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看一眼,还有红头发的,乍一看我还以为是海底的夜叉跑上了岸,再走
走我看到一群金发的商人,他们说的话很快,我居然一句都听不到,我疑惑
地看着冷凌风。
“这商州原名连州,处于西凌,古夏、东都三国的交汇处,因为有利的
地理位置,成为这三国的必争之地,烽火连年,今年归西凌,明年被古夏夺
走,后年有落到东都的手中,长此以往连州有三个居民混居在一起,互相通
婚。
只是连年战争,频频掠夺,让这里积贫积弱,百姓苦不堪言,三国国君
损兵折将,从中也捞不到任何好处,弃之可惜,吞之又咽不下口
就在这时连州出了一个传奇人物,姓龙名七,母是古夏人,爹是西凌人
,天生蓝眸,长得异常俊美,年仅十五岁,约了三个国主共聚云山,不知道
怎么就说服了三国君主,让商州独立出来,专做贸易,三国再此互通有无,
连州每年挣的银两,留足自己,分三份进贡给三国,从来不厚此薄彼。
独立之后,连州不在硝烟弥漫,百姓也可以安居乐业,而龙七也成为连
州的领袖,身受百姓爱戴,在他的带领下,连州百姓勤劳致富,不管是古夏
、西凌、还是东都都平等相处,不起纷争。
八年过去,连州的生意越做越大,名堂也越来越响,不仅仅三国商人到
此做买卖,其他国家的商人也开始云集,就连离这里很远的南蛮国也有商人
远道而来,后来大家都把连州叫商州。
各国商品都能在这里找得到,每天到这里拉货的商船都占据大半海面,
但这里的海面比任何一处海面都要安全,海盗灭迹口有人说龙七手段狠辣,
狠辣到任何海盗闻风丧胆,狠辣到商州附近海面被凶狠残忍的海盗视为禁地
,从不敢侵入半步,龙七今年二十三岁,与我同龄口
冷凌风不冷不淡地说着,我却听得入了神,这世界真是天外有天,人外
有人,当年的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懂得甩几下鞭子,就以为能征服整个世
界,叱咤一声能地动山摇,如今才知道,离开父母的庇护,自己只是一只被
人随意捏死的蚂蚁口
“那我们这次准备买点什么回凉州?”我一边问,一边四处看,但处处
新鲜,我的眼睛有点忙不过来。
“商州集中了很多国家的货物,但这里最出名的却是酒,品种有六十多
种,酒味醇香,很多酒庄也用同样名字的酒,但味道差了许多,而凉州男子
多豪爽,喜欢喝酒,但我们凉州却还没有一个大现模的酒庄,美酒仝从这里
采购。”
“每年都有大量银两从凉州涌来商州,他龙七挣了那么多年也够了,该
轮到我了,商州风光了那么多年,我们凉州也该冒一下了口”冷凌风这话说
得铿锵有力,十分豪迈,而人心神禁不住微微一震口
“我也请了酿酒师品尝商州各种美酒,试着去酿制,但钻研了足足四年
,如果不是工序特别繁复,就是酒始终带着酸味,就算不带味,总没有如此
醇香,这次除了采购一批酒回去,我们还得留在商州一段时间口”
一路上,我一心数用,耳朵听他讲话的同时,双眼不停地看着各地的商
品,一不留神,就朝一个红头发的男子撞去,好在还没撞到人,就被冷凌风
一手扯了回来口
“看路一一”冷凌风斥贵着我,我吐了吐舌头,撞至人我不怕,但被他
这样一瞪,心里就有点毛毛的。
“其实冷老爷子就算没有用剑指着你,你还是会背我上马车的,因为你
要找一个懂酒的人过来口”
“你还真会自以为是,这凉州就你懂酒?”冷凌风的声音充满不屑,那
表情冷得让人发颤,这男人也真是的,明明被说中,却不肯承认。
“承认一次又不会死。”我低声嘀咕了一声,但没想到他听到了,又狠
狠剜了我一眼,这一眼实在凶狠,吓得我的心跳差点停止了跳动。
海岸两边商品捶放地整齐有序,有精致的锦囊,有名贵的珍珠,有罕见
的宝石,价钱从几文钱到上百两,乃至上千上万都有,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我
从来没见过的新奇玩意,我这里瞅瞅,那里摸摸,新鲜劲一浪接一浪,看看
这样喜欢,看看那样也想买回家,但苦于囊中羞涩,最后不得不将自己看中
的宝贝放回原位,心别提有多难受了。
远处有一家买鞭子的摊挡,立刻吸引了我的目光,尤其那条红色的,与
我当年的一模一样,去买一茶回去防身也好,我忙冲了过去,但还没有机会
问老板价钱,就被冷凌风捉小鸡那般提了出来,看那皮鞭离我越来越远,我
急得直嚷。
“别乱走,丢了我不会找你,你再敢嚷得那么大声,我扔你回船。“见
他生气,我赶紧闭上嘴巴,无比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但这条海岸街很长,
加上人多,我们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尽头
走到尽头,竟然发现一块大空地上,圈着上前匹马儿,其中不乏名贵的
千里马,甚至一些稀有品种都能从这里找到,冷凌风似乎与马的主人很熟,
进去寒暄了几句,就有人牵了两匹马儿过来,毛色很好,一看就知道是脚力
很好口
黑马冷凌风牵着,而白马的缰绳倒到了我的手中,到了少人的地方,冷
凌风翻身上马,动作矫健而优雅,而我也不示弱,轻轻一跨,已经稳稳坐在
马背上。
但让我意外的是冷凌风竟然将我带到了一条小村庄,还没有进村子里头
,就已经闻到浓浓的酒味,比海岸那边还要浓烈,我禁不住深深吸了一口。
村子的外头,游人如织,东边搭着一个大戏台,天天都搭台演戏,商贾
处处可见,戏台下面放着无数张桌子,供客人喝酒看戏,戏台两侧,撂满了
各式美酒,品种比海岸上摆着的摊挡还要齐全,大家品酒看戏好不惬意〇
这头看戏品酒,那头大批大批的酒,被人抬上了马车,一车一车载走,
冷凌风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立刻有殷勤的小子一边替我们倒酒,一边介
绍着这酒的名堂,冷凌风不时回应几声,而我则一杯一杯喝着,我发现有些
毫无名气的酒,竟然比那些名头响当当的酒还要醇香醉人o
暮色四起,众人才陆续离去,我跟随冷凌风往村子深处走去,小村庄四
周绿村环绕,环境清幽,不时可以看见溪流绕屋而过,听说这是山上的山泉
水,我棒着喝了一口,果然甘甜清冽,隐隐带着酒的口
越往里走,村子越安静,尤其那袅袅炊烟,让人整颗心都静下来,冷凌
风走了一会停下来,前去借宿,女主人很热情客气,赶紧过来帮我们牵马U
“我们就只有一间卧室空出来,今晚就委屈你们兄弟俩住在一块,有什
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女主人客气地道,我们感谢了一番,就一起踏入房内,
我没想到房间只有一间,被子一张,床也只有一张。
“你睡床吧,这样的天气,不盖被子,手脚很快就冷硬了。!,我逛了一
整天,也实在是困了,忙爬上床,盖上被子。
“我盖了被子,那你怎么办?”上了床之后,我禁不住问口
“一起盖就是U”说完他竟快速钻进被窝,然后自然无比地靠我身边躺
了下来,莫不是他真的当我是男人了?我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很久都没有
合拢回来。
057:亲一口
冷凌风回眸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将我惊吓的表情尽收眼底。
“放心,我还不至于饥渴到对一个小寡妇动手动脚,不过如果你不想一
起盖也可以,你睡地板,拿自己的衣服当被子盖吧,我不会反对。”
说完冷凌风闭上了眼睛,一哥你想死你就去的摸样,此时淡淡的月光透
过窗户,让他刚毅冷硬的脸庞多了几分柔和,但我越看就越觉得面目可憎,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长得好看的。
“你要一起睡又不早说?现在我躺得暖暖的,你才跟我说一起睡,你这
不是坑人吗?”我死死剜了他一眼,可惜我剜得多狠都没用,因为这家伙闭
上眼睛了口
“你还真能想,你犯得着我去坑吗?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估计是你想
坑我多一点,要不怎会巴巴地跟在我身边。”冷凌风的声音既讽刺又不屑,
尤其那朝我看来的眼神,恨得我牙痒痒的,谁想坑他7又不是这个世界没男
人了?
但今晚是与狼同榻,还是很有性格地跑去睡地板?我的内心开始了剧烈
的争斗,但每次当我决定要睡地板,但稍稍拉开被子,我的身子又缩了回来
,经过一番天人作战,最后我很没骨气地窝在暖暖的床上,不就睡一晚吗?
有什么打紧的?反正又没有人看到。
“不管是寡妇还是小媳妇,我都是女的,别趁睡着的时候楼着我,你们
男人就懂这一招,接了又说以为是楼着一团被子,要不又说自己睡着了,不
知道怎么回事,那手就伸去你那了,这点小伎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好放
老实点。”我声色俱厉地对他说U
“别以为见过一两个男人,就时所有男人都了解,要一起睡就闭嘴,不
想的话,赶紧走人,我又不会留你,说那么多干什么?”这天杀的居然这样
说话,我气得半死,但小山村的夜晚清冷得让人想哭,我又扫了一眼那冰冷
的地板,寒气一下子从心底冒出来,我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鬼天气还
要不要人活?
“别动来动去,要不到时不小心碰你一根小手指,又嚷着要以身相许。
“听到他的话,我心那个憋屈呀,我这哪动来动去了,这床那么小,他那么
高大,还要那么肆意地平躺着,身子已经占领大半张床,只留了那么一点地
儿给我,我就是稍稍动一下都会碰着他,居然还说我想碰他,还真以为自己
是一个人物了。
“你身体又不是镶金,谁想碰你来着口”我压低声音吼他口
“谁知道。”他眼皮都没动,冷冷地说。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别生气,
别生气,忍他,又不是以后跟他过一辈子,但深呼吸了好几次,那气依然堵
得很,这回真是被他气得够呛的,我侧着身子,背对着他,正所谓眼不见为
干净,但即使这样,这个夜晚也极其难熬。
今晚风大,外面的风呼呼地吹,有点像游魂野鬼张牙物爪在外面叫嚣,
似乎随时要掀开窗户冲进来,但扭过身子,看到身旁的冷凌风,心又莫名安
定起来,长得高大点,还是有点作用的,起码可以摇在身旁吓吓鬼怪。
“睡了。”冷凌风说完用手一狒,墙上的小油灯熄灭,灯火吹熄之后,
房间就暗了下来,黑暗中我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吸进肺脏的全是他的
气息,人莫名紧张,身体稽秸一动,就碰到他带着暖意的身体,我像碰到烙
铁那般闪了开来,没想到自己反应太大,床又小,身子突然架空,我整个人
往下倒去,吓得我惊叫出声。
眼看就掉在地上,一旁似乎睡着的冷凌风长臂一捞,将我拽了上来,但
他用力太大,我整个趴在了他身上,但更该死的是,我们两人的唇瓣竟覆在
了一起。
两人的双唇一重合,那温润而柔软的触感让我尖叫出声,我景然亲了这
冷面神一口?这是多恐怖的一件事情,我被雷劈一样呆呆的忘了反应口
“两位公子,是不是寒舍简陋吓着了?”听到主人在外面关心的询问,
我整个人才清醒过来,马上从冷凌风身上翻下来,转身拉被子,男人不是没
有碰过,但就没碰过这个冰冷的家伏。
“不是,我弟弟每天晚上都会发噩梦,刚刚他只是发噩梦,没有吓到你
吧U”冷凌风朝外面解释着,我侧着身卧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亲了
他一口,我今晚估计真的会发噩梦。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乡野山村,夜晚很冷,公子还是早点歇吧
,有什么需要就唤我,我就在隔壁口”主人家的心肠很好口
“好口”冷凌风的声音浑厚有力,主人听到放心离开了,随着屋子主人
脚步声渐行渐远,夜又恢复了寂静,静得我屏住了呼吸,依然觉得气息粗重
,因为紧张,整个身休绷得紧紧的,而身旁的他呼吸平稳,似乎什么事都没
发生过口
夜一点一点加深,我估计是刚才受到惊吓,毫无睡意,身休一直硬绷绷
的,柔软不下来”明明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十三四岁,明明经历过张狂的
年华、走过放荡的岁月,但还是会紧张恐惧口
“放松点,就算碰到那一两下又如何?”凌风的声音懒懒的,带着睡意
,我刚刚稍稍柔软下去的身体又一下绷紧了,原来这家伙还没有睡着。
“反正在我爹眼里你都是我的人了,名节你又说不在乎,还有什么好怕
,更何况我们刚刚只不过是蜻蜓点水亲了一口,我没啥感觉,莫非你很有感
觉?“我紧张的心没了,因为全被怒火替代,谁对他有感觉了?真不要脸。
“谁对你有感觉了?亲你就如亲一条蛇,我被恶心到了U”我恶狠狠地
倒,一口恶心憋在胸腔,实在不舒服。
“即使凉州女子人人都想嫁你,我都不稀罕口”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我那口恶气才算吐出来,他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吵了这一轮,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人也倦了,睡意就一浪接一浪地袭来
,一会之后我沉沉睡去,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抹浅浅的阳光从窗边透
了进来,暖暖的很舒服,我突然想起冷凌风,心猛地收缩了一下,但身边空
空,用手一摸,旁边的被子已经冷了,他似乎起床很久了。
这家伙跑到哪了?我赶紧起床,简单梳洗之后就冲了出去,山村的早晨
还是很冷,迎面吹来的风刮的脸生痛,但我却无暇顾及。
远远的看见冷凌风迎着晨曦回来,身姿挺拔高大,明明一身白衣,但不
知道为什么,那一身凛冽,让我感觉他就像是从战场走下来的战神,让人不
敢仰视。
“醒了?”他淡淡地问,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就连表情也是淡淡的。
“嗯。”我十分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然后扭开头。
“你是打算在这里看风景,还是打算跟着我?如果看风景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