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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她传过来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我知道痴汉是什么了,你这个咸湿佬。我写上:好看吗?把纸条传了回去,然后看着她的脸红了起来。Kathy在广东人里长的算不错的了,脸红的样子也很好看。我靠在椅背上,打量她背部的曲线,薄薄的毛衣裹着美好的身材。我又写张小纸条给她:你不是老说要请我吃饭么?我看我们还是去喝咖啡吧,也算了结你的心愿。她很快把纸条传了回来,一口答应了。
星期天晚上,我把作业写完,挂了个附件发给她,然后打电话给她。我说:“作业给你传过去啦,怎么样,有空吗?一起去喝杯咖啡吧”她说有,不过要我等个10来分钟再去接她。挂掉电话后我换了件好看点的外套,又稍微整理一下房间,然后把平的照片摘下放进衣柜。 Kathy跑下楼来的一刹那,我以为我认错人了。不看不知道,女人真奇妙。她打扮打扮跟朵花似的。我心想她男朋友也算是眼瞎的,放着这么好个mm不要,真是便宜我了。我瞪大了眼睛说:“KI RE YI DA(日语:美丽啊!)”她很甜的笑笑。
两个人都要了Cappuccino,坐定下来且喝且聊着。其实我不是很喜欢Cappuccino,不喜欢那过份浓郁的香味,但为了表示自己和Kathy的爱好是一样的,我也只有放弃一次习惯了。咖啡虽不对胃口,mm却是对胃口的,唇红齿白的Kathy就坐在我旁边。落地玻璃窗反射出我们的身影,对面的“我们”只是模糊的两个人儿,两个挨的很近的年轻人。我看不清自己的面目,同样也看不清她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有多少人会仔细面对着镜子打量审视自己?于是,我把手尽量温柔地放在Kathy的手上。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大家不是小毛孩了,该干嘛干嘛的道理都明白。Kathy是第一次来我家,也是第一个单独来我家的女生。她有些拘谨,看得出来,对即将要发生的事她同时带着期望和惶恐。我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倒了两杯红酒。喝了酒,Kathy的脸更红了。我望向她,她也正看着我,四目相接中读到了彼此的欲望。我靠过去,轻轻地捧住她的脸,吻了下去。Kathy接吻的技巧很好,舌尖勾起了我所有的冲动。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衣物在不间断的狂吻中飞散,我的眼中只有Kathy诱人的身体。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我的进入。百叶窗帘间透进来的光铺撒于她洁白的肌肤,我将自己慢慢地覆盖上去。猛然间,我看见一个小小的圈圈在Kathy微启的双唇间晃动。那是一枚戒指,一枚黄白金镶嵌的戒指,是前几年和平去香港玩时买的。
以前一直是戴在手上的,与平分手后我褪下来挂在了项链上。悬着的戒指在月光下晶晶发亮,同样闪亮的是Kathy的眼睛。望着那双眼睛,我说:“对不起……”她轻嗑着那枚戒指一言不发,然后用力抱了我一下,说:“让我穿衣服,我要回家。”我们默默无声的把衣服穿好,情欲在一分钟间荡然无存。
记得有这么一句话:从天使到魔鬼之间是一根直线,人每天在这根线上来回摆动。我不是天使,我给Kathy黄色网站的连接,我给Kathy传小纸条,我请她喝咖啡还摸她的手,我把她带回家并且脱光了她……但我也不是魔鬼,我脱光了Kathy而没有再碰她,我内心斗争了无数遍决定还是送她回家,最后我宁可在网上看AV女优自渎也没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那根线上没有刻度表明哪个位置是“人”的。所以,我是什么呢?马太福音如是说:凡看见妇女犯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她奸淫了。我坐到阳台上,点起烟,独自将那瓶红酒喝完。
外篇 留学(九)
在加拿大第三个年头的岁末,我收到一只从上海寄来的小包裹,是平寄来的。里面有两条烟,一罐茶叶,和一只绒布面的小盒子。我打开小盒子,看见另一枚黄白金镶嵌的戒指。这是原本属于平的,现在,她把它寄还了给我。这枚戒指要小的多,看见它我就想起平修长的手指,想起我曾牵过,握过无数次的那双手。亨利。D。索罗说:“爱情无可救药,唯一的良药就是越爱越深。”但是他没有说明当一个抽身而退时另一个该怎么办。我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否该用“越爱越深”来医治我的爱情。
点上平寄来的烟,又用她给的茶叶泡了一杯茶,然后坐到书桌前,给我依旧心爱着的人写最后一封信。
平,落笔问安!
寄来的小包裹收到了,心里很难过。
其实你不必把你的那枚戒指寄还给我的。它只是一种形式。两颗心上的戒指没有了,戴在手上就完全失去其意义了。虽然我们无缘,但你不用做的如此决绝。我把你的那枚包好埋在学校里的一棵松树下,因为你不要它了。我只保存我的那枚,因为上面有我曾经所有的美好憧憬和回忆。我把它一直挂在项链上。
感觉自己象只被放飞到加拿大的风筝。原本线的那头握在你的手中。现在你放手了,我不知道自己该继续往哪里飞?我想,就这样且飘着吧,直到某天某人拣到那根线。
听老林说你今年五一打算结婚了,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到时候告诉我一声,我托老林送礼物给你。喜欢什么,提前让我知道。也是一点心意,一定不要拒绝。
他对你还好吧?我想你最终选择了他,总有他的优秀之处。你是个挑剔的人,能入你法眼的人不多啊。我不会大度到和他成为朋友的,要是以后路上不幸遇到了,我们就当不认识吧。千万别试图引见,我会忍不住送他进医院的,呵呵。 不管怎么说,希望他善待你,希望他比我更疼你,也希望他真的是你的真命天子。
我书快念完了,应该是今年夏季学期过后吧。正想着办移民的事呢,也不知道行不行的。来的时候只想快点念完快点回家,现在却做着截然相反的事。呵呵,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自由,不是吗?
去年写了首小诗,但没有给你,现在给你吧,不然恐怕以后也没机会了。
世界上最近的距离
世界上最近的距离
不是 面对面
而是 万丈红尘中 我一眼将你望定
世界上最近的距离
不是 万丈红尘中 我一眼将你望定
而是 任汹涌人潮擦肩而过 我始终不离不弃
世界上最近的距离
不是 任汹涌人潮擦肩而过 我始终不离不弃
而是 哪怕远隔重洋 思念的心却一刻不曾停过
世界上最近的距离
不是 哪怕远隔重洋 思念的心却一刻不曾停过
而是 即便沧海桑田历尽苦难 我依然能握到你的手
永远幸福!爱你的,贤 二OO二年一月三日
老黄的归期已经很近了,临行前我和强子约了他喝分手酒。我们还是去了centre station pub,那是我们仨第一次一起喝酒的地方。几年过去了,这地方一点没变。喝酒的客人也好象永远是那么固定的几个。也许很多东西都没有变,改变着的是我们。
叫了一大盘特价的鸡翅我们就喝开了。喝的是闷酒,因为没人愿意说话。强子开始还试图活跃一下气氛,但很快他就放弃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次喝完不知道下次会在多久以后了。这年头交个朋友不易,尤其在国外,能肝胆相照的朋友更是难得。几年来老黄一直象个哥哥一样照顾着我们,而现在说走就要走了。我无力改变老黄的决定,只有端起酒杯祝他一路顺风。三个人拿着杯子一次次的敲击桌子,照我们的规矩,敲桌酒见底。
喝了不少啤酒后我们又让酒保上tequila,就着盐和柠檬我一口气喝了三杯。烈性的酒精突突地敲打着我的神经,让我无名的暴躁。我怔怔地盯着老黄说:“老黄,你比我行!你心里老婆比什么都重要!”
老黄咧开嘴,很难看的笑着:“其实我羡慕你啊,还能把书念下去。”我说:“操他…的,我念书把老婆都给念没了,你还羡慕我?”老黄没跟我计较:“好好好,算我说错了,来,我们喝酒。”
我说:“不行!你,留下来念书。我,回去结婚!”强子在一边哈哈大笑。我转向强子说:“你他…的笑个屁呀!?”强子不回答,又给我要了杯tequila。我仰脖一饮而尽……
夜很深了。推开酒吧的门,满天满地的大雪絮絮扬扬飞撒而下。我的内心流动着无尽的悲伤,老黄要回家和他女朋友结婚了,我的平却快要和别人结婚了。我俯身在地上抓了把雪塞进口中,冰凉冰凉直彻我心肺。醉意熏熏的三个人在几近没膝的雪中蹒跚而行,我勾着老黄的肩,老黄搀扶着一样喝多了的强子。我们一路走一路唱,直到沙哑着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来。那夜,K市上空飘荡着的不仅仅是雪花,还有三个中国留学生凄厉的歌声和嘶叫。
月底,依旧是强子和我两个一起送老黄去温哥华机场。看得出来,老黄心里还是很激动的,毕竟他有近两年没见他女友了。照他的原话说:再过20多个小时我就能搂着我的老婆睡觉啦。所以途中强子和我不停地威胁他,基本每到一个小镇的叉口都会拐弯进去,嚷着口渴了,肚子饿了,要抽烟了……老黄没办法,只能给我们买饮料,买汉堡,买烟。等到了温哥华机场,车上吃的有了一大包,而老黄连买机场建设费的钱都不够了。老黄掐着时间才进关的。在海关口,我们仨站定下来。分手酒喝过了,分手烟抽过了,分手的话说了不知多少遍了,真正要分别的时刻就在眼前。老黄一一和我们拥抱,我这辈子除了以前抱平,就数抱老黄的时间最长了。进关前的一刹那,老黄回头对我们挥挥手,我看见老黄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了。
老黄的回国对我打击很大。他是个十足的上海好男人。上海好男人的魅力在于细水长流和男女通杀。
老黄走了,能说说话的只有强子了。三年多过去了,强子在和赌场的拼搏中一贫如洗。车卖了,电脑也卖了。书也不念了,因为没钱交学费。他的山东“响马”倒是不离不弃地死跟着他,且主动承担了所有的生活费用。我已经劝不动强子了,人要是一条道走到黑,九牛二虎也拉不回来的。我把统计课里学到的关于概率的那部份仔仔细细和强子说了一遍,希望他能了解赌场盈利的本质。他说他完全明白,就是管不住自己。我说我再也没钱借给你了,我下学期的学费也要问阿堂借了。强子不光问我一个借钱,周围的几个他已经全借遍了。出来自费念书的虽说家里都有些底子的,但毕竟也是父母的钱,再加上都知道强子拿着钱是去赌的,时间一久便没人再借钱给强子了。
强子要面子,索性打定主意不再念书了。反正续签的时候又给签了2年,他准备把欠的钱在两年里用学费慢慢还清。强子让回国的老黄帮他买了很多点卡,天天窝在家里上网打游戏,他说打游戏又费时间又省钱。我一个礼拜去看他一次,带上点烟什么的给他。一开门就能见他蓬头污面地坐在电脑前搏杀。从侧面望去,他仿佛和电脑已经是一个整体了,契合到让我感觉他是出生在电脑边上的。山东mm在一边介绍道:“强子已经5天没洗澡了。”我用无比敬佩的目光和他道别。
外篇 留学(十)
三年级的课比一,二年级难多了,我不花点心思的话连B都拿不到。当然,总拿A的牛人还是有的,不过他们一般都不太愿意帮助同门兄弟。我搞不明白为什么学习好的人都那么自私?帮帮别人又不会死的。让他们传小抄是绝对不肯的,能让你瞄一眼卷子就很不错了。有门投资课,坐我前面的是两中国女生。按说互帮互助是必定的了。可每次测验坐她们后面我就乐,两个人侧背着身子象防贼似的做题,生怕另外一个看去些什么。我心想你们累不累啊?既然都这样了那还坐一块儿干嘛?象我这样成绩一般的学生考试时就轻松多了,知道自己几斤几量,所以大家互通有无一起过关。不过有过猪猪他们那次作弊被抓的事情后,老师也严格起来了,最搞笑的有个孟加拉教经济的老师,每次考试都把卷子出成六份,份份都各不相同。这样的话,考试时你的前后左右就没一个人的卷子是和你一样的了。连梅花大阵都没用。
梅花大阵是我们中国学生考试时武功发挥到最高的境界。最强的那个坐中间,剩下四个团团围坐。左右两个视力好,自己看。前后两个由阵中心传出小抄。不过,梅花大阵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一般是不祭出来的,毕竟被抓住的话就是一串。那学期地理选修课考期末时,我有幸坐过阵中心,那份成就感让我如此甜蜜。成绩一出来,哥儿几个就张罗着请吃饭,那天的饭菜格外的香甜。
K大的国际学生越来越多。因为国家学生交的学费要比加拿大本地学生高好几倍,所以K大也越来越有钱起来。先是把计算机中心的数十台电脑全部更新,接着翻修了一栋老的教学楼,没多久又新建了一栋楼专供国家学生学英语。
一次大家坐下来聊天,聊到中加关系。猪猪说中国和加拿大的关系好,给中国学生的签证特别松。我呵呵笑说那都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我问她有没有算过,光我们这些中国学生一年就要给K市带来多少钱呀。来花钱的别人当然大大欢迎了。
小马小真在同居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出事了,小真怀孕了。那晚小马打电话给我问医保卡都管哪些东西?因为我在加拿大从没去过医院,所以也说不上来,就问小马哪里不舒服了。小马支吾了半天,又问医保卡管不管女生打胎的?我一听就知道坏了,这两孩子也太不小心啦。我说要不这样,你先带小真去医院问问,看是不是真有问题?小马说别看啦,测孕纸都用了好几张啦。我只能嘿嘿笑,说不上什么。 第二天晚上小马又来了电话说:“加拿大福利真他…的好,医保卡连打胎也管。”
我说:“你们生下来算了。”小马说:“哥哥你先杀了我吧。”我说那你早干嘛去了?小马尴尬地笑笑说:“唉,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说:“现在什么也别说啦,你准备怎么办?”小马说:“还能怎么办?今天医生和我们约好了,半个月后去做手术。”半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