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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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笑-远月-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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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才叫我寒儿,还有那狂喜的眼神,莫非他认识我娘?莫非——心猛地狂跳起来。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双眼带着丝丝迷茫,但又炽热火辣,恨不得将我揽入怀中,好好疼爱缠绵一番的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完全是看着情人的眼神,似乎沉浸在某种回忆当中,身旁的冷佚依然一脸的戒备。
    银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父皇,似乎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皇要如此盯着我看,他的身姿挺拔,即使不再年轻,但依然显得丰神俊秀,俊朗得憾人心神,那一袭白衣衬得他是如此洒脱飘逸。
    “你是——”他似乎终于发现我与我娘年龄不对了,也许他认识我娘的时候,我娘就是我这般年纪。
    我想对他说我就是凌寒的女儿,但张了张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那咿呀的声音带着急迫。
    “奕儿,你说被毒哑的朋友是她?”虽然他努力克制自己,但我依然从他的声音听到他情绪的波动。
    “是的,父皇——”
    “我现在替她诊治,你现在带她到我的院子里。”他转身离开,声音恢复了平淡,但眉眼却带着一抹难以言说的痛楚。
    “我们不治了,现在就走,怪不得儿子那么风流,都是一丘之貉。”冷佚黑着脸扯起我的手往外走,他应该是看了他看我的眼神误会了。
    我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身影出神,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离开,心中似乎缺失了什么似的,我禁不住朝他跑了过去,他叫的寒儿是我娘吗?他是我爹吗?如果是为何对我如此冷漠?
    “你这女人——”冷佚急急脚跟了上来,银奕也随之快步跟上,因为我们,这个夜晚不再寂静。
    “你们如果困大可以回去安歇,如果不嫌累就在门外候着,我替人诊断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
    “我绝对不发出一丝声音打扰你。”冷佚跟随在我身后,试图跟着进去,他始终是不放心。
    “不行——”他冷冷地开腔,甚至冰冷。
    “我必须进去,否则我们就走。”冷佚没有丝毫绵软,直直地与之对视。
    “你发什么疯,我那么辛苦才求得父皇答应,你别捣乱,我父皇要女人这宫中大把,你瞎想什么?”
    “谁知道呢?”冷佚被银奕说中心事,脸微红。
    “你——”在他们两人对话的当儿,我们已经走了进去,而冷佚也没有再阻拦。
    “替你诊断之前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他的声音很温柔,如清风拂过,让人禁不住想靠近,我重重点了点头,细细地端详着他,他会是我爹吗?他会是吗?
    “凌寒与你是什么关系?”他指了指旁边的笔墨。
    “她是我娘。”他看着我写的字,脸色变得煞白。
    “怪不得二十年不肯回来,原来她的女儿都那么大了,她真是忘了我,她与别人有了女儿,并且那么大了,寒儿,为什么?”他闭上眼睛,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让人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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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5 多大了?
他俊美的脸庞因痛苦而微微扭曲,晶亮如流水般的眸子变得暗淡无光,我细细地端详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到我们彼此的共同点,他真的不是我爹吗?为什么看到他的感觉要那么心安与温暖,为什么想到他不是我爹,心中那么失落呢?
“她还好吗?”
他努力去平复情绪,但声音还是带上了浓浓的伤感,他牵过我的手,轻轻帮我把脉,他的手很暖,我乖乖地将手递给他,他看着我又是一阵的出神,眼神变得如梦如幻,带着爱又带着痛。
轻轻地叹息,黯然神伤的眸子让我的心痛了又痛。
我朝他摇了摇头,我娘过得不好,很不好,她不是开心生活了二十年,而是被囚了足足二十年,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手与脚都有沉重铁链,但娘真的很坚强,她脸上带着笑,她哼出的都是快乐的曲子,她等着有一日,我们一家团聚,想起娘,我眼泛泪光。
他示意我张大嘴巴,我一一照做。
“除了被毒哑之外,你身上奇经八脉已经被针封住,武功尽失,我先帮你逼出来,但要耗几个时辰,并且不能受打扰,你先出去跟你的朋友说清楚,叫他稍安勿躁,至于你喉咙下药的分量我能大致估摸出来,但是这几味药暂时宫中没有,我叫奕儿现在去找。”
“嗯”我轻轻点头,心中说不出激动,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不但能开口说话,武功也有可能会失而复得,老天对我还不差,我笑着跑出去。
“你娘没有提过我?”当我转身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我一句,他一直在等着我娘吗?我娘连我爹是谁都来不及说,她又怎会提起他?但我不敢摇头,我怕看到他黯然地目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心会痛。
我刚走出门口,冷佚冲了进来,很紧张,那脸还是绷得紧紧的,直到看到我没有任何损伤,那脸才松弛下来。
“她被针封穴道,我会帮她逼出来,但要耗几个时辰,如果你愿意等就继续等,不愿意等你可以带她离开了,不过她的喉咙耽搁不得,再拖下去,毒素积聚,即使有解药,要未必能清除所有毒素,造成的后背就是即使她再能开声说话,声音也会变得很沙哑难听。”他看着冷佚,声音很淡,但却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有些人不需要大声说话,但都具有王者气派,他就是如此。
“那现在有没有把握将她治好。”冷佚没有了之前的急躁,也没有了对他的成见,朝他走前一步,急切地问他,声音带着恭敬。
“如果你不进来打扰,可以。”
“只要你不打她主意,我自然不打扰。”银奕听到冷佚的话,那脸微微发黑。
“奕儿,我要这几味药,你现在想办法找来。”太上皇似乎不在意冷佚所说的话。
“是——”
那该要多久呢?我的心中有点忐忑,我很想恢复武功,但我也怕耽搁了救楚冰的时间,但冷佚似乎能看穿我的心。
“你安心将你的喉咙治好,等你恢复武功,就不会是我的包袱,我们赶路也快很多,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个道理你总会懂吧,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你不能开口讲话,回宫你也抢不过那女人的,恢复武功骂不过她,打她就好。”他轻声地对我说,眼里的温柔让我迷惑,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如此温柔?
“你们是小情侣,还是小夫妻?”往里走的时候,他问我,我微微愣了一下,我们的样子像夫妻吗?
“他很爱你,看眼神就知道,你娘也很爱你爹吧,要不她怎会为他生儿育女。”他的声音依然是带着浓浓的伤感。
“他真的忘记了我?原来她心里真的没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答他,我以为他就是我爹,他却总是说我娘忘了他,说我是别人的孩子,他真的不是我爹吗?
我真想拿起笔墨跟她说清楚我娘并不是忘记了他,而是被囚了二十年,而我也不知道谁是我的父亲,但我手还没有碰到笔墨,他就已经交我坐在地上。
“会很痛,身体也会很热,你要忍忍,呆会有什么话对我说,你再写给我看,你娘写的字很好看,有她教你,你应该也写得很不错。”他的话让我头皮一阵发麻,不知道呆会有没有勇气再拿起那支笔,我的字实在是太丢人了。
“别动——”话音刚落,他的掌放在我的背后,一股暖流从我的后背渗透到全身,流遍身体的每一处,刚开始很缓慢,如涓涓泉水在缓慢流淌一般,但接着那股暖流开始加速升温,猛地流窜,冲击着身体的各处,所到之处,似乎被烈火烫过,火辣辣的痛,我咬住牙齿,但身体还是因为痛,抽搐着。
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地洒落下来,手臂的汗汇聚成一条小流沿着掌心滴下,滴在地上,漾起一朵朵花,整个人似乎泡在水中一般,全湿透了。
“可以忍受得了吗?”他问我,声音依然好听,如一剂镇痛药,让身体熨帖了很多,我点了点头,这些年受了不少伤,刀伤剑伤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那恶毒女人的抽打下也没有哼过一声,如今听到他这样温柔地问我,眼睛竟然湿湿的,很想哭。
这样持续了多久我不知道,但睁开眼睛却发现天亮了。
“忍着——”他突然在我的背脊连环拍了三掌,掌劲很大,我胸膛似乎被震碎一般,血气翻滚奔腾,憋得难受,张开嘴的时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但血吐出来之后,身体的深处,似乎有什么射了出来,没有任何难受的感觉,相反无比舒服熨帖。
“别动,还有——”他的声音依然轻缓,但却显得无力,话音刚落,他又连拍了两掌,胸口依然像碎了一般,但气血翻滚了一番之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可以了,你运功试试。”好一会,他在身后对我说,声音虚弱而又疲惫,我再看看外边,似乎已经午后了,我转过身子看他,他全身湿透,脸色变得很糟糕,嘴角竟然还有血流出来。
我忙扶他道床上,估计为了将这些针逼出来,消耗了他不少真气,他双眼紧闭,满脸的疲惫,看到他这样,我有点慌,朝门口走去,准备开门叫人进来。
“别叫人,让人静静歇会就好。”
听到他这样说,我停了脚步,拿毛巾过来,细细替他擦着嘴角的血,他重新闭上眼睛,他的额头满是汗,擦着擦着,他疲惫的脸竟然变得很平和,当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的时候,那双眼睛已经变得如痴痴迷迷的,带着微醺的醉意。
“寒儿——”
“寒儿,真的是你吗?我想你想疯了。”他撑起身子,用力抓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拽入怀中,我不知道虚弱的他怎样萌生如此大的力量,似乎要将我揉入他身体里一般。
“啊——别——我是凌寒的女儿——我不是——”我猛地推开他,但他似乎怕我忽然不见,死命地拽入怀中,我只能发出惊恐的咿呀声。
“怎么了?”我还么有挣脱他的铁臂,冷佚已经心急闯了进来,随后而至的是银奕,看到这一幕,冷佚的脸黑得可怕,一剑就朝他刺来,他翻身躲过,而银奕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呆呆地看着他的父皇。
“父皇,你这是——”
“奕儿,不是你想得那样,我——”
而恢复武功的我也及时制止了冷佚,看到我恢复了武功,他虽然很高兴,但看向太上皇的目光依然充满敌意,气氛压抑而诡异。
“父皇,这药已经送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些。”银奕似乎想打破这种窒息的气氛,将药递给他。
“嗯,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我想歇一会。”他摆摆手下了逐客令,对刚才的一幕也没有多做解释,但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歉意,其实我明白,他刚才一定是将我当作我娘了。
出到外面,冷佚紧张地问我:“刚才那淫贼有没有轻薄到你?”
“你说谁是淫贼?我父皇不是这样的人。”听到冷佚这样说他的父皇,银奕脸黑如墨,看得出他很敬重他的父皇。
“你是瞎了眼,还是有心护短?刚才你没看到?”听到冷佚这样说,银奕低头不语,一脸的憋屈。
“我父皇这么多年都不近女色,估计是治她弄糊涂了,要不就是她勾引我父皇,要不我父皇绝对不是这样。”我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居然说我勾引他父皇?
“怪不得你的女人不要你,活该。”冷佚从牙缝蹦出了这几个字,满是嘲讽,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字,但对银奕却有着致命的杀伤力,他俊美的脸庞顿时变成猪肝色。
“你——”
“不过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了,儿子也多了一个爹。”冷佚似乎嫌他不够生气,一句一句地挑战他的极限,这冷佚似乎真的不怕死,怎么说这里都是银奕的地头。
“别以为你是连敖的人我就不敢杀你,你再说一句,我让你走不出这个皇宫。”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我猛地拉开冷佚就跑,我真怕这家伙惹毛了银奕,没有多少个帝王石好惹的。
“如果这该死的女人,敢跟了濯傲,我——”他的表情虽然是恶狠狠地,但他的声音却透着恐慌,他在害怕,但他不知道他所恐慌得竟成了事实,他日后去卫国妖人,孩子是要回了,但楚乐宁愿死在他眼前,都不肯跟他回来,宁愿呆在濯傲身边,也不肯跟他回宫。
他为他的风流付上了惨烈的代价。
这次回到寝宫之后,冷佚却不肯从我寝室出来,说怕那个恃自己有几分姿色的淫贼再来骚扰我,虽然我说我已经恢复武功,虽然我跟他说太上皇是认错了人,虽然我说他这样在我寝室一晚不出来会被人误会,但无论我怎么好说歹说他却硬是不肯出去。
写到手累了,我终于执拗不过他,上床睡觉了,他负剑靠在墙角也闭上了眼睛,但我知道半夜的时候他站在我的身旁驻足了很久很久,踢翻的被子也帮我轻轻盖上,我的心在那一刻变得沉重。
第二天醒来在寝室前的大树下练习了一会武功,而冷佚却静静靠在墙角看着我,还时不时冷嘲热讽几句,现在我发现,他对我冷嘲热讽,露出嫌恶眼神的时候,我心就一阵轻松,但他那情深似海的眼神却让我的胸口闷闷的,如被一座大山压着。
到了午后,银奕过来,我们一行人再去到他父皇的寝室,还没有靠近就已经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估计是等着我去品尝,他这次将大门打开,但依然不允许冷佚与银奕进去,虽然冷佚十分不满,但看见大门打开,能看得见我也没有说什么。
看着那黑得如墨汁一般的药汁,我一阵恶心,但为了治好这喉咙,我硬是当它是琼脂玉露一股脑地灌了下去。
“你比你娘强,你娘很怕苦。”他说这句话,眼神很温柔,带着脉脉深情。
“你娘的声音很好听,她唱得歌如天籁之音,如果你能开腔,估计也很好听,我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叹得我的心都抽痛。
药很苦,苦得我想吐,但当我咽下去的之后,喉咙却一片清凉,很舒服很舒服。
“听到你的琴音,我真的以为你娘回来了,这世界上只有你娘才能弹的出这样的神韵,可惜你终不是她,他也终是忘了我。”我几次掌嘴,但都说不了话。
“你别说话,这药效没有这么快,起码要几个时辰之后。”
“你的父亲是谁?连祺?宫霸天?慕枫?抑或是另有其人,寒儿——”他闭起双眼,一声长叹带痛入骨髓的疼痛苦楚。
连祺?我的父亲怎么会是连祺?
“是因为连祺死了,你也从此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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