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给了这么大的一条罪名我,我不去付诸行动似乎太亏了。”他伸手搂我,我一掌拍出去,他侧身一闪,然后想扣住我的脖子,我的身子往后一仰避过他,然后像泥鳅一样滑到他身侧,斜着身子用手摘他的面具。
“死丫头,又来?”他手上力度加大,速度加快,双手搂住我的腰,一阵混战后,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师傅,你来了——师兄欺负我——”我佯装看着大门处,然后惊喜地大喊,但他却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眉都不抬一下。
“现在他来了我也不怕。”他居然嚣张成这个样子,死淫狼,我今天就要你跪在我身前认错,我拼尽全力,与他对打起来,我不能束手就擒,大家都是同一个师傅而已,凭什么我要怕他?
但在事实面前我不得不低头,他的武功的确比我高出太多,是我天资愚钝,还是师傅厚爱他,将武功悉数传授给他,而对我们就留了一手?
“死丫头,你真的想谋杀亲——”他的话没有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闭上了嘴巴,但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放缓,我来不及多想,闪过他他朝我胸前袭来的手。
我的衣服本来就松松垮垮,跟他在床上一阵剧烈运动,居然胸前大开,我顾不得打他,忙用手掩藏,他色迷迷地看着我,我还没有弄好,他就已经将我的手推开,然后用他那微微沙哑的声音对我说:“别弄了,这样很好,我喜欢。”听到他的话,我脑袋一下子炸开了,他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可是他的小师妹,我可已经嫁人了,他实在是太无耻了。
“你混蛋,我已经有夫君了,你休想碰我,连看一眼都不行。”我推开他的手,三下两下地将衣服拢好。
“野丫头,你这句话我喜欢了,以后碰到什么男人,你都要想着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不能有稍稍的逾越。”
“那当然,我一直苛守妇道。”
“是吗?既然懂得苛守妇道,为何还要与小叔子一起游湖,你难道不知道应该避嫌吗?”
“我们只是游湖而已,又没有做什么不见得人的事情?”我反驳他,他骂得实在没有道理。
“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不想想你全身湿透的时候,那衣服是多么的透明?穿等于没穿,有什么没看见?你不想想你掉入湖中,我是多么担心?如果他迟一刻出手,如果我晚一刻到来,你早已经去阎王殿那里报道了,居然还大言不惭地嚷自己没错?”
“记住以后不许跟其他男人单独出外,不许与其他男人有过分亲密的行为,这样回影响我们无量山——”
一听他说到无量山,我就心烦,又拿无量山来压我?
“嗯,我知道了。”我厌烦地应了他一声,然后撒腿就跑,没想到某人居然将我紧紧搂在怀中,还要贴住我的耳朵说:“但是我除外。”
什么?他除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回眸审视着他,他的银色面具依然发出阴冷的光芒,他的眸子冰冷如昔,没有任何温度,让我觉得刚才耳边传来的热气与他无关。
他怎么变成这样子?他以前不都是高高在上吗?不是无比鄙视我这身骨子吗?怎么如今——“你是不是觉得我嫁人后变迷人了?”
“有吗?”他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嫁人后比以前身段好了一些?”
“是吗?”他继续上下打量着我,刀子般的目光似乎透过我的单薄的衣衫直接到肉,看得我一阵发麻,一阵酥软,一阵心惊肉跳。
“你是不是后悔没有劝阻师傅将我嫁出去?”
“我为什么要后悔?我还天天等着你早点嫁,长得那么慢,害我等了那么久。”他很无奈地说,我在无量山就那么碍他眼吗?还天天等着我出嫁?我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狠狠揍他一顿,这个时候,我特别后悔以前为什么没有好好练习武艺?要不就可以打得他爬不起来。
“死淫狼,你去死吧——”我的火一下子大了起来。
我的脚猛蹬,手猛往他的身上抓去,甚至把他的面具当为目标。
“疯女人——”被我踢多了,他干脆就整个人压了上来。
“啊——”我一声大叫,带着惊慌,带着怒火,带着说不清的情绪,但还没有喊完,就被他的嘴堵上。
冰冷的面具碰触脸上,温润的唇有点熟悉,那当然,这死男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偷袭我了,他用他的舌尖挑逗我,他一点点地深入,手却不规矩地游动,他的手很热。
“野丫头,还真长大了。”他的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显得更有诱惑,而我竟然沉醉在当中。
“野丫头——”他喃喃低叫,双眼迷离,我脑海突然一闪,也许现在是揭开他面具的最好时机了。
我开始边被动为主动,努力地挑逗他,积极地回应她,发出迷乱的吟叫声,我如此热情,但他却停了动作。
“丫头,你对别的男人不会也是这样吧?”他的声音带着点颤音。
“那当然,反正都红杏出墙了,也不防爬的地方多点,爬得远点,这样更加风光无限。”我无所谓地说着,猛往他的怀中钻去,小手抚摩着他健硕而结实的胸膛。
他滚烫的身体慢慢变凉,然后默默地起来拢好的他衣裳,然后帮我扣好扣子。
“野丫头,师兄不碰你了,你以后别见其他男人,也不要被别的男人碰,如果敢红杏出墙,师兄要你的命。”他狠狠地说,说完留一个冷硬的背影给我,似乎刚才他的柔情只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总是让我看不透,他是那样的神秘,神秘得我猜不到他心里想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小的时候我特别粘他,虽然他整天带着冰冷的面具,虽然他整天话也不多一句,但我就喜欢见到他,他在山上的日子我如过节一样开心,他不在的日子,我就天天等他,等他回来斜着眼睛看我一眼,等他无奈地说怎么还没有长大,等他轻轻地抚摸一下我凌乱的发丝。
我喜欢牵着他的手,每次他回来,我都会拿黝黑的手去拖着他的手,虽然他会嫌恶地说,怎么这么脏?但却从来没有扔开我的手,他的手让我感觉到温暖,握着他的手,我觉得很满足。
我甚至有些时候想,被他抱住是什么感觉?爬上他的背脊是什么感觉?但一切似乎都是那次我勾引他就起了变化,他居然诋毁我,他也明明对我无礼,却不对师傅说明,我明明不愿意嫁人,他却偏偏要将我送进别人的洞房。
我已经试图忘记他,但他却偏偏要来扰乱我的心,其实在他怀中的感觉真好,他的吻真是甜美,但为什么他却不说后悔将我嫁人?为什么他迫不及待让我嫁人?我真的那么惹他讨厌吗?如果他那么讨厌我,为何又要吻我?他只时一时无聊吗?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
我想呆在他的身边,我想知道他每天都去了哪?我想知道他去哪些地方玩?我想知道他是否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时而温柔,时而冰冷。
“我们走吧。”他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看他,他高大的身躯是那样高不可攀。
“去哪?回楚府?”
“不是。”
“那去哪里?”我锲而不舍地问他,他不说话,回眸冷冷地看着我,我一下子将嘴巴封了起来。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冰冷起来可以冷得骇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冰冷的一个人吸引我走近他,走近了才发现他身上散发的不是寒气,还有温暖,让人心安的温暖。
“废话少说,师傅他不尽责,今日师兄替师傅好好调教你。”他的声音带着对师傅的怨气,说完大踏步离开,高大的身躯笼上一层寒气,让人不敢靠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如着魔一样,亦步亦趋地跟随他而去。派派小说论坛[卷一 引狼入室 :028:深夜剑光]我跟随他下到楼下,小二牵着两匹马过来,那两匹高头大马,傲然立于我的面前,我靠近它们的时候,还挑衅地长嘶一声,让我吓了一跳。
他轻轻牵过红色鬃毛那匹马,高雅地一跃而起,动作矫健,衣袖随风飘起,是那样的洒脱自如,风姿卓越,让人羡慕。
我还没有骑过马,当拿过小二递给我的缰绳,有点兴奋,也有点紧张,我学他那样跨上去,但太用力,身子一下子往右边倒去,我赶紧牢牢地拉住缰绳,以防跌倒,但可能力度太大,勒得马儿疼痛,它猛的引颈长嘶,声音嘹亮,一边嘶鸣一边剧烈地摇晃身子,我一慌一下子从上面晃了下来。
虽然不至于跌到地上,但这足够让我颜面无存。
“忘了告诉你,这是一匹野性难驯的烈马,不过我就猜你驯服不了它,如果害怕被摔得脸青口肿,手酸脚软,你现在大可步行回府,我不会阻挠。”他的头微微仰起,眼睛平视前方,但唇角却是充满不屑。
“区区一匹马,我会驯服不了?”他的话激起我的斗志,我一股作气再跃上马背,因为刚才它已经试过将我甩下马背,所以想故技重施,我猛地勒紧缰绳,它的身子立刻颠簸起来,先仰前腿,然后再翘屁股,目的就是想将我甩下去,以显示它的威力,看来它真的跟我较起劲来了。
“用双腿夹紧马肚子,手抓牢缰绳。”他在旁冷冷开口,这个时候我凝神静气对付这匹烈马,没有时间与他顶嘴,但他说的话我照做了,我知道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否则吃亏的是我自己。
我匍匐身子,夹紧马肚子,牢牢勒住缰绳,即使马儿猛地甩我,虽然我左摇右晃,但还是没有掉下来,它见甩不掉我,扬起四蹄,猛地向前冲,那速度实在惊人,我感觉我整个人腾空而起,那种无所依靠的感觉让人恐慌,耳边的风呼呼地吹,吹到耳畔生疼,我感觉周围的东西迅速地后移,快得我眼花缭乱,虽然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恐慌得尖叫起来。
人马的较量中,我输了,最后还是被它甩了下来,这次我被它重重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响,我身上一阵疼痛,这种疼感很快传遍全身,久久没有消退。
“认输了没?认输了现在就回去?”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里只有冰冷和冷漠,唇间的轻笑,充满了嘲讽。
“谁说我认输了?不就是一匹马吗?我就不相信我驯服不了它。”但我放眼一看,天地辽阔,那匹马已经无影无踪。
他突然一声长啸,声音清越,响彻四野,不久我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远到近传来,很快那匹可恶的烈马就已经奔驰到他的身边,他用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鬃毛,它竟然温顺地靠在他身旁,等待他的轻柔得抚摸,连眼睛也变得柔和。
“害怕了吗?如果害怕了,上马我送你回去,免得到时全身肿疼怨我?”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眼尾都不瞧我一下,依然冷冷的。
“害怕?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会让我害怕?”我实在不服气,为什么那匹马在他的轻抚下变得如此温顺,在我的手中变得如此暴烈,我就不相信我降不了它?今天就算被它摔得骨头断几条,我也势要将它驯服!
我毅然走了过去,我用杀死人的目光瞪着它,它一声长嘶,嘹亮清越,还抬起脖子对着我,似乎对我十分不满,我不管你满不满意,今天与你这场战争我一定要胜利。
我再次跨上了马背,一路上我被它摔了无数次,我不知道骨头有没有断几条,但却发现身上没有多少处地方不疼。
脸上、手上到处都是伤痕,在旷野它将我摔倒草地上还好,有时偏偏摔在沙石上面,那些尖尖的石头割伤了手,血流了出来,甚至连脸上都划伤了,身上有伤口,它有些时候居然路过小溪的时候将我摔下去,那些水透过伤口,火辣辣地痛,然后它就得意地长嘶。
这个时候的他眼里没有嘲笑,也没有怜悯,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长啸一声,将那已经脱缰的马儿唤回来,然后用手轻轻扶弄它身上的伤,然后在它耳边轻蝻,极其温柔。
这一路上,我满身是伤的同时,马儿也被我用鞭子抽得遍体鳞伤,那些缰绳勒过的痕迹也触目惊心,但他似乎只看到马儿身上的伤,而我身上的伤他视而不见,我从水里爬起来,身上的伤似乎并不是很痛,只是觉得全身冰冷,有点想哭的感觉,手上的几条血痕依然在渗着血。
以前我摔倒他都会伸出手来拉我一把,以前他回来总是不嫌弃我那脏兮兮的小手,拉起了就不放下,如今我伤成这样,他居然连眼睛都不朝我看一下?
“还要继续吗?”他一边抚摸着马儿的鬃毛,一边问我,但双眼望着远方,迷蒙而缥缈,此时已经是傍晚,百鸟归巢,鸟儿那啾啾声显得整个山林更加静谧,人的心更加宁静。
“继续——”我把即将要流出来的泪咽进肚子里,平静而坚定地对他说,此时的我已经不想与他斗气,只是纯粹想要征服这匹对我如此仇恨的马儿?
我绕过它的马儿,轻轻走到马儿的身边,拉过缰绳,马儿的眼睛闪过愤怒,但也闪过一丝畏惧,我轻笑,原来它怕了?
看来我的鞭子真的抽疼它了,我竟然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它的鬃毛,还有那触目惊心的鞭痕,它抗拒猛地跳了起来,但我固执地抚上去,当它发现我的手竟如他那么轻柔,不再像刚才那样猛烈地反抗,我凝望它的眼睛,它的眼睛水汪汪的,带着倔强,我唇角勾起,马儿呀,你今日一定败在我的手里,因为我比你更倔强。
我再次跃上马背,冲过这小溪,冲出这片密林,往不知道的远处飞奔而去,这一路上他都跟在我们的后面,一言未发,即使我再次被摔倒也是如故。
慢慢地我知道怎样控制力度,我知道怎样吆喝,当那匹马儿终于不再剧烈的反抗时,我似乎完成了一件大事那样兴奋,但我却没有表露出来,轻轻地跃了下来,然后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草坡躺了下来。
我太累了,累得不想再动,身上的伤口太疼,疼得不想说话,今晚月明星稀,旷野的风很大,但我不冷,觉得很凉爽,心中一阵畅快,是因为我已经征服了它吗?
他在不远处躺了下来,月光下他的面具不见阴冷,只是发出柔和的光芒,让人容易接近,但我却一句话都不想说,我在凉风中安然入睡,只是睡前心微微酸痛,不知道为何?
半夜醒来,并不是因为噩梦,也不是因为惊雷,只是脖子上凉飕飕的,让我猛地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站在我面前,冰冷的剑抵住我的咽喉,他的目光在夜色下发出如狼一般阴冷的光芒,让我觉天地一下子变得寒彻骨。
“你要干什么?”我整个人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