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剑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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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剑相依-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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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只懂得儿女情长、不知道生命的珍贵,还没有来得向叔叔们尽孝便已经发现来不及;侄儿真是该死,希望叔叔们能够责备!”花弄月低着头,声音也被喉咙卡住了、根本就发不出话来,只是后悔不已。  五叔是个知性的人、并不急躁,便扶起了花弄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给你四位叔叔们上一炷香,保佑他们顺利上天吧!”  花弄月跪在了四副棺木面前,这四副棺木便躺着自己的四位叔叔:三叔铁砂掌张进、四叔风影使梁飞、六叔状元才林熙、七叔走马花李皓,虽然跟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感情早已经超过了叔侄之间。花弄月仍然珍惜着跟三叔四叔一起斗武的日子、怀念与六叔七叔一同阔谈天文地理、视野财经的时候,只是那一段日子便过去了再不回来。  他们都是爹平日最信任的人,也是自己平生最为尊敬的人,花弄月根本就不敢相信他们的突然离去,这是为何?  “四位叔叔是如何走的?”花弄月便问道,定要将凶手找出来千刀万剐才能消自己的心头之恨。  于五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说道:“这便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本来二哥和严明出去办货不在家中,我便与其他四位兄弟守在家中、不想会发生任何大事;谁知道到了月黑风高,有几个蒙面人袭入了花府,他们的武功高强,尤其是带头的那样剑法高超而诡异,便是让我们措手不及,我们几个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知道他们是何等人,为何要下如此毒手,定要将他们揪出来立地正法!”花弄月火冒三丈,说出的话便也部分礼数了。  听他这么一问,于五叔倒是想起了些什么,但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五叔?”看于五叔发愣,严明也提醒一句。  便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于五叔便没有准备将他的想法说出来,只是摇头说道:“不知道,只知道带头之人的剑法非常熟悉、却是辛辣,让人琢磨不透;我们五个人本是同生要共死的,只是他们四人受了重伤却将我保住,我便趁蒙面人不注意逃了出来。”  “老五别太难过!”二叔心酸的一句。  “本是同生共死、我却独善其身,我真是该跟他们一同抵抗、即与他们一同离去。”于五叔摇了摇头,现在自己的活着总是那样地愧对兄弟们。  花弄月摇了摇头,说道:“五叔能够逃出来便是一件幸事,多一个人离去我们的心里面便会多一份伤痛,难道五叔还希望二叔、严明和我更难过吗?”  “少主说得对,人活着便是最重要的!”杨二叔真是怕于五叔想不开,花弄月能这么说那便是最好了。  花弄月走到了几具棺木前面、想推开看看,看死者的伤痕便会看出凶手的剑法,便能够猜出大概是何人所为,我花弄月倒是要看看是哪一门哪一派做下的事,等让我知道了定饶不了。  知道了花弄月的意思,杨二叔便命人推开了棺木。  这剑痕、这剑痕,怎么又会是这样、怎么又是这剑痕?花弄月看了又看三叔的剑痕、又转过身看另外三位,便是一模一样的剑痕,怎会有这样的事,“怎么会这样!”花弄月朝天发怒。###第五百七十九辑  严老大
  “少主、你怎么了少主?”两位叔叔都大惊了起来,花弄月竟然在灵堂之上如此失态,定是什么大事。  花弄月并命人屏退了左右,才敢对他们说话。  “少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刚刚的样子真是吓到了为叔的,”杨二叔从没有看到花弄月失狂的样子,即便是颓废所然、也不会那样失态的。  花弄月看了看四周,仆人们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了两位叔叔和严明三人,花弄月才敢将自己猜测的说出来;还没有说话,花弄月便跪在了两位叔叔面前,说道:“侄儿知道叔叔们不敢相信,但是请叔叔们务必相信,这件事绝与侄儿没有任何关系。”  “少主这个做何?”杨二叔立刻将花弄月扶了起来,这样的大礼他们可是受不起的。  “猜测、侄儿只是小小的猜测,我们花府已经被一股恶势力盯上了,即便是我们不去找那些蒙面人、他们也会来找我们的,而且此事蹊跷怪异,便是让侄儿不知所以!”花弄月站了起来,便是给他们打一强心剂,以免他们会吃不消。  “侄儿有话便说,叔叔们都听着!”两位叔叔同说。  花弄月便闭上了眼睛,笃定了一翻才敢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四位叔叔身上的伤痕,侄儿便是再熟悉不过的。”  “少主的意思是,少主知道是谁人下的手?”杨二叔便问道。  花弄月却摇了摇头,非也非也,“他们身上的伤痕不是别的剑法,真是我们花家的花式剑法所致;世上便也只有我花式剑法才能够做到这伤口平一次、抚两回,而且定然功力不浅。”  “少主的意思是?”杨二叔大惊。  花弄月点了点头,便说道:“不错,四位叔叔便是死在了我花式剑法之下,这样的伤口便是最好的证据、定不会有错。”  花弄月的话让三个人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接了,这怎么可能呢?难得这是少主他杀的?  “今日我回杭州之时也看到了有一人死在了此剑法之下,当时的我根本就无法相信,现在回来看到了叔叔们竟然受同样的剑法而死,我便是相信了,这便是我花式剑法。”  杨二叔大呼:“不可能,难不成是少主你下的手,这让我们怎样相信?”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会此剑法,无可相信!”花弄月摇头。  “这世间会此剑法的除了少主还有何人?”于五叔便问道。  花弄月便是讽刺性地笑了笑,说道:“不瞒叔叔们,能够熟悉掌握这花式剑法的除了我便只有我爹一人、连我爹的亲生哥哥花满城都未有机会,但是我爹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离去,这本剑谱也是我娘临终前托付、待我练会了之后便已经烧了,所以这世间便只有我一人会此剑法。”  花弄月的话便是让于五叔大惊,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猜测的、但是眼前的情景便让他不敢不信。于五叔不敢将自己所猜测的说出来,只是不停地劝着自己猜错了,不敢说出来。  “平一次、抚两回?这剑痕!”严明听到了花弄月的话,便也仔细看着叔叔们身上的剑痕,这剑痕便是一模一样,与曾经见过的剑痕一模一样。  “怎么了严明?”于五叔问道。  严明大吃一惊,反应了过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说着便也同样的失态,说完了便没有打一声招呼便冲出了门。  花弄月不知道严明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他怀疑这件事与我相关,即便我自己知道这件事我跳到黄河都洗刷不清、但是我仍然希望他们能够相信自己。  看严明冲出去,花弄月便也冲了出去,留下了两位叔叔留在了空空的灵堂之中。杨二叔大叹了一口气,这真是花门的不幸、发生这样诡异之事;于五叔却跪在了灵前,对着亡魂们诉说:“兄弟们你们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花府,让这件事尽早水落石出,早日让凶手出现伏法。”  花弄月也冲出了门外,看到了狂奔的严明,便也跟着跑了过去。严明就像是一只狂奔的犀牛、根本不晓停息,他怒气匆匆、却又害怕得很,不知心事要对谁诉说。  严明停在了树旁,用手拍打着大树,心中的迷惑不知道要找谁来诉说。  “严大哥难道真的怀疑这件事是我做的,严大哥难道不相信我吗?”花弄月走了过来,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严明无奈地大笑了起来。  “严大哥!”  严明摇了摇头,说道:“少主,严明不但是毫不怀疑你,而且非常确定这件事并非少主所为。”  花弄月不明白了,他怎么能够这么确信,即便是最为亲密的关系,也是有怀疑的理由的,“此话何说?”  严明看了看花弄月,说道:“少主,你可曾听过我爹严世哼?”  花弄月点了点头,说道:“严老大,便是我爹最为信任的兄弟,我自然是听过的。”  “严明在十年前便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当时悲痛万分、却不知道是何人杀了我爹;那时候我万念俱灰,便只想要给我爹报仇、却苦于无门,便只能够寻找另外几位叔叔,”严明说道。  花弄月点了点头,却问道:“那这根此事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少主今日的提醒,严明恐怕是回忆不起来,当经少主的提醒后,严明才发现我爹当时尸体上的剑痕当与几位叔叔们的伤痕是一模一样:平一次、抚两回,便是出自一人之手;也就是说杀了我爹之人今日也杀了我几个叔叔!”严明说了叹息,“这是十年前的事了,当时的少主才十多岁,怎么可能做得了这样的事,便也是让我确信此事并非少主所为。”  虽然洗刷了罪名,但却以这样的方式,真是奇怪、太奇怪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有人懂得这花式剑法?除了我便只有爹会此剑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爹、孩儿迷惑了,求你告诉孩儿,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第五百八十辑  物是人非
  叔叔们的头七过去了,花弄月也是早已经几天劳于尽孝没有休息,将四位叔叔的棺木埋葬,心里面却又空的不得了。  杨二叔拍了拍花弄月的肩膀,“孩子,好几天没有合眼了、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花弄月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正堂、回了别院。现在的花府再没有从前那样的热闹,叔叔们大都都不在、听不到他们的笑声;远扬盟的兄弟们也离开了此处,回到了他们原本的归宿继续称王称霸;也再也听不到沈月新的吵闹声,没有那烦人的声音、心为何又是这么空呢?  花弄月走过了院子,那秋千还是静静地安躺在那、失去了人的陪伴。轻轻地推了一下它,便倒了了多少儿时的回忆,只是那些珍贵的东西已经再也不能重现;此刻便只有心酸,人走了留下了空秋千、它也失落了。花弄月离开了院子,那秋千也慢慢地停滞了下来,睹物思人、分外伤感。  这门被伤了封条,大概已经被废掉了。这便是以前沈月新住的屋子,她喜欢一个人住在这高高的地方,能够第一时间看见初升的太阳和阳光洒向地面的情景。  花弄月将上面的封条摘了下来,轻轻地将门推开了。这屋子已经空了很久很久、也是灰尘斑斑了,只是里面的摆设还是跟出事前的一模一样、无人碰过,花弄月走了进去,想要重拾当初的那段记忆。  这梳妆台上的胭脂盒还是自己买给她的,他这个傻姑娘完全没有什么品味,便不知道什么样的胭脂好用、什么样的不好,便是乱在脸上涂抹的。当时的花弄月看到她这样,便是大笑了起来,哪有女孩子不爱美、不会用胭脂的,她可真是一个奇迹,便悉心给她拍了腮红、画了眉。  “看起来真的好看多了,真神奇!”沈月新惊叹了起来,原来这腮红画眉也有这样的技术。  “那是自然,想你便是从小到大只知道野,便是不懂这些女孩子家该喜好的东西!”花弄月又取笑了起来。  沈月新便撅起了嘴来,“那又怎样,爹爹还不是将我当成掌上明珠、小张还不是最疼惜我?”  时间过去了两年,那段事早已经过去,花弄月也只能够对着桌面上的胭脂盒傻笑、却笑不出声来。  花弄月又打开了旁边的抽屉,看这些书卷便该是沈月新平日里练的字,这姑娘果然是较真,只是随便说说她的字难看,她便开始临摹各种书卷、各个名家的字体。一卷一卷的字都是这样,她真是有心。  看到一个卷子封得很严实,花弄月便是好奇、将这书卷打开了。上面便是写了几个字:沈月新、花弄月,之后这花弄月三个字便被她涂掉,改成了小张两个字。这几个字写得可真是漂亮、怕是名家也不一定有这样的功底的,她便是废了一片心血、练习了很多次的。  原来在沈月新的心里面,花弄月虽是与她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丈夫,但是她心里却是对那个与她抢房间抢床、与她日日吵架、与她一起采百花露、一起抓千面神偷的小张眷恋不舍;她的爱是最真切最真实的,但是她的那一份爱自己却根本来不及去报答。  正当花弄月出神地回忆、沈月新的贴身丫鬟紫檀却走了进。  花弄月看见了,便是将眼珠中分泌出的那点泪腺擦干,当作并没有发生任何事。  “刚刚走过,看着门开着还以为是有小猫闯了进来,便过来看看,没想到是少爷,”紫檀说道。  花弄月笑了笑,便说道:“太久没有回来,回来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在,便想要再来此处看看,看看她生前住的样子、摆设,也好给自己留个念想。”  听到了花弄月的话,紫檀便难过地流出了泪水。  “你怎么了?”花弄月问道。  紫檀摇了摇头,说道:“平日里小姐在的日子里便是每天都要跟奴婢在一起练字绣花、一同打发时间,待奴婢就像是姐姐待妹妹一般,奴婢从小都没有如此的温暖过;只是小姐她还那样年纪轻轻便离开了,紫檀真希望离去的紫檀而不是小姐。”  花弄月拍了拍她,递过了一条手帕,说道:“人死已不能复生,我想她在天上看到我们这样也不会高兴;这一点我都想开了,你难道还想不懂吗?”  紫檀擦掉了自己的泪水,便是笑了起来,说道:“少爷说得对,小姐她心里面天天夜夜惦着少爷,只要少爷能够平安无事、她也一定能够高兴的;只是孩子还没有出世便……”紫檀不觉便说到了花弄月和沈寒秋未出世的孩子。  “什么孩子?什么没出世的孩子?”花弄月不明白紫檀说得是什么,他不知此事、脑中自然从来没想过孩子这一说。  他不知道?紫檀看花弄月的样子,定然是根本就不知道小姐怀孕的事,杨二叔和严管家他们没有告诉少爷这件事便是不想让他难过,“没、没什么,只不过小姐说少爷最喜欢孩子,便一直说想要给少爷生个孩子,只是却没有等到那一天便就离开了。”  花弄月点了点头,这一辈子与沈月新便已是有缘无份、还提什么孩子的事呢?  如果小姐没有去世,那么算日子现在小公子或者小公主已经出生了,那花家早已经沉浸在一份祥和和喜庆之中,但是现在……究竟是哪样的诅咒,让花家不能够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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