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吧，人又不是武校医杀的，如果是他杀的，现在还能回来？郭立勇死得活该，连白老师都敢打，天杀的。”
“……你小子，还在暗恋白老师啊，呵呵，你师生恋的美好蓝图可以作罢了，知道不？白老师已经名花有主了。”
“谁？武校医？切，一个没前途的校医，咱白老师不会这么没眼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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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勉为其难
医疗室内。光线昏暗。
武阳若有所察地笑问：“薇姐，怎么那么严肃？”
“臭小子，还好意思嬉皮笑脸的，你还能将事情闹得更大些么？”白薇狠狠地瞪他，那表情却很可爱，平添了几分萌态，事实上，萌不萌的，跟年龄是没多大关系的。
武阳镇定自若地说：“没什么大事啊，薇姐，难道你不应该觉得扬眉吐气么？唉，我还以为薇姐过来是要犒劳犒劳我呢。”
白薇不无担忧地问：“那个郭立勇是怎么死的？跟你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呵呵，不过人不是我杀的，放心好了，我是正当防卫，有人证的。”
白薇听他说得轻描淡写的，紧张的神情略略放松了下来：“武阳，你还没吃的吧，学校的饭点过了，我出去买帮你买盒方便面吧。”
“嗯。”武阳也不拘泥。
临出门，白薇又回过头来提醒他：“对了，你先洗个澡吧，把身上的晦气全洗去了。”
“好。”
白薇事无巨细地吩咐着武阳，然后转身出了门，打开门，她发现许多学生都在偷眼看自己，看得出来，他们很好奇自己跟武阳的关系，白薇收了收表情肌，然后板着脸端起教师的范儿走了。
向东蹲在阶梯边上，白薇那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能逃脱他的眼睛，他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SAO女人，装什么装，出来的时候还满面春情的，一见到我们就冷若冰霜了，我呸！一口唾沫我还要加三脚！”
向强则苦着脸道：“东子，咱们真踢到铁板了，这武校医竟然能把麻哥撂倒，我擦，太强大了。”
“嗯，以后咱们别去惹他得了。像咱们这种小人物，长得不帅又没钱，扔人堆里也没人能发现，我估计，武校医早就不认得我了。”向东也是一脸的苦鳖。
向强挠了挠脑袋：“可是哥我长得高啊，他指定还记得我的。”
“……”向东有点无言他突然变得如此胆小，但心里却有点幸灾乐祸，“你小子不是胆子挺大的吗？现在也知道害怕了？谁叫你没事长那么高的？活该。”
“东子，你说严国新他今天都没来上学，会不会是转学了？”
向东很无语他的智力：“我的亲哥呐，你还指望他么？严公子能跟麻哥比？麻哥都躺了，他还敢惹事？”
……
却说白薇出门去超市买回了方便面，还加了几个卤蛋，泡好方便面之后她感觉有点热，虽然是冬天，但天气有点反常，于是脱了外衣，只穿了一件橘色的针织衫。
武阳洗好之后，一边揉头发一边走了出来，见白薇脸蛋红扑扑的，粉得就跟果冻似的，不由看得呆了，这成熟女孩的魅力真是太难抵挡了。
而白薇恰恰还没留意武阳那突然有点色色的眼神，见武阳出来，立刻把方便面推过去：“快来吃吧。”
“哦。”
武阳应了一声，眼角扫过白薇那鼓鼓囊囊的胸脯，心里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白薇的上围实在太丰满了，真不知她是如何发育的，在武阳臆想中，应该跟“子弹女”有得一拼。当然，这仅仅是指上围，如果要说相貌，那子弹女就差得远了。
尽管武阳的眼珠子被深深地“磁”住了，但他又不想让白薇觉察到，于是为了控制自己，只能埋头猛吃起来，但是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呢，那发梢上的水便滴到方便面中去了。
白薇笑道：“瞧你吃相，生水都滴到碗里去了。我帮你揉揉头发。”
说完，她拿过武阳的毛巾，从武阳的背后替他揉搓头发。
武阳本来是低着头吃面条，那么白薇从后面帮他揉头发姿势多少有点不方便，于是他便抬起头来，可他抬头的时候没有先吱一声，白薇完全没有提防，所以他的脑袋往后一仰，恰好就撞到了一个好地方——
那地方柔软而有弹性，并带着幽幽清香，武阳后脑勺撞上去，顿时“受伤”严重，他感觉脑袋中“轰”地响了一声，鼻血好像都要下来了。
白薇猝不及防，没想到会这么尴尬，但如果她要声张，只怕更加尴尬，于是便隐忍了下来，但是已经失去了帮他擦干头发的好心情了，胡乱擦了几下，便悻悻然坐下了。
武阳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薇姐，刚才撞疼你了么？”
白薇剜了他一眼：“没有。”
“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再胡说我K你！”白薇生气了，屈起食指准备要在武阳的脑袋瓜上来一记。
“啊？薇姐你咋生气了？难道是撞了什么不该撞的地方？薇姐，我后脑勺没长眼睛，真是对不起了。”
武阳一本正经地说着赖皮话，白薇还真有点拿他没办法。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白薇干脆撤退了：“你慢慢吃啦，我晚上还要守自习呢，先走了。”
武阳看着白薇扭着翘臀离开，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唉，可惜是后脑勺，无法揣摩出手感啊。”
……
第二天下午，一场有关武阳去留问题的争论正在校长办公室上演。
政教主任姓何，也就是介绍武阳来做校医的老乡，其实他们也谈不上老乡，只是当年何主任在云山当老师，武阳的老爹帮他治好了骨质增生的毛病。
吴校长的声音铿锵有力：“何主任，你就别多说了，这个武阳必须走！太不让人省心了，这才来多久，竟然闹出人命案来了，咱树人学校的名声全给搞坏了，这是啥？这就是一粒老鼠屎弄坏一锅汤！”
何主任据理力争：“校长，咱们得讲理吧，武阳他又不是杀人凶手，他甚至还帮公安同志抓住了在逃的通缉犯，他既然没犯罪没犯错，我们凭什么开除他呢？”
吴校长玩起了权术耍起了无赖来：“我不是要开除他，是要辞退他，他没犯错，咱精简校工行不行？”
何主任被吴校长不讲道理的言论给气得嘴唇哆嗦：“校长，话不能这么说吧？武阳跟你没私人恩怨吧？你干嘛这么针对他？”
吴校长摇了摇头：“何主任，你咋个这么不开窍？我能跟他有什么私人恩怨？他一个小小的校医，连教师编制都不算，有什么资格让我针对他？告诉你，我辞退他，有两个理由！”
说到这里他略思索了一下，然后说：“第一个，不管武阳有没有犯错，但是他给学校造成了名誉损失。你想啊，学生家长根本不会听你解释，只会说你学校有一个杀了人的校医。”
何主任哼了一声，虽然他不服，但是倒也是这个理，咱国人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的。
“第二个，通缉犯麻子在我们学校被抓，这名声说得好听，但是谁都知道，麻子是孟飞的人，孟飞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么？我让武阳离开，一来是让学校清静，二来是为他好，眼下他得罪了孟飞这种流氓头子，不赶紧跑路还呆在这，傻不傻啊？”
何主任被吴校长的第二个理由给说动了，是啊，自己帮武阳找的工作，如果武阳因此惹上大麻烦，甚至丢了命，那他以后还有何颜面去面对武安呢？
见何主任被自己说服，吴校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可恰在此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那电话是余明德打来的，说是让他去请一下武阳，今天晚上余家设宴，请武阳跟吴校长一起吃饭。
吴校长挂了电话，人有点发呆，他知道余明德为什么要请他们吃饭，说起来这顿饭，自己不过是配角而已，他也明白余明德之所以在这节骨眼上请吃饭的原因，那就是刻意做出一种姿态，做给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看的——这武阳是我的人，你们要动，恐怕也要先掂量掂量吧。
吴校长是个老油条，他很快转过弯来：“何主任，关于武阳去留的问题，我们再议吧。现在我有事出去一趟，就不留你了。”
何主任见吴校长面色有点古怪，却也不明就里，只得心事重重地低头离开。
吴校长往医疗室打了个电话，武阳听到吴校长说要他去余明德家赴宴，竟然一口拒绝了，理由自己刚刚吃过方便面了。吴校长颇无语啊，去余明德家吃饭，难道还真是为了一饱口腹之欲么？那是为了拉近关系啊。
他不得已说了一大通，武阳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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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少女她妈
余明德别墅在森海小区，一大家子都住在这栋三层的别墅里。森海小区没有电梯房，周围都是五层高的小洋楼，在这寸地寸金的时代，这可是大手笔。现在有钱人不是买了地皮修高楼，而是买了地皮种草。
当然，这森海小区的开放商，就是明德地产公司。
一般而言，现在的有钱人很少有请人到家里吃饭的，除非是非常亲密的朋友，吴校长也来过别墅几次，不过那都是代表学校来要赞助的，茶倒是喝过几回，可即便是到了饭点，也没有受到邀请。
这一次，他却是沾了武阳的光，可以享用余明德的家宴，他虽然高兴，心里却怪怪的，要知道，他刚才还在下定决心要辞退武阳呢……
余家的餐桌很大，但是并不排场，那三两以上的刀鱼，也是一般人不懂的“阔气”，比如武阳根本就不知这鱼曾经卖到过8千每斤的天价，他一连囫囵三条，看他抹嘴大啖的模样，吴校长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小子，不是说自己才吃过方便面的么？怎么吃相这么丢人呢？
武阳的吃相确实不算好看，不过好在余家人口虽多，但现在陪着一起吃饭的，就只有余明德跟他的大儿媳赵小茜。说实话，如果不是余明德介绍说赵小茜是余彩音的母亲，他都要直接叫姐姐了，太可怕了，真不知道赵小茜是如何保养的，看她那饱满的粉腮和黑白分明的眼眸，那从里到外都透着少女气息。
吴校长对武阳过于张扬的吃相非常尴尬，他想隔着餐桌踢一下武阳，可惜那餐桌太宽，他那粗短的腿根本够不着，只能干瞪眼。
不过余明德倒不见外，见武阳吃得痛快还挺欣慰的，连连说：“嗯，多吃点，你喜欢吃刀鱼，一会我让厨房给你打包一份回去。”
“那怎么好意思……”吴校长抢在武阳前头替他客气了一把。
武阳不由横了他一眼，他还想让薇姐尝尝这鱼的鲜美呢。
余明德微微一笑：“没什么，不要见外啦。吴校长，你可不知道小武医生给了我一个多么大的恩情，咳咳，你不是病人，没有切身之疼，不知道被病痛折磨是多么痛苦的事。”
吴校长连连点头，他看余明德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话中有话，不由咯噔了一下，心里想：“得，这余明德正将武阳当成恩人了，看来辞退他是不行的了，唉，如果孟飞找上门来，那可该咋办？”
想到这里，吴校长一时愁上眉头，看着对面武阳美滋滋地喝着红酒一副享受的模样，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臭小子命真好，惹下这么大的祸事，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却要别人来替他担惊受怕……这叫啥？船上人不操心岸上人操尽心。”
见武阳吃得开心，余明德趁热打铁，提出了一个建议：“小武，如果学校做得不开心，你可以来我家，我聘你做家庭医生咋样？薪水可以是学校的三倍！”
吴校长眼睛顿时亮了，这可太好了，这么好的待遇，这祸害不可能不接受啊，那自己就可以甩掉这烫手山芋了，于是他急切道：“武医生，你还不谢谢余董的提携？”
武阳抹了抹嘴巴，他就不懂这些人怎么不明白食不语的道理，当然，赵小茜除了微笑和若有若无的打量，也是基本上没说话的。
他擦干净了嘴巴，很认真地说：“余董，这个我还真不能答应，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其实在学校，一是打工做校医，二是复习准备考大学的。所以，你说的三倍薪水，虽然吸引人，却不是目前我最需要考虑的。”
赵小茜本来一直云淡风轻的脸上也掠过了一丝诧异，余明德在一怔之后呵呵一笑：“呵呵，有追求，沉得住气，我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
这个该死的包袱又没能甩掉，吴校长脸成了苦瓜，诅咒的话儿如潮水般过涌上来心头……
吃完饭后，余明德让武阳看看他是否痊愈了。
武阳像模像样地给他把脉，然后说：“没有。”
“没有？不会啊，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了，以往就算不痛，那太阳穴都像是勒了紧箍咒似的。”余明德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赵小茜一言不发，只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
看着余明德狐疑的表情，武阳说：“表症虽然消失了，但病根还在。三叉神经痛只是痰湿淤塞的表症，吃饭这段时间我听你咳嗽无力，气虚痰稀，如果不治本，当它是咳嗽老毛病，过一段时间，表症还会出现的，长久以往，还会累积成恶疾。”
虽然只有19岁，但是他跟随父亲行医多年，诊病经验很丰富，说起病理来可是头头是道，一点都不怯生。
余明德当然明白恶疾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肿瘤癌症之类了。
吴校长当然知道人都只愿意听好听的，何况这些有钱人呢，你恶疾恶疾的挂在嘴边，那不是找不自在么？于是他赶紧呵斥武阳：“武医生，胡说什么呢？那疾不疾的，还不得用仪器检查啊，怎么能信口雌黄？”
余明德抬手止住了吴校长：“没什么，小武，那你说说，我这病还有没有根治的可能呢？”
武阳说：“能，只要祛湿化痰就可以，不过这事看似简单，其实不然。我所说的痰，不仅仅是吐出来的污物，其实它存在于身体的各处，如果不能增强自身运化能力化之，那么这些痰淤积起来就会成为恶疾。”
作为病人，余明德自然不明白中其中的原理，说痰存在于身体各处，他也是闻所未闻，也许是武阳自说自理，也许是武阳危言耸听，有病还是没病，谁能说得定？当年蔡桓公不是说“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么？
传统的中医重调理轻治疗，往往在病灶出来之前就进行医药调理，所谓未雨绸缪。这也造成了一个现象，那就是真正厉害的中医，并不能被普通大众认可。因为大众认可的医生，自然是能够解除病痛手到病除的医生，而真正的神医，根本就不等你病发作出来，还在萌芽状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