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看着她说完,竟很意外的没有发怒,只是用一种安静的近乎无情绪的目光注视她。
她耐心等待他的回复,他终于缓缓开口,“那天在医院,我妈是不是和你说了些什么?”
左子倾点头,“你很聪明,但和我拒绝你这件事没有关系。”她手机响起,正要去接,却被他自身后抱住。
她指尖的手机落地,淡淡的薄荷熏香传来,男人的气息将她整个包裹住。
“楚明涉!”她皱眉警告。身体却在下一刻被粗暴的拖走,背部传来疼痛,她被他压在冷硬的办公桌上。
男人的唇落了下来,堵住她的唇,久违的吻,汹涌而霸道的犹如翻涌的海浪。他的舌尖在她口中肆%虐,强硬的夺走她的呼吸,断绝她所有挣扎余地。
她在他的蛮横侵%吻下断断续续的出声,连他的名字都喊不全。他的手指从她的轻薄的礼裙下摆入侵,从大腿一路而上,迅速而强势的游走过她身体每一处。
这里、这里、亦或是那里,但凡他手指触及到的地方,都是属于他的!
就算是上次的内衣代言都已严重超出他的接受范围,更别这次!
她这张脸,这副身材,就算什么都不做,对男人而言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现在是嫌自己还不够招蜂引蝶吗!?
只要一想到外面随便什么男人都能分享她的美丽,他的怒意就会自动暴涨。
他当然明白这种情绪是毫无意义的,她是个艺人,出道比他早,她做任何事都是为了让别人喜欢上她,并且能一直支持她。
虽然内心清楚明白这只是她的工作,但明白和情绪是两回事。
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
吻终于结束,她的手腕却被他扣住,死死按在桌上,不许她动弹分毫。
他居高临下的凝视她,刚激%吻过的嘴唇性%感的有些妖艳,与这种魅色截然相反的是他的目光,仍旧寂静的没有任何情绪,“到了现在,你居然还说要分手?左子倾,你说的那些理由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适合我的女人,但我又能怎么样?不该认真的时候我认真了,明知道不合适还是心动了。这几年来无数次想过要放下可就是放不下!
你以为单凭你这几句话我就会放弃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可以继续挑战我的底线,但我绝对不会对你放手!”
他的身体又重压下来,这一次不再只是纯粹的接吻和摸索。他用身体压着她,手滑入她裙底,准确无误的拽掉阻碍两人的布料。
侵%袭的热度从被分开的双腿间传来,左子倾顿时大怒,“楚明涉你疯了!这里是办公室!”怒意横生之际,力度顿时见涨,她推着他肩膀,竟生生一脚将他从身上踹了下去。
巨大的动静终于惊到了外面的人,当小善迟疑着凑到门口考虑到底要不要进去时,办公室的门从里面被人重重打开,一脸阴郁外加某种诡异神情的楚明涉伴随着一叠照片的飞掷自内而出。
“滚。”左子倾的声音从办公室内传来,夹带着沉冷怒意。
小善她已经很多年没见左子倾如此恼怒了,她抖了两下,立刻重新替她关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嗯……坚挺的童鞋们……我又粗现拉……
【你赢了】
公寓的门铃响了又响,左子倾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斜靠在沙发上翻看ZU杂志上的完整大片;对铃声充耳不闻。
与门铃声相携而响的还有她不时震动的手机;她瞥了眼手机屏幕;只当没看见;实在被吵的烦了就取过耳机戴上。
这几天,她借着忙碌的通告行程躲了他几天;他就找了她几天。
起初他倒还有些理智;在公开场合也懂得收敛;这两天大概是找的她急了,便不管不顾直接来了她公寓。
她的公寓位于这栋大厦的顶层;一共才两户住客;自从那次巧遇时常不在家的隔壁邻居后,她就没再担心过楚明涉上门一事会被人曝光。
她有不能公开的事,对方亦然。
听完两首曲子,外面的门铃声似乎停了下来。
左子倾走去门前看了看猫眼,公寓走廊上已不见了那男人。
整整一个小时,他终于消停离开了。
左子倾长长松了口气,她被很多男人追过,却从没被一个男人如此纠%缠过。凭心而论,她之前有一段时间的确很厌恶他,如果换做那时,她有的是办法让他知难而退。
可现在,那些伤人而一针见血的话却很难说出口。
她承认她的心境发生了转变,她不是死心眼的女人,好或坏,当感觉到之后,一些情感自然也会跟着变化。
只是,她的这种感情,完全没有办法和他的相提并论。
只是喜欢,并不沉溺,即便分手,也能让情绪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而他却如此执着,执着到令她无力招架。尤其在从楚母那里了解到他的过往后,她更觉得他们两个不适合。
他需要一个可以呵护他依附他的女人,她却太过自我独立,如果他们在一起了,早晚会因性格不合而分手。
既然已经能预见这样的结局,又何必开始?
她靠在厨房的吧台上,低头喝了口水,思绪却被露台方向传来的声响中断。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听错,可很快第二次声响又传了过来,她搁下水杯,穿过落地玻璃前的纱幔,来到公寓宽敞的圆弧形露台上。
左子倾朝发出声响的露台右侧看去,顿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露台右侧的玻璃窗外,那个一手扶着窗棂,一手敲打玻璃的男人——是楚明涉吗!?
都市的夜光闪烁,露台外的夜空深沉而浩瀚。
近四十层高度的大厦窗台上夜风猎猎,男人的额发被全数拂起,露出漂亮白皙的额头和那双子夜般的深瞳。
他站在玻璃外的窗台上,脚下便是深渊,只要稍一偏差便是粉身碎骨。然而他唇边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在这样的夜里,在这样的状况下,竟让左子倾打从心底战栗了起来。
他……果然是个疯子!
手机再度震响,屏幕上跳动着“恩萨”的名字。
她下意识的接听,那位不常露面的邻居静淡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开窗让他进来?我倒不是担心他,只是他再站久一点,被下面的人看到,估计110和119就该来了。我们两个因为这种事上明天的头条,你觉得真的好吗?”
这个女人,派 派txt小 说论 坛要么不开口,每次开口总让左子倾有种扶额的冲动。
“明白了。”她挂上电话,忙伸手开了旁边的窗,示意外面的男人小心点进来。
他移到打开的窗台前,扶着露台缓缓半蹲下去。他居高临下盯视着她,朝她伸出了手,那手宽大而修长,骨节均匀,很是漂亮。
左子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换做其他时候她是不可能伸手的,但现在状况特殊,他自己也很清楚这点,所以才有恃无恐的看着她。
“左子倾。”他沉沉凝视着她,那眸底隐隐有种执拗,仿佛只要她不伸手,他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左子倾一动不动的回视他,“我最不喜欢被威胁。”
他再度缓缓笑了,那笑容静淡而无奈,“这不是威胁,这是请求。上次是我不好,别再生气了,好么?”
他的嗓音柔软而低沉,这一刻,他仿佛放下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忘记了他先前的恼怒和占有欲,只以低入尘埃的姿态请求她伸出手。
左子倾有点想笑。
这家伙还真以为自己的演技能骗过所有人么?
本性是狼,就算披上羊皮也不可能变成羊,就算服软也只是一时的,下次再遇到同样的事,她可以肯定,他仍旧会像这次一样,怎么蛮横怎么来,怎么霸道怎么来。
然而,她抬头与他静静对视了片刻,却抬手握住了他伸在半空中的手。
与他交握的瞬间,她重重用力,将他自窗台上拽了下来。
他的体重加上下冲的力度,全数施加在她身上,她被他压着退了几步,背心撞上露台的墙壁。
“左子倾。”身前的男人温柔的凝视她,额前被吹乱的黑发重又垂落下来,随着他的呼吸轻轻微动,甚是诱人,“子倾,我想你了。”
左子倾暗自忍笑,服软之后是色%诱,这男人就没有一点新花样吗?
见她没有推开自己,他轻轻抚上她光洁柔软的脸颊,指下肌肤的触感让他心口一漾。他低头,朝近在咫尺的嘴唇吻去。
毫无意外的,她伸手挡住了他。那双疏淡的媚眼静冷的看着他,似是完全不为所动。
他的眉头蹙起,想要仔细去分辨她的情绪,那静冷眸底却渐渐漾起点点笑意,犹如星光一般,很快将她的双瞳点亮。
“楚明涉,你赢了。”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伸手抱住他脖颈,主动探唇吻住了他。
这一次,轮到他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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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她对他的感情,不像他对她的这么执着。也的确,她这种性格,可能根本不适合他。
也许未来某一天,他们终将因为性格不合而分道扬镳。
但这一刻,左子倾却突然觉得那些根本没什么关系。
如果一个男人,为了她连这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任他内心再如何冷凉霸道,任他再骄傲占有欲再强,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并且自他表白以来,他在别人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这种感情的打算。
这样,不就够了?
公寓露台的纱幔在夜风的拂动下轻轻扬起曲线,灯光昏暗的客厅地毯上,她被身上的男人压着动弹不得。
男人蛮横的索吻下,任凭她怎么用力推抵他肩膀,身上的人都纹丝不动。
等他好不容易离开她的唇,他的衣服也已经被揉拽的乱七八糟,男人漂亮的锁骨和胸线直直撞入她眼底,左子倾语调无奈,“我不就吻了你一下?”
不就一个吻,他至于直接把她按倒吗!
他静静凝视了会身下的人,忽又重新压□体,将唇贴在她柔软的脖颈上游移,“我上次就说过了,我已经两年多没碰过你,真的没什么自制力。”
他语调带着压抑的微喘和沙哑,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性%感诱%惑。
修长手指不客气的在她身上游移,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居家服,他抚上她胸口,入手一片绵软,才发现她连内衣都没穿。
他的呼吸愈发沉重起来,双手放肆的探入她衣服内,双唇吮着她的颈窝不放。
男人紧贴着她的身体愈发紧绷起来,她身上的布料根本挡不住他的动作,没几下就离开了她的身体。左子倾在他的缠吻下艰难开口,“去房间——”
才说了半句,他的唇又压下来,舌尖带着汹涌的力度在她口中肆虐。
理智这种东西似乎已经没有了,当某种渴望被压抑到了极点,轰然爆发的时候才愈发剧烈。
双腿才刚刚被打开,他就赫然挺%身进入。
极其的生%涩酸%胀传来,她急促的喘息,抗议还没出口,他已经按着她身体,全数推了进去。
那些抗议,统统变成了低呼。
他的呼吸粗重,额前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她脸颊上撩动,数年禁%欲,这种感觉强烈的几乎要将他击毁。他努力控制着力道,生怕会因太过激烈而弄伤她。
然而,这种克制下的温柔只是片刻,身上的男人很快便开始失控。在他近乎野蛮的冲撞下,她觉得自己身体都快要散架了……
早知如此,她刚刚应该让他继续待在露台玻璃外的……
“专心点……”觉察到她的神游,身上的男人不满蹙眉,再度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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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落地窗外的天空泛出浅浅的灰白色。
这是个阴天,云层密布,似乎在酝酿一场大雨。
左子倾套上棉布T恤和长裤,梳洗完毕,光着脚从黑色水晶回旋楼梯下到复式公寓的一层。
米白色系的敞开式厨房内,精致的水晶射灯投下清澈柔光,令男人修长高大的背影看起来愈发矜贵华美。
她看着他,轻轻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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