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有干劲了呢。那麽……啊,这个怎麽样?学生的请求。」
「什麽什麽?」
「说是『三年C班的清扫用具已经很破旧了,希望能更换新的』。」
「嘛,那从普通来说也没问题吧。适当地从备用品的预算里拨出——」
「明白了。我去拿文件……有了。嗯……那就效仿我喜欢的『18禁』这个词,写上『18日元』。」
「好少!另外从效仿起就很奇怪了!那点钱能不能买块抹布都很难说。再多给一点啦。」
「那十八亿。」
「这回又给太多了!3…C到底打算去买什麽清扫用具啊!」
「山羊绒抹布丶纯金的拖把丶象牙制的掸子丶白金的水桶之类的吧。」
「有必要吗!」
「好吧,我明白了。不支付现金,发放食物。」
「从一开始就应该这麽做……啊,不是纯金之类的就行了。」
「明白了。好吧……就写『匕首』丶『毒针』丶『手枪』丶『钢线』——」
「你在乱发什麽!」
「不,就是说清扫用品……」
「3…C准备清除什麽呀!」
「在社会上蔓延,但法律无法制裁的邪恶吧?」
「你想让我校的学生做什麽!总之给我发放普通的东西!抹布和拖把之类的!」
「那麽根据会长的要求,再追加『浸有氯气的抹布』丶『内藏刀具的拖把』。」
「我可不记得我提过那种要求!普通的抹布和拖把就可以了!」
「此话当真。原来3…C是老手云集呢。」
「不不不不,这可不是『对我们而言,普通的清扫工具也能成为凶器』之类的事情哟!?」
「你又来了,谦虚什麽啊。因为会长也同样是三年级……身手也相当不错吧?」
「什麽不错!?你以为碧阳学园的教育课程是什麽呀!?」
「总之,先不管用法如何,清扫工具就发放普通丶随处可见的物品对吧。」
「只是清扫用啦……」
「只是清扫用吗?听起来好帅呢。」
「不要再擅自揣摩深意了!?」
清扫工具的事终於告一段落,会长「呼」地长吁了一口气。
「虽然这些的确是应该做的事……可总觉得没有充实感呢。」
「老实说,就是那样。毕竟是我一个人也能解决的杂务。」
「不,要是交给杉崎似乎会变得非常糟糕……是啊,比起两人也能做的事情,这是一个人都能做的程度呢。」
「感觉会长一个人的话很难说呢。」
「嗯……也许是一开始的想法不好的缘故吧。应该寻找的不是『两人也能做的事』,而是『两人才能做到的事』才对吧?」
「哦,这似乎有些类似死亡○记第二部的高潮处,是很帅的观点呢。」
「呵呵呵。很好,马上开始寻找『两人才能做到的事』!」
「那麽果然应该是H——」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又按报警器了!」
「呀!救命!有变态啊——!」
「而且这次还是真的警报!?不,会长,耳朵都快聋掉了,请你关掉警报!」
「……嗯,的确是很吵。我按。」
会长模仿我刚才的做法,关掉了报警器。经过几秒钟的沉默,会长鼓起腮帮子狠狠瞪着我说。
「杉崎,你没有什麽要对我说的吗?」
「哎?我喜欢你。」
「这个时机差劲透顶的告白是怎麽回事!还有其他应该说的话吧!」
「哎?嗯……你觉得去年的M…1里谁最有趣?」
「这真的是现在应该说的话吗!不是那个,道歉!为你又不知悔改地做出性骚扰发言道歉!」
「啊。那就Sa…senW。」(注:日本网路用语,表示对不起)
「完全没在道歉!无法在这种地方划清界限的男人,我最讨厌了——」
「我对之前的事真诚地感到抱歉。」
「跪拜!?认真程度突然急速上升!行丶行了啦!」
我得到会长的原谅,回到自己的座位。嗯嗯,即使是在装傻,可如果被会长讨厌就另当别论了。当然要拼尽全力去获得原谅。
会长咳嗽一声,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总之,就是『两人才能做到的事』!」
「就算你这麽说也没办法啊。虽然『H的事』的确是在装傻,可老实说,我想不出其他『两人才能做到的事』也是事实。」
「我对杉崎的脑袋实在太失望了……虽然想这麽说,不过『两人才能做到的事』确实很少见呢。」
「H的事三人以上也能做呢。」
「那句话完全是多馀的。不管怎麽说,正因为有两个人吗……」
会议就这样停止了几秒。学生会办公室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尽管算不上是好主意,但是因为无声的气氛让人难以忍受,所以我随口说出想法。
「两个人可以更大范围地使用学生会办公室……在这个方面,能不能做些什麽呢?」
「的确,学生会办公室很大的说……」
「好吧,把这张长桌看作床铺,两个人——啊,对不起。请你先收起报警器好吗?」
「你知道就好……那麽,就试着真的把学生会办公室变宽敞看看吧。把桌子什麽的移到边上。」
因为会长的宣言,我几乎是独自在进行清理作业。过了几分钟,桌子和其他碍事的东西都被堆到了墙边。
然後。
「嗯,学生会办公室的这种宽阔充满了新鲜感,真是不错。」
搬走桌子,只在房间中央留下椅子。两人坐在那里,变得彼此相对。——会长开始扭扭捏捏地动起脚来。
「像这样没了桌子全身相向,感觉有点紧张呢……」
「的丶的确。与其说觉得别扭,不如说好像隔阂消失了。」
「是呀……唔,杉崎,不准瞄着裙子看。」
「哎!?啊,不,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状况和平时不一样,怎麽说呢……这个……」
「什丶什麽呀?」
「不,那个……」
「……」
「……」
好尴尬。这是怎麽回事?彼此间堂堂正面相对,是这样尴尬的事情吗?啊丶啊啊,这麽说来,会议时我和会长因为座位的关系,从来没有正面相对过。也许因此才会感到过剩的不协调感吧。
因为会长害羞地俯下身子,所以让我更加不好意思。因为我不好意思的缘故,会长也更加害羞……恶回圈也得有个限度。
「怎麽说呢。变得好像相亲一样的气氛呢……」
「谁会和杉崎这种人相亲啊!」
「说的也是……」
「……」
「……」
「……你的兴趣是?」
「真的要做吗!我想想,是H…GAME!」
「好了,接下来做什麽呢?」
「相亲设定结束了!一句话就结束了!真的很抱歉!」
「只是两个人聊天的话,搬开桌子就毫无意义啦!」
「那为什麽要开始相亲呢……」
「两个人在大房间里能做的事情。那就是……」
「那就是……」
「……嗯……捉鬼?」
「……」
就是这样。
「嘿嘿嘿丶嘿嘿嘿,那边可爱的女生,等一下!」
「讨厌!救命啊!妈妈~~~~!」
「呼呼呼丶呼呼呼丶呼呼呼。」
「不要!不要!……啊!」
「呵呵呵,笨蛋,居然自己跑到角落里!这下你就是瓮中之鼈了!」
「唔……呜呜……啊,就是这种时候才应该用报警器!」
「太天真了!」
「啊,还给我!把我的报警器还来!」
「嘿嘿嘿,不管你怎麽叫唤,都没有人会来救你!乖乖死心吧!」
「啊丶啊啊丶啊啊啊啊……」
「呜呀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拍肩。攻守交换。
「呵呵呵。其实我既是学生会长又是鬼!」
「哇!什丶什麽!?救丶救命丶救命,呀~!」
「哈哈哈,你知道在轻小说里,纠缠最强系女生的暴徒致死率吗!」
「呀啊啊啊!救命!鬼来了!然後毫无出场机会和同情,一下就被杀掉!」
「等等!」
「救命!哇,不愧是学生会办公室!已经无处可逃了!」
「哈哈哈。那麽……接招!超必杀——」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DemonTouch——!」
拍肩。攻守交换。
「哇哈哈哈。之前承蒙你照顾了,女人!」
「呀啊!妖丶妖怪!」
「呵呵呵,我早就调查清楚了,现在的你既没有记忆也没有能力!」
「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之前的帐,十倍返还给你!」
「不要!虽然是经常听到的台词,可再仔细想想却非常没道理!为什麽会变成十倍呀!」
「已经无处可逃了,女人!把你的身体……撕成碎片!」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拍肩。攻守交换。
「呼呼呼,蠢货!」
「什麽,这种压迫感是!」
「你似乎忘了轻小说的男丶女主角级角色在陷入危机时的特性呢!」
「唔……这是怎麽回事,我被压制住了!?即使是得到这妖怪之力的本大爷,也被压制住了!?」
「呵呵呵……我们主要角色一旦陷入危机,恰巧发动隐藏力量的几率是非常高的!」
「糟了!哇啊!快跳啊!」
「没用的。」
「什麽!?抢到了我的前面!这是什麽速度!」
「只是由於在狭窄的学生会办公室里逃跑路径单一化的缘故……不对,是因为我很强!」
「哇啊!根本赢不了这种家伙啊啊啊!」
「死心吧!SuperDemonTouch——!」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拍肩。攻守交换。
「嘿嘿嘿,你的力量就由我用能力吸收了——」
「不玩了啦!」
就是这样,抓鬼在会长的叫声中结束。会长不知为何非常生气。
「好长!这交换太长了啦!要继续到什麽时候啊!」
「彼此似乎都错过了停手的时机呢。」
「嗯丶嗯,不过我也有错。总觉得在自己当鬼时结束很不爽……」
「小孩子的游戏,玩起来意外地容易让人赌气呢……」
「嗯……现在也仍然在毫无止境地进行呢……」(永无止尽的八月?)(风:我震惊了……这是珊瑚的吐槽还是……?)
「不过,学生会活动绝对不会这样。」
「嗯。」
两人耷拉下肩膀,稍微有些气喘吁吁地坐回座位。回归原点。
会长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开口说道。
「就算更大范围地使用房间,也应该有到处乱跑之外的方法才对。」
「比如说有什麽呢?」
「比方说……」
会长呻吟着开动脑筋……想啊想啊……想到最後,提出了听起来像是从脑袋深处生拖硬拽出来的主意。
「投接球……之类的。」
「……」
就是这样。
「投手在害怕!投手在害怕!」
「不,投手自己在说什麽啊。好了,会长,请快点扔球吧。」
投接球以会长在入口处丶我在窗边的配置开始了。备用品中不知为何有网球和棒球手套,於是就拿来用了。
顺带一提,因为会长说出「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高速球!」,所以我戴着普通的棒球手套充当捕手,像这样半弯腰摆好架势。
「啊,这样看来的话,学生会办公室也很宽广呢!充满了可能性!」
「就连学生会的成员自己也没想到会在学生会办公室内部进行投接球吧。」
「很好,我要投了哟,杉崎!」
「好的好的,请使劲投过来。」
反正也是暴投。虽然我身後是窗户,不过如果是会长的软弱投球,就算打中了应该也不会破裂吧。会长为了勉强接住我轻投的球而一头撞上窗户这种事,反而更加危险……话说回来,我好像真的开始形成有个淘气包小孩的父亲般的思考方式了。
「我要投了。」
「OK。」
「必杀!看得见的魔球!」
「多麽创新的球技啊!」
因此,在典型的「女生投法」姿势下,会长投出了超出想像的软绵绵投球。在某种意义上,是几乎能让职业棒球选手挥空程度的无力投球。不过控球似乎意外地良好,正好投进我举起的棒球手套里。
「哦,控球不错。」
「呼呼呼,别看我这样,其实是被爸爸成为『将来能成为大联盟选手』的逸才呢。」
「哇,真是温馨到让人生气的家庭。」
我笑着随手轻轻把球投还给会长。
——结果。
「危险!」
会长使劲跳向一旁,漂亮地躲开了网球!球轻轻地击中学生会办公室的大门,弹跳着朝我的方向蹦回来。会长见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呼。投手在害怕!」
「你是真的在害怕啊!请你好好接住球啦。」
「哎?接住球?……我从没那样想过呢。」
「没想过!?你明明说是『投接球』啊!?」
「差点就被那个名字给骗了。我还以为是『躲避球』的亲戚呢。」
「哈……总之,投接球是『投球丶接球』之类的重复回圈。」
我说着捡起球。会长「OKOK」地露出笑容。
「那不要当投手和捕手了,普通地玩审判球吧。」(注:和「躲避球」读音接近。)
「虽然不知道要审判什麽,总之先做一下投接球吧。」
就这样,我们普通地进行了几次投接球。会长只是比预想的要拿手一点,总觉得还差点什麽。我提出了一个提案。
「一起做语言的投接球怎麽样?投球时提出意见或者质问,由接球的一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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