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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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术疑云-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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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拼命继续追。追到山脚,看到护山的铁丝网下早已被挖了个大洞,刺客从洞口穿过,已逃的无影无踪了。

  “毛长官你受惊了。”江鼎天不好意思的对毛主任说。毛主任现在惊扑已定,冷静了下来,神色黯淡的说到:“刚才多亏江掌门出手相救。”

  “刚才事发突然,在下不敢肯定这飞镖是否有毒,所以不敢接,情急之下用掌推了长官一把。因为速度快,所以力大了一些,请毛长官不要见怪。”江鼎天言语中含有几分歉意。

  “江掌门,说哪里的话,刚才你救了我,感谢都来不及,何来的什么见怪不见怪?”毛主任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所幸没有大碍。他又想了想说到:“今天的事,江掌门不要说出去,我自会处理。免得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外面风大,我们现在回去,还有一个人在等我们。”

  “长官,且慢”毛主任话音才落,身边的那个保镖就突然说了一句。

  “刘队长,有什么事?”毛主任对留下来的保镖说。

  “刚才江掌门怎么知道有刺客?”这位刘队长问道,他显然仍然对江鼎天有很深的怀疑。

  “练武的人,一定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随时处于戒备状态。我已经养成了习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要先扫一眼地形和周围的情况,以便有什么意外情况好应对。刚才我看到有一个人,在望月亭方向,形迹可疑,正要提醒毛长官,没有想到他先下了手,一个飞镖打了过来。”江鼎天答道。

  “哦,那江掌门,果然是厉害了!?”这保镖酸溜溜的说。

  “刚才让你的兄弟,受了伤,真是对不住。这样吧,你先把这位兄弟放下来,你抱住他,我给他的关节复位。”江鼎天也不理会他的怀疑,真诚的说到。刚才的一下过招,毛长官的两个保镖都伤的不轻。

  “那真是太感谢江掌门了。”他们也知道江家开武馆也开医馆。武术功夫十分了得,医术也极其精湛,远近闻名。

  按江鼎天的安排,这位保镖死死抱住刚才受伤的同僚,江鼎天拿着伤者的上臂,用力一抖,伤者啊的叫了一声,这脱臼的肩关节就接了上去。伤者刚才痛的直流汗,而接上后就立即觉得轻松了很多。

  接下来江鼎天就告诉他们以后要注意什么,有空了去江家医馆复诊。边走边说,不察觉已经到了毛主任的候客厅。

  这个王万里,已经在这儿等了多时了。毛主任叫他一点来,他是提前来的,因为通报的时候,说毛主任正忙,他又不敢再去催促,所以一直在候客厅干坐着。一见到毛主任来了,他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王队长,久等了。”毛主任恢复了精神,几乎的把刚才的事抛在了脑后。

  “没有,没有。”王万里急忙答道。

  “我想你们两位就不用介绍了吧。”毛主任看了江鼎天和王万里一下。

  “哎呀,这位就是三原门掌门,江掌门呀。认识,认识。”王万里连忙回答道。

  “这位是市警察局的王队长,失敬,失敬。”江鼎天也连忙拱手回礼。

  “认识就好,你们重庆的武林界派别林立。相互之间难免有恩怨,江掌门是三原门,王队长以前是洪门。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怨,我希望在此都一笔勾销。怎么样?”毛主任又分别盯了他们两眼。

  “报告毛长官,没有恩怨。”王万里连忙说到。

  “毛长官,我们以前都曾认识,有一些往来,谈不上什么恩怨。”江鼎天也开口说了。

  “好,那就好!有就一笔勾销,没有就最好!”毛主任听到这话,也舒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到。“今天就是专门请江掌门来,听一听关于你父亲被害一案的案情汇报,我一直都关注,不过现在进展缓慢。江掌门,你先请坐,王队长,你现在就说一下。”

  王万里事先也做了准备。拿出了警察局的卷宗,把案情进行了一翻梳理。

  案件追溯到一个多月前,1938年10月2日。

  重庆三原门虽然是重庆第一大门派,但是单靠开武馆收徒为生是极其艰难的。在多年以前,江家在重庆开始拓展了多种经营,在开武馆的同时,开药铺,做药材买卖,开医馆,做一些中医的接骨斗损。

  重庆秋天的雨会下的很吓人。这个秋天10月1号开始,重庆就连下暴雨,10月2日那天雨下得更是极其凶悍,雨水打在屋顶青瓦上,石板路上就像一颗颗子弹打下来巴,巴的作响。重庆原本就是一座山城,地势由低到高沿山势而建,因此落的地上的雨水就汇集成一条条小溪从上到下,在街道中哗哗的直跑。几乎所有的店铺也就在傍晚早早的关了门,无家可归的人,也都无可奈何的躲进了防空洞。满城尽显冷清,任雨水在全城四处乱掠。这样的暴风雨背后,对三原门而言,对三原门的江家而言,还暗藏了一个更大的风雨。

  在两路口的江家医馆,天一落黑就关了门,江家家境还算殷实,店里接了电灯。开了灯,江老爷子,独自一个人,在大厅里看着《三国演义》。看着看着,实在太困了,合上书,迷迷糊糊进了梦乡。梦里梦见,战鼓齐擂,自己领兵一万,白盔白甲手拿着自家的大鹏枪,使出罗汉大鹏枪法左冲右杀,杀进曹操的大营,眼看就要接近曹操的营帐。突然迎面一个大汉裸着手臂,挥舞着大刀向自己冲过来。心中一惊,这不是曹操的大将许褚么?好,今天就要你许褚尝尝我江某罗汉大鹏枪的厉害,于是一拍马就和许褚打了起来。这许褚果然力大,挥舞大刀横扫竖砍,自己奋力抵挡几个回合,臂力渐渐不支,心想这样打下去,说不定会败在他手里。于是虚晃一枪,拍马就走。自己所骑战马风驰雷电的飞奔,后面的追兵也马不停蹄的穷追不舍。也不知跑了多远,渐渐的马实在跑不动了。前面出现了一个寺院,寺院上门匾挂着“罗汉寺”三个字。实在太累了,又特别口渴,想进去讨口水喝。进去后,才发现和重庆的罗汉寺全然不同,是个破庙,断垣残壁空无一人。疲惫不堪的走进正殿中,抬头看见所供神像面目狰狞,瞪眼怒目,拿着一支笔舞在空中,再看两边护法,啊,竟是黑白无常!正在吃惊之余,只听见随手关上的庙门,“况冬,况冬,况冬…”一阵阵巨响。江老爷子猛然被惊醒。

  这一惊醒,才发现“况冬,况冬“的声音原来是来自家店门,是有人在猛力的敲店门。

  “老爷,我去看看。”厢房里的秦妈,走了出来。江老爷子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正指向凌晨1点钟。

  “啊,老爷!”通过密集的雨点声,江老爷子听见秦妈的一声尖叫。

  江老爷子一步跨过半尺高的门槛,手提腰刀两三步就跃到门口。一看眼前的情景,竟然心里为之一震:一个恐怖怪异的人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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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刀伤 '本章字数:3298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03 12:20:51。0'
  这个人,一米七几的高个,满脸用破布包裹着,只露出两只布满殷红血丝的眼睛。那眼睛在疲惫中,只留下死沉沉的眼神。那破布早已被血的染的一块一块的暗红,经雨水的打湿变的乌黑。左手用破布吊着,微微的颤抖,估计已经受了重伤。右手提着朴刀,也是划痕累累,尽管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但能看到暴露的红扯扯的肌肉。他似乎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丝力气,身体在微微的摇晃。一下子倒向了秦妈,这才吓了秦妈一跳,本能的大叫了起来。江老爷子马上伸过手去,揽住他的腰,扶他进了医馆。

  敲门,尖叫,这一大动静,马上就惊醒了医馆里所有的人。医馆是买的一个地主家的祠堂。两层楼房,合围的院子,除了临门的两间厢房是住人,楼下都是医馆,楼上住人。住在楼上的伙计都立刻下楼来看个究竟。

  把病人平放在台上,一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揭开他脸上的破布,大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横七竖八几道刀痕,把脸花的稀烂,像是一朵成熟的花菜。好在都伤在皮肉上,并未见骨,算不幸中的万幸。

  “秦妈去把门关好。小武和阿斗留下,其他人各人回去睡觉。三妹,你把病房整理一下,然后去烧点热水,完了就自己回去睡觉。”江老爷子对下来的人说。三妹叫江玉兰,是他的三女儿;小武叫吴晓武,阿斗叫黄五斗,都是江老爷子的徒弟。

  安排好这些后,江老爷子开始了处理病人。

  先用盐水清理伤口,再有干净的布加药敷在伤口上。江老爷子叫两个徒弟格外小心,在布里面加棉垫,用手轻轻的压来止血。这些在头部的伤口都做完。

  江老爷子又看了看包扎,语气肯定的说到:“此人,功夫一定非常不错。定当是武林高手!”

  “师傅,怎么看出来的?“ 其中的一个年轻人问。

  “左边的这一刀,其实伤的并不重。仅仅只有一毫的深度,应该是刀砍过来的。”江老爷子想了一下,继续说到,“很有可能是躲闪的时候太慢,或者估计不足,挂了一下。右边的也只有不到半寸的刀伤,也只是挂了一下。可能和他打斗的不止一个人。这种高手,第一次被挂,第二次一定是非常小心,再挂他脸的可能不大。也就是说,可能第二个人用的刀和第一个人长短不一样。他额头上被拉了一道沟,可能是被棍扫的,还可能是个三节棍。单根平扫的很少,不好用力,三节棍变化就要多一些。”江老爷子边看边指着伤者的脸上的伤说。

  “那就说他和三个人在打?对手两个人持刀,一个人持棍?”这个年轻人反应很快,继续问到。

  “至少四个,右脸有一点淤痕,耳朵上又有裂口,第四的个人,很可能持红枪。”常年的行医,,江老爷子对外伤的分析都非常精到。

  “为什么是至少?”年轻人又问。

  “你看他其他的伤,右脸还有几道刀伤,比较深。很可能是打斗中,被其他人突然袭击的。对方人多,所以他打不过,若就只是刀枪棍棒的那四人,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为什么?”年轻人更加好奇了。

  “比武打架,讲的是分寸。他能躲过来者的分寸,仅仅只在毫厘之间,怎会不赢?并且头部接连受伤,还不慌乱。此人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艺高人胆大,此人定是武林高手!“

  “师傅说的太对了。”年轻人恭维了一句。

  “阿斗,你先去生点火,再把他的衣服解开。”江老爷子轻声对另外的一个年轻人的说到。

  衣服打开,左手已经骨折,腹部没有大的伤痕,但背部有两处刀伤,血已经浸透了内衣。江老爷子用力搓了搓双手,搓热了再用手摸了摸,沿着他的胸腹部摸到他背部,说道:“前胸没有问题,背部有一根肋骨有问题。”

  摸完后,江老爷子洗了洗手,说道:“小武,你看他手臂粗壮有力,腰部肌肉众多。手上又有老茧,是双常年握兵器的手。看的出来,他习武多年。“

  “那师傅,他会不会是你的对手?!“小武好奇的问。

  “你真多嘴!虽然师傅近年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对手。但是那是因为全国来重庆的人少,现在的重庆成为陪都,人口剧烈增加,五湖四海的人都来,藏龙卧虎,很难说。现在他已经极度虚弱了,需要休息。小武,你先把盐水拿来清洗他的伤口,再上白药。完了后,过一会儿你和阿斗扶住他,我给他正骨。阿斗,家里的红花正骨膏,还有多少?他背部有根肋骨已经撕裂了,要多用一点。”江老爷子说到。

  “不太多了,不过应该够他用了。”阿斗想了一下回答道。

  “那就好,过两天我去照母山采点药,再配一些。”

  忙了两个时辰,终于处理完病人的病情。把病人抬进大厅后面的客房休息,小武和阿斗都疲惫不堪,各自去睡觉。江老爷子看了看病人,再看了一眼刚才这人留下来的朴刀。刀被雨水冲洗的轮廓分明,刀刃多处卷了口,在灯光下依旧散发着杀人的寒气。这把刀让他隐约觉得有一种不安。

  第二天天明,雨小了很多,稀稀拉拉的。晚上接到病人的情况并不是很多,江老爷子也觉得很是疲惫,多睡了一会儿,到上午10点才起床。他先到客房看了看昨晚的那个病人,吩咐三妹给病人熬好药,绕过两个房间,来到大厅。

  大厅里已有几个人在等他了。他知道,他在休息,秦妈让客人等着,并没有叫醒他。也都是几个外伤的病人,有的是来复诊的,有些是不小心拉伤了的,都是一些小伤。来的人都是过江坐渡船来的,不是江北就是南坪的人。江老爷子还是认为自己下来晚了,一一给病人道了不是。忙碌一阵,不知不觉竟到了中午。想留下一两个病人吃个便饭,都说来的远,急着赶回去,均婉言谢绝了。肚子开始咕咕的叫时候,却闻到一阵奇异的香气。他便问旁边的阿斗,秦妈又做什么好吃的,这么香。这秦妈,本没有名字,是随男人姓,那个时候叫秦氏,大家也就都叫她秦妈了。

  “师傅,她在做火锅呢!”阿斗带有一点点兴奋。

  “哎呀,今天竟然做这等好吃的。好久都没有吃火锅了,不晓得是那阵风吹过来了。“江老爷子也挺高兴的。

  “秦妈说,这几天连下大雨,吃点火锅可以驱驱寒气。“阿斗一本正经的答道。

  “哎呀,她想的真周到。“江老爷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做了几个捋须的动作。还边说,“阿斗,你捋须要把圆的幅度划够,手向外展,这样才能把来者的力量化掉。”

  “师傅,我知道了,明早我练你看看。”阿斗回答道。

  “好,我们先去吃火锅吆。”江老爷子笑了笑。

  秦妈做的火锅,果然是色香味俱全。全医馆都能闻到一股股香气,汤色又红亮。味道麻辣鲜香,还留有回甜之味,妙不可言。

  全医馆坐在一桌其乐融融。江老爷子感叹道,“可惜,老大去了贵州进药去了,过两天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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