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选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银奕,这个男人真该死,这个宫中又不缺我一个宫奴,但却偏偏这样折磨我,想起他气难平,都不知道咒骂了他多少次。
在一个寒风呼啸的深夜,我逃走了,我要回去见娘,我要见楚歌一面,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生活,即使是死我也要走。
我观察了夜间侍卫的轮值,知道哪个地方在什么时候是没有人守着,现在天寒地冻,守卫肯定松懈,我的轻功不错,要逃走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折磨了我这么久,那个银奕也该消气了吧,我是盘算着他会感念我哥多年的赫赫战功,这次做一个顺水人情,不再追究我逃跑之罪。
但我还是小瞧了这里的守卫,最后我被抓了回去,扔到浣衣房管事的公公面前,说明天再上报皇上,那个已经沉睡的公公,从暖暖的被窝爬起来已经怒火冲天,一听说我竟然敢逃跑,他当胸就给我一脚,但他的脚还没有扫到,我已经闪开了。
“你——竟然敢反了?”他恼羞成怒,就想转身拿鞭子,但没想到这个时候银奕竟然来了,他穿着厚厚的狐裘,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暖,颀长的身躯带着山一般的压迫感,他冷冷地看着我,带着居高临下的倨傲,眸子闪烁着的却是狂怒的火花。
谁也想不到他会在这样冰冷的夜晚驾临,都吓得跪在地上,虽然我不想跪他,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除了她,全都给我出去。”他冷冷地开腔,屋内的人逃得无声无息。
“想回去会情郎?”他的声音如条火舌,即使离得不近,依然感到皮肤被灼得火辣辣的痛。
“不是,我想娘了,我想回去看她。”这个男人我已经看清楚他的狐狸面目,我不会再对他说实话,他冷哼了一声,并不相信我的话。
“楚乐,我告诉你,入了这个宫,没有我批准,你这一辈子也别想离开,如果你敢离开,我让楚冰人头落地,让你娘入宫为奴。”
“你——”他的话让我气得说不出话来,通体冰凉。
“私自出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她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这样的人不配有这样的好皮囊,什么温文尔雅,什么胸襟宽广,都见鬼去,一拐一瘸往回走的时候,我痛骂出声。
这次出逃,打消了我再次离宫的念头,我躺在床上忍受着钻心的痛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把它咽在肚子里,我楚乐可不是那么容易哭的,当天晚上他差遣公公送来疗伤的药,我当场将药罐子摔破,药粉四散,被风一吹了无痕。
“这——这——这药好珍贵——”公公急得直跺脚。
打了我一鞭,然后送我一颗糖,就想我对他感恩戴德?我呸!
这次之后,我不再怨天尤人,即使再冷,即使手已经生了冻疮,我还是把要做的做完,但我不惹人,偏偏有人不放过我。
那天我提前洗完衣服,所以出去走走透透气,但没想到撞上了梅妃,也就是那个乌将军的妹妹乌梅,这个乌将军与我哥哥一向就不和,这个乌梅自恃有点武功又有人撑腰,在宫中飞扬跋扈。
她是妃,我是奴,遵循宫中的规矩,我向她下跪。
“好狗不拦路,哪里来的疯狗?”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那双高高的鞋子踏在我的脚下,还用力碾了几下,我的手本来就已经红肿,十指连心,我痛得眼泪都出了。
“哦,原来不是狗,是那个尖嘴猴腮,身材未发育的孩童。”她的声音极尽讽刺,那脚更加用力,我痛得实在忍受不住,最后我推翻了她,很用力地扇了她两巴,她整张脸都肿了,哭着去向银奕投诉,我冷哼一声,拂去身上的尘土,无畏地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连朕的女人你都敢打?不想活了?”怒火烧红了他的眸子,他大声地吼我。
“你不去问问她,我为什么打她?”
“她做得不好,自有朕去惩罚她,朕的女人也是你能动的吗?你就那么好打?”
“我的武功的确比她好,谁叫她有些花拳绣腿就飞扬跋扈,随意欺侮人。”
“你武功很好是不是?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过得了十招,我放你,输了我要你做什么就什么。”他的唇微微勾起,眸子依然闪烁一丝狡黠。
“此话当真?”
“当真。”他斩钉截铁地对我说。
“好,你记住你说过的话,不许反悔。”他的话让我看到了希望之光,他唇再次扬起,这次是那样的狂傲与不屑。
我二话不说就朝他进攻了,这场比试的结果他输了。
我在他的手下过了十五招才落败,我高兴的一蹦三跳,如小时候过年一般。
“该死——”他低声地咒骂,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君婚戏言,说话算话。”我得意地朝他甜笑,他看着我的笑容微微出神。
“好,明天你做我的贴身宫女。”他冷冷地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你说话不算话,你刚才说放我。”我有点声嘶力竭了。
“我是说过放你,意思是放你出浣衣房,但没说过放你出宫,你想多了。”
“你——”我气得浑身的哆嗦,我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如此卑鄙,如此无耻,如此反口覆舌。
“还不赶紧收拾东西,难道还要朕帮你?”
“你该死——”我气得口不择言。
“就你这句话,我就够处死你,还有将你满门抄斩。”他狠狠地抛下这句话就扬长而去,眸子的寒气能让人瞬刻冰封。
从这天开始,我成了他的贴身宫女,服侍他的饮食起居,这个男人的要求很高,对衣服也很挑剔,就连喝茶的温度也十分讲究,热了不行,冷了也不好。
他不喜欢我与他的侍卫站在一起说话,更不喜欢我对着他们笑,一看到就黑脸,我讨厌他这样霸道阴毒又卑鄙的男人。
“皇上,请喝茶。”我每次都恭恭敬敬地将茶递给他,但每次我都在心里咒他喝了就拉肚子,拉到脚软走不了路。
“抬头——”当四目相碰触,我发现他的眸子没了冰冷,多了灼热,让我又不自然起来。
“皇上喝茶——”但我话音刚落,他一把将我拽入他怀中,杯子落地破碎的时候,他已经含住我的唇,疯狂而狂热地吻了起来,细细吮吸,霸道掠取,似乎是思念了很久,忍耐了多年一般,我推他,但他死死将我圈住。
“乐儿,别动,我想你。”话音刚落,他的手竟然放在我高耸的胸前,轻轻的搓揉着,在他的手握上去的时候,我整个人像被雷击一般,他竟然——
在他的手下,我身体竟然该死地变得一阵酥软,全身烧了起来,这让我整个人变得羞愧难当。
“乐儿,发育得不错。”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竟然说这样的话?他真的不要脸,他简直是厚颜无耻。
“你说我就是送上门,你也不会碰我一下,你这个混蛋——”我朝着他怒吼,因为怒火,嗓子都变得沙哑。
“你如果是以前的楚乐,我当然不碰你一下,但你现在只不过是我宫中的一个宫奴,我的贴身宫女,我想什么时候碰就什么时候碰,我想什么怎样碰就怎样碰。”他霸道地说,充满情欲的眸子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就如一只老狐狸。
“你无耻,你该死——”我气得全身抖得厉害,没见过如此说话不算话的人,他简直就是说一套做一套,他简直就是——我发现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的糟糕。
“既然你骂我无耻,我就无耻给你看。”他再次将唇覆上来,而手却熟练地解开我的扣子,在我挣扎之间,强硬将手探了进去,一把握住我胸前的高挺。
“果然发育得不错。”他的声音变地沙哑,似乎被火烫过一般,眸子闪过一抹暗红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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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也很好。”他轻轻地搓揉了一下,他脸上溢满满足的笑容,指尖轻轻的挑逗,我全身一阵颤栗,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他的碰触,这个男人真是无耻得超出我的想象。
但无论我怎样挣扎,他都能死死将我圈住,越挣扎他搂得我越紧。
他的吻时而温柔如清风,时而霸道得如暴风骤雨,舌尖的挑逗让我整个人一阵晕眩,我何曾有这种体验?我何曾被一个男人如此——
不知道是他太会挑逗,还是我太嫩了,整个人软得一塌糊涂,但即使如此我依然清醒地知道我不是他的女人,他怎可以这样对我?心中的屈辱却一点点升腾,我笨拙地回应他,他唇禁不住勾起,看得出他很开心。
“乐儿,你这样我很满意。”他含糊不清地说,眸子已经散发出迷醉的光芒,在他意乱情迷的瞬间,我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头。
“啊——”血的腥味在彼此的口腔里蔓延。
“你一点都不乖。”我这一行为完全激怒了他,他的眸子闪过一抹厉色,然后疯狂地吻我,吻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不再有一丝温柔,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游动,不管我的羞耻难堪,椅子被踢翻,桌子的奏折被掀翻,两个人重重跌在地上,我的脸,我的脖子全身他的吻痕,他的手,他的胸脯满是我的牙齿印。
当衣服扣子被他解开,当露出粉色的亵衣,我哭了,伤心悲愤屈辱地哭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没有招惹他,我不想嫁他,我不想与他发生关系,我爱的男人不是他。
看到我哭,他停了手,眼里竟然与我一样带着屈辱,真可笑,屈辱的人不是我吗?怎么弄得他很委屈一般。
“哭什么?弄得朕没女人强要你一般,我银奕至于这样吗?”他刚才不是强要我是什么?难道还是我半推半就?
他怒气冲冲地离开御书房,而当晚我回寝室休息的时候,同室的宫人看到我脖子上的吻痕都在说三道四。
“真不害羞,自恃有几分姿色到处勾引人,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王瑛你可别这样说,说不定人家真的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他日成为娘娘也说不定。”声音满是嘲讽。
“如果这种尖嘴猴腮的人也能变凤凰,我们岂不变仙女,变王母娘娘。”嘲讽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些时候我真不明白这些女人究竟怎么了?对她们我一直以礼相待,在这个宫中大家境况都不好,为什么还要互相伤害?
“你们安什么心?楚乐惹你们了?”落雪为我抱不平,听着这些嘈杂的声音,我软软倒在床上,今天太累了,我怎么就进这个阎王殿来了?有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居然来这里受罪,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晚上做梦都想离开这座冰冷的皇宫,离开那个恶毒的男子。
但第二天我还得早早起来替他洗脸梳头穿衣服,他每晚都有不同的妃子过来侍寝,他贪新鲜,他的妃子晚晚换新,自我做了他的贴身宫女,我就没有见有妃子可以连续两夜侍寝,侍寝的妃子会在一个固定的时间抬走,这种方式让我觉得恶心,他喜欢的会停留的时间长一点,但从来没有一个可以留到我过来替他梳洗。
我明明厌恶他到了极点,但却不得不细心服侍他的起居,如果他是楚歌,为他端茶送水,洗衣穿衣我也甘之如饴,但天意弄人,每次想起这点我都心中黯然。
“你又在想那个男人?”他一把夺过我擦脸的毛巾,满脸怒容。
“皇上你多心了。”我取回他手中的毛巾浸入水中,然后拧干再轻轻帮他拭擦着,他的鼻子很挺,皮肤很好,无论正面侧面都是一个美男子,可惜却心黑得很。
“楚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进了这个宫,就没有资格想别的男人。”他恶狠狠地说。
“皇上你如果有精力就多点忧国忧民,做一个英明的皇帝,不用在这里揣度我一个小女子的心思,这样普通百姓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将士会感激你。”
“朕如何治理一个国家不需要你指指点点,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他脸沉声音也沉,虽然这个男人挑剔难侍候,但只要他不碰我,在他身边的日子会比一个浣衣房的宫女过得好。
他的女人太多,即使他愿意雨露均沾,但始终是有一些翘首仰望,等不到圣恩降临,所有总有女人会朝我打听这个男人的喜好,在哪些地方会遇到他,问完总会塞东西给我,其中有名贵的珠钗,也有名画甚至胭脂水粉,我不接她们还不高兴,所以她们有问我必答,有礼我必收。
但有时看着这些心中伤感,他不在我涂再好的胭脂谁看?走不出这深深宫墙,我要再多金银财富也无用,何况这些我们楚府一直不缺。
“听说你得到不少好处?”他高雅无比地喝着茶,茶香袅袅的寝室显得分外静谧,如果与我相对的不是他,这个夜晚挺美好。
“那是托皇上洪福,但如果皇上想讨回来再送给你的美人们,我也不介意可慷慨解囊,反正这些我也不需要。”
“不需要这些,你需要什么?”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需要自由,我想嫁给楚歌,但如今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我需要的你给不了我,那你何必问?皇上还需要什么吗?不要奴婢退下了。”我淡淡地说,我不想惹他发火,我惹不起,但我又不想对他卑躬屈膝。
“我冷了,替我加件衣服。”我依言拿起他那件名贵的裘衣,踮起脚帮他披上,他对我来说太高大,每次帮他穿衣服对我来说都是受罪,两人靠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独有的气息,馨香而让人微醉。
“不够高,我可以抱你,要不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声音温软好听,眸子情意绵绵,让心的某一处突然软了那么一下。
“不用——”我被他看得有点慌乱,但却冷着脸拒绝他,他伸直双手,我踮起脚帮他穿上,谁知道这个可恶的男人伸脚往我脚后跟一绊,我一不留意整个人扑在他身上,而他轻轻一带顺势抱着我倒在那张宽大的龙床上。
“乐儿,你想投怀送抱就直接给我说不得了,非得这样吗?如果不是我眼明手快,你可摔倒了,要怎么感谢我?”说话间他的结实的胸膛还朝我高挺的胸磨蹭了几下,眼神火辣,笑容轻佻。
两人身体相碰的那一瞬,我的心轰的一下,身体一下子热了起来,但怒意也随体温升高。
明明是他绊倒我,却歪曲是非直说我投怀送抱,从来没有那么想打一个人,厚颜无耻用在他身上真是最贴切不过。
“滚开——谁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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