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气。
“累不累?”耳畔热气传来口
“被你这样折磨过能不累吗?“我白了他一眼,但想刚刚的抵死缠绵,
我的脸一热,冷凌风轻轻亲吻了我的额头,带着依恋,后来有侍卫在门外喊
他,他不得已爬起床出去了,出去的时候目光朗朗,步伐稳定,带着安心,
这男人真奇怪,我信誓旦旦说绝对不走,他不相信,非得我热情似火这一回
,他才安心。
西凌大军驻守凉州码头,既不攻,也不撤,我偶尔出门,都会听到外
面议论纷纷,他们都在讨论这一怪异的现象,我的心很不安。
我写了一封信让冷凌风交给奏剑,冷凌风什么都没问接过了,第二天冷
凌风将泰剑的回信交给我,这信看得让我黯然神伤,我挥笔写下情尽缘灭四
个字,然后再让冷凌风转交。
一个月之后,大军撤去,凉州恢复了平静,我拿着泰剑的书信出神,信
一片殷红,全是用他的血书写,字迹潦草,全无昔日的苍劲豪迈,可见他心
境紊乱烦躁。
“楚合欢,你是我秦剑的妻子,总有一天,我将你带回家。”那腥红的
字让我的手微微颤抖了,我鼻子一酸,死秦剑,为什么我爱你的时候,你不
爱我?为什么我已经放手了,你却如我当年那般,纠缠不清?
小虫子偶尔还会问起公孙宇,他问他另一个爹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看
他?小虫子已经知道公孙宇不是他的亲爹,也许是先入为主,总不愿意改口
,虽然很少再提,但却不愿意改口。
冷凌风对小虫子越来越严厉,小虫子对冷凌风既爱又畏,但对冷凌风的
依恋不减分毫,我经常能看到他们父子在草地翻滚的身影,小虫子总想方设
法将冷凌风扳倒,偶尔冷凌风也会让小虫子几回,让小虫子兴奋得大喊大叫
。
父子俩的笑声爽朗,让我感觉天高地阔,心说不出的满足,有时看着那
温馨的场面,我的眼睛有点发热,幸福触手可及。
冷凌风去北国帮我处理那边的生意,见了喜娘她们,得知我当年难产血
崩几乎死去,回来当着众人的面紧紧楼着我,红了双眼。
众人笑他思妻成狂,小别胜新婚。
我羞得满脸通红,他却不顾众人的调笑,一言不发将我抱回房了。
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就此平淡幸福下去,但没想到这只是我们激流暗涌
人生的一开端口
(因为第一人称的文比较多局限,很多东西用合欢的眼睛看不到,故事
比较难展开,从明天开始主更漫云卷,合欢卷缓慢更新,欢迎继续跳坑,谢
谢一路追随的亲。)
笑看云舒
001:初相见
我自小生活在一个广阔的谷底,下面有奇异的花果,嶙峋的怪石,尖尖的山峰,一泻千里的瀑布,美得像仙境,但娘与族人总喜欢将头抬起,仰望苍穹。
他们说外面的世界更美,只是她们这辈子无法走出这山谷了,年少时的我,还体会不到这种悲哀,总觉得山谷其实也很好,为什么要到外面去?
我天性好动,娘说我不会爬的时候,那小手小脚已经有力得不行,每天都在那里蹬,他们老在想为什么我手脚蹬不抽筋?
估计蹬得多,我比一般孩子会爬得早,自从我会爬了就不得了,只要一放我在床,我就从床头爬到床尾,从床尾爬回床头,爬得不亦乐乎,有时绕着圈圈爬,那些人又开始惊讶了,问我娘为什么小公主爬了那么多圈,不累也不晕?娘总是无言以对,只是温柔地看着我,因为她都不知道。
转完圈我就开始爬别的造型,以致我每天的爬行都有一帮人在观赏,威风得不行,但我娘却说一出生就是劳碌命,有福不享,天天爬,就不累么?
也许娘说对了,我这一生就是劳碌命。
我早晚在爬,有一天娘回房发现我不见了,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我竟然沿着床脚爬下来,娘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那些满是石头的地上爬着,白嫩的小手被石头磨损得流血了,我还在咯咯笑,心疼得娘眼泪都掉下来。
听说那次是我哥哥替我包扎小手的,我哥哥是楚傲天,也是楚合欢的爹,那会哥哥刚娶了西凌长公主西倩儿,这事爹娘并不知道,要不肯定要将他们活活气死,而我就更加不知道,那年我才多大呀!
为了不让我爬出去,再伤着手,她们出去的时候,都会将门关上,但她们没想到我爬窗了,结果她们发现我的时候,我的头上顶着几个大包,小手流着血,但却奋力爬着,还边爬边笑,弄得娘担忧地看着我,以为我是傻子。
楚寒剑却欣喜若狂,说我日后一定是练武奇才,这骨头都不知道什么做的,这么小竟然能爬窗了?还有这脑子好使,说不定是惊世之才。
后来天天有人守着我,但没守几天,所有人都崩溃了,因为我没有一分钟是闲下来的,一抱着我,我的手就抓他的脸,脚就蹬他的肚子。
但一物降一物,我也有例外,只要我哥哥楚傲天抱着我,我都会很安静地赖在他的怀中,既不抓脸,也不踢肚子,乖巧得很,所以哥哥回来,所有看护我的丫鬟都会如蒙大赦,包括我的爹娘,只是哥哥一年回来的次数并不多。
我会跑之后,家里就没有任何人能看得住我,我从这边跑到那边,从地上爬上山峰,然后再从山峰跑下来,爹笑着说每天这样跑,该吃多少饭?日后哪家少年敢娶?娘却怜惜地替我擦汗,说怎么跟哥哥的性子差得那么远?
哥哥每次回来,都很温柔地替我擦干额头的汗,然后抱起我,宠溺地唤我野丫头,他常在我面前弹清心曲,每次弹,整个山谷的女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其中当然包括还没有懂事的我。
哥哥说我太野,必须自小陶冶性情,所以在我懵懂不知的时候,全族最好的乐师在身旁弹琴吹萧,最好的画师在身侧从容作画,最美丽优雅的柳丝姑娘陪伴身侧,跟我讲礼仪。
小时侯我跑的时候,柳丝总温柔地牵着我的手,款款地在山谷下散步,白色的衣裙随风摆动,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有时柳丝会站在山谷中央,仰起美丽的脸庞,看着辽阔无垠的天幕,眸如秋水,有时会看着山谷的出口,一看就是很久,看得痴痴迷迷,我也跟着看,但天空一碧如洗,除偶尔掠过的飞鸟,我什么都看不到。
“柳丝,你在看什么?”
“小公主,你在看什么?”柳丝低下头问我,梨窝浅笑。
“我看有没大雁飞过,我拿石头将它砸下来。”柳丝听了花容失色,她告诉我不可杀生,尘世花鸟草木皆有生命。
柳丝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子,不舍得践踏一棵草,不忍心摘一朵花,只是我永远学不了她,每次回谷,走到她的坟前,我都将自己的双手洗干净,因为我的手沾染了太多血腥。
柳丝终生不嫁,我知道她在看什么?我也知道她在等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依旧素衣长发,只是老了容颜,我不忍心,告诉她,哥哥楚傲天已经死了,颐霍是好儿郎,值得托付。
柳丝笑又哭,哭了又笑,如癫狂了一般,她说我此生只想爱他一个男人,颐霍再好,也不是心中所想。
第二天柳丝死了,死前说她这一生只有一个梦想,就是我哥哥有一天能牵着她的手,走出这个山谷,一起看看外面的世界,但哥哥死了,梦破碎了。
她喃喃地说想我哥哥了,她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她问我,下到阴间,是否还能见到我哥哥?
我还没有回答,她的手已经无力地垂下,美丽眼睛看着苍穹,眼角还有未滴落的泪,我抱着她的尸体恸哭。
其实知道哥哥死的那天,我躲在无人的山峰大哭大嚎,整整半个月不肯出来,哭了这两次之后,我不再哭了,即使被龙七休掉,我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躲在深谷的爹娘还不知道哥哥已死,每次我下谷,我都会向他们编织各种各样的谎言,但每次转过身,我都难过得很。
哥哥努力陶冶我的性情,想尽办法让我变得温柔有礼,优雅端庄,但楚寒剑却不同意,一有机会他就带着我满山谷跑,天天叫武士在我面前耍剑,试图让我耳濡目染,爱上练武,在这两个人的影响下,我既有温柔优雅的一面,也有强悍霸道的时候。
我三岁的时候,哥哥将我带出谷,将我交到既是楚家家臣,又是他的挚友——楚城主楚寒剑的手里,从此在外人的眼里,我是楚寒剑的女儿,楚家的大小姐,而我的亲爹娘依然生活在凉州某住隐秘的山谷底。
我们的族人曾是最尊贵的族群——血族,是整个大陆的强者,血族的人身上都会有带红色的印记,楚合欢有,那是她盛开在胸口出的红梅,我哥哥也有,我的在脚底有一红色弯月,而我的爹娘却在眸子。
那艳丽的眸子曾是血族最尊贵的标志,当我们血族还是皇族的时候。但当我们的皇朝覆灭之后,那就是妖魔的标志,一经发现就会被人屠杀,直至今日,西凌、风国、古夏等国每年还会火祭,祭品就是我们血族的族人。
他们活捉我们血族的人,架在高高的祭台上,用熊熊烈火将他们活活烧死,祈求天上的神明,永保江山稳固。
我们的皇朝是被秦霖西楚涟冷孤鸿三人联手攻破,这三人曾经是生死之交,喝血为盟,他们已经作古,但他们的后人,也就是我们,依然在这个世界上纠缠不清。
哥哥从来没有爱过什么叶楚楚,那只不过他用来拒绝西倩儿的一个借口,他不想与灭族仇人的后代成亲,但偏偏在不知不绝之间沦陷。
我哥哥这一生充满煎熬与痛楚,只有我最清楚,他曾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最苦?我摇头,他说相思最苦,他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最痛,他说爱不得最痛。
我三岁就跟随楚寒剑习武,别人也许觉得很艰苦,甚至会委屈得想哭,但我却爱武成痴,就连扎马步也觉得特别好玩,我天赋之高,让楚寒剑惊叹,所以我五岁的时候,拜了天下武功第一的天狂老人为师,天狂老人一生收了三个徒弟,我、冷凌风、云清。
我年纪最小,但入门最早,其实也就是比冷凌风拜师早了那么半个时辰,结果他还得唤我一声大师姐,即使这小子十分不情愿。
我们相识那年,冷凌风十岁,云清七岁,我五岁。
002:心意相通
师傅天狂老人年轻时遭遇最心爱的女人背叛,险遭毒手,从此终身不娶,也不再近女色,执意不肯收女娃为徒,楚寒剑带我上山,不想吃了闭门羹。
后来我哥哥亲自带我上山,要与天狂老人比棋艺,江湖人封天狂老人武功天下第一,但他老人家却自认棋艺天下无双,自视甚高,但那天与我哥哥楚傲天对弈,惨败,不得已勉为其难收我为徒。
我刚拜完师,端完茶,冷老爷子带着冷凌风上到狂凤山,他是除我哥哥外,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只是没有我哥哥温和,一双眼睛冷如冰霜,但笑起来却又比我哥哥要璀璨耀眼。
“要我收他为徒不是不可以,除非你在棋艺胜得了我,否则天皇老子过来,我也轰下山。”师傅对冷老爷子说,声音粗犷,那一头长发如杂草般披散,遮掩了他其实很英挺的脸庞,在很多人看来,师傅就是一个怪人,行为乖张,狂傲不羁。
“这——”当年冷老爷子眉头深皱,因为喝酒他在行,棋艺则听说相当糗。
“我跟你比试如何?”十岁的冷凌风看着师傅,从容镇定,声音温和得一点都不张狂,但清朗的目光带着自信,带着让人折腰的气度,让师傅也有刹那失神。
“你?”师傅斜着眼睛,冷冷瞥了冷凌风一眼,声音带着不屑,冷凌风也不恼,默默摆好了棋子,师傅棋瘾上来,冷凌风还没哼声,他已经坐了过去,我记得当年冷凌风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了然于胸的笑,在那一刻,我觉得师傅会输。
果然这一盘棋师傅又惨败,一天之内,他将自封的棋艺无双,改为天下第三,我在想是哥哥他们棋艺太厉害,还是师傅太差?
从此以后师傅教完我们武功,都会拉冷凌风下棋,还要硬拽我观战,生怕他赢了会没人知道。
师傅信心满满,誓要夺回天下第二的称号,但此后多年,他却未曾赢过冷凌风一次,以致一次师傅像孩子那般发脾气砸烂棋子走人,走到一半又折回头指着冷凌风骂。
“你欺师,你就不能让师傅一回?”弄得我与冷凌风面面相觑,最后爆笑。
我和冷凌风拜师三个月之后,我哥哥将一个英俊的少年带到师傅跟前,他就是云清,师傅将他收为关门弟子,师傅曾说我们三个都是练武奇才,悟性都极佳,百年难遇几人,他此生不再有遗憾。
冷凌风自小有冷老爷子悉心栽培,严厉训练,十岁的时候,武功已经很高,而我虽然只有五岁,从会爬已经已经等于在训练,又被楚寒剑训练了两年,自然也不弱,三人以云清根基最浅,学武最懒,虽然悟性一样高,但武功却逊色不少。
师傅的木屋不大,只有三间房间,师傅与我各占一间,剩下那间给云清与冷凌风,许是山上孤寂,两个完全性格的人,竟然感情极好。
冷凌风不甘心叫一个比他小五岁的女娃为大师姐,于是向师傅提议,要不比武论辈分,要不年龄定长幼。
师傅与他对弈,如果输了就答应他,一听师傅这话,我就知道我这大师姐地位岌岌可危了。
不出所料,师傅输了,于是与我们定了三年之约,三年之后,如果冷凌风的武功比我高,我唤他大师兄,如果我的武功比他高,他就必须恭恭敬敬唤我大师姐,而云清则无所谓,因为无论是武功,还是入门时间,他都注定做小师弟。
为了保住我这个大师姐的头衔,我憋足劲苦学三年,为了不叫一个小他五岁的女娃为大师姐,冷凌风也卯足劲去苦练了三载。
我以习武为趣,冷凌风也能苦中作乐,只有云清怕苦,喜欢弹琴作画,悲秋伤月。
三年之后,我们三人比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