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谊,如果不舍得家中那五个美娇娘,可以一并带了去,冷府虽然不算大,
但住的地方还是有的。!,
“不带,不带,你们一个二个长得祸国殃民,让我那五个小妾看到你们
,还肯跟我回来?”老周忙摆手摇头,生怕别人勾引他的女人一般,众人笑
,我也跟着笑,其实我是不想笑的,这有什么好笑。
“冷少与小罗平时有什么消遣?把酒言欢,抑或听曲看戏?”秦剑此话
一出,我的心猛地一沉,心中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在他身边那会,我除了
喝酒、看戏、听曲,没其它特别的嗜好,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真的
已经怀疑我?
我们相识十载,曾同床为夫妻,我能在人海茫茫中一眼将他认出,他会
不会也看出了什么破绽,认出了我?这样一想,手脚开始冰凉起来。
“喝酒伤身,我们平常都是以茶代酒,冷少不爱听戏,只喜听我弹琴唱
歌,我们的日子没秦爷过得精彩。”我敛了敛心神,平静地说。
“小罗,你还会弹琴?今日喝茶无丝竹之乐,始终觉得美中不足,不知
道冷少可否让小罗奏一曲,也让我们饱一下耳福,冷少这回不介意吧口”奏
剑笑着说。
“小欢,愿意不?”冷凌风没有直接答泰刻,反而转身问我口
“有何不可,老五,进船舱将我的琴抱过来口”我朝外面大声喊着,很
快琴带来,我弹了一首蝶恋花,弹得缠缠绵绵,哀怨绯恻”悠扬的琴音在
江面上飘荡。
“弹得真好。”秦剑定定地看着我,似乎要从我身上看出几个窟窿来。
“秦爷,你怎么这般看着我?莫非小罗脸上脏了?”我坦然自若地看着
他,这会总算打消他的疑虑了吧?
“是吗?我瞧瞧。”冷凌风亲昵地转过我的脸,细细地看着,身旁的秦
剑暗芒闪过。
“长得黑不溜秋,是不是脏都不知道口”冷凌风笑着说,我立刻黑脸,
这家伏的嘴巴真是不饶人,随意一两句话,都能将人气得半死,冷凌风这话
引得老周大笑,秦剑也嘴角轻扬,但我总觉笑得僵硬。
天色渐晚,秦剑的船朝岸边驶去,船离岸边本来就不远,一会老周就站
起来想我们告别,在冷凌风与老周说话之时,秦剑走近了我。
“小罗很像我一位朋友,尤其这眼睛像极了口”泰刻问这话的时候,、
目光却如利剑一般向我刺来,我垂下的手微微拌了抖。
“是吗?能与秦爷的朋友相似,是小罗的荣幸,不知道秦爷家住何处?
日后能不能替我引见你的朋友?”我佯装惊喜地问。
“在聊什么那么开心?”老周一走,冷凌风已经回到我的身边,秦刻不
动声色地离开了我半步。
“我说小罗长得有点像我一个朋友。”秦剑说得轻描淡写口
“嗯,他那长相,走到大街上没人认得出,太大众了一点。”冷凌风说
得轻松随意,两人并肩入船舱,我跟在冷凌风的后面,接下来的时间,我在
品茶养神,冷凌风与秦剑聊起天下兵器,各地风俗,瓷器、玉石,两人观点,
一致,大有相逢恨晚之感。
我尽量少说话,免得话多出破绽。闲着无聊的时候,我就看这船上的捶
设,这船的确是够豪华,推开后面的帘子,竟像一个独立的寝室,生活用品
一应俱全,就是那张床看起来也宽敞舒适。
“我平日到处去,所以将这里布置得舒适一点,我听说冷家商船能耐得
住惊涛骇浪,在风浪中如履平地,不知道能不能上去参观一下口
“如果秦爷不嫌简陋,可以上去坐坐,只是船上没有美人,也没有好茶
招呼。”
这次出来,船上除了三位船夫,倒没旁人,船显得有些空旷,冷家的船
,没有黍剑的豪华舒适,但却也干净整洁,给人的感觉朴实而坚固,清风狒
来,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口
“这船好。”秦剑赞叹道,不知道是否出自真心,不过倒很仔细地绕着
船走了一圈,然后进了船舱,船舱的舒适程度与秦剑的船相比,只可以用简
陋两个词来形容。
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一张桌子,椅子也没了,弄得我一进船舱,除了上
床,没啥地方可以落脚,我记得以前是有椅子的,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这家伙
是故意的。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冷少的地方很雅致。”秦剑说,他如此高要求的
人,这地方怎能算得上雅致?这人当真虚伪,就是我傻傻地将他的虚情假意
当了真,怨谁?
“小罗住前舱吧?”秦剑这话问得有些迟疑,此话一处,冷凌风朗声笑
了起来。
“莫非秦爷与自己的女人分床睡?小欢是我的人,自然跟我睡一起口”
冷凌风笑着说,秦剑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现在他还在怀疑我是楚
合欢吗?
“冷少,你不是说茶园的品种有六十多种吗?今天似乎只品了十五种,
如果不反对,我们继续品荼 ”秦剑还没等我们答应,已经叫人将他那边的
茶具撤了过来,这一品就品到了深夜,冷凌风不时地打哈欠,但秦剑没有丝
毫要走的意思。
冷凌风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我知道这家伙什么意思,也不停地打哈欠,
但泰割今晚似乎铁了心不走,任我们怎么打哈欠,他都当没看到。
“秦爷,今晚不困?”冷凌风问,我知道这家伙准备直截了当地下逐客
令了口
“这茶越喝越有精神,今晚竟然没有一点睡意,今日能认识冷少这样的
朋友,人生一大快事。”秦剑神采奕奕地说,他这人如此狡诈聪明,怎会听
不出冷凌风的言下之意?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还是认定我是楚合欢?莫
非他休了我,娶了妻,却容不得我跟旁的男人同床?
“今晚这茶欺负人,秦爷越喝越精神,我却越喝越困,想睡了。”我闭
着眼睛打哈欠,然后径直往旁边的床走去。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今日能结识秦爷,也是冷某平生快事小欢可能
今天感染风寒,今日身体不适,我怕我们在此会叨扰他休息,如果秦爷不介
意,明天一早,我焚香煮茶恭候秦爷大驾。”
“明日不如今晚,要不冷少移步到我的船,我们再聊聊生意的合作细节
,如何?”
秦剑这厮态度诚恳,目光充满着期待,实在让人难以拒绝,我的心猛地
一沉,他们两个在一起,秦剑一定打听我的来历,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他们
两个单独聊一晚。
“秦爷,实在对不起,这些年晚上都与冷大少同床,他不在,我睡不安
稳,反正离凉州还远着,生意上的细节,我们明日可详谈,我实在是太困了
。”我闭着眼睛打哈欠,一哥困倦到不行的样子。
“小罗这嗜睡的样子,真真像极我一位朋友,只是我那朋友的胸口处,
有一个淡淡的梅花胎记,实在美艳动人,让我此生难忘,至今想起依然心动
,冷少,不知道小罗是否也如此?”我掩藏在被子下的手,握成拳头,指尖
死死掐入肉里,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拿刀去砍死他,我真的很想一刀砍
死他。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看来今晚我得再好好看一遍,秦爷,那我不送
你了,麻烦帮我关一下门。”冷凌风回眸朝秦刻一笑,笑得惑人心神,但明
明是明艳璀璨至极地笑,硬是让人感受几分苍凉,看着心一点点寒下去,
门关上,脚步渐远,摇曳的灯火被熄灭,夜恢复了宁静,掌心被指尖掐
出了血,但我感觉不到痛,身旁的冷凌风不说话,但却辗转反侧,显得异常
烦躁口
“我不在,你真的会睡不安稳?”我没有回答,夜又静了下去,睁开眼
睛黑乎乎的一团,我深深呼一口气,但胸口依然憋憋闷闷,今晚是不是没打
开窗?怎么感觉没一点空气?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淌,待我再次睁开眼睛,竟对上冷凌风那双幽眸,他
静静地看着我,那深邃的眸子竟然深得不见底,让我的心蓦地一凛。
“怎么还不睡?”我问。
“小欢,我其实知道,你的胸口是有梅花胎记,因为那晚,我控制不住
,偷偷亲了一口。”他说。
090:是不是你?
“你们以前什么关系,我不想知道,如果你还爱着他,他的船在那边,
自己过去,如果不爱了,彻底断了,跟我。”夜突然静得让人害怕,惟有冷
凌风的呼吸入耳。
“你先睡,我一会就回。”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冷凌风已经翻身下床,
他出去之后,床空旷了,我躺了一会,依然觉得睡意全无,轻轻推开门,淡
淡月色下,冷凌风如山一般屹立在船板之上,这样的夜晚,他的脊梁依然挺
得很直很直。
海上风大,吹得他衣袂乱飞,淡淡的月光下,感觉他的身体带着寒意,
让我很想替他披上一件衣袍。
我回到房间,拿了一件宽大的袍子口
“你真的想过他的船?罗小欢你真的打算过去?“听到我的脚步声,冷
凌风背对着我说,压低的声音嘶哑而愤怒,像极一头发怒的狮子。
“我不是过去,夜凉风大,别冷着,吹一会风就回来吧。”我踮起脚轻
轻替他将衣袍披上,然后转身回去口
“别走——他突然转过身子,死死将我楼在怀中,我还没反应得过来,
他已经覆上我的唇,狂野而疯狂,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般,但今夜他的唇却
是冰凉的,毫无温度。
我惊愕地抬头,不远处那豪华大船上,一个身影迎风而立,一动不动,
像一个历经千年洗礼的石雕,只是那双眼睛散发着狼一般的光芒,猩红得要
滴出血来,是泰创,那一刻,心微微一窒。
冷凌风似乎察觉不对,猛地转过身子,但船的那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
没有,我椽了掭眼睛,烟波浩渺,月色下那船孤零零地停泊在不远处,船上
一个人都没有,莫非刚刚只是我的幻觉?
“我的吻你不是抗拒,就是心不在焉,这么多年了,你始终隔岸观望,
你的心我始终走不进去,为什么?罗小欢,我怎么就走不进你的心?”冷凌
风抓着我的肩膀,那手很用力,抓的我很痛。
“我——”
“你先睡,我没事,我只想静会。”冷凌风松开了我的手,慢慢地踱到
船另一边,走时不再回头口
从外面回来,我整个人昏昏沉沉,脑子实实的,似乎已经不会思考,躺
上船上,始终睡不着,冷凌风说他静一会,但却一夜未归。
第二天还没有起床,我已经听到外面传来了笑声,冷凌风的依然爽朗,
而奏刮的温润,两种声音交替出现,如两座大山压着我,很难受。
从床上起来,头痛欲裂,喝了点温水,稍稍感觉好点,我实在不愿意出
去,但我知道我必须出去,我知道秦剑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话,他了解我
过去的性子,如果是当年的我,他说这话,我早已经反唇相讥,但三年之后
,我是罗小欢,我对他除了恨,我已经不会那么冲动。
“秦爷,我昨天详详细细栓查了一次,小欢身上没有梅花胎记,让我遗
憾了一整晚,如果小欢的身休也能有一朵梅花,那该是多勾人。“冷凌风笑
着说,声音平静而清朗口
“她俩躺在床的样子相像极,我才一时做了如此联想,冷少莫要介怀。
”奏列的声音温润顺滑如丝绸,但无端觉得刺耳刺心口
“原来这样,物有相同,人有相似,这点也并不奇怪,日后如果有机会
,我还真想看看这位身上长着梅花胎记的朋友口”
“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替冷少引见口”在他们杯子相碰的时候,我
走了出去,船在全速前进,今日海上风浪很大,吹得我的衣服霍霍响,而坐
在外面的两人依然谈笑风生,茶烟被风吹得四散,茶香很淡,但依然能隐约
可见。
“身休不舒服,怎么不睡多会?”冷凌风关切地问,我坐下时,他握住
了我的手,那手冰凉的骇人,在我的记忆中,冷凌风的手总是温暖的,尤其
是那个大雨滂沱的晚上。原来多暖的手,吹了一夜的寒风,也还是会冷的口
“你的手冷,暖暖手。”我拿起一个暖壶,塞到他手中。
“我冷着你了?”冷凌风笑笑没有拒绝口
“冷少与小罗情厚意浓,实在羡煞旁人,小罗脸色不好,喝点茶暖暖身
子。”秦剑笑着说,但笑容多了几分萧瑟,让人有秋风起,落叶满地之感,
说话间奏创替我倒了一杯茶水,茶香袅袅,是上等的碧螺春,抬头对上秦剑
的眸子,他似乎没睡好,眼圈微微显得有浮肿,但却无损他这身气度风华。
“谢秦爷,这是上等碧螺春,我们茶园也有,不比这差。”我坦然地说
着,秦剑的眸子现出几分迷惘,甚至还有丝丝失望口
“没错,这是上等的碧螺春,看来小罗真是懂茶之人,冷少是惜花之人
,能认识二位是我毕生荣幸口”秦剑轻笑,他笑与冷凌风不一样,冷凌风的
笑如冬日暖阳,夏日凉风,阳光而温暖,秦剑的笑则如镜中水月,很魅惑人
心,但总觉得抓不牢。
“能认识黍爷,也是小罗此生之幸,如果能与秦爷合作,那更是我三生
修来的福气,希望这次凉州之行不会让秦爷失望。“我坦然而真挚地说,就
算是硬撑我也要撑下去口
“琴棋书画,琴为首,小罗一曲蝶恋花听得我如痴如醉,彷如自己就是
那个在花丛中流连的彩蝶,实在是妙不可言,去凉州尚有数日,终日喝茶始
觉单调,我船上有笔墨纸砚,不如冷少作画,小罗题词,赠送于我,不知道
意下如何?”
我的心一沉,秦剑当年就没少嘲笑我的字丑,这些年学武,学弹琴,唯
独那字依然没有进步,虽然也不算太丑,但既无女子的娟秀,也没有男子的
磅礴大气,他这家伙还是不死心,他一心求证为了什么?为了再次将我赶上
绝路?我实在无法揣摩出他的心思,但唯一可以肯定,不会因为爱我。
“冷某粗人一个,那手除了握剑,就是敲算盘,题诗作画这种文人风雅
的事情,实在做不来,怕玷污了秦爷的画卷就不好,琴棋书画,琴为首,棋
为二,如果秦爷觉得路途沉闷,我们倒可以对弈几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