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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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笑-远月-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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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傲儿,看到她失望的眼神,我心中难过。
“娘,我这次过来不走了,好好陪着你好不好?”娘摇了摇头。
“娘,饿了没?我喂点东西给你吃。”她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桌子上那一串葡萄上,我剥了皮送进她嘴里,她笑了,似乎吃了世间最好吃的东西。
“娘,我抱你出去晒晒太阳好吗?”她摇了摇头,目光定定看着我们兄弟,似乎有未了心愿,连敖走过来,眸子通红,轻轻握住我的手,娘笑了,但她的目光投向另一边,目光带着殷切期待与哀求,这时我才留意到一旁的小睡。
她在娘的注视下,朝我走了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她的手还是那么温暖,她的气息还是那样熟悉,那一刻我全身颤了颤,娘带着满足的笑离开了我们,她去找我的父皇去了。
我与连敖抱头痛哭了,我们没有娘了,从此我们没有娘了,那一刻我们的痛是一致,我们的心也连在了一起。
连敖轻拍着我的肩膀,抬头四目相对,我真切地感受到我们是兄弟,与娘相处的日子太短,幸福却很多,娘的笑容会温暖我一辈子,黄泉之下,父皇会等着她,不会让她寂寞,父皇会扶着她,不会让她跌倒,想到这点,心中好受了很多。
虽然娘有意撮合,想让我和小睡破镜重圆,但镜已碎,再难圆,娘的身后事办好之后,她再不肯与我相见,缘尽了,真的无法再勉强,虽然不甘,但亦无可奈何。
心情惨淡地离开,但在回去的途中,竟然再传来噩耗,濯王的皇后宫雪舞病逝。
不会的,无缘无故怎会死呢?我发疯地赶回去,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她一定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
当看到她的尸体,我整个人疯了一般,情绪失控。
我死死搂着她,不许人靠近,不许下葬,谁敢靠近,我要他的命!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她是不会死的,她只是太嗜睡,她只是睡着了,她睡够就会醒来的。
我搂着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声音却哽咽沙哑,她能听得清楚吗?她什么时候才醒?她真的不要我了?她是不是太思念洛枫,所以去找他了?
“我不许,我不许你去找他,你听到了吗?”我对她怒吼,但她依然一动不动。
为什么不给一次机会给我?你叫我这辈子如何过?
连敖试图拖开我,我发疯地与他打了起来,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好几天没有睡过一觉,但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就是死死守在她的身旁,不肯离开一步。
“她已经死了,已经没有心跳了,她的身体也已经冷了。”听到连敖的话,突然没了力气,整个人轰然倒塌。
醒来之时,小睡已经安葬,我只能看到冰冷的石碑,她彻彻底底离开了,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我还记得那日她小手的柔软与温暖,如今却空留伤悲。
我连夜离开,不敢再停留,心太痛,痛得不敢再面对。
无人的夜,我喝得酩酊大醉,哭着喊她的名字,但夜寂寂,无人回应。
知道她去世,翼宇隔三差五送女人过来,但她们又怎能化解我的痛?
再次踏足濯国,是因为连敖迎娶银魄国公主银小夜。
穿着喜袍的连敖果然俊美无双,怪不得将晴儿迷得神魂颠倒,看着他幸福的笑颜,看着喜庆的皇宫,我却暗自神伤,我的幸福在哪里?我的小睡在何地?
来自各国的贺礼堆积如山,其中不乏稀世之珍,但其中一样却将我的目光紧紧吸附,那是一幅刺绣,美名为鸳鸯戏水,但却丑得人神共愤,除了她宫小睡,还有谁绣得出此等精品?
心猛跳,几乎要冲出胸腔。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我无法说出我的激动与狂喜,一个人看着那刺绣傻傻地笑,她竟然害我如此痛苦,就是逃到天边,我也要将她捉回来。
连敖他们竟然敢骗我?今晚休想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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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抢女人
今晚连敖喝得不多,但那眸子却亮如星辰,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其他人敬酒他都推了,说皇后不喜酒味,看到他那抑制不住笑意的脸,我恨不得一拳打下去。
我遥远朝他举酒杯,他一饮而尽,豪迈而干脆,他的笑容暖暖,温和如二月春风,相处时日长了,他对我倒是越来越好了,有时我想起他,心中竟然有了温暖的感觉,但现在才发现都是假的。
他只随随便便应付了一下来自各国来贺的宾客,就匆匆忙忙去新房会佳人。
我懒懒地赖在一旁,浅斟慢喝,目送那抹火红离去。
宾客散去。皇宫依然喜庆热闹,我沉着脸,踱到他那经他精心筹备的新房,听说里面大到被子床铺,小到一只杯子都是他亲手所挑,我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太医出来,他一脸喜庆地对我说皇后有喜。
他还真行,刚大婚,就两个儿子了,但却忍心看着我孑然一身?明知小睡没死,却看着我痛哭不哼声,实在可恨,我双拳紧握,那一刻真想冲进去打人,他都不知道这半年我醉了多少次?痛了多久?
此时寝室的人儿正喃喃轻语,说着让人耳热心跳的情话。
“谁--”我已经放轻脚步了,他居然还是发现了。
“是我。”我淡淡地说,将心底的怒意压了下来。
“有什么事吗?”听到是我,他的声音缓了下来,似乎松了一口气。
“没有什么事,我的妃子再嫁,怎么说还得过来庆贺一下,毕竟我们同床共寝一年多,如今躺在你的床上,我还倒真的有点舍不得,晴儿你就舍得?”我的声音带着哀怨,话音刚落,里面一阵死寂,我恶毒地勾唇一笑。
“濯傲,你喝多了。”他的声音变得又冷又硬,一听就知道压抑着即将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压抑吧,我看你能压多久?
“晴儿,傲想你了,你就不出来看看我?怎么说也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的声音亲昵,内容暧昧,我就不信你不生气。
“晴儿你不想想,当年我抱着你在这御花园转了多少回,要不你现在起床,我再抱你四处转转,良夜深宵别浪费了,陪他倒不如起来陪我,我总比他温柔点吧。”我的唇勾起时,我听到他抽气的声音。
“濯傲,你发什么疯?”他已经怒不可遏。
“我没有发疯呀,我就是想我的小晴儿了,今晚我见不到我的晴儿,我就不走了,晴儿,你忍心看着我受冷?”我看你连敖还呆不呆得下去?
“濯傲,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你继续洞房,我闲着无事在外面听听。”
“该死--”我听到了低低的咒骂声,然后就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还有碰撞到杯子掉下来的破碎声,想洞房?休想。
大门轰一下被打开,连敖目光喷火,那脸黑得能透出光来,我挑衅地看着他,没有丝毫胆怯,如果不是我发现,他们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是不是打算让我痛苦一生?我怎么说都还是他弟弟,哪有哥哥像这样无情冷血。
“是不是想打架?”他的声音寒得如千年冰潭,目光凶狠如狼,发出嗜血的光芒。
“嗯,来吧。”压抑了那么久,是该松松手脚了。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发疯了?”他的声音缓了缓,看得出他努力想压下心头的怒火。
“小睡在哪里?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有当我是你弟弟吗?”我把那丑得让我都替她脸红的刺绣掷给他。
“你知道了,怪不得疯成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到今日还念念不忘呢?”他居然还勾唇一笑,可恶。
“她在哪里?为什么骗我?”
“这是小睡的意思,她的确是没死,但她逼我和晴儿在她面前发过誓,如果我透露半句,我和小夜一生分离,永无相聚的日子。”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决绝,大海茫茫,要找到何年何月何日?
“嘴巴长在你那里,你不发誓谁能逼得了你说?反正你一天不说,我一天跟着你,如果你不介意你们亲热的时候,我撞门进去你大可不理我。”我不无赌气地说。
“你--你别那么无赖。”他再次黑脸。
“你告诉我小睡在哪里我立刻走,否则我要你这个皇宫永无宁日。”
“你也不看看是谁的皇宫,你敢再留在我寝室门前,我叫侍卫扔你出去。”他怒视着我。
“你敢这样做,从此兄弟情断,我今生再也不踏入这里半步。”我抬头直面他的目光。
“你--”他倒吸了一口气,而我也破罐子破摔,不肯低头。
两人就这样站着,谁也不退一步,谁也不再说一句话,只有彼此起伏的胸膛,只有粗粗的喘息声。
“你真的准备这样站一个晚上?”
“是--”
“那你继续站着吧。”他黑脸转身回房,还要很大力地关上门,从他关上门那刻起,我继续敲着门,我就在门外情意绵绵地喊着晴儿的名字,喃喃地说我们过往一起度过的日日夜夜,我就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心情过洞房花烛夜?
“濯傲,你有完没完?”他轰的一声再次将门推开,终于忍受不了。
“我就一句话,你不帮我找到小睡,我就跟你抢女人。”我坚定无比地说。
“你--”他被我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就是告诉你,她在哪里,她也未必肯跟你走,如果她肯原谅你,就不会如此决绝而去。”听到他的话,心好不难受。
“不试一下,终是不甘心。”听到我的话,他长叹了一声。
“娘死前,让你们将手握在一起,就是希望以后小睡能陪在你身边,替她照顾你,娘的心意我怎会不懂?我没你想得那么无情狠心,只是小睡是我师妹,她想平静地过日子,她宁死也不肯再见你,我也没办法,小夜劝了她好几次,而我也没少帮你说好话,只是你那一箭伤得她太深,心死了。”
真的救不活了吗?
“告诉我她在哪里?我那一箭射她哪里,我给她两箭。”
“她不会的。”
“她插我一剑都试过,区区一箭又算得了什么?她对我一直狠心,对你一直比对我好。”心中又禁不住泛酸,她真的曾经爱过吗?怎么可以如此绝情?
“她用完银两,会直接在当地的银号提,线索我已经提供给你,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有没有缘。”
“我要你各大银号的联系方式。”
“今天是我大婚,明天给你。”说完就想溜回去。
“不行,你就是迟点进去,她也在里面,不会飞的。”无奈之下,他只能黑着脸去了一趟御书房。
“人我知道在哪,但我不会具体告诉你,能不能找到她就靠你的本事,但你不用急,沿路照顾她的人不少,不会让她苦,她的身边不乏高手,有冷佚跟着你不用担心。”
就是他跟着我才担心,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日久生情?谁知道这冷佚会不会起色心?何况这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一流,越想心中越不舒服,越想越着急。
等连敖跟我说清楚如何联系各大银号的掌柜之后,这天地的第一缕曙光已经照射到他的脸上,原来天亮了,他无限怨毒地看了我一眼,我是不会愧疚的,谁叫他们蒙骗我?
“我去找小睡了,你回去洞房吧,说不定白天效果更好。”我不说还好,一说某人的眼神森冷得渗人,虽然嘴里说不怕,但被他看得头皮都有点麻了,直到他走了老远,我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其实知道她还活着,我的内心是说不出的快乐,整个世界似乎充满了阳光一般,而自己的身体也像注入了无穷力量,心情好得出奇。
怕众银号的掌柜反馈信息太迟,让她再次跑掉,我干脆将卫国的人派到各个银号守着,现在我就守株待兔,等这个兔子出现,但等待的日子真是一种煎熬,她的银两怎么还没用完?该死的冷佚不会替她用一点吗?是不是那地方太糟糕,没有值得她花钱的东西买?
她没事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
我无法忍受这样漫漫无期的等待,搜寻的人派出了一批又一批,每天都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但每次想到她还活着,我就禁不住傻笑,有好几次我还梦到她原谅了我,我抱着她猛啃,结果笑醒了,醒来也傻笑了很久,这样的日子痛苦而快乐。
翼宇这期间过来了一次,两人懒懒躺在天幕下喝酒。
“看你满脸春风,又有喜欢的女人了?”他打趣我说,哪能那么容易喜欢一个人,我又不是他。
“她还活着。”我不无感激地说,知道她还活着,翼宇也很开心,那天我们俩喝得酩酊大醉,在皇宫又笑又唱闹了一个晚上好,平时听到他的声音还行,但唱起歌来让人毛骨悚然,真是活受罪。
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她去银号取钱,我心急如焚,莫非连敖骗我?莫非她自己能生钱?看她样子除了花钱,估计也不会挣钱,怎么还不去银号取钱?
半年后终于发现了她的踪迹,她出现在边国的羌都,但只是住了两天就匆匆离开了,直到去了米亚族,她才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竟然在那里住了下来,知道这个消息,我满脸黑线,因为米亚族不但酿酒最香醇,而且盛产美男。
什么地方不去,偏偏去了那里,不要告诉我是想喝那里的酒,我知道她不爱喝酒,这该死的女人在那里隐居,不会又被那里的美男迷了心窍吧,要不怎么那么多地方不隐居,偏偏到一个放眼过去都是美男的地方?
越想越急,越想越慌,她不会又看上一个吧?这女人怎么--
我安排好朝中一切,以体察民情为由,匆匆离宫。
这一路我日夜兼程,不做一刻停留,宫小睡,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如果你真的又看上--
想到这点,我又急又怒又慌,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将她拽回来,从此就许看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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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毛贼
一路风餐露宿,饥餐渴饮,有点像当年逃难那般,只是如今的心更迫切。
到了米亚族,我住了一晚客栈,换了一套新衣服,洗去了一身风尘,希望能清爽点出现在她的眼前,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一整晚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对见面那一刻作了千般猜想,但却没有一个是好结局的。
第二天专门到客栈下面吃早点,目的就是看看米亚族是不是真的那么多美男,是不是都让女人看了失了魂。
平静的早上,人并不多,但酒香扑鼻,但却不敢喝,怕她不喜欢酒味,偶尔从身边走过一两个男子,我都斜着眼睛细细打量一番,目光充满敌意,自己的内心竟然将他们当作了假想敌,所以看哪个都不顺眼,看哪个都觉得是眼斜鼻子塌的。
这些也称美男?看来真是传言不实,我用充满挑剔的目光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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