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孟非清忽然电闪飞回,长剑一颤,一道剑罡剑就逼出,直向道人射来。道人惊呼一声,暗道:“还是托大了,只道她的武功高,可没想到高成了这个样子!”只是虽是如此,这道人心中更是狂喜,修出了剑罡,这得是什么样的内功水平,这样的高手,要是给他采阴补阳,两气双修,那可是天下间最最欢美的事。当下擎出了拂尘,反抽向孟非清的剑。孟非清发力一绞,本道定是可以将之绞成碎,可万万没想却是没成,对手非旦没给绞碎拂尘,反倒是就手回抽!孟非清心下大惊,想自己手中剑器无双,又有最为精深的内功发出剑罡,按理说来这剑罡本是无坚不摧的,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一点也没得奈何这个小道的拂尘,看其样子,对方分明是想夺下她的兵器,这可也太小看她了。
正自孟非清怒火冲头时,却是杨过一剑刺来,那道人一剑横过便想格开,只是杨过的手腕一抖,剑尖“哧”地一颤,竟是让过了道人的剑,仍是向他的胸口刺来。这道人道了一声好!正要变招,却是一怔,叫道:“小王爷……”
那边,僧人从道人身后飞出,他双手在身前,两根拇指弹动,将那原本串在他胸口半个鸡蛋大的佛珠作暗器弹出打来。只是他这暗器,却是打向的杨过。
杨过一剑横回“叮”得格开了,却是只格开了一枚佛珠,可是僧人打出的却是两枚,一只白玉似的手掌伸出,那自是孟非清的手,原本一只纤纤巧巧洁白晶莹剔透的手却是如铁石坚钢一般,一把就抄过来了,就如拿下一粒花生米般容易。可这时,道人的剑也递了过来,自是要取杨过的性命!孟非清抄下了暗器佛珠,反手就将杨过捺到了身后,一足反起,狠狠踢出,直指道人的小腹,这一脚后跟抬起,一旦撞上道人的小腹,那他的一条命不全去了也要没了八九!同时,她的发辫一抽,发尾的新刀立时打在了道人的剑上,将其弹开。
可就在此时,僧人却是到了,反手取下了袈裟,提着一头,将这件衣服做兵器打出来,这一抽动,衣服的头子立时抽出了个鞭响,一经打上,那自是非同小可,孟非清招式用老,再也难躲,只得倒抽一口精气,这才勉强一动,让过了头,却是躲不过肩!立时给抽了个正着,这和尚却不是个好色的人,一身的童身精气,加上他苦修出的佛门功法,岂是小可?便是孟非清的功力再是精妙,可也是没吃受得住,当下一口血便就喷了出去。
杨过大叫:“娘……”当下合身扑出,这一剑狠狠刺向僧人,这一剑可是跟他拼命,却是不顾自身的了,那道人自是可以一剑刺死他,只是他之心思可是在孟非清的身上,现在仗着手中的拂尘锁拿下了孟非清的嫡仙剑,虽是避了孟非清的夺命一脚,可也是无事,没得分开,便就是孟非清太过于舍不得手中的名剑。
那个僧人给杨过舍命一扑,要杀死杨过也是容易,可他自己想要不落下伤痛,那就是笑话了,没了法子之下,只得退开,这僧人武功太高,身子一转,就滑绕开去,这空中变形换气之道,可谓是精妙绝伦!杨过虽是扑了个空,却是咬牙吸气,直吸得肚子转筋,终于将一身的功力发挥了出来,直向下落,剑转向道人刺去。
道人正自要拿孟非清,可没想到杨过这时突然大发神威,这就又扑了下来,他心中大恨,暗道:“这情郎也是要得,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这样拼命,只是女人都是强者之物,这小子武功虽好,可是断了一臂,那可也是没什么可怕!这个女子再好,可也没有你的份!”人是让开,却是一脚踹出。
却在此时,孟非清回过了气来,她方才给那僧人一袈裟抽得体内气息大乱,一时没得回劲,要是给道人趁机抓住,那一身再大的本事可也是发挥不出来了,以这个道人的双修之术,一旦给擒了下来,那她之余生便就是生死两难,终身为男人炉鼎,可不是生不如死么。只是这生不如死,可也是死不得,以道人对女人身体的了解,便是她有上一点点的侥幸之心,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她方救下了杨过,本是不指望他来报达,可杨过偏偏是连命也不要地回护过来,这让她大为动心。本来以她的性情,这种时节当是调头就走才对。可是却反过来回护杨过。她剑给道人缠住,却探出手来,这手一出,便是五指箕张,那根根指尖对着道人的足脚。这道人本不以为意,谁知忽然足上一麻一痛,尖刺般的真气直直地钻入他的足脚,这才真正地大吃了一惊!
道人收回脚,一边运气,一边冲着僧人道:“女的要擒……男的也不可杀!”
僧人正要扑上去下杀手,可是怎也想不到道人会说这话,当下道:“你爱屋及乌么?”
道人一滞,方才凶险无比,就在刚才,孟非清出了狠招,五阴绝户手,立时废去了道人的一只足脚。可惜她之前为僧人所伤,不得尽其全功,不然她内力到处,莫说一只足脚,这道人的整条脚都要废掉,那样一来可也就不用打了,只是个二三流的人物也可杀死这个道人了!只是功力不济,也只得分两次发力,这一回,却是抓向道人的胸前。
道人也是不惧,一声冷笑,反手剑便就刺出去。这一剑直指孟非清的胸中要害。
论理,这时要想不落下个两败俱伤,最好的方法便是各自退身,只是孟非清的剑与道人的拂尘缠在一起。这道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孟非清的眼中,这剑是万万不可丢的,这本是她最爱的一口剑,她是习剑的,一旦失了这口剑,只怕穷其一生也是再也寻不回来了,这叫她如何舍得?当下硬拼了过去。
这一硬拼却是非同小可。道人没想到她会拼,可孟非清也想不到这道人真要与她拼,两人都是指望对方先撤,可到头来却是真正地拼上了。顿时,道人一剑刺在了孟非清的身上,直将她的肩胛骨给刺了个洞穿!可孟非清的手也是上到了道人的胸前,只是这一次却是她吃了个亏,本来她之一手必能叫对方立时毙命,可这道人的胸上却是偏偏有一面道家的铜镜,这一手打在那面铜镜之上,虽说也是要了道人的好看,可更吃亏的却是她,给刺上了这一剑,再不情愿,她的手也是松了剑柄,倒了下去。可道人也是不好受,人也是向后倒下,却是换了个身形,坐着,可也是不得动。
僧人叫道:“李道兄?”又惊又怒,就想向杨过报复。杨过一头扑在孟非清的身上叫道:“娘……娘……”伸手点了止血穴。僧人正待要上前,僧袍一紧,却是道人抓住了他,不由道:“李道兄……”那道人叫道:“不要……”僧人道:“这便放了?”道人道:“你信不信我?”
僧人再一看。杨过已经背着孟非清寻那荒野而去了。再想想杨过与他拼命的那一剑,可也不是个软蛋子,当下道:“老李,你可不是个畏事的人,怎么怕那个小子么?”
道人道:“你没见他的脸么?”僧人好笑道:“这急切间还真没瞧清,可惜他们走了,不然我还真要瞧瞧,到底有什么,把你这位胆肥的也吓瘦了!”
道人叹气道:“你呀……他……他……他是……北地王的儿子……”
僧人心中一动,道:“你这一说,我好像也是认出来了,不过……江湖上传说……他可不是……”道人反道:“不论是不是,你可敢冒这个险么?他也许不是,可也许是的,你杀了他,北地王也许会来找你,也许不会……”僧人一惊,却是道:“你也莫要吓唬我,北地王正在与兀良合台大将军对恃,现在胜负未分之下,他可抽不出来时间找你我的麻烦……”这僧人一听就是胆怯了,不然他大可说是“找我的麻烦”,而不是把这道人也包括进去了的“找你我的麻烦”这句话了。
道人冷笑道:“那以你之见,北地王与兀良合台将军,谁个会胜?”
僧人顿时说不出话了来,好一会儿,那道人才道:“你我心理都是有底的,无论如何,兀良合台将军也是败定的,只看那位王爷是怎么赢的,非是如此,你我等人又何必改投蒙哥?”
僧人叹了口气,这才道:“那你伤得怎么样了,可还好么?”道人道:“别的不说,这只脚怕是废了……”僧人一惊,道:“怎么可能……那女人这么厉害?”
(前段时间看了书评,有人说我是个愤青,是个……过于激愤的人。也许是针对我那句杀死五百万妇女净化人种的话吧。也许……但我们应该看到,自古以来,大屠杀分为两种,一个是一个民族给屠杀之后全民愤发,一下子上来了,民族的整体得到了提升,一种是民族给屠杀之后全民一下子衰下来了,全民失去了信心。中国无疑是第二种!事实上,我们看到了,在古代,西方人最早就有了种族优化论,也就是斯巴达,他们的确不怎么样,但他们真真的是留下了精品的后代!德国人屠杀了犹太人,可那根本称不上是屠杀,因为没多少万人,算得上什么呢?可就这样,犹太人的全体素质也是得到了提升。在这里,我要说一下,当时的德国,杀死的犹太人里,虽然有很多的无辜者,但也一样有很多的……败类。伟大的希特勒有一句话没说错,德国的一战失败,与犹太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结果,大量劣等的犹太人死去,活下来的,得到了升华……而在中国,就和骟马一样,永远是杀那些最英雄最本事最有才能的,不搞死搞臭你,那是绝不罢休的,了解中国历史的人都说,中国的历史,正常情况下,英雄都是给出卖和屠杀的,大多还是自己人。甚至……有可能……霍去病的死,也是汉宫中的党争!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见解。)
第一百九十六章:交友老雕
且不提这两人的说道。
杨过斜背着孟非清,跌跌撞撞地走着,一脚深,一脚浅,这一会儿,他可是感到一身的功力体力都用得不多了,两三步下,便就跌倒,滚了几滚,再爬了起来,行着。
孟非清也是内伤加外伤,她的功力精纯,内伤害不了她,可这外伤却是要人的命!两人个边走边扶,这种情形,却是直教人是想像不到。也不知行了多久,走了多远,两人都是怕了,现在正是他们最是虚弱的时候,可是不敢大意,便是再轻,也是行着,生怕一个停下,便叫后面的人追上来抓住,那可就万事皆休了。
黄昏时分,两人终于到了一处□长草齐膝的荒谷,这四下一片寂静,料知周遭无人,这两人可真是轻坏啦!当下再也顾不得了,倒在了草丛中将头一歪,人便就睡了过去。他二人这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甚么毒蛇猛兽全没加以防备。只是这一晚创口奇痛,那里睡得安稳?两人翻来覆去,不知不觉间竟是抱到了一处,只是他二人可是不知了。
次日清晨,孟非清忽然呀了一声叫起,身子不由一震,护体真气不由发出。杨过一惊,不由睁眼坐起,忽见离身不到一尺处,两条蜈蚣给孟非清的功力震得飞起,那气劲强劲无比,虽说蜈蚣是死而不僵,可这时也是僵僵的死在地上,再也不动,红黑斑烂,甚是可怖,口中却染满了血渍。
杨过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孟非清斥道:“叫什么叫,咬得是我,可不是你……”那咬处一是左大腿的内侧,一是右臂肩头。可也不知道这两毒虫是怎么咬上来的。不过这里黑漆荒野的,可也是正常,自是毒虫繁多了!
杨过一看,只见孟非清快手在腿上两三点,再顺着腿脉一推,一道黑血从左大腿内处飞出,再点在右臂处,又是一道黑血飞出。杨过道:“娘……你……你……”
孟非清叹了一气道:“大多的毒已经给我逼了出来,只是这两毒虫厉害,似是异种,我虽逼出了大多的毒,可是余毒也是一样强烈,我们要寻上一处净地,好好逼毒休养,可不能再吃这一下了……”杨过点头道:“是是是……不过……我来吸不是更快点吗?”
孟非清皱了皱眉,忽然道:“也好!”她可没有那些大家闺秀的酸腐礼节,自是不把这放在心上。于她来想,儿子效敬老娘,可不是应当应份的么?杨过本想到她的身上吸她胳膊处的毒,只是一见孟非清的样子,不由心跳加速,孟非清漂亮似如天仙,又不是他的真老娘,这生出许凡心可也是正常。只是杨过却是不敢多想,只转下孟非清的下身,这大腿内侧的伤虽是在女儿的私处,正常是万难也不可能给人看的,只是孟非清却是一点也不在意,杨过更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着。他颤颤嵬嵬地俯就下身子轻轻触在伤处。
这下可不是杨过的感觉了,而是孟非清惊动!她再是无情无心可也是个女人,这一下顿时让她认识到这一点,当即提起了掌,一掌便就要打下去,只是这脑中不时闪过杨过飞身扑向那伤她的恶僧的身影。这一掌,说什么也是劈不下来,暗道:“罢了,我怎么说也是他的娘亲,谅这小子再是胡为,也是不敢乱来,真有个异心,再杀他也是不迟!”
好一会杨过连吐出数口污血,道:“想是没了……”那吐出的后几口血都是红红的,自是再也没了余毒了。杨过又到孟非清的身前,但孟非清却是再也吃受不住,道:“这里我自己来就好了……我们还是先寻个落脚的地才是!”
两人相扶而起,正自这时,忽听得山峰顶上咕咕咕的叫了三声,杨过与孟非清抬起头来,只见那峰巅之上,立着一头披羽大雕,只是杨过心下称奇,暗道:“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老雕?”却是孟非清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对他道:“这又有什么可奇的!我在岭南,见到的奇兽可是多了,还有比人还大的猿猴!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也不要见怪!”
杨过怎么可能不奇,道:“那,那只猿猴呢?”孟非清道:“我寻上它的巢穴,一股脑儿将它的子子孙孙一家大小全杀光了!”杨过一吐舌,道:“这……”孟非清横了他一眼道:“不过是畜牲罢了,杀不得么?”
那只老丑雕长呜一声,从山巅上直冲下来。它身躯沉重,翅短不能飞翔,但奔跑迅疾,有如骏马,转眼间便到了杨过与孟非清的身旁,它少见生人,正自盯着他二人。
杨过生怕孟非清动手打它,忙道:“动物敏感……我们现在可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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