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帆看到这根红红的火腿肠,也是很尴尬,对着熊淼说道:“你能不能不要拿这些出来献宝啊,曾柔是我表妹,来点像样的见面礼。”
“像样的见面礼啊,姐夫送给小姨子的礼物,好吧,火腿肠加卤蛋还加一包桶装方便面。”熊淼唰唰又拿出两样,直接亮瞎了俞帆和曾柔的眼。
曾柔气的脸都涨红了,对着熊淼说道:“你是不是看不起人,这几样加起来还不到十块钱,你就这么打发我?你以为我是要饭的乞丐啊!”
“其实,我的意思是礼轻情意重,我亲自给你泡好这一桶装方便面,将火腿和卤蛋放在面汤里,到时候绝对美味,相信我。”熊淼一脸正色说道。
曾柔的面颊娇艳欲滴,只可惜不是因为羞涩,或者感动,而是因为愤怒,极度的愤怒。
“熊淼,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曾柔一声吼,恐怖的声浪在走廊过道中回荡,又引来一群看戏的美眉。
“不要啊?不要算了,我还省了。”熊淼见曾柔不领情,二话不说,把方便面火腿肠还有卤蛋收回包里,一脸高兴。
“别在这里嚷嚷,让别人看笑话,熊淼,给我也滚进来,你不拿出一点好东西,以后别想再进我们屋子了。”俞帆连拉带拽,把熊淼和曾柔都拉回了自己房间,然后关上门。
“姐,算了吧,熊淼是一个穷孩子,还是一个土包子,刚才你也看到了,方便面加火腿肠还有卤蛋,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极限了,总不能让他送金送银吧。”曾柔怎么看熊淼都不顺眼,尤其身后那个破包,装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十之**都是那些什么香肠火腿卤蛋。
“放心,我直觉告诉我,他有好东西给你。”俞帆安慰了一句,其实她也没有多少信心,但话还是得往好处说。
熊淼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在他那包里摸了一阵,拿出了一个银镯子,镯子上还挂着两个小小的铃铛,做工精美,轻轻一摇,铃声悦耳,让人一阵心旷神怡。
见熊淼真的拿出了银饰品,曾柔也不禁吃了一惊,而且这镯子的款式,很复古,市面上根本就没见过,细细的镯身上还雕着古朴的花纹,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但却很养眼。
“这镯子不错,看来你这包里,还是有宝贝的。”俞帆笑道。
熊淼恋恋不舍的把银镯子递给了曾柔,手还在半途中,镯子就被抢去了。
“还真不错,这小铃铛,好可爱。”曾柔对这银镯子很满意,爱不释手,不时摇一摇,面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宝贝都送给你了,还不喊一声姐夫让我听听,我也好爽一把啊。”熊淼一想,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了,但还是可以变相的讨点利息。
“姐夫,姐夫,姐夫!”曾柔变脸比翻书还快,叫姐夫这两个字无比顺溜,听得一旁的俞帆都是一惊一乍的。
“瞎喊什么啊,什么姐夫,就是一临时过渡性的试用期男友,实习不及格,就开除,永不叙用。”俞帆冷哼道。
“不就是喊一声吗?这么介意干嘛,他这穷酸样,还真能成为我姐夫,先发财,再整容,看有没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成为我姐夫。”曾柔又恢复本性,对着熊淼一阵热嘲冷讽。
“我如果铁了心成为你姐夫,那么天上地下,没有人能阻止我。”熊淼面对讽刺,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凭什么?”曾柔虽然觉得熊淼很有决心,这番话也很漂亮,但好听的话都是甜言蜜语,会说的人不少,做到的却如凤毛麟角。
“凭什么?就凭我的心,能算死人,就凭我的拳,能打死人,就凭我的针,能救活人,就凭我的嘴,能甜死人。”熊淼一脸凛然,语声铿锵,落地有声。
听了熊淼这番话前面,俞帆和曾柔多少有些震撼,被这股气势给唬住了,但最后那一句,直接让她们笑喷。
“还甜死人啊,甜一个给我看看?”俞帆笑着问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就舔一个,给你看看。”说完话,熊淼就朝俞帆逼近,伸出舌头,要舔俞帆的脸颊。
“不要啊,你好恶心,舔你个大头鬼啊!”俞帆赶忙落跑,屋子里一阵鸡飞狗跳,尖叫连连。
一旁的曾柔很是无语,只能叹道:“看得到你们的,知道你们不过是追追赶赶,打打闹闹,看不到在门外偷听的,只怕以为你们在床上进行某项竞技运动。”
“床上有什么竞技运动啊?没听说过啊?难道是奥运项目,蹦床?”熊淼好奇的问道。
“白痴,当然是床上功夫啊!”曾柔觉得熊淼也太纯洁了吧,纯到蠢的地步,不知道是真纯还是真蠢。
俞帆恨不得把曾柔这个表妹的嘴巴给缝上,太口无遮拦了,这等词也说,还是当着熊淼的面说,真是羞死人。
“啊,这个功夫啊,我懂了,但是我没学过啊,不过我想我应该可以无师自通,可惜,没人和我切磋一番,俞帆,你看样子也不懂这门神奇的功夫吧,有机会我们搭搭手,切磋一番,应该可以领悟到全新的人生真谛。”熊淼笑眯眯的把目光投向俞帆。
“切磋你个大头鬼,死远一点,大色狼。”俞帆没好气的道。
“姐,我要洗澡了,你是不是该下逐客令,让这头大色狼从我们的闺房中消失?”曾柔冷哼了一句。
“听见没,你可以走了,夹着尾巴出去。”俞帆指了指大门。
想到晚上还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和那神秘人在青山碰头,在和这两姐妹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益处,还是回去养精蓄锐的好。
“好吧,那我走了,我走了,俞帆你可别太想我,拜拜。”熊淼丢下这句话,潇洒离去。
门一关,俞帆往床上一躺,感觉今天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让熊淼这个有些神秘的家伙走了自己的心扉。
第八十九章 老友相聚
熊淼在宿舍内盘膝养神的时候,他爷爷熊鑫也到了华中大学,不过不是出现在宿舍区,而是教学主楼的校长办公室内。
“老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呢?”华中大学的聂海涛校长一脸欢笑,故人来访,不亦乐乎。
聂海涛,国内知名学术权威,博士生导师,华中大学校长,在华中城这地方,掌控了最优良的教学资源,绝对的大人物。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跑你这里来,自然为了我那宝贝孙子。”熊鑫面色带着些许凝重,显然不是来侃大山的。
“哦,你那孙子怎么呢?我们的计划出了什么纰漏,还是被你孙子察觉到了,有抵触之心?”聂海涛一边问这话,一边给熊鑫泡了一杯茶,然后两人双双坐下。
对这位老友,聂海涛可没有半点名校校长的架子,别人看熊鑫,不过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但聂海涛认识熊鑫几十年了,知根知底,否则也不会让从来没去上过学没有学籍的熊淼特招进入华中大学,还配合熊鑫进行一个神秘的计划。
而这个计划,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布置了,知道的人不过五指之数,个个都是大人物,相比之下,聂海涛觉得自己反而是最小的角色。
“昨晚,有一高手到我宅子前晃悠了很久,还是跟着我那没有谋面的亲家一起来的,我不知底细,也不想和那亲家见面,于是释放出体内血气,把他惊走。”熊鑫沉声说道。
“你亲家?这些年没有任何来往的朱子钰?”聂海涛是少数知道此事的人,毕竟和熊鑫多年老友,此刻也不禁觉得奇怪,已然搁置的婚事难道要重新提上日程吗?
“自然是那无利不起早的朱子钰。他那宝贝女儿,的确是天生丽质,加上现在在她父亲的帮助下,也算同龄人中出类拔萃的女孩子了,我对她们那个圈子到是没有太多偏见,任何行当都是一大染缸,看自己是否洁身自好了。不过我当年瞧这小丫头的面相,应该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何况她是朱家人。”熊鑫接口答道。
“这朱子钰带个高手来看你是啥意思?不过老熊你目空一切,你都说那是一个高手,只怕比一般的高手要高很多了。”聂海涛微微点头,然后说道。
熊鑫目光变得幽冷,望向窗外,然后道:“好吧,这么说一下,这个高手无论相学之道,还是武学之道,都不弱于我。”
听了熊鑫这句话,聂海涛原本端茶的手都微微一抖,迎上熊鑫的目光,动容道:“这么说来,也是你那个圈子里的绝世高手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华中城,到你家宅子前踩点,莫非是朱子钰邀来的?”
“朱子钰想退了这么亲事,我早就知道了,当时老朱在世,他不敢吭声,如今他自以为赚了大钱,老朱又不在了,便有恃无恐,以为自己羽翼已丰,直接把我和我们家那小子给无视了,我琢磨着后来他是不是听到了一些流言,说我熊家有些势力,还是说我这老骨头有两把刷子,又心中忐忑,结果阴差阳错下认识了一位我们圈子里的绝世高手,才有了试探一举。”熊鑫微微沉吟了半晌,然后才道。
“这些都是你算出来的吗?”聂海涛追问道。
“算?一把年纪了,没事就算,还要不要命啊?这种事也不用算,随便一猜,也**不离十。”熊鑫笑了笑,自嘲了一番。
“这样啊,那这事我感觉应该不是坏事,朱子钰那家伙只怕从那位高手口中知道你熊家不是一般人家,加上你这铁打的身子骨,绝对不会动歪脑筋的。如此一来,你那宝贝孙子和他那宝贝女儿的婚事,只怕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聂海涛恭喜道。
“希望如此吧,不过好事多磨,我们熊家自己的家事我是从来不算的,免得适得其反,让局势更加复杂。”熊鑫也只能叹了口气,大有一股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触。
“现在事情都明朗化了,这门亲事应该问题不大,老熊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聂海涛见老熊依旧愁眉不展,觉得有些奇怪。
熊鑫苦笑道:“你觉得就凭现在的朱子钰的财力和人脉,能够掌控一位绝世高手为他服务吗?这等人,虽然没打照面,也没交手,但凡修炼到了这等高度的,无一不是人杰,人中之龙,怎么会趋炎附势?如果那家伙有所图谋,我到不怕,就怕我那孙子被他算计。”
“是啊,你们这等人,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会被人掌控,说起来的确有些奇怪,看来那位绝世高手不简单啊,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聂海涛一想也是,这等高手怎么会为一个区区大贾服务,其中必然有不可告知的秘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正要算起来,我算不死他,他也算不死我,打起来了,他不见得是我的对手,怕就怕这位高手一直躲在暗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纵然我们会算,但也不能每次都逢凶化吉啊。”熊鑫多少还是有些担忧,尤其担忧孙子熊淼的安危。
“不至于吧,这等高手会放冷箭,会偷袭,会先对付老熊你的孙子熊淼,然后逼你就范?不会这么没有节操吧。”聂海涛微微摇头,觉得不大可能。
熊鑫摇头道:“这可难说,高手之所以是高手,尤其这种绝世高手,那行事都是百无顾忌,一旦有了心魔,那更是可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什么权贵都敢踩在脚下,你说我能不担忧吗?”
“那怎么办,要不先发制人,算他一卦,找到他,先礼后兵,谈崩了就直接开打,不打死他,也要打残他。”聂海涛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沉声说道。
若是有外人在场,看到聂海涛这等凶戾的模样,绝对无法相信这位老者竟然是位高权重的学者,大学校长,分明就是一好勇斗狠的武者。
“唉,海涛,你终究还是小看了我们这一波人,毕竟你搞学术分心了,拳法没有到圆满之境,虽然学术某些时候对拳法有所裨益,但过犹不及,太钻进去了,自然荒废了拳脚功夫,一天不练手生,这说的可不是苦练,而是一种感悟,不练如何活动筋骨,不练如何身体以震动波之法伐毛洗髓,静坐养生,武练强体,不变之真理。”熊鑫看了这位老友一眼,一脸惋惜之色。
“好了,我又不是什么练武奇才,但现在我在学术界可是泰斗级的人物,可以与你在功夫圈子里的地位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聂海涛叹了一口气,但还是觉得投身学术,已然有所成就,还算欣慰。
熊鑫笑了,笑得聂海涛有点内心发闷,隐约觉得这家伙有点看不起自己的所谓学术权威的地位。
“笑什么,给我说个理由出来,否则虽然明知不是你对手,也要出手狠狠扁你一顿。”聂海涛怒道。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们练武之人,可以通过拳脚,分个高下,你们这些搞学术的,有第一吗?都是一群评委们相互吹捧,互相评的吧,今天这个奖给你,明天那个奖归我,都是幕后交易,什么权威,都是狗屁。”熊鑫一脸不屑,怒指学术界的各种弊端。
聂海涛被熊淼这般当面奚落,也是哑口无言,因为这家伙说的都是大实话,只是学术界里没人敢说,公认的秘密说出来,必然被人群而攻之,然后便再也混不下去了。
“说的在理,的确都是狗屁,要说我能排在国内前十学者,那还真是往我自己脸上贴近了,前一百都有点悬,毕竟还是有一些专心搞学问,不问名利的老学究。”聂海涛一脸沮丧,摇头叹道。
“没有任何含义,你的学术方面的成就就别拿出来讨论了,也别装可怜了,名誉地位你都有,拳脚功夫也不错,身子骨也硬朗,也算半个国学大师,还有什么不满足,你难道想长生不老,还是想再来个三房四妾?”熊鑫一脸鄙视的挖苦道。
“这……长生不老,是神话,我可不敢想,三房四妾违反国策,也不敢,老了没有了追求,真是无奈,生活寡淡如白开水。”聂海涛品了一口茶,摇头叹息。
“好了,别在这里长吁短叹了,再说说另外一件正事,我那孙子住进了鸾凤楼内,可有什么动静,没有引发天地元气的变化吗?没有凤鸣声吗?没有凤鸣也应该有龙吟吧,说来听听。”熊鑫一脸神往之色,笑着问道。
“唉,鸾凤楼中,哪里有凤,这栋楼的用处你又不是不知道,梧桐木搭建,可引来凤凰在上空盘旋,那都是好遥远的传说了,如果这个世上真有凤凰般的人物,体内流淌着那等奇异的血脉,也不见得会被我们这等小伎俩所吸引来吧?再说了,你那孙子现在不是龙,还没长大成人,青春发育期,散发出的气息不浓烈,就算被那人感应到了,也以为是一条大一点的虫子,就算过来,也是来吃食的,你就不怕你孙子遭殃?”聂海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