,关于这点倒是没人持有异议。由此可见,那位婉晴福晋是多么不招人待见了。
自打她怀有身孕后,老康就是再也没见过乐丫头,这回出行时带上她自然两个人是有一大堆的好话说。又一次的乐殊是坐到了龙辇上面去了,一老一少两个人是在车上叽叽咕咕的说笑话,逗得老康是一会儿一阵大笑。如此情形虽然有些脱节,但好在的是大家都早已经适应了。只是瞅向胤祥的目光里,多了几许未有的深义罢了。
诸多目光含义,龙辇内的两个人自然看得见。老康纵使早料得到会是如此,但现在亲见时还是颇有一阵的感伤。一年不见,老康似乎真的象老了似的,这会子叹起气来,乐殊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他气息里喘喘不匀的味道了,担心的问道:“肺不舒服吗?”不然,气息为什么会是这样?
就知道瞒不过这丫头,康熙是怜爱的摸摸她的头发,无奈道:“年纪大了,不是壮小伙了。前段时间淋了点雨,就一直不太舒爽。”话声很低,想来是不想被人听到。这样的情形听得乐殊心里是更加难受,老子生病却怕儿子知道,这是什么世道啊?
“太医们说什么了?有带药出来吗?”承德虽是凉爽,可对肺病却不是适养之地。
现在也就这丫头如此关怀自己了,老康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养了一大群儿子女儿最后自己却落得一个有什么知心话,和一个外家姑娘说。虽然她现在挂的是自己的儿媳的名头,但老康很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成为自己的儿媳的,尤其是十三儿媳。自己如此对她,她如此对自己,联想到其他诸人,怎能让人不感叹连连?思索几许后淡道:“太医们说的话文绉绉的,讲给你也听不懂。药是带了,但没几天的。过几天新药制成后会送过来。到时候你拿给朕就好了。”
话说得很平静,好象内容很普通。可乐殊却听得不对味,新药送过来却是让自己拿给他。难道说这药会送到密匣里吗?如果放到那里,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的,而不让别人知道的话,代表这病……“真的、很严重吗?”虽然知道他这个时候不会挂掉,但是上了春秋的人有病却不能宣言,乐殊还是很担心的。毕竟,古代的医疗条件确实是很差劲的,万一一个情势不控,该如何是好?而不知怎的,前些日子灿落给自己讲过的承德之变却是突然印入了脑中,一个机灵贯通则是让乐殊心里直直的发冷,尤其在对上老康了然的目光后,更觉得这次的承德之行,怕是不会再象之前几次那样的轻松快乐了。
'114'闻腥记
天色近暮时,车队来到了龙营,已经准备好一切只待主子们稍适休息后,日落月升之时便可以开始晚宴了。蒙古亲王是次次都有来陪的,离的近些来的次数多些,远的来得次数少些。只不过这回怪的是恪靖和温恪都没有来,在龙辇上倒是都见到了两个人的请安折子,原因说得很暧昧,但乐殊和老康都猜得出来,恪靖和罗布闹别扭了。在这方面,老康通情达理得让乐殊叹为观止,见到罗布时竟然一点脸色没摆,反而有股想笑的冲动。
因为避暑山庄盖得很慢,尤其在这次老康居然带了粉多粉多的人来的情况下,大家只好再次住到了帐蓬里。对于乐殊来讲,住帐蓬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和胤祥住一间帐蓬还是颇感觉奇怪的。
亲王们接完圣驾后,阿哥福晋,满汉大臣们就都是找自己的帐蓬去小憩休息一下了,晚上的晚宴要闹到很晚的,攒足了精神才好,骑一天的马了,大家都需要休息一下。
龙帐位于最前方的最中央,它的后侧是嫔妃帐,左侧是阿哥帐,右侧是大臣的营帐。至于兵勇侍卫的帐蓬都散落在左后右三边围栏边缘,一是护卫二是挡风。乐殊前几次住帐蓬时都住龙帐后面的小拐角时,离得龙帐很近,介于嫔妃和阿哥帐之间。这回身份不同了,居然住到十三的帐蓬里来了。这让乐殊的感情上很是郁闷,现代女子嘛总是觉得小姑独处时最好的,现在成了这样……感觉很奇怪!
帐内早有人收拾得妥妥当当,梅芝随行早到,已经把从府里带来的一应物品全准备在了帐里。包括热水香汤的都已经烧好了,马背上吹了一天满脸都是沙尘。胤祥是一进帐就直接洗漱了,可自己脸都洗完了,却不见另一盆里有动静,扭头一看就见乐殊是拖个下巴,表情很是奇怪地在瞅这帐里的摆设。尤其是在看到榻上的那块黑熊皮制的软铺后,一个劲的皱眉。
“怎么了?你不是挺喜欢睡熊皮的嘛。”家里那块白熊皮是老九送的,虽然不是十二那块,但胤祥也不愿意她成天滚在那上面,所以是让管家翻出了自己早前间猎到的四块黑熊皮,梅芝的手艺最巧是将四块皮缝成了一整块床榻软垫,皮下还垫了厚厚的丝棉,睡在上面软和舒服极了。自打做起后,这丫头是天天睡在上面不想起,直到上个月天热得不能再睡了才收了起来。“承德夜里冷,在这里是不能睡竹席的。”以为她是嫌热,可说了这话却仍然是不对她的心思,这下胤祥就想不通了:“你到底看它什么不对啊?”一脸的正经严肃,象是在想正经事。
是很正经的事情!
乐殊是看看这床垫,扭头又看看帐帘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步到胤祥身前,把檀口放到了某人的耳朵边后,认真的说道:“这没门没户的连个帘子都没了,万一什么时候突然进来人,可怎么办?”
先开始胤祥没反应过来什么叫什么时候进来人,后来终于反应过来后,笑得差点没有死过去。阿哥们的帐蓬因为带的女眷,所以相隔的不是很近。可胤祥这阵子大笑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相邻的好几座帐蓬里的人全是听见了。
这里要说明一下下,这回带的阿哥一共是二二三三四四五五八八九九十十还有十二十三十四十六十七,汗,也就是数起来一共是十二个阿哥,帐蓬四个一列共排了三列。十三的帐蓬在第三列的头一顶,周围住的分别是老十十二和十四。人家好好的带了福晋们都在洗漱换装,准备一会子光鲜体面的参加晚宴。却不料这边是听见胤祥象疯了似的一个劲的笑个不停。笑得夸张到就快死过去的那种感觉了!
琪瑛是这个纳闷,扭头问胤礻我:“他笑什么呢?笑成这样?”胤礻我听得一阵头疼:“肯定不知道乐乐又说什么怪话了。”她总能说出一些很有道理但却可以把人笑死的话来。
笑归笑,你说你笑一会子就行了吧,可这个胤祥不知道抽上哪门子的疯了,一晚上都在那边笑个不停,笑得眼泪都流了好几回,尤其在看到乐殊快气疯了的模样后,越是笑得好几次差点没有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喝酒喝得岔了气,吃东西吃得咽岔道,总之是形象全毁了。弄得一晚上大家都在瞧这两个到底在笑什么?老康尤其是好奇,乐丫头到底说什么了把胤祥逗得连体面都护不住了?
晚宴的时间很长,胤祥笑到最后都笑不动了,而老康也终于是忍不住把乐殊传到身边来问她胤祥为什么笑成那样?一开始的时候乐殊扭捏着不想说,毕竟这种事情只有夫妻之间才能说的,怪害臊的。可架不住老康是好奇死了,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说不让走的模样让乐殊实在没招,只能是原搬原话的讲了一遍。只是讲完之后,就以光速是溜回了自己的位子上了。
如十三一样,老康开始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后来终于想明白后,老康和他儿子一样笑得是差点没死过去,又拍桌子又流泪的同样没了形象。这样的情况弄得其他人都快好奇死了,什么样的笑话这么可笑啊?胤?坐在乐殊后侧的桌子上,凑过身子来就是问,结果把个乐殊急得跺脚离席了。只是她越是这样,胤祥和老康就笑得越发没得制了。自然引得旁人是越发好奇了,所以宴罢之后,一堆阿哥由不正经的老三是带着就是杀往了十三的帐蓬,准备问乐殊个好歹,到底什么事这么可乐。
帐里好象点着灯,从帐帘起起伏伏的缝隙时透出几道微光出来。隔着老远,大家就不约而同的皆放缓了脚步,极极轻轻的走向十三的帐蓬。因为帐帘是放下来的,所以大家是看不到乐殊在干什么,只是从一阵阵的轻哼和翻书声中可以推断出来,这小丫头在哼着小曲翻书看。小日子过得蛮?意的嘛!
蹑手蹑脚的大家终于是行到了帐边,只是接下来要如何呢?直接杀进去还是吓她一下?二十多对眼睛对视一圈后,决定还是来一个突然袭击,直接冲进去吓她好了。两者兼足效果才是更好。只是这样,不知道十三有没有意见?
大伙的眼神直刷刷的瞧向十三,胤祥知道他们的意思,只要举手投降,表示自己对此无有任何意见,随便他们吓闹。反正以自己的经验来看,甭说乐殊没那么容易吓,就算吓到了她也会想办法把面子争取回来的。才不用担心这只小狐狸咧!
准备好所有的程序后,行动就正式开始了。
胤祉最是喜欢逗乐殊,杀在头一个。呼的一声就是挑开了帐帘,准备冲进去给乐殊一个好看。所有的人都预见了乐殊会有的反应:这个丫头肯定是歪躺在睡榻上,靠着被枕们看书,不然就是趴在睡榻上在灯下看书。从刚才传出来的几声清脆来推理,这丫头手里肯定还拿着一只水梨。刚才大家的动作极轻,肯定她没听见,这么突然冲进去十几二十个人进去,肯定会把这丫头吓得从榻上跳起来,然后吃水梨吃得岔了道,猛咳不止,小脸又气又急的红通通的直在地上跳脚……
想的太全面太有自信了。所以当胤祉挑帘时,任何其它的心理建设都没有,所以当一张鬼脸直接出现在帐后时,吓得当场就晕倒了。那张脸实在是太恐怖了!惨白惨白的一张死人脸上长得一对邪吊吊的扫帚眉,黑黑的眉毛直直的长到了颊侧,一双大眼珠里竟然长着一对红色的眼珠子,嘴唇黑紫不说还吐着长长的鲜红色的舌头拖拉在长长的白袍上……太可怕了!
不只胤祉,事实上那张鬼脸还吓倒了一堆的人,胤祉冲在最前面,他后面是老五老九老十和十四。突如其来的怪相是吓晕了老三的同时,也把哥几个吓得全部站立不稳让倒过来的老三集体压得倒倒。跟在后面的福晋们也是让吓得不轻,十六直接是吓得叫了起来,只不过这边人们还没有想好咋回事该怎么办时,那个鬼却是突然不见了!事实上,那个鬼是直接掉到地上去了,然后某乐是喜冲冲的杀了出来,准备看胤祥的糗样,却不料,竟然是瞧见了这么一堆。晕!
“你个臭丫头!你个臭丫头!”
知道是她在捣鬼后,大家都是松了一大口气,赶紧是把胤祉抬进帐里是又掐人中,又揉胸口的。容悦是扭着乐殊的耳朵一个劲的骂她臭丫头,不是生气的那种骂,事实上她也好别的人也好表情都是哭笑不得的。进帐来后才瞧清楚,原来那所谓的鬼是一张画好的面具,鬼身是一件白袍。做工很是粗糙,一看就知道是某乐匆匆做出来的,面具顶上系着一只长绳,穿在帐帘上的铁环里,才造成了某乐躺在睡榻上看书吃水梨的假相。也因此,以绝对粗糙的手工是吓坏了一大批人。
容悦的手劲不小,扭得乐殊是这个耳朵酸酸,委屈道:“人家又不是要吓三哥的,谁让你们一堆人悄息息的堆在帐外的。”自己闯进来的,怎么能怪到自己头上嘛。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看把人给吓的,吓死一个怎么办?”容悦是一脸凶恶的骂乐殊,可话声里却满是笑意。因为,胤祉终于是慢慢的苏醒过来了。
没有鬼脸,没有十殿阎罗,有的全是熟悉的兄弟妯娌的面孔。胤祉总算是放下心来了,拍拍自己的胸口。容悦是倒了热茶给他顺气,一边还是仔细的给胤祉讲这个乐丫头如何的刁钻,使了这法子来吓人。
回过神来的胤祉气倒是一点都没气,怕自然也是不再怕了,只不过他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是正经的把满帐蓬的人笑了个半死:“十三弟,不容易啊!”
按常例,到承德的第二天是狩猎,但现在正值七月初,是动物们求偶生育的好时节,老康不忍杀生便是改了运动项目,让阿哥们逮一对活物回来。听好了厚,是一对。必须是一只公的一只母的,谁最先带回来谁带的活物份量最重,谁就是胜者。
这个游戏考的不仅仅是个人马上功夫,更是围猎知识的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