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纳森……佳仕多……乐雅乐……梦庵……丹尼斯……我终于能为各位雪恨!」
「才怪!就算现在杀了我,也无法为那群名字像家庭餐厅的人们报仇!」
杀戮先生高举杉崎同学陷入感慨之中,杉崎同学死命抵抗,敌方队伍为了同伴的勇姿感动落泪……咦?我想玩的打雪仗,应该不是这样……
「仆人,虽然觉得很懒得插手,但是实在没办法,我们还是去解决那群蠢蛋因为太蠢搞出来的蠢状况吧。」
「嗯……是啊。」
于是我与巡同学阻止他们,也解开杀戮先生对雪仗的诡异误解,游戏终于重新开始。
*
说服杀戮先生,封印深夏同学惊人的力量,终于能玩普通的打雪仗。
「可恶——!被打中了——!」
「嘿嘿嘿,凭键的本事怎么可能赢得过我噗哇!」
「为杉崎报仇!遭到报应了吧,深夏——呀啊!?」
「嘿,老姐松懈了!只要靠我的超能力,对手的行动全都在我的预测之中!」
「喔——守同学,那么刚才为什么不提醒深夏同学有雪球飞过来呢?」
「咦?啊,不,那个,其实我也是刚刚才读取到,我——咕啊!?」
「哼,你的心在乱喔,守同学!」
「多么恐怖的策士,那才是,战场的恶魔……」
「啊,杀戮先生!你背后有个金发的波霸美女!」
「喔喔,在战场累积过多的性欲需要解放,美丽的女士——啊!?」
「成功了!这样就一胜一败!」
午休时间快乐地流逝,接着在时间与战绩方面,都到了差不多最后一战的时候。
大家各自拍掉身上的雪返回阵地,战斗将在一分钟后开始。这时我对杉崎同学说道:
「打雪仗原来这么有趣!」
听见我的感想,杉崎同学笑着转头开口:
「比起那个,应该是大家一起玩才有趣吧。」
「是啊!因为是和杉崎同学一起玩!」
「不,我明明是说『大家』!」
这时巡同学也追加注释:
「那也不对,应该是『和好朋友们一起』才对。」
「哇!巡同学居然说出这种话!好恶心!」
「你没问题吧?」
「…………嗯,听到你们刚刚的发言,我有点想收回那句话了。」
见到她散发深黑色的气势,我们赶紧避开视线。
「好了,最终决战!中目黑,准备好了吗?」
「啊,还没去记录点喔,杉崎同学。」
「怎么说出小真冬会说的话!」
「因为说到最终决战,就是要先存档吧?现在这个状况应该会出现『总觉得打开这扇门就无法回头了……』之类的讯息吧。」
「那倒也是,我同意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不寻常的邪恶气息。」
仔细一看,对面有不服输的深夏同学、想在深夏同学面前表现自己的守同学、因为没有美女而怒火(欲火?)中烧的杀戮先生。好、好恐怖,或许是因为最后那个是我造成的,恐怖感更是倍增。
因为这样,我开始存档。
「呃——『我来到碧阳学园过了大约半年,季节已经完全——』」
「仆人,你在干什么?」
「啊,我想写个日记,当作存档。」
「杉崎也好,你也好,这个学校的学生还真喜欢写东西。」
「巡同学也有写部落格和随笔吧?」
「话是没错。啊——这么说来,我私下写的原稿好像被拿到学生会,一定要在毕业前拿回来……」
巡同学不知道在碎碎念些什么——这时对面传来守同学「开始啰——!」的吶喊,虽然存盘才到一半也没办法,剩下的之后再说吧。
走到分配的位置,在守同学一声令下开始对战。这次由我向前推进,躲在墙壁后方,由杉崎同学和巡同学从后掩护。当我看到杉崎同学从墙壁后面丢出雪球,画出美丽的拋物线时,忍不住喊道:
「哇啊!从杉崎同学硬硬的地方,『咻——咻——』射出许多白色的东西!」
「你根本不是什么纯洁的角色吧!吶!」
不知为何后方传来怒吼声。最近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容易发火,我明明没做什么坏事。
好了,既然杉崎同学射出那么多硬梆梆的白色东西,我也不能偷懒。
「好!杉崎同学!为了让杉崎同学能射出许多白色东西,我会努力动的!」
「为什么你的说法都这么暧昧!直接说雪球就好了!」
「嗯——我和平常有在写小说的杉崎同学不一样,身为一个普通人,一时之间找不到适当的词汇是很正常的。」
「你说谎!你的脑里绝对有比我更惊人的才能,而且多到满出来了吧!」
「咦?什么?我没听清楚,我的什么,在杉崎同学里面,满出来了?」
「我再也不想跟你讲话了!」
「咦咦!?」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竟然与我绝交……呜呜,杉崎同学好过分,太不讲道理了……我明明没做错什么。如果这篇日记能变成小说,读者看了之后,一百个人里面肯定有一百个人会说「中目黑没有错」。
总觉得越是钻牛角尖越烦闷,唔……既然这样……既然这样……
「哇——!特攻————!为了祖国——!」
「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就在大家惊讶之际,我冲向敌人阵地!对方也没想到我会冲过来,顿时没办法反应,纷纷停止攻击。趁着这个空档,我长驱直入深入敌阵!真……真不像是我会做的事,多么勇敢的行为!我好感动!
「成功了!多亏了杉崎同学,我也能这么深入,成为男人!」
「拜托你……饶了我吧……」
杉崎同学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哽咽,后方传来阵阵啜泣声。嗯嗯,看到我威猛的姿态,连杉崎同学也改变心意了吧。太好了太好了。
——不过现在不是安心的时候!回过神来才发现杀戮先生就在眼前!
「嗯!?」
「哇啊!?」
就是这样,彼此都很不擅长应付对方的两人,在不知所措的状况下,最后——
「好了——杀戮先生和善树都出局了。立刻离开场地——」
我们同时朝对方丢出雪球,然后同归于尽。我们只好一起拖着脚步离开战场,从一旁观看四个人的战况,也好……虽然有些遗憾,但是看着那四个人打雪仗也别有一番乐趣。
我坐在场地旁边停车场的椅子上,杀戮先生也「咚!」的一声……不,应该说「轰!」的一声坐在我旁边,木制长椅被他弄得嘎嘎作响。
两个人就这么傻傻看着他们打雪仗……仔细想想,这还真是无厘头的画面。瘦弱苍白的我和粗犷的杀戮先生,是多么彻底的对比组合。
「杉崎!靠我们爱的力量,绝对要嬴!」
「……我受不了这个队伍了……」
「深夏!我、我、我们也,那个、啊、啊、爱、啊、爱……」
「呜喔喔喔!键!别躲了快给我滚出来!」
战斗进入白热化……白热化……吗?嗯,应该吧。跟场上相比,我和杀戮先生都不发一语,气氛好尴尬。虽然我想跟他聊聊,但是实在没有共同之处,根本找不到话题可聊。
嗯、嗯——我还以为这半年来我已经变得很有社交能力了。
——就在我烦恼之时,杀戮先生抢先开口:
「……今天,谢谢。」
「咦?什么?」
这句话实在不像他的发言,让我惊讶地看过去。他接着用稍微温柔的语气回答我:
「……你们,真的,肯与这副模样的我一起玩。」
「这个嘛,其他人多少也有点不正常……」
像是超能力者偶像最强少女后宫王等等,只有我一个正常人。嗯嗯。
「的确,全部,都是怪人。」
「嗯?全部?」
「是啊,全部。」
「…………」
嗯,还是别追问比较好。老实说,虽然我很想花上一个小时问清楚我到底哪里怪,不过还是算了。
稍微沉默之后,杀戮先生再度开口:
「大家,都是纯真又善良的孩子。」
「是、是吗?纯真又善良……嗯……似乎没那么了不起……」
「没这回事。你,是转学生吧?你应该能了解,我的意思。」
「………………是啊。」
我只回了他一个笑容。然后我们抛开礼数、客套、顾虑……看着他们。
杀戮先生……稍微低下戴着面罩的头:
「我会穿成这样,是因为——」
「没关系的。嗯,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是需要以这种气氛说的话,不想说就不要说吧。」
我没有看他,只是很干脆地响应。杀戮先生似乎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是吗?」
虽然隔着面具,我还是感觉到他似乎笑了。我们就这么无言看着这场雪仗。接着他指向杉崎同学,微笑说道:
「你,跟那个人,有点像。」
「咦?是、是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很开心。」
「……你是,那个吧?一般人说的,同志,吧?」
「很开心。」
「很开心吗!?」
「是啊,很开心。」
说我跟杉崎同学很像……好开心,真的太开心了,其他的话完全听不进去。
「是吗……这么开心……」
「嗯?杀戮先生,为什么要稍微拉开距离?」
「不、不,没事。战、战士,没有必要不可太靠近别人。」
「又来了。你看天气这么冷,再靠近一点一起看吧!」
「……唉…………妈咪,在这个人称日本的国家,居然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战场,都要来得严酷啊。」
「不过话说回来……呵呵呵呵。」
「啊啊,居然在笑……男人,看着男人,打从心底……啊。」
旁边好像传来一股排斥的气氛,不过毕竟是杀戮先生,应该是因为文化的差异或是我不懂的理由吧,不需要在意。
我就这样看着丢雪球的四个朋友……不,应该说是好朋友。
然后独自低声自言自语:
「我已经成为……配得上碧阳学园,配得上这些朋友的人了吗?」
不知道是谁扔向天空的雪球,在阳光照射下闪动耀眼的光芒。
午休时间结束的钟声,悄悄地在回荡的笑声中响起。
…………
第五节课当然是迟到了,不过那又如何?
默示录5 学生会的木阴 超S侦探 红叶知弦
「所以说碧阳学园的学生就是这么麻烦!」 by枯野恭一郎
「凶手就在这群人里面。」
听到她说出这句每个名侦探都会说的话,还是让我们受到莫大的冲击。
本堂家现任当家本堂信一(五十七岁)摇晃他的啤酒肚,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哼,说什么蠢话。你就只是为了演这场闹剧把我们叫出来吗?真是无聊。我很忙的,先回去了。」
面对气势凌人的信一先生,当事人……自称女高中生侦探‧;红叶知弦表现出来的高傲态度丝毫没有动摇,并且露出妖艳的微笑:
「请等一下,信一先生。只要给我三十分钟,这一连串的事件……本堂家连续杀人事件就能真相大白。眼睁睁放过这个机会,恐怕不是明智的选择。」
「这个小丫头在说什么傻话,你是说你能解决这个连警察都束手无策的案子吗?笑得我肚子都痛了!」
「真的吗?那说不定是盲肠炎,我现在就叫救护车。」
「不是那个意思!真是的!这种人怎么可能解开这么复杂离奇的事件!」
「请你大可放心,信一先生。刚才我只是故意搞笑。」
「那样更过分吧!无聊!我要走了!」
「请等一下,信一先生。只要给我三十分钟,这一连串——」
「我才不想陪你无限循环!够了!我走了!」
「凶手就是你,信一先生。」
「哪有人在这个时机指出凶手!」
或许是指出凶手的动作太过突然,聚集在大厅的本堂家众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我也不例外……不,应该说我是最吃惊的。
听到红叶侦探的指名,信一先生当然不用说,连他的妻子本堂球惠(四十九岁)也扶着眼镜的金色镜框,用歇斯底里的声音说道:
「别开玩笑了!你有什么证据说那种话,不过是个自称侦探的家伙!我要告你诽谤!」
「哼哼……好了好了,别那么激动。来杯浓缩灯笼辣椒汁冷静一下。」
「嗯嗯……喂,这只会让人更激动吧!我受够了!老公!这种小丫头的话根本不需要听!回去吧!」
「是啊,你说得没错!我们先走了!」
当家夫妻生气地想要离开,可是红叶侦探完全不为所动,只是以充满自信的微笑从口袋拿出某个东西,伸到夫妻面前:
「哼哼……看到这个,还能说要走吗?」
「那、那是!?」
夫妻两人,还有聚集在大厅的所有人同时大受打击!那个居然是——
「这个是……被我绑走当成人质,你们的孙子本堂裕一郎(一岁三个月)的照片。看到这个你们还想不听推理就走吗!」
「恶魔啊!」
不只是夫妻两人,聚集在大厅的所有人同时吐槽!当家的儿子同时也是裕一郎的父亲本堂信介(二十七岁)掩不住内心的动摇逼问红叶侦探!
「等、等一下!我们夫妻过来这里之前,应该已经把那孩子交给保姆了啊!」
妻子本堂洋子(二十五岁)也在他之后激动开口:
「是、是啊!裕一郎怎么可能被抓去当人质」
「哼哼,两位太天真了。如果说那个保姆……打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人,你们怎么办?」
「什、什么!?」
信介、洋子夫妻脸色发青,红叶侦探露出恶毒的笑容环视在场的每个人:
「就是这样,当家大人的可爱孙子裕一郎已经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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