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孤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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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剑孤虹-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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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已伸入门口,门口的新人已从毛毡上缓缓直来。新娘被喜纱掩住了头,但这个身着一身喜服的男人赫然正是蓝若离。   蓝若离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其实他的心里却在发苦。一个快做新郎官的人男人,心里怎么会发苦呢?   蓝若离和新娘已走到了王大爷面前。王大爷虽然心中已有心事,但面对这一对新人,他还是满脸喜气的笑容。   自蓝若离第一天踏上这个岛上的那一天开始,有一人就特别跟他很亲切,最终他们也成了最好的朋友,这个人就是王风。王风表面看来是一个很直的血性阳刚男儿,其实他也有他的心事。他已算是一个英雄,至少在这个英雄这里的人都奉他为英雄,其实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他并不是英雄,但他崇拜英雄,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崇拜的人,这是一种信仰。只要是一个人,有信仰总不会是一件坏事。   王风自然知道蓝若离的真实身份,但他从未向任何提及过这件事。这里的人见到蓝若离时都叫他“王酒”。这个名字不是蓝若离自己的改的,而是王风帮他改的。王风是一个看似粗犷不拘的男人,他对取名字这方面自然不是擅长。他只记得自从蓝若离醒来的那一天,蓝若离最好的朋友并不是他,而酒。喝了又醉,醉了又喝。王风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但他知道这位他心目中的英雄一定经历了很多自己无法想像的事,这些事都是让他如此沉迷于苦酒的根缘。'     这里的喜事虽然隆重,但却很简短。王大爷喝过新郎新郎奉敬的青茶后,这个简短的婚礼就很快结束了。    王大爷向五风使了眼色,在王风耳边低声了几句就匆忙离开了。最好还是这位好心的王少爷将这个看似很荒诞的婚礼进行完了。   洞房很漂亮,这个洞房原本不是为蓝若离准备的,但现在王风却把它了出来。王风这样的朋友已并不太多了。虽然他有时有些鲁莽,但也不失一个当世之豪杰。  王风和那些前来祝贺的宾客将两人送到房门口就匆匆离去了。大堂里,开厅里,厨房里现在已变得雅雀无声。这些人来的时候很匆忙,走的时候却无声无息。  门外已沉静了下来,房里的烛光却映在蓝若离惨白忧郁的脸上。  他似乎并没有揭开红布的意思,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她会主动揭开。   新娘静静的坐在床边上不动声色,蓝若离却坐在他对面的圆桌前。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跑跳声。蓝若离慢慢的倒了一杯酒,自酌自饮,也不管床上新娘子的感受。   喝一杯,蓝若离笑了。新娘子还是没有动,但他的脚尖却微微动了一下。蓝若离一倒了一杯,但这杯酒,你还未来得及喝,他的脸上只听到“啪”的一声,顿时出现了五个深紫色的手指印。那床上的新娘子已揭开了盖头,迎面冲上来就是一巴掌,这样的新娘子还有那个新郎官能受得了。蓝若离的脸上已像火烧一般的灼痛,但脸上还是没有一点动气之色。因为他欠她的不仅仅只是这一巴掌而以。   这新娘揭开盖头来,小小的脸,小小的嘴,头上不是扎着两条小辫子,此人不是那叶天顶之女叶小小谁。而他要嫁的新郎官竟是他的杀父仇人!  娶叶小小并不是蓝离的主意,而是叶小小提出来的。只要是叶小小提出来的要,他好像都不曾拒绝过。  叶小小突然冲到他面前,大叫道:“你不喜欢我,为何娶我?”  蓝若离脸上还是带着一种很释然的然意,其实他心里却在自叹道:“你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为你去做的。”他这样做并不是想还他们叶家的人情,而是因为他很同情叶小小。毕竟他们叶家都毁在他的手里,现在只剩下叶小小一个人,做为一个男人都不应该对这样的女人太惨忍。   叶小小见蓝若离脸上竟还着笑意,心中更是怒火中烧,那双小手双高高的扬起,但这次她却并没有打下去。   叶小小突然转过身,大哭起来。这个意外之举着实让蓝若离意想不到。他不怕女人的巴掌,却怕女人的哭声。   蓝若离已走到叶小小的身前,递给她一块拭泪的细巾。叶小小已哭得泣不成声,可见这一块丝巾递了上来,眼神中竟有一丝惊喜之色。这细巾本是他遗落了很久的,现在却在蓝若离的手中。有时候女人的感动,并不是来源男人的花言巧语。有时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足已胜过千言万语。  叶小小已慢慢的站起,慢慢的坐了下来。她从不喝酒,但这次她却端起刚才蓝若离喝过的酒杯,自酌自饮了一口。   蓝若离看着她脸上还未拭干的泪痕,心中却是了阵刺痛。   叶小小放下酒杯,用那双迷人的小眼睛看着蓝若离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蓝若离笑道:“其实你本不需要这样做。”   叶小小眼睛瞪得更大了,她的心思,难道蓝若离都清楚。有多少事能瞒得过蓝若离的眼睛,不多真的不多。   这一点叶小小并不知道,因为他永远不会了解蓝若离倒底是个怎样的人。   蓝若离的目光突然一转,他想避开叶小小的眼神。他已站了起来,背对着叶小小,道:“其实你的心思我何尝不明白,但你却根本不必这样做。因为他想要我的命,现在你都可以拿去。”   叶小小故意装作听不懂,道:“心思?”   蓝若离在别人面前可以装,但在她面前不需要,于是又接道:“你这样做只是想杀我而以,但你却并没有把握。如果我娶了你就不同了。”   叶小小道:“有何不同?”   蓝若离道:“第一,我娶了你,你就是我妻子。”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叶小小本来泪痕满面的小脸上竟泛起一抹红晕。    蓝若离并没有注意,又接着说道:“你是我的妻子,必然要和我朝夕相对,这样我会对你动情,动了情你杀我的机会就更大。第二点,如果我娶了你,我们好像就很难再分。这样你随时都可以和我在一起,也可防止我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第三点,有我这样的丈夫,就算有你爹爹的仇家找上门来,我也会尽全力保护你。这三条理由你应该都想过。”   叶小小听完,脸上的一抹红晕已突然间消尽,脸上留下的只是一阵铁青的怒容。蓝若离对自己的解释从来都很自信,因为他从来都未错过。但这次他却错了。   蓝若离刚转过身,又是“啪”的一声,脸上又重了一个耳光。他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会事。叶小小已负气冲了出去,嘴里却大骂道:“蓝若离你真是一个混蛋。”   如果一个男人自认为很了解女人的心理,那他吃的苦一定比那些看似比他痴傻的男人受得罪要多得多。蓝若离看来就是这样的人,什么都可以算计,唯独女人的心思却是无数算计的。   叶小小刚冲出门外,迎面却撞在一个的胸膛上。这个人的胸腔就像铁壁一般,她这一去势本急,哪里会想到这外门突然冲出一人来。一个正面撞了上去,她的人竟被撞晕了过去。  王风手里拿着一壶酒,这一壶酒还稳稳的提在他手上。刚那一撞之势好像并没有影响他提酒的手。  王风将叶小小扶了进来。蓝若离看到王风进来,丝毫没有一点意外,这个好朋友看来是不闹闹洞房是不会甘心的。   王风将叶小小扶在床上躺下。    酒,刚温的成年竹叶青。   王风已为蓝若离斟了一杯,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王风笑道:“这杯酒是兄弟敬蓝兄这大喜之日的第一杯酒。”   王风的脸上虽然有笑意,但他的眼神中却似有泪光在闪动。他是因激情,还是因为能交到蓝若离这样的朋友而感动呢?   蓝若离大笑道:“这不是第一杯,也不会是一杯。我们之间喝酒的机会还多着,不过这杯我一定要干。”   听到此话,王风的心情似乎更激动。眼睛中的热泪已不禁涌了出来。   蓝若离正欲举畅干,但王风却迟疑的问道:“如果这杯是毒酒?”   蓝若离丝毫没有犹豫,一口气便干了下去。大笑道:“就算是毒酒我也要干,因为这是你敬我的。”   听到此话,王风手中的酒杯已从指间划落。那张本是方刚男儿的脸上竟已泪痕满脸。王风哭不成声的大叫道:“好大哥。”   这三个字是蓝若离最后听到的三个字,蓝若离的眼帘已慢慢的嗑上。  酒中真有毒!###第五十二章 爱恨之间
     当蓝若离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月已西沉。     蓝若离心中突然想到叶小小,心中更是一急,立马跑了起来。但看到他旁边还在熟睡的女人,他那颗悬着的心再安定了下来。   这是一条很大的船,虽然并没有他那“金鱼帮”的大船宽敞气派,可是对于两个人来说这条船已经够大了。   蓝若离站起身来,只觉头还有还有一丝晕痛。看来那王风下药的本事真是不怎么样,虽然只是迷药,但头痛的感觉却一点都不比喝过七天七夜的醉酒后从床上一觉醒来时的感觉差多少。   桌上有清水,有食物,竟然还有一壶酒。这次蓝若离却很放心的倒了下一杯,虽然头还很痛,但一点都不妨碍他喝酒的心情。   喝了一杯酒,头痛的感觉好像比刚才要舒服一点。其实痛苦并没有加轻。有时酒有一种很特别的用途,那就是能让人在短暂的时间内麻弊。那些醉酒后的醉汉就算重重的摔在石板他们也不会觉得痛,平时他们想都没想过自己怎会有如此勇气敢用自己的木瓜脑袋去撞墙。但喝醉了他们就敢,而且撞得理直气壮,也许当他们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还会站起来对着旁边看热闹的人做做鬼脸开个玩笑。   麻弊只是一时的,当蓝若离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却在桌上看到了张字条。字条被一绿色绵囊压住,绵囊里还有一样四四方的东西。蓝若离将字条从绵囊下面取了出来,借着桌上的烛看他仔细的将字条看了遍。字条上的字并不工整,而且也不漂亮。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常写字的人写的。  字条上这样写着:“能与蓝大哥结为兄弟是小弟这一生最大的荣幸,在酒中下迷药也是小弟无奈之举,还妄大哥能见谅。绵囊中此物乃是爹爹和叔叔几十年来为之守护之物,虽不知其中玄机,但我想其中一定暗藏着一个惊天的密秘。如今以我们王家之力已无法守护此物,虽然明知会给大哥带来灾祸,但念大哥武功盖世,智慧超人一定能为我们王家守住此物。我们王家虽有负托物之人,但我等誓必会与此岛共存亡,以信守当年之约。弟,王风绝笔!”   蓝若离的手已慢慢的伸入那个绿色绵囊,他本来很稳定的手已在不停的擅抖。这一件看似很普通的绵囊却害了那一岛人的性命。那些人都是他的朋友,虽然其中有些他并不认识。他们都王,王大老爷子的救命之恩,也是全岛人对他的恩情。   绵囊已被打开,里面只是一张古铜色的腰牌,而这腰牌也是用普通木料所制。表面看去与那些手江湖手艺人所雕的兵符没什么两样。仔细一看,那古铜色的腰牌一面刻着两个红色的字“武神”。这“武神”二字的字痕却很工整,应该是用很锋利的宝剑所刻,而另一面还刻着三个字“天衣圣令”。这些字的鲜色就像鲜血一样的红,也许那字上本来就是用鲜血添图的。没有任何一种红墨是永远不变色的。只有鲜血才会永远不会褪色的,血永远只有一个颜色!    这里离中原很远,就算中原换了龙色,这里也不会知道。“圣武密诏”的消息至今还未传到这个岛上来,也许传来了也被王大老爷子封死了。所以蓝若离并不应该会知道这个消息的,所以他也不应该知道这个就是江湖中圣传的“武圣兵符”。    蓝若离将此物小心翼翼的又放回了绵囊之中,并将绵囊放进了他的内衣里。在幽暗的烛灯下,蓝若的脸色却变得异常的诡异。他淡淡的自语道:“没想到此物竟藏在这里。”  难道他早就知道这“武神兵符”的密秘?   蓝若离脸上突然闪出一丝冷笑,轻叹道:“好像应该请你出来的时候到了。”  屋子里没有人,但他的话却像是在对着那衣中的木牌说的。如果那叶小小看到如今的蓝若离,他一定会吓一跳。蓝若离就像是江湖中另一个谜。有些他不该知道的事,他好像早就知道了,而且又既然将发生的事,他已能遇料到。   甲板上的风好像更急了,那风帆那被顺风吹得猎猎作响。这船是顺水的,顺着水流的方向流去好像就离中原越来越近了。   秋风已有凉意,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蓝若离身上本来穿得并不多,现在也不禁被这冷风吹得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蓝若离的目光又落在了叶小小的身上。   寒夜,冷风,一张床,一个男和一个女人在一个无人知晓的海面上。这些巧合串在一起已能让很多男人有一种生出一种原始的邪恶幻想。蓝若离是男人,而床上的女人却是他的妻子,也许并不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以做很多理所应当的事,但他却做了大数少男人都不想做,也不愿意做的事。   蓝若离已走床前,看着熟睡中的叶小小,他本来很阴沉的脸上又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这种笑容只有在叶小小没看到的时候才能露出来。他不能让叶小小有任何希望,他也不能允许自己有任何期盼。因为是他亲手杀死了她的父亲,杀死了她的大哥,而且也害得她唯一的亲人现在也是生死未卜。他害了她一家人,他怎能再去害她。他没有这个资格,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不配。  蓝若离将那被叶小小踢落在地上的绵被又从地上捡了起来,轻轻的将绵被又盖在了叶小小的身上。这张床可以睡两个人的,但现在他已睡着了,睡在桌子上。他必须养足精神,明天就要回到中原,中原还有他很多未了之事。再又加之这一块令牌又在他身上,他的麻烦也许会比他想像中还要多。      叶小小睡得其实比蓝若离要长得多,但现在她却比蓝若离先醒了。她醒的来时候已能听到很多声音。这里已到内湖之畔,四处已有人烟。有人烟的地方就像有声音,这些声音平时听来本来就刺耳。可是对于一个从海上归来的人,这些声音却又那么熟悉,那样的令人神往。好久,已不分清有多久了,她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这种声音只会让她想起中原的感觉。中原曾经有一个家,属于她自己的家。现在这个家已没有了,被她眼前这个人毁了。   叶小小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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